安可疼的直抽氣,她皺着眉頭,咬牙道:“皇甫翊,你不要這樣對我!我說了這一切都是誤會,我根本沒有……啊……”
“誤會?你以爲我會上你第三次當?”皇甫翊恨得表情扭曲。
“我沒有!”
過了一會,洛裡忽然想起了什麼,說:“媽咪,老師叫我轉告你,說我這週末要去拍學習機的廣告哦。”
加上,六年前,被那人救了以後,所有的一切更亂了…….
女人們不敢多話,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都在南宮御的示意下,離開了。
阿晉直視着她,表情冷淡,說:“是我送你過來的。”
是啊,怎麼能甘心呢?不管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後,他人生中唯二的兩次意外,都因爲同一個女人。
“先生。”
“醒醒!”
“六年前,仙境一號遊艇上,我們見過。”
她雙手環臂,抱着自己,倚在牆上,昏了過去。
“洛宸哥哥叫我跟他一起去學校,我們現在都是坐一輛車的哦。”
兩人做了二十多年的朋友,他從來沒有看過皇甫翊這麼失魂落魄的樣子……
安可只好閉上眼睛。
安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道:“他對我有一些誤解。”
皇甫翊冷眸緊縮:“所以你就趁機把我帶到了你這裡?!”
說完,他圍起一條浴巾。
一黑色直髮美女嗲聲說:“難道是慾求不滿嗎?哎呀!皇甫少爺,人家最近可是很飢渴的哦。”
若是她說出了六年前的事情,壞了唐欣瑤六年來的策劃,動搖了其處心積慮得到的皇甫夫人的寶座,她想象不到,唐欣瑤會怎麼瘋狂報復她。
醫院
他戾氣十足,怒不可遏的吼道:“都給我滾!”
“是嗎?”安可說着,心裡生出一種難言的失望,心房的某個角落像是陡然就空了下來。
一番掠奪後,安可在身體的顫慄中,昏昏沉沉暈了過去。
她哆嗦着,虛弱的看向皇甫翊,卻見他眼神更冷,趴在她耳邊,聲音帶着地獄般的溫度,說:
安可閉上眼睛,感覺到他在她體內無法忽視的律動,眼淚不自覺流了下來。
說完,皇甫翊大步走下了樓,他去了車庫,開出一輛跑車。
“是,爺。”阿晉應道。
寒涼的海風撲打在他英俊森冷的臉上,從他的袖口褲管鑽進去,緊緊貼着他的皮膚,讓他身上本就凜冽的氣息,又冷了幾分。
南宮御怔了一下,饒是自制力良好,也不由驚道:“你是那個女人?”
“這週末?”安可怔了下。
安可愣了下,又問:“是誰把我送來的?”
“魔鑽哥哥就是鸞月哥哥啊……”洛裡歪着頭。
皇甫翊伸手推了推她,卻忽然看到,從她裙子下落出了一條領帶,那條領帶已經被血浸透了,正散發出一種詭異的色澤來……
見皇甫翊不說話,他挑着眉毛,對旁邊一羣美眉吆喝道:“大家都來說說,咱們皇甫大少這是怎麼了?”
安可閉上眼睛,就在她認命的等待生命的結束時。撲通一聲,一個人似乎跳進了水裡,緊接着她身體上浮,沒來得及清醒,便被他用力甩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是!”女僕哆嗦着拿出鑰匙打開門。
皇甫翊一瓶接一瓶的喝着,喝完喝完威士忌喝紅酒,喝完紅酒喝白酒,直到最後,癱成一堆爛泥,一直到了夜裡,他都在灌自己酒,南宮御只好把他送回家。
“別煩我!”皇甫翊甩開他,不耐煩的扯開自己的領帶,岑冷道:“陪我喝酒!”說着,給南宮御倒了杯。
聽了這話,南宮御來興趣了,他指着大波妹,興趣盎然問:“你說說看,怎麼看出來是爲情所困?”
然而,根本沒有人應她。
怎麼辦?這屋子裡除了一張牀,幾乎什麼都沒有,她總不能用牀單來清理身體把。
安可對這種話早已百毒不侵,她捂着疼痛的肚子,難受的蹲在地上。肚子抽痛的厲害,身體也很熱……
安可掙扎着,手銬撞擊着鋼鐵的牀頭,發出叮咚的響聲,鋼鐵的物件像是桎梏她的無情猛獸。
“把她關到後院去!”
安可思忖許久,終於咬咬牙,下定決心,藉助衛生紙和領帶,diy了一片衛生棉。
她話還沒說完,就見皇甫翊狠狠把手中的酒杯往牆上一甩。玻璃的碎裂聲讓人膽寒。
皇甫翊走進一艘遊艇,進了一個房間。
皇甫翊狂怒,不耐煩的吼道:“打開門!”
皇甫翊的意識漸漸恢復,一旦清醒後,眼裡立刻換上警覺的眼神。
“你憑什麼?”
皇甫翊冷聲拒絕:“不用!”說完,正要踩下油門,忽然眼風又掃了眼阿晉,吩咐道:
南宮御坐了過來,倚在他旁邊的座椅上,說:“翊,誰又惹你生氣了?”
“不用喊了。”南宮御掩飾住方纔看到皇甫翊表現時的驚訝,從門外走了進來,“他只是喝醉了。”
心瞬間就涼到了底,萬劫不復終成灰。
阿晉見狀,立即走到他車前,頗爲擔心道:“爺,要我找人爲你開車嗎?”
南宮御喝了酒,擔心的打量他一眼。
安可虛弱的轉醒,她看了眼四周,屋裡黑漆漆的,看不分明,但明顯不是在之前的房間,空氣裡刺鼻的消毒水味,讓她恍悟自己現在正在醫院。
“鸞月?”安可輕輕吐出這兩個名字。
南宮御一雙桃花眼,在夜裡閃閃發亮,像是顆打磨過的黑鑽石。“你知道他爲什麼要喝這麼多酒嗎?”
玩命也要去做,想必,她真的愛極了皇甫旭。
安可苦笑,“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他真的一點威脅都沒有。”
“媽咪不難受。”安可溫柔的摸了摸女兒散亂的毛髮。
想着,安可只好diy一下,可好死不死,衛生紙都所剩無幾,根本不夠她做一個衛生巾的。
“來人啊!有沒有人!”安可虛弱的抓住門上的鐵柵欄,往外面喊道。
不多時,下身流過一陣熱流。
“最好是這樣!”
護士見她醒了過來,便走過來,關切的問:“安小姐,你醒了?”
.
南宮御忽然想起了上次給自己帶來麻煩的那個女人,那個……還算漂亮的清麗女人。
南宮御愣了下,皇甫翊的習性他懂,這裡從前是他用來放刑具的地方,據說六年前也曾關過一個人,那個在遊艇上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孕婦。
皇甫翊把車開到了碼頭。
如果說,上一次皇甫翊尚且帶着捉弄她的心態,那麼,安可知道,這一次他是真的巴不得要她死。
“媽咪,我今天又上學啦。”洛裡嘰嘰喳喳說着,又親了口安可,安慰說:“媽咪,感冒難受嗎?”表情看起來有些擔心。
“是呀媽咪!”洛裡露出一口小白牙,繼續笑道:“方老師還跟我說,魔鑽哥哥也要拍這個廣告哦。”
處理完大姨媽的事情,她感覺身體更熱了,身上的每個細胞似乎都在叫囂着不舒服。喉嚨也疼的冒煙。
皇甫翊吼了聲。僕人聽到動靜,戰戰兢兢走了過來。“先生?”
她睡了一會,起來後,病情更嚴重了。
頭頂有個模糊的聲音傳了來:“我幫你按一下太陽穴。”說完,柔軟有力的手指開始在他的太陽穴周圍,很有技巧的按摩着。
“識時務最好!”
“嗯?”南宮御蹙眉,一雙桃花眼邪邪挑着。
“我……”安可怔了下,旋即不自在的說:“我不知道。”
然而,皇甫翊卻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她說什麼一樣,直直走到她面前,一下摳住她的下頜,似乎是包含了極大的不甘一樣,說:
次日,皇甫翊撫摸着疼痛的頭,艱難的轉醒。
再者,她要以什麼立場去告訴皇甫翊這一切呢?難道,要她告訴他,她爲了錢才替唐欣瑤做代孕,爲了錢才三緘其口,爲了錢才導致這一切悲劇……她真的說不出口。
“喝醉了?”
然而,皇甫翊卻只是站在泳池邊,一動不動的看着她。
“我們見過?”南宮御皺眉。
皇甫翊眉頭緊皺,眼睛對着房內瞄了幾眼,這才扭頭看到坐在門邊上的安可。
安可看了眼腿上紅色血跡,暗自叫糟。怎麼辦?好像是來大姨媽了,可能是因爲受涼的關係,讓大姨媽的時間提前了。
忽然,皇甫翊走到了門前,擡腳一個用力,便踹開了門。
他把所有的車窗都打開,冷清的風立即灌了進來,吹在他臉上,帶來鋪面的痛楚,皇甫翊卻像是感覺不到一樣,他緊緊攥住方向盤,眼睛死死盯住前方一個莫須有的點,遇到前面有車,就下意識漂移,換車道超車。而後,他又踩了下油門,把速度加到頂端,紅色跑車呼啦飛馳,帶着他同樣漂浮的心,還有一種強烈的不甘感。
“真的嗎?媽咪?”洛裡眼神晶亮。“醫生說你來大姨媽了?媽咪,大姨媽是什麼?我有大姨媽嗎?她住在哪裡?”
一紅色捲髮大波妹拍了拍胸脯,直白的說:“胡說什麼呀!皇甫少爺這樣子,擺明了是爲情所困!”
安可滯了一下,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吵到你的,只是,我有點不舒服,可不可以請你……”
大波妹嘆氣道:“看皇甫少爺這樣子,黯然神傷,失魂落魄,借酒澆愁……這不就是爲情所困的典型症狀嗎?什麼你愛我我不愛你,什麼你辜負了我的真心,什麼我那麼愛你你還找第三者,什麼我屈尊紆貴爲你付出你卻糟蹋我一片真心……”
洛裡似乎有些失望,然而,像是想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她笑嘻嘻說:“媽咪,昨晚你沒跟洛裡一起睡,洛裡可是跟洛宸哥哥一起睡覺的哦。”洛裡嘰嘰喳喳的說:“洛宸哥哥的牀好大哦,他的房間比我們家都大呢。”
然而,安可話還沒說完,就聽那個女傭吼道:“沒時間!我忙得很,哪裡有空理你。”說完,還唸唸有詞,“真當自己是千金小姐啊!不過是個破鞋罷了,也不知道先生着了什麼魔,居然把你這種女人留在身邊。”說完,翻了個白眼,走遠了。
南宮御站到牀邊,俯視着她慌亂的側臉,心中熟悉的感覺更甚,他篤定道:“你看起來很眼熟。”
這個在全球都正當紅,擁有極多粉絲的年輕偶像藝人,他只接知名奢侈品品牌的廣告,又怎麼會屈尊來拍這樣一個簡單的學習機廣告呢?
“誤解?”南宮御早就知道她是皇甫旭的女人,不由皺眉說:“不管翊打算如何處置你,若你敢對翊心懷不軌,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他說了兩次同樣的話,就着院外微弱的光亮,安可看清他眼裡強烈的恨意和不甘,然而說完這段話後,皇甫翊便直直倒了下去。
“謝謝你救了我。”
安可愣了下,來不及細想他這句話的含義,伸手去接住他倒下的身體,急急喚道:“皇甫翊!你醒醒!你怎麼了?!”
肚子又開始抽疼,安可疼痛難忍的捂着肚子,坐在冰冷的地上,面色發白,雙脣顫抖。
皇甫翊冷哼一聲,臉上擺滿了明顯的厭惡,似乎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他立即從牀上爬了起來,推門走了出去,還撞的大門砰砰響。
敲了幾下,卻沒見人答應。這聲響驚動了看門的女僕,她顫抖着跑近,
難怪會這樣眼熟,難怪皇甫翊會這樣失態。“翊是因爲知道了這件事,所以才心情不好?”
皇甫翊直接坐到靠門的沙發上,抓起桌子上開啓好的威士忌,一杯杯灌自己。
聞言,阿晉滯了下,旋即恢復如常,他面無表情的放下東西便走。
安可解釋道:“昨晚你喝醉了,南宮先生把你送了回來。”
皇甫翊卻忽然面無表情的抽身離開,而後冷冷看了眼她,下一秒,便一把拎起她,推開外間的門,走到游泳池邊,一個用力便把她甩了水裡。zvx。
“來人!”
砰砰砰!
“是嗎?”
“魔鑽哥哥?”安可從腦海裡搜尋這個人,卻一無所獲。“魔鑽哥哥是誰啊?”
安可難受的砸門,一個女僕走過來,不耐煩的翻白眼道:“敲什麼敲,你當我耳聾嗎?”
安可怔住,隨即咳了咳,說:“你沒有,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安可靈機一動,拿起那條領帶,看了許久。怎麼辦?這是皇甫翊的領帶,如果被他知道,自己竟然拿他的東西做這樣的用途,他一定會翻臉,可是,如果不用,她下面鐵定會血流成河。
“我能讓你上天堂,也能讓你下地獄,既然你費盡心思接近我,我一定滿足你,讓你好好嚐嚐這生不如死的味道。”說到最後,語氣已冷到了極致。
皇甫翊來這幹嘛?
而他的動作帶動她的身體上下晃動着,每一次疼痛和撞擊都讓她忍不住顫慄着掙扎,被手銬銬住的手,不停扭着,本就被皇甫翊弄得生疼的手腕,更加痛了。
她真夠狠的,爲了接近他連命都不要,居然重進火海里救洛宸,難不成她豁出一切,就是爲了皇甫旭報仇?
放學後,洛裡和洛宸一起去醫院看望安可。
怎麼辦?這個像牢房一樣的住處根本就沒有衛生巾,而那個女僕又根本不理會自己。
她的按摩很有用,不多時,疼痛已沒有那麼明顯。
護士搖搖頭。“我不知道,你先休息一下,有什麼問題明天再說。”說完,強行把安可按在牀上休息。
這聲音在寂靜的後院裡,顯得異常突兀,安可心驚膽戰的坐了起來,一臉戒備的看向門口那個高大的黑影。
“翊,你還好吧?”南宮御問。
想着皇甫翊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她無需再有意隱瞞,安可誠實的回答:“見過。”
會是因爲她嗎?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可就有趣多了。一個未婚生子的女人,根本不屑於一個富可敵國的男人的恩寵,反而給這個男人帶來許多不痛快,這難道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嗎?
安可一邊聽一邊點頭,洛宸含笑看着她,安可對他回以溫柔一笑。“皇甫翊……你怎麼來了?”
一切都是極大的諷刺……而他,身爲合格的獵人,必定要去摧毀這顆堅強固執的心。
安可陡然栽入泳池裡,冰冷刺骨的水瞬間吞滅了她,她甚至來不及反應,便直直沒入水底。
皇甫翊卻一把甩開他,冷哼:“我的事不用你管!”說完,腳步虛浮的來到後院的一座矮房前。
推門而入的時候,裡面正笙歌一片,觥籌交錯,美人、美酒、露骨遊戲、吸毒、賭博……奢靡上層派對所該具備的元素,無一不全。
安可點點頭,護士繼續說道:“你高燒41°,並且大姨媽疼到暈過去了,居然纔來醫院,真是夠厲害的!”
然而,皇甫翊卻根本不聽她的話,他陡然加快速度,把她蒼白的辯解吞滅在自己的憤怒裡。
“救我……我不會……游泳……”
“我要詳細過程!查到立刻給我回話!”說完,陡然踩下油門,開車疾馳而去。
本來就沒有穿衣服,從冷水裡上來後,直直貼在冰冷的瓷磚上,安可冷得嘴脣打顫,身體發抖。
那頭,皇甫翊游完泳,從泳池裡上來以後,這才發現,衣服上的領帶不知爲何不見了,他想了許久,直覺告訴她是在那個女人的房裡。
他一走,安可便難受的捂着自己的額頭,可能因爲昨晚受了涼,夜裡又被皇甫翊鬧了一頓,沒有休息好,今天起牀後,額頭便有點燙,肚子也抽痛的厲害。
“不是的!”安可苦笑,她哪有那麼大的能力。“我待在這裡,根本出不去,怎麼可能把你帶進來。”
即便當年初升總裁時,四面楚歌,處處受到阻撓破壞時,也不見他如此消沉,反而越挫越勇,說起來,他們四位好友,都是主動型人,喜歡解決問題,而非消極怠惰。其中,皇甫翊的自制力最強,他會這樣,肯定不是因爲唐欣瑤,皇甫翊跟唐欣瑤貌合神離了六年,差點沒把唐欣瑤當空氣,定然不會爲空氣生這麼大的氣,那麼會是因爲誰?
每一次與手銬的摩擦,都疼的安可直掉淚,手上滴落的溫熱液體和那直觀的疼痛都讓她感覺到,手腕上怕是已經出血了。
一想到她,他的心裡就會升起蝕骨的怒氣,於是,他面色鐵青,怒氣騰騰的敲響了後院矮房的鐵門。
次日,阿晉爲她送來一些換洗的衣物,安可求證的問道:“阿晉,昨天是誰送我過來的?”她昏過去時分明聽到皇甫翊的聲音。
誰料,皇甫翊剛走到家,便意識不清的從家裡的擺臺上拿了瓶紅酒,搖搖晃晃的往後院走去。
他陡然從牀上坐了起來,在看爲他按摩的人後,深邃的雙眸微眯,語氣冷冽道:“你怎麼在我房裡?”說完,轉頭看了眼房裡簡潔到破爛的擺設,隨即咒罵:“我怎麼在這?”
這砰的一聲巨響,嚇壞了睡夢中的安可。事實上,天黑以後,她的精神一直有些恍惚,心裡有事,根本睡不安穩,眼看要半夜了,好不容易闔上了眼,正要入夢,就聽門砰的一聲被人踹了開來。
“給我查清楚,六年前安可被殺的真相!還有,到底是誰救了她?”
她用力掙扎,撲騰的用手拍打水面。沒陡快以。
她不知道如何平息他的怒氣,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她的處境,有一瞬間,她很想衝上去,告訴他全部的真相,要他別誤解她,她爲他生了兩個孩子,自始至終就只有他這麼一個男人。可她不能,狠毒的唐欣瑤和田秘書像一顆定時炸彈,埋藏在她身邊,她不怕自己受傷害,只怕弟弟和洛裡會出意外。
忽然,她眼睛一掃,看到牀上有一條褐色的領帶,正扭成一團,躺在牀上,似是昨晚皇甫翊留下的。
南宮御見狀,連忙扶住他說:“哎呦!皇甫少爺,您老走錯地方了!”
安可咬住牙齒,承受着他的憤怒,他的每一次撞擊都很深,像是要拉她一起下地獄,根本不考慮她的感受,只是迫不及待的發泄、索取……
安可眉頭微微擰着。
“對啦!媽咪!”洛裡拿胖爪子在她面前晃了晃。“方老師說,魔鑽哥哥有事要跟你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