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萌寶,爹地是誰 你喜歡我 書旗
黎宇煌倏然放開安含飴,面色刷白,額頭冒出冷汗,雙手抱着頭跌坐回椅子上,身體不住的顫抖,彷彿正遭受着極大的痛苦。
安含飴被這突發的狀況嚇傻了,愣愣的不知所措。
“啊……”黎宇煌低沉的聲音在寬敞的辦公室迴盪,像野獸受傷時的低鳴,那麼的悲切和難以壓抑。
有些痛是壓抑不住,人的力量也無法與之抗衡。
安含飴的心沒來由的抽痛,她走,扶住他的肩膀,“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聲音裡的急切和關心,安含飴自己都沒有發現,她一顆心都撲在黎宇煌剛剛痛苦的臉和低低的哀鳴上。
黎宇煌擡頭望向她,眼神彷彿沒有焦距般,因痛苦而扭曲了原本的臉,深邃內慢慢的有了個人影,他忽然伸手,安含飴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子一個前傾,腰上的大手更是她無法抗拒的力度,緊緊的扣着她。
黎宇煌將臉埋在安含飴懷裡,先前的痛疼緩和了許多,他自己都有些意外,每次只要他一想起腦海深處的那個人影,頭就會像有無數的小人拿着錘子在垂似的,那種痛不會致命但卻讓他苦不堪言,時間很短,只要他不想了,就會慢慢退去,最後消失無蹤。
頭已經不再痛了,但黎宇煌並沒放開安含飴,他知道自己的行爲多不合理,理智叫他放開,私心卻反其道而行,他緊緊抱着安含飴的腰,貪婪地嗅聞着她的檸檬清香。
安含飴感覺他沒有先前的顫抖,以爲他緩和過來,輕輕地將他的頭推離,抽了張紙巾爲他擦拭額頭上的汗,像是對待小孩子般小心翼翼,她輕聲問,“好點了嗎?我送你去醫院。”
黎宇煌拿過安含飴手裡的紙巾,沙啞着聲音道,“。”
平靜的聲音,彷彿剛剛痛苦的人不是他,他從不讓人看到他的脆弱,他留給人們的是強大形象,是商場的霸主,沒人會想他也有累的時候,他也是個人,也需要關心。
安含飴還是不放心的道,“去醫院看看不會花你多少時間。”
她現在覺得他是在鬧彆扭,故意說沒事,他剛纔痛苦的表情,是那麼的真實,她怎麼都不會相信他會沒事。
“不用,老毛病。”黎宇煌煩躁的說,語氣透着明顯的不耐。
面對安含飴的關心,他是害怕的,是膽怯的,從他媽媽死後,沒人關心過他,他被送到國外那幾年,求學,被追殺,和人幹架,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裡,他一樣堅強的挺了過來。
他知道真相後,他就不再相信任何人,這個弱肉強食的沒人會同情你,一切只有靠自己。
所以在那段不知道見不見得到明天太陽升起的危機歲月,掙扎在死亡的邊緣,一次次地徘徊,最終他活了下來,回國這些年,他不斷的變強,他沒有弱點,鐵血的作風,讓他在起伏不定的商海里站穩了自己的位置。
對手說他是無心的,所以不留餘地。
女人說他無心,所以只看他的錢。
連他自己有時都覺得自己無心,所以對誰都可以殘忍。
安含飴卻是個列外的,上次的意外,她的反應是保護他,可笑的女人,居然想用她微薄的力量來保護他。
安含飴錯愕,腦海裡不斷重複,老毛病,老毛病……
那娃娃會不會也有啊!
想到這個可能性,安含飴不確定的問,“不會傳染吧?”
“什麼傳染?”黎宇煌皺眉,他發現遇到這個女人他皺眉的次數,成直線上升。
“你的老毛病啊?”安含飴下意識回答,看到黎宇煌越來越黑的俊臉,安含飴沒法淡定了,“走,去檢查一下。”
“安小姐,你這是在關心我嗎?”黎宇煌站起身雙手環胸,高大挺拔的身軀靠在辦公桌邊緣,好整以暇的看着慌亂的她。
安含飴翻白眼,她關心的不是他,是她們家漫漫,誰叫漫漫小小身體裡流着一半他的血液,她不能大意。
安含飴還在爲漫漫不值,黎宇煌傾身靠近她,低沉的聲音又傳來,“安小姐,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近在耳邊的聲音嚇了安含飴一跳,她擡頭,不其然的撞進他深邃的眼波里,安含飴看到他眼眸內有着一層複雜,似喜似憂。
安含飴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懂了,但不能否認,黎宇煌的眼眸,確實有勾人心魂的能力,難怪有那麼多的女人栽在他手裡,安含飴倏然一驚,她開始害怕了,害怕自己會情不自禁地淪陷,在他的深邃裡。
“黎總,你想太多了。”安含飴微微一笑,用很冷靜,很平淡的聲音說,“既然你沒什麼事,我先出去做事了。”
安含飴剛一轉身,腰被人扣住,然後是一陣天旋地轉,等她反應過來,身子已經半躺在辦公桌邊緣,也就是黎宇煌剛剛靠的位置,並且,黎宇煌壓在她上邊,只見他眸子深幽如日月潭,脣角還掛着一絲欠扁的笑意,“我可以確定,你喜歡我?”
聲音裡帶着不容反駁的堅定,震地有聲。
安含飴只覺得轟的一聲,她彷彿聽到自己腦海裡有根絃斷裂了一半,還剩一點在垂死掙扎着不願斷開,她臉頰一陣熱,又有些氣惱。
她自己都還弄不清楚喜歡他,他憑什麼這麼鑄錠,憑什麼?
他對她而言,只是娃娃的爹地,會給予關心也因他是娃娃的爹地,再無其他,安含飴這麼告訴自己,她也一直這麼相信着。
剛想出聲反駁,黎宇煌陡然低頭,吻住*他已久的紅脣,細細的品味着她脣上的香甜,在心裡嘆息,和記憶裡的一樣香甜,令他沉醉不已。
他一愣,記憶裡,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隨即想到,昨天遇到危險,他以爲自己逃不過那一劫時,他吻了她一下,蜻蜓點水般的,時間緊迫他根本來不及細嘗。
今天,他有的是時間。
安含飴的腦子這回像雷一樣炸開,那根弦徹底斷了,心跳如擊鼓,脣上的觸感她不排斥但令她害怕,好似要吻到她心上。
半響,黎宇煌放開她,眸子裡笑意更濃,緩緩的開口,“安小姐,現在還需要解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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