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心雅眼睛亮晶晶的,還透着一抹狡黠,好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在等着獵物上鉤。
看着這樣的聶心雅,小陳明知道前方是陷阱,也心甘情願地往裡面跳。
見小陳對自己點着頭,聶心雅嘴角一勾,開心地拍着小陳的肩膀,道:“你放心,我這次不僅會讓你出一口惡氣,還會讓你得到應有的補償,讓你儘快給你的兒子和媽媽換上大房子!”
側頭看着肩膀上的柔胰,小陳心猿意馬起來,似乎能隔着衣服,感受到她柔若無骨的纖手。
小陳的動作讓聶心雅意識到自己的唐突,忙收回了手掌,抱歉地笑笑,說:“沒別的意思,你別往心裡面去呢。”
輕輕搖搖頭,小陳有些悵然若失。
咳嗽了一聲,聶心雅言歸正傳道:“雖然哥哥把你放了出來,但他還是有些懷疑你,如果你能自己洗脫嫌疑,相信你以後在聶門的日子纔會好過一些。如果你能融入到聶門當中來,我就可以動用聶門的力量,幫你找你的妻子!”
聶心雅自以爲自己的條件很誘人,但是小陳黝黑的眼睛所看到的,都只是聶心雅的倩影。
雙拳握了握,小陳僵硬地點着頭,心思複雜。
見對方同意,聶心雅笑容加深,拍着手掌說道:“太好了!有你協助我,這次的任務肯定能輕鬆搞定!”
說完,聶心雅回頭看着小陳,笑眯眯地說:“那就說準了,明天這個時候,我來找你,不許食言哦!”
對小陳又笑了笑,聶心雅轉身離開了院子。
看着聶心雅的倩影,小陳真的很慶幸自己做了這個決定,才能夠有幸看到她如此生動多變的一面。這樣的聶心雅,是從前的他,窮其一生,都無法見到的吧!
……
古色古香的書房內,一位中年人手握着毛筆,神態認真地臨摹着一篇字帖。
正寫得專心,門外有人急哄哄地走進來,低頭說:“老大,外面有人求見。”
來人說話的聲音太突然,讓老徐的手一抖,工整的紙面上就多了一條毛毛蟲,讓他氣急敗壞地看着前來通報的手下,質問道:“難道你不知道我練字的時候,不能有人來打擾嗎!”
手下也知道老徐的毛病,所以,如果沒問題的話,他也不想來觸黴頭。可是想到外面那尊大嬸,手下也只能硬着頭皮說:“可對方是……是聶門的大小姐,聶心雅!”
“她來做什麼!?”老徐眼睛一瞪,心裡沒由來的慌起來。眼中轉了一圈,又問,“她帶了幾個人來?”
“只有一個帶着面具的奇怪男人。”
將毛筆掛在筆架上,老徐擺着手說:“就說我出去了,不見不見。”
“老徐,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老徐的話音剛落下,門外就傳來一陣嬌俏的聲音,還帶着滿滿的戲謔,讓老徐瞬間就變了臉色。
回身的同時,老徐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忙討好地迎過去,口中連連說道:“哎喲,這不是聶大小姐嗎,真是有失遠迎啊!”
聶心雅不請自入,左右看着房間裡的裝飾,漫不經心地說:“老徐還真是貴人事忙,我想見你一面都很不容易呢。哎,看來我就是個不受歡迎的人啊!”
“瞧您說的,您身份尊貴,怎麼可能不受歡迎呢?都是那些笨蛋手下不會傳話,讓我誤會了。”
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聶心雅道:“既然歡迎我的話,是不是要給我個坐位啊?”
一拍腦門,老徐後知後覺地指着裡面,道:“看我,真是老糊塗了!您這裡請!”
對小陳笑了下,聶心雅跟在老徐身後去了一間茶舍。
親手爲聶心雅倒了杯茶,老徐笑眯眯地問:“不知道今天吹了什麼風,把您吹到我這裡來了?”
“我今天來,是想向你打聽點事,”徐雅然沉沉嘆了一聲,然後道:“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外面總是傳些不入耳的流言,說我哥哥殘害同門,兇狠暴戾。天可憐見,我哥哥一心爲了組織,怎麼可能做那種事呢?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亂嚼舌根。如果讓我發現的話,我一定剪了他的舌頭!”
說完,聶心雅又看向老徐,神情真摯地問:“我想,你應該也是知道這件事的吧?”
果然是因爲這事!
老徐心裡一沉,表面上也是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道:“這事我也聽說了,我們都是看着少主一步步成長起來的,最明白他的爲人,那些別有用心的傳言真是太可惡了,別說是您,若是讓我發現是誰在造謠,也絕對不會手軟的!”
“老徐您還真是衷心啊!”別有深意地看着老徐,聶心雅又道,“我前一陣子養病來着,病好之後,怎麼聽說,飛鷹幫還有另外兩個幫派,脫離了聶門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老徐的眼中滿是悔意,哀痛道:“說起這件事,我就心中有愧啊,是我對不起聶門!可誰讓我們幫派小,被人拿捏得住呢?如果不聽從蕭老爺的話,那就會遭受同洪幫一樣的下場!希望小姐可憐我爲了聶門兢兢業業幾十年,不要計較我的無禮之舉!”
聶心雅的眸色漸深,語氣沉沉,道:“我可以不計較,但是聶門要怎麼辦?你們三個鬧的動靜可不小,我哥哥非常生氣,還想對你們下手呢!你剛剛也說了,你的飛鷹幫最容易拿捏,我哥哥自然也把目光落在你這個幫派上,想拿你殺雞儆猴,讓那幾個人也別太囂張。”
“可是我想着,老徐對聶門貢獻也不小,而且你也不像是會做這種蠢事的樣子,應該也是有難言之隱,便好說歹說,先穩住了哥哥,然後又馬不停蹄地來找你問問,看究竟是怎麼個情況。”
聶心雅越說,老徐的心就越冷,低下頭,感激涕零地說:“多謝小姐幫忙說話,您可真是我們飛鷹幫的救星啊!不瞞您說,在整個聶門,都找不到比我的身份更尷尬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