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以爲這是在鬧着玩啊?喏!喝水,一會兒醫生就來了。”夏朵此時儼然成了大姐姐的模樣。
夏果撇撇嘴,她不就是看她是個病人好欺負嗎?
“對了,我是怎麼進來的?”她似乎記得顧陽旭將她抱了起來,來後她想掙扎,可是身體一點力氣也沒有。最後乾乾脆什麼也不記得了。
夏朵皺眉,“是顧陽旭送你到醫院的,那天在網球社裡,凌輝接了顧陽旭的電話告訴我們你在醫院,然後我們來的時候,就不見他的人了。凌輝說他去問問顧陽旭。”她說着看了看夏果的表情,頓了頓繼續說:“誰知道顧陽旭也病倒了,就在……這家醫院裡。”
夏果一愣,顧陽旭爲了送她到醫院也病倒了?
“他現在好了嗎?”
“果果,一會兒你去看一下他吧!他不比你好多少。”
“一個大男人的身體有那麼的差嗎?”夏果爲了使自己的心裡平衡一點,違背良心的嘟囔。
沒等夏朵看口,門口的一個人走了進來,語氣不悅的說:“夏果,你怎麼這樣說話,我哥爲了你生病,你卻一點情也不領。你知不知道,他剛剛比完賽出了一身的汗還沒有歇息就直接的淋雨,你說誰的身體能受得了這樣的打擊?”
顧佳萱走到夏果的牀邊,語氣稍稍柔和的繼續說:“你真的看不出來我哥有多喜歡你嗎?他經常約以勳哥哥到我家裡,轉彎抹角的詢問關於你的事情。更可笑的是前幾天我到他的臥室裡收拾他的衣服卻發現他的抽屜裡放着之前你與亞倫被人拍的照片,他竟然將關於你的與部分剪了下來。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說着眼睛有點紅了,他敬愛的哥哥現在還躺在病牀上呢!
夏果與夏朵一愣,真的嗎?
夏果原本不帶血色的臉更加蒼白,沒有想到顧陽旭說喜歡她是真的,而且這麼深?那她之前對他做出的種種不在乎行爲是不是更加的傷害了他?
顧佳萱看着面色蒼白的夏果輕輕的說:“等你好一點了,去看看我哥吧!他燒的厲害。”
顧佳萱走後,夏果一直愣愣的沒有反應,歐雷,是他給了她短暫的幸福感覺,然後又無情的塞給她無盡的痛苦。當她生病的時候,他應該在心愛的女朋友身邊吧?爲什麼他明明有了像葉琳一樣美麗的女朋友還來招惹她呢?
越想越不對勁,好像只要顧陽旭在的時候,歐雷就像刺蝟一樣將刺豎的尖尖的,像是一直在針對顧陽旭,夏果用力的搖搖頭,爲什麼她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呢?
夏朵輕輕的喚,“果果,你沒事吧?別亂想了,現將身子養好再說!”
醫生檢查完,夏果可以下牀了,她一個人走向顧佳萱所說的病房,從玻璃窗戶望去,顧陽旭穿着和她一樣的一身淡藍色白線條的病服。原來他已經醒了,只是靜靜的躺在病牀上,輸着點滴,即使是面色如紙一樣的白,憔悴的一身病服,他還是那樣的英俊。可是他的神情看上去很憂鬱。爲什麼她以前沒有真正的遮陽觀察他呢?
顧陽旭望着純白的病房一角,思緒早已飛走了。那天,他將夏果抱上車後,她的嘴裡含糊不清的叫着一個人的名字,當他終於聽清楚的時候,心猛的一痛。歐雷!她真的愛着歐雷嗎?
爲什麼?明明是他先遇到她的,明明是他先見過她漂亮的大眼睛的,可是到頭來她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他是個麻煩。那麼歐雷就不是嗎?
他從來沒有嫉妒過誰,可是在那一刻,他狂烈的嫉妒歐雷,嫉妒那個突然出現在他與她中間的冷酷但對於他來說又有點熟悉的歐雷。
雙手握的緊緊的,臉上的青筋繃得十分的明顯,極不冷靜的他沒有聽到敲門聲。
夏果發現顧陽旭沒有反應,徑直看門走了進去,可是在看到他的手時突然大叫:“顧陽旭,你這是在幹什麼?你的手在打着點滴。”她急忙的跑了過去,用力2的掰開了他握的緊緊的手。
顧陽旭被突然的呼喚吵醒,還沒有反應過來,手心卻感覺一暖,然後她看到他一直念想的人。
夏果看到顧陽旭盯着她卻不說話,心裡一頓,她現在應該說些什麼呢?對不起?我不喜歡你?來的匆忙竟然沒有事先準備好臺詞。
真是,她怎麼這麼不正常,想什麼呢!可是看到顧陽旭一直沒有說話,她發現不正常的不是她,應該是燒還沒有退的顧陽旭纔對。
“喂,顧陽旭,你沒事吧?腦袋真的燒壞了?”她不確定的摸了摸顧陽旭的腦袋,想要確定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傻了。
顧陽旭被她的舉動弄得一愣,反應過來時將腦袋一偏躲過夏果的手。
“你有什麼事嗎?如果沒有請你出去。”她不是討厭他躲着他嗎?那現在爲什麼又接近他?如果她來是爲了感謝他就不必了,難道她想讓他面對她時更加的難受?既然不愛他就不要讓他有任何的遐想。
夏果被顧陽旭冷冷的語氣弄得一愣,隨即尷尬的將手收回。
其實他這種態度也對,是她之前對他很極端,態度一點不好,他不可能喜歡上那樣對待他的她吧?如果曾經是因爲她的長相而喜歡她,那麼後來她的態度那麼的惡劣,他肯定不會喜歡她了,像顧陽旭這種自大的人怎麼可能卑微的去暗戀一個人呢!這樣想一想她的心裡舒服多了。
“我沒有事,就是來謝謝你的。害你最在這裡這麼長的時間,真是不好意思。那我先走了。”剛想轉身手卻被抓住,接着這間不大的病房裡傳來顧陽旭隱忍的低喊:“夏果,這就是你道歉的態度嗎?你知不知道我躺在這間燻人的病牀上有多麼的痛苦?”
他實在是忍無可忍,雖然心裡強迫不在乎夏果對他的態度,可是他依舊無法忍受聽到她那麼漠不關心的語氣。難道爲了她住進這該死的的醫院,她就那麼的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