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沒事,我很好啊,你說着媒體是不是很無聊,還有半年的時間,它們就曝光了?”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她還有淚嗎?她以爲兩年前淚已經流乾了。
“衣然,不要這樣,想哭就哭吧,你爲什麼要這樣僞裝自己?以前是,現在也是,難道這樣不累嗎?”她實在看不下去了,“告訴我,到底是爲什麼?”
這個問題她已經問了無數遍了,可每次都沒有得到答案,這次還是一樣嗎?
“爲什麼?我也想問爲什麼?誰告訴我?爲什麼我得不到幸福?爲什麼老天要這樣對我,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壞事,從小讓我失去父母的愛,現在又讓我失去擁有孩子的能力,爲什麼?”她邊哭邊喊着,爲什麼會這樣,她做錯了什麼?
陳曉彤看着失控痛哭的女人,“衣然,你說清楚,什麼意思?”失去擁有孩子的能力?她怎麼不知道?
夏衣然早已哭的說不出話,用手捂着臉失聲的哭,真的累了,好累好累,就讓她再放縱一次吧!
哭完了,喊完了,一切還是照常開始。幸虧曉彤走了,要不然她不知道自己該怎樣面對。
夏衣然到洗手間將臉洗乾淨,坐在辦公室繼續工作,她不喜歡哭,哭能解決問題嗎如果可以她的心爲什麼還是那麼的痛?
敲門聲響起,總經理秘書走了進來,“夏經理,總經理讓你到會客廳,有位重要的客戶來訪。”
“重要的客戶?我怎麼沒聽說?是誰?”夏衣然疑問,哥哥今天好像沒跟她提起過。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臨時的。”
“好的,我馬上到!”她起身揉了揉眼睛向外走,正是痛疼,哥哥幹嘛要把她拉下水,他自己不能解決嗎?人家兄弟姐妹都是爭財產,可她這個哥哥倒好,有事沒事就往她身上推,真是煩死了。
夏衣然敲了敲門,在客戶面前還是要講究禮貌的。
“進來。”夏嘉皓性感的聲音響起。
打開門她習慣性的向裡面掃了一眼,隨即愣在那裡,怎麼會是他?
“衣然,快進來啊,肖總裁今日來是爲了與我們公司再次合作的,你來陪他聊一聊。”夏嘉皓有模有樣的說,其實他也不想再次揭開她的傷疤,可是看到她在聽到肖澤烈的名字時的樣子,他忍不住想撮合他倆,該做的他已經做了,後面的就要看他們的了。
“不要,我對這方面不是很懂,總經理,你還是重新安排人吧!”她毫不猶豫的拒絕,轉身想開門向外走。
“夏經理,這是公事,不能由着你胡來,如果不懂就問。”他拿出總經理的樣子說,她不是叫他總經理嗎?那他就拿級別壓她,笑着轉頭對肖澤烈說:“肖總裁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
夏衣然尷尬的站在那裡,這該怎麼辦?她的心莫名的狂跳,爲什麼見到他這麼激動,真的好想他,可又怕見到他。
肖澤烈坐在沙發上穩穩的說:“難道這麼不想見到我嗎?你不用怕,我不會再纏着你了,我來這裡是爲了公司的事情。”
當他看到她迴避他的眼神,忍不住說出違背心裡的話,兩年來第一次這麼近距離仔細的觀察她,她變了,更漂亮,更嫵媚,更女人了,他好想將她摟在懷裡,每當想到她與那個小白臉在一起開心的樣子,心就冷冰冰的。
心,在流血
夏衣然原本痛的心在聽到肖澤烈的哪句話後更加難受,是啊!他已經有未婚妻了,找到自己愛的人馬上就要結婚了,她會有什麼期望?夏衣然,你這不是自找苦吃嗎?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人家都不愛你了,你在難受什麼啊!
“你好,肖總裁,很高興和你合作。”職業化的語氣,臉部的笑很生硬,可這已經很盡力了,她實在笑不出來,在他面前她不會僞裝,以前是,現在也是。
“可是我不想看到你,更不想和你合作!”他冷冷的回絕,她將他傷得太重,所以他要雙倍的還給她,雖然在傷害她的同時他的心也在流血!
心,痛的無法呼吸,如果再待在這裡她會死的,“抱歉,我沒想到會給您帶來這麼大的困擾,我這就走!”轉身掩飾住即將流下來的淚,她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裡了。
“站住,我允許你走了嗎?”他起身修長的腿邁向她,死死地盯住她,難道就這麼不想看到他嗎?“走的應該是我吧?”這次他走的很瀟灑,毫無狼狽,他要告訴她,沒有她,他衣然可以過得很好。
看着他又一次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她強忍住的酸楚再次崩潰……
夏嘉皓來到會客廳,正好看到趴在沙發上痛哭的夏衣然,“衣然,怎麼了,烈呢?”他輕輕的坐在她的身邊,不知道他這樣做是對是錯,難道肖澤烈真的不愛衣然了嗎?
“哥,唔,好痛,唔……”夏衣然趴在夏嘉皓的懷裡,失聲哭喊,她不要管了,哭就哭吧,心真的好痛。
他喊摟住她,輕撫着她的順發很無助,除了這個妹妹他還從來沒哄過人,“衣然,告訴哥哥發生了什麼事好嗎?讓哥哥幫你。”
“好痛,心好痛啊哥,爲什麼?”她眼淚婆娑的擡起頭看向這個疼她的哥哥,誰能讓他不痛?
他不知道怎麼安慰她,現在問她,她也不可能說,他將她的按在他的懷裡,“想哭就哭吧,不要顧忌什麼,那樣很累的衣然。放縱一下自己吧!”
沒想到會再次見到他,好不容易恢復的傷疤再次被狠狠的揭開,她還要多久才能恢復?
從會客廳裡走了出來,夏衣然調整了下心態,走向自己的辦公室,剛進門就發現一個人靠在沙發上,雙腳自然地搭在透明茶几上,那人看到夏衣然進來熱情的起身,就像主人對待客人似的笑着說:“衣然,你上哪兒了?讓我等這麼長時間?可想死我了。”
林竣那張揚的笑使夏衣然壓抑的心情寬鬆了不少,她已經習慣了他的玩笑,沒好氣的回道:“誰讓你隨便進我辦公室的?難道這麼大的公司都沒人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