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還以爲你不認識我了,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沈芸嘲笑,然後走到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我好不容易脫身來找你,我想好好和你談談!”
夏衣然不懂沈芸的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問:“你想說什麼?”
“我做了兩年的牢你知道吧?夏衣然,都是因爲你我纔到了今天的地步,如今一無所有,而你卻安安穩穩的生活!一直以來我都恨你!我恨肖澤烈對你的專情,恨你那麼的幸福,而那幸福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憑什麼你可以快樂的生活,而我卻要承受牢獄之災?”說到後面她近乎是咆哮。
“沈芸,你錯了,你不應該爲了一個男人失控,如今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不能怪任何一個人,而我,我也錯了,我也以爲我會幸福,可是沒有他我還可以真正的幸福嗎?你知道我這兩年來是怎麼過的嗎?白天拼命的工作,整晚的失眠,這都是你的一念之差造成的,你怨我,你有沒有想過,我有多怨你?”不光她有怨,她也有怨,爲什麼明明簡單的事情臨到她就變得複雜?
夏衣然自嘲的繼續說:“專情?他現在早已對我無情了,哪裡還會專情?”
沈芸默默地看着夏衣然,就是因爲她的一念之差才讓夏衣然承受了兩年的痛苦,她在監牢裡的日子很黑暗,可是夏衣然好過嗎?
“自從我進入監牢後就一直計劃着出來後該怎麼報復你,你知道這麼長的時間我怎麼沒有對你下手嗎?呵呵,說來可笑,自從我踏出監獄大門後,肖澤烈就派人盯着我,讓我沒有機會對你下手,要不是因爲他臨時回法國,我也不會有機會來這裡!他對你無情?是個長眼睛的都可以看得出他自始自終都沒有忘記過你,可是你爲什麼不知道!”
夏衣然一怔,原來那天她到他的公司,他發怒是爲了她,原來他一直以來都是關心她的,可是爲何他一聲不響的離開?
爲什麼她不知道?不,她體會得到他的愛,她只是在逃避現實而已。
沈芸沒有理會正在發愣的夏衣然慢慢的說:“一直以來我是嫉妒你的,你能得到那個舉世無雙男人的愛,我以爲我是愛着肖澤烈的,可是我錯了,至今我才明白,那根本就不是愛。”她苦笑的頓了頓,“我只是不甘心他爲了你忽視我的存在,高傲如我,怎麼能輸給你這個一般的女人,曾經綁架你只是我的一時衝動,沒有想到就是因爲我的那才衝動才導致今天的一些,這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
說完沈芸沒有再看夏衣然,直接向門外走去,她真的還不是一個狠毒的女人,畢竟她還會感動,爲夏衣然的付出所感動,現在她真的解脫了,不用再沒日沒夜的被恨所困!
夏衣然對着沈芸的背影輕輕的說了聲:“謝謝!”謝謝她對她講的這一切,她知道她已經放下了。
可是她自己呢?該怎麼辦?難道她真的錯了嗎?她是不是不應該自主的傷害他,她現在是多麼的想他,淚水再次流了下來,越涌越兇!
門裡門外兩個堅強冷靜的女人同時流淚,一個是爲了愛,一個是爲了悔……
夏嘉皓來到病房正好看到無力的趴在牀上滿臉的淚水的夏衣然,趕緊跑過去問:“衣然,怎麼了?衣然?”夏衣然擡起頭看到來人哭着抓住他說:“哥,哥,幫我準備一下,我要到法國,我要去找他!”
“衣然,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現將身體養好,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聽話!”他當然知道夏衣然口中的‘他’是誰,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這麼突然的要找他,可身體最重要,他不能由着她胡來。
“恩,好,我養病,我會好好治療的!”是的,她得把身體治好。
“好,你先睡會吧!”
夏嘉皓看着昏睡的夏衣然滿是心疼的嘆了嘆氣!
夜色降臨,站在落地窗戶的峻拔男人被月色籠罩,顯得是那麼的孤寂!
肖澤烈嘴裡噴出濃濃的煙霧,眼神裡是不曾在人前表露過得憂傷,只要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那個該死的女人,她的笑,她的淚,她的撒嬌,她的冷靜,她的一切一切全部晃在腦海裡……
他狠狠的將手裡抽完的煙仍到地上發泄性的使勁踩了踩,真是瘋了,到底要讓他怎麼辦?只是一時的衝動回到法國,現在他後悔了,要讓他忘了她簡直是不可能!
夏衣然站在機場裡,安慰着對面的家人,“爸爸媽媽、哥你們不用爲我擔心,就當我是去旅遊了!”
“衣然,要不讓你哥哥陪你一起去吧!”李惠蘭不放心的說。
“媽,哥還要忙公司的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又不是沒出過門的孩子!”夏衣然笑着說。
“飛往法國的航班馬上就要起飛,請各位乘客帶好自己的行李準備登機……”
“爸、媽,哥,我走了。”
“等等,衣然……”林竣大步跑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來了!”
“衣然,加油哦,如果肖澤烈他不要你,你可要記得回到我的懷抱啊!”林竣嘻嘻笑。
“得了,你少沒正經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我走了!”夏衣然擺擺手說。
林竣笑了笑,一直盯着夏衣然消失在關卡處,他相信只要她去找肖澤烈,肖澤烈就不會放開她的,如果現在不好好看看這個女人,也許以後見她就很難了。
夏衣然剛下飛機就搭車來到肖氏企業,她要馬上見到他,向他說清楚,她是愛他的,上天給了她一次機會,她要把握這唯一的機會!
可是“不好意思小姐,如果你沒有預約,不能見總裁!”無情的女聲打斷夏衣然的美夢。
完了,她竟然把這個最基本的事情給忘了,“麻煩你打個電話通知一下他,我有急事。”
“不好意思我們總裁很忙,沒有時間見一些無聊的人。”哼,他們的總裁哪是隨便的這個女人相見的就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