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咔哧!”
一道青光閃過,凌逸一拳擊打向結在山壁上的冰層上,轟然的一聲響動,那厚的幾乎接近藍色的冰層只不過裂開了幾條裂痕,一絲絲白色的寒氣依舊從其中散發而出。
凌逸搖了搖頭,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揉搓着自己的雙手。
“吸風掌結合寒冰掌共同使出,沒想到能夠取到這樣的效果,這幾天下來,天天對着這堵牆練習,卻沒有注意到居然已經結上了如此厚重的冰層,即使是用青鋒拳也無法將之破開,呵呵!”
重新站起,凌逸手掌心斜指地面,慢慢地,一股氤氳着的白氣開始將他的手掌籠罩住,緩慢的凝聚着,在某一刻,洶涌的勁風突然冒出,在凌逸的精神力控制之下,勁風將白氣凝聚的更加凝實,那團白氣,被壓縮成幾乎猶如實質般的白色小球,只有一個拳頭的大小,但是站在一丈之遠處,仍然能夠感受到從其中透出的寒冷。
手掌猛然擡高,對着那處裂痕,凌逸手心處的那團白色寒氣瞬間轟打在了裂痕之上,轟然一聲悶響,氣團散開,讓這洞中的氣溫又是降低了不少,而那處裂痕卻是因此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深有數尺的巨洞。
將吸風掌結合寒冰掌共同使出,雖然很是耗費體內的魂氣,但是威力卻是巨大,這個深有數尺的巨洞就是證明,即使眼前有一名魂師,也不敢正面硬抗。
滿意的笑了笑,凌逸走到那個深洞前,再次使出青鋒拳猛力的轟打在了上面,除了一個淺淺的拳印之外,再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而那冰層,比之前更加的寒冷與堅硬。
“不錯,這一擊將冰層壓縮的更加堅硬,也讓它變得更加寒冷,只是不知道轟打在人體上會出現什麼情況。”凌逸舔了舔稍微有些發乾的嘴脣,摸着下巴思索道。
“呵呵!小子,你想找個人試試看,不如找我吧!”眼前,延陵又突然從戒指中飄散出來,對着凌逸擠眉弄眼的笑道。
“額……你?算了吧!”凌逸皺着眉頭,不由得想笑,延老頭是月魂的實力,自己這一擊,只不過是給他搔搔癢罷了,還會看出什麼效果來,不可能!
“嘿嘿!你結合兩套功法,威力倒也甚大,不過以你體內的魂氣數量,最多就只能用上兩三回吧?”
“最多就只能用上三回,再不能多了。不過好刀用在刀刃上,不到情不得已,我不隨便使用的。”無奈的聳了聳肩,凌逸笑着回答道。
“嗯!起個名字吧,好歹也算作一門功法。”延陵拍打着凌逸的肩膀,笑着說道。
“就叫它玄冰一擊吧!”想了半天,凌逸總算想出個他認爲還不錯的名字。
“額……好吧!”言罷,延陵重新飄回到戒指中,臨走時只留下一句話:“吸風掌加緊修煉!”
凌逸暗翻白眼,仰起頭嘆了一口氣,又重新坐下,進入了修煉當中。
洞外,天空灰暗,寒風夾帶着白雪呼嘯而過,整個雲峰鎮,都被覆蓋上了一層白色。
在凌家的魂石礦礦場中,幾百號人依舊頂着簌簌而下的雪花,在礦場內挖掘着那寶貴的魂石。
凌風站在遠處,低頭看着腳下的雪層,眉宇間的那絲焦急,溢於言表。
不遠處,緩緩地行來一名身着黃衫的侍女,衣衫略顯單薄,也許是因爲這寒冷的天氣,讓得她兩邊的臉頰凍得發紅,卻給她增添了一種白裡透紅的美感。
“凌風大叔,你在想什麼呢?”那名侍女走到凌風的身旁,語氣調皮地問道。
凌風似如夢初醒,猛然偏過頭看向身邊的侍女,凝視着侍女精緻的臉龐,他無聲的笑了笑,眼前這丫頭,又不知道心裡想着什麼鬼主意打聽凌逸的下落了。
站在凌風面前的正是嵐菲,這十幾天以來凌逸消失的無影無蹤,小丫頭本就是閒不下心,凌逸一不在身邊,無聊之下,便喜歡到處在魂石礦內走走,加上這丫頭和凌逸關係甚爲密切,長得又十分的秀麗,倒是和礦場中的很多人熟絡了起來,即使是凌風也是如此。
“丫頭,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別婆婆媽媽的。”這麼多天以來,凌風早已瞭解這丫頭的習性,豈能不知道她心中的小九九,當下便笑罵道。
“嘿嘿!”嵐菲露出一抹堪比狐狸的微笑,笑嘻嘻的問道:“凌逸哥哥什麼時候回來啊?”
聞言,凌風翻了一記白眼,無奈的攤了攤手,道:“這件事我哪知道,要問你去問凌逸吧!”
嘟着嘴,嵐菲哼了一聲,雙手抱在胸前,對於凌風的回答十分的不滿,只聽她說道:“那你告訴我凌逸哥哥在哪,我這就去問!”
“在那……”凌風剛要脫口而出,可當他看見嵐菲嘴角上的那抹奸計得逞一般的微笑時,猛然覺悟,立馬閉上了嘴。
“嗯?你說啊!”嵐菲有些着急,連忙拽着凌風的袖口,臉上的神色立馬由剛纔的蠻橫變成乞求。
笑着拍開嵐菲的手,凌風望着礦場出口處,道:“魂石礦能不能保住,就全看凌逸了,你想要去找他,不是干擾他的修煉嗎,這對於這裡的所有人都沒有好處,你不要再問了。”
說完,凌風便邁開步子走遠。
“哼!不說就算了!到時候見到凌逸哥哥說你壞話,看你怎麼辦!”小丫頭對着凌風的背影做了個鬼臉,轉身便向身後跑去。
“哈哈哈!凌逸,今日我紀羣來取魂石礦了,你這小子在不在啊?”
一聲中氣十足的大笑從礦場外傳來,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礦場內的凌風和嵐菲聽見這道大笑,瞬間停下了步子,紛紛轉過身,看向遠處那被十幾名侍衛把守住的出口。
出口處,十幾名侍衛正和一羣人對峙着,個個顯得神色緊張。
“你們……你們是誰,趕緊離開這裡,這裡是凌家的魂石礦,再往前走一步格殺勿論!”一名還算膽大的侍衛向前挪了一步,指着站在人羣前面的紀羣喝道。
“哈哈!”紀羣一聲大笑,身形迅速消失在原地,眨眼間出現在了那名侍衛的面前,在侍衛驚恐的目光之下,直接單手扭斷了這名侍衛的脖子,又單拳擊打在侍衛的心口處,拳頭深入寸許,“碰”的一聲能量炸響,侍衛在衆人的眼中被炸成碎肉,而紀羣則是因爲體外的魂氣盾甲,身上一星點血肉都沒有沾上。
衆侍衛盡皆駭然,這種實力的武者,想要殺死自己一羣人,莫過於捏死一羣螞蟻那麼簡單,自己根本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想到這裡,衆侍衛慌忙的抽身後退,個個擠着要往礦場內逃去,礦場內人多,到了裡面也不會那麼害怕。
見此,人羣中的凌家四人齊齊冷笑,互相對視了一眼,輕身躍起,閃掠至了侍衛之中,一場壓倒性的屠殺在這裡上演。
一名又一名侍衛倒在血泊之中,最後,終於在四人的聯手下,盡數覆滅。
“好!”紀羣再次大聲一笑,只在衆人面前留下一道黑線,便閃身進入了魂石礦,衆人趕緊跟進。
“你們四個好大的膽子!難道就不怕族規的懲治嗎!”凌風憤怒的指着跟隨在紀羣身後的四人,拳頭捏的爆響,剛纔的一幕他已遠遠的看到,要不是紀羣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恐怕他早已暴跳如雷的襲向了四人。
礦場內,人羣逐漸的集中在一起,將紀家一羣人包圍了起來,魂石礦本就寬敞,這麼多人聚在一起倒也不顯得擁擠。
環視着周圍的人羣,凌文似乎沒有聽到凌風的怒喝,輕蔑的笑道:“凌逸那小子呢?怎麼?害怕的躲起來做縮頭烏龜了?”
話音一落,凌伍豪幾人像是有了默契似的,捂着各自的肚子,大聲笑了出來。
秀眉緊皺,嵐菲最見不得別人說凌逸的壞話,氣憤的她捏緊了自己的小拳頭,向前踏出一步,指着凌文嬌喝道:“你這該死的混蛋胡說八道!凌逸哥哥纔不害怕呢!到時候你們這羣人可別跪在凌逸哥哥腳下,痛哭流涕,苦苦求饒!”
嵐菲說話聲音本就清脆動人,罵語一出,更是得到了凌家衆人的大聲叫好,可聽在紀家一羣人耳中就不是如此了。
紀家一羣人中,除了紀羣臉色不變之外,其他人都陰沉着臉,尤其是其中的紀家二少紀靈峰,之前被凌逸一番羞辱,暗中打聽後才得知他來到這裡,今天本來是想借此機會報仇,卻哪想到這丫頭居然出言辱罵自己等人,當下怒氣涌上心頭,站了出來,怒道:“你這丫頭,若不是我們紀家養你十幾年,你早就死在別人手中了,還能容你在這裡這般羞辱我等!哼!要不是你身上的毒蠱,你早就成了我的牀上玩物,現在倒是便宜了凌逸那個小子,只不過,那小子也沒有嚐到什麼好果子!”
這番露骨的話語一出,嵐菲頓時便被氣得滿臉通紅,羞憤交加。
凌風見嵐菲這個模樣,趕緊將嵐菲拉到身後,謹慎地盯着眼前的幾人,後背上,已經被一層汗水浸溼。
“凌逸,你還不出現的話,今日這魂石礦就要易主了,在紀羣手下,我是必死無疑的,可是你那小丫頭……”
寒冷的雪花從天空中飄灑而下,誰也沒有注意到,在那灰暗的天空中,一道青色的影子懸空站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