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給老子吃!”何飛滿臉猙獰的將手中的饅頭往韓風的口中塞去,只是韓風卻硬氣的將所有的力氣用在了嘴巴上,無論對方怎樣用力,始終是緊閉着嘴巴。
就在這個時候,牢房裡面傳出一個撕心裂肺的叫聲。
只見韓風的嘴巴死死的將何飛抓住他嘴巴的手臂咬住,滿臉的堅毅,滿臉的恨意。
何飛只感到自己手臂的肉彷彿脫離了身體,那種疼痛感讓他的被紗布包住的臉孔扭曲的完全變形。
他只能夠下意識的用叫聲來緩解疼痛,此時的他完全忘記了求助於身後的獄警。
只見韓風咬住何飛手臂的嘴巴邊緣滲出幾條鮮血,血流的越來越多,而何飛的尖叫聲也越來越大。
而他旁邊的獄警此時終於反應過來,只見他手忙腳亂的走到韓風的面前蹲下,然後一隻手按住韓風的頭,一隻手抓住何飛被韓風咬住的手臂,然後就見他兩邊往外一用力。
‘阿……’何飛的慘叫聲立刻變成殺豬的哀嚎聲。
“停停停停……!”何飛一口氣說出十幾個‘停’字,但是獄警卻彷彿沒有聽到一樣,還保持着剛纔的動作,用力想要扯開韓風咬住何飛手臂的嘴巴。
“停!”何飛見獄警還保持着這種撕扯的姿勢,伸出另外一隻手臂,一巴掌朝着獄警甩了過去。
獄警被何飛的這一巴掌甩的往後倒去,終於停止了這個在何飛看來愚蠢的動作。
而此時的韓風由於太久沒有吃過東西,口也渴的要命,何飛手臂流出的鮮血雖然帶着一股弄弄的腥味,但韓風還是下意識的用力吸-允着這些紅色的液體,這些液體迅速的補充着韓風將近脫水的身體,他的意識終於有了一絲的恢復。
何飛和獄警兩人費了好大的勁終於將韓風的嘴巴給撬開,韓風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而何飛則是着急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只見他的手臂一塊肉完全被韓風的牙齒咬的裂開一塊,狀若恐怖。
何飛沒有想到自己再次吃虧在眼前的這個階下囚面前,這已經遠遠的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他出離了憤怒,他要將韓風殺了,他要將韓風碎屍萬段。
他等不及讓韓風受軍事法庭的制裁,
他要韓風現在就死掉,
何飛不再理會手臂的傷,只見他走到韓風面前,一把將韓風從地上抓起,而此時韓風身體疲軟,任由何飛將自己弄起。
此時的韓風知道自己的死期就要來臨,
橫豎都是死,
現在死只不過提前了點,
其實也沒什麼,
只是,
爸媽,哥哥姐姐,媚姐,盼盼,慕容雪兒,我要先走一步了!
爸媽,哥哥姐姐,對不起,下輩子我還當你們的親人,
媚姐,盼盼,慕容雪兒,這輩子認識你們真好,
我要走了!不要懷念我,
好好的照顧好自己!
韓風絕望的閉上雙眼,面容安詳。
而何飛看到韓風安詳的面容,心中的怒火更甚,他擡起沒有受傷的手,握緊拳頭,青筋暴現,使出他全身的力氣,口中怒吼一聲,拳頭就朝着韓風的臉上砸去。
你將我的臉毀容,
老子也要將你的臉給毀容!
韓風只感到一陣拳風朝着自己的臉上刮來,但是那種疼痛感卻沒有如期而至,在感受了一會兒後,一個陌生的聲音傳入耳朵。
“你可知道擅自毆打他人是犯法的?!”語氣中透露着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感覺。
韓風睜開眼睛,見到一個身材魁梧高大的男子此時正一隻手抓住何飛揮來的拳頭,他的拳頭離韓風的臉只差0.01公分,韓風能感受到何飛手中散發的熱量。
而此時何飛已經處於暴走狀態,只見他一邊對着男子怒吼一邊想要掙扎開男子抓住自己手臂的手。
“你是誰?誰是你的領導?趕緊給我鬆開!否則我讓你上軍事法庭!”但是任由何飛怎樣用力,對方的手就像是虎鉗一樣牢牢的夾住自己的手臂,絲毫都沒有動過一下。
“你私自毆打嫌犯,這已經觸犯了我們華夏的法律!不管是誰,都有權利和義務去制止你這種濫用職權的做法。”男子並沒有回答何飛的問話,只是陰沉着臉對着他說道。
何飛一臉不屑的說道,“我勸你別多管閒事,否則的話,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哦?你要怎麼對我不客氣?”
“你信不信我讓你立即收拾包袱走人?”何飛見對方只是身穿一件普通軍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頭銜,心中瞭然,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更加的飛揚跋扈起來。
“我不信,不過我很期待你怎麼讓我收拾包袱走人。”男人臉上露出一絲戲謔的微笑說道。
“那個誰,趕緊將這個神經病弄走,帶到一號房關上兩天!”何飛知道自己的實力根本就不如對方,只能搬出身後的獄警。
“你敢!”獄警趕緊走到男子的身邊,剛想要伸手掰開男子的手,但是卻見到男子雙眼射出兩道懾人的光芒,男子的說的話也如一道牆,壓在獄警的心頭,讓他感到身邊的空氣頓時凝固,雙手就這樣舉在半空中一動不動。
“操-你=媽-的!趕緊動手啊!不然老子將你開除軍籍!”何飛對着獄警怒吼道。
獄警更願意面對何飛那種怒吼,也不願意去面對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懾人的氣質,所以他選擇了將何飛的話完全忽略。
“我操-你-媽!”何飛說着舉起另外一隻受傷的手臂,突然間砸向男子。
男子當然不會這樣容易被他打中,只見男子將頭一偏,躲過何飛的一拳,然後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出的手,何飛的身體就這樣飛出去老遠。
“毆打軍人,罪無可赦!”
獄警只覺得男子此時身上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戰意,彷彿古時候的一名將軍一樣,讓人不敢直視。
就在男子剛想要走向倒在地上的何飛的時候,他的手被韓風抓住。
男子只見韓風滿臉堅毅之色的對着只見說道:“讓我來!”
男子對着韓風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一邊。
只見韓風搖搖晃晃的走到躺在地上呻吟的何飛身邊,直視着他,然後深吸一口氣,擡起一直腳,用盡全身的力氣,踩在何飛的肚子上。
“這是我還你的!”
就見韓風連續幾腳踩在何飛的肚子上,每一腳都踩在同樣的位置上。
“這是你欠我的利息!”然後韓風又朝着何飛的雙手雙腳踩去。
何飛哪裡承受的了這樣的疼痛,在韓風說出第二句話之前就暈死過去了。
“韓兄弟,夠了,不要再打了,要鬧出人命的。”男子見何飛暈死過去後,從後面抱住韓風說道。
韓風也因爲用力過猛,心中的仇恨也發泄完了,終於也暈了過去。
“剛纔你看到了什麼?”男子將韓風輕輕的放在地上後,從口袋中掏出一個證件,朝着獄警晃了一下說道。
而獄警見到男子手中的證件後,雙眼瞪的大大的,臉上寫着‘不可思議’四個大字。
“沒!沒,我什麼也沒有看到。”獄警在楞了一會兒後,語無倫次的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就在獄警說完這句話後,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
男子轉過身,見到一個大肚子軍官走到滿臉怒容的站在自己身前。
“鄧國濤!你來這裡幹什麼?”大肚子軍官看了一眼暈死在地上的何飛後,一臉冷漠的對着男子說道。
“唐吳運,這監獄可不是你一人開的,你來得我就不能來?”
“哼!”大肚子唐吳運哼了一聲後說道:“你擅自毆打我的人,最好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我和你沒完!”
“我毆打你的人了嗎?你那隻眼睛看到了?”鄧國濤雙手攤開,滿臉驚訝的說道。
“哼!誰看到了?那個誰,你來作證,不用怕,有我給你撐腰,他不敢對你怎麼樣的。你老實說,何飛是不是被他毆打了!”唐吳運對着獄警說道。
“我什麼也沒有看到,我不知道,我剛纔出去了一會兒,進來後這裡就是這樣了。”獄警被夾在中間,左右爲難,只能置身度外。
“你這獄警也別想做了!明天就給我收拾包袱走人!”唐吳運瞪大了雙眼睛說道。
“唐司令好大的口氣,僅憑你一句話就可以定人生死了?!”鄧國濤戲謔的說道。
“姓鄧的!你別囂張的太早,這案件是由我審理,你別想倒插一杆,小心我告你妨礙公務!”唐吳運呼着粗氣說道。
“哦,你不說我還真忘記了我來這裡的目的。”鄧國濤說着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紙,攤開這張紙,字面朝着唐吳運,然後說道:“首長知道何飛是你的人,爲了避嫌,這家案件從今天開始就由我和你一起來審理。”
唐吳運將紙扯過去,低着頭看了起來,只見他越看越來氣,肥胖的身體也因爲氣憤而全身抖動。
當唐吳運看完後,已經處於暴走的邊緣,但是卻硬是將氣憤強壓下去,然後冷哼一聲道:“你以爲憑你就能救的了他?我告訴你,他毆打日本軍人,又毆打我們軍區的軍官,已經觸犯了華夏的法律,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走不了!”只是誰都聽的出來他心中的不甘和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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