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三個男人都非常的壯實,每個人身上不是紋着龍,就是紋着虎,還有一個紋着蠍子。
這三個人是這一片有名的混子,分別叫龍哥,虎哥還有毒蠍,控制着很多地下的交易。
就比如他們手裡有很多女人資源,高利貸,拉皮條,仙人跳,各種見不得人的手段,他們都有涉獵。
很多女人從他們手裡貸款,那從此就還不清了,還有很多長不大的幼鳥,心甘情願的成爲他們手中謀利的工具。
爲的就是她們也能賺到錢,自己呢也像是有了不得的靠山,遇到些難纏的客人,就會尋求這些大哥的幫助。
更多的是這些大哥,會給她們拉很多的客戶,然後大哥的抽成也不算過分,形成一種用利益維繫的特殊關係。
被龍哥三個圍住,李凡並不害怕,他身邊可站着一個女武神,但是看到房間裡的注射器,李凡的目光一冷說道:“你們在用毒品控制人。”
像龍哥他們這種行走在城市最黑暗角落的人,他們能夠接觸到的環境,只能是更黑暗的世界。
在這人世間除官場之外,地下最黑暗的鏈條,就是毒品,毒品離普通人的生活很遠,但是離行走在黑暗中的行屍走肉卻很近。
他們本就想放逐自己,嚮往黑夜中的酒精,他們喜歡的並不是酒,而是喝醉之後的那種感覺。
很上頭,暈乎乎的,手腳不聽使喚,世界與你無關,他們最享受的是那種逃避現實的麻木感。
而毒品給這些人的感覺,更上頭,更麻木,更能逃避現實。
不過這些人,都不是主動想着去吸毒,他們往往一開始是被引誘,被脅迫,這世上的事情只有一次跟無數次。
當他們在這種黑色的世界當中走不出來的時候,全世界都會被他們拒絕,他們沉浸在黑色的世界當中,沉淪,沉迷,自我放棄,無法自拔。
現實是殘酷的,柴米油鹽是血腥的屠戮者,破滅每一個人的公主夢,和王子夢。
做不成這世間的王子,做不成這世間的公主,人生還有什麼意義,生命或早已經死去。
頹廢的軀殼在黑暗的王國裡,找到同伴,找到離開現實的方法,他們每一個人都痛恨着現實。
痛恨着,每一個沒有讓他們成爲公主和王子的人。
有些人成年就已經死去,因爲他們再也不能心安理得的張開嘴,做一個只需要張嘴就能活着的幼鳥。
自己找食物是需要搏擊長空,搏擊風雨,搏擊大自然的殘酷無情,搏擊天敵的肆意屠殺。
明明他們每一個都長着翅膀,卻從來沒有野心飛翔。
地上的傾夏,明顯被這些人注射過毒品,甚至已經有些迷離,卻因爲抗拒這羣人。
下意識的蜷縮成一團,抱着膝蓋,妄圖能夠保護好自己。
冷冷的看向真真和依依,李凡突然好想殺人,可是這個世界依然還在保護着這羣該死的人。
哪怕他們可以在李凡的心裡被千刀萬剮,但是李凡不能動他們一根手指頭,只要他動,那麼他就是比這羣人還可惡的罪犯,兇手。
龍哥三個把李凡兩個圍住後,衝門外的依依冷笑道:“去把門鎖上,看看外面有情況沒。”
“有任何的情況,立刻發出聲音提醒。”
等依依走後,龍哥看着李凡笑道:“真是條大魚啊,不,不,不,不是魚,而是以條真龍啊。”
“逆鱗啊,那個地方我也很是嚮往,尤其是那一百多美女,都能爲我所用的話,我能賺多少錢啊。”
旁邊的虎哥也是附和道:“這平常還老想着,怎麼可以不漏痕跡的把這種大魚,綁我們戰車上,還是第一次見主動送上門的。”
“要不是你們這種人,被官面的人已經注意到,時刻保護和關注着。”
“讓傾夏那小丫頭片子叫你過來,她還不肯,這該死的臭娘們,不過也合該我們兄弟發財,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次,可是你們自己送上門來的。”
三個人中只有毒蠍最沉穩,他先是觀察過窗外的情況,然後又給幾個有渠道的人,發消息確認。
看看今天,他們這一片,到底有沒有采取任何的行動。
等消息得到回覆之後,纔看着李凡冷笑道:“放心,你可是逆鱗的創始人,我們怎麼會傷害你呢。”
“不過就是想成爲你公司的股東,成爲你的合作伙伴。”
“而且我們會讓你活的很好,畢竟你以後可是我們的印鈔機,我們都捨不得你有半點損傷呢。”
這時候地上的傾夏,稍微恢復點意識,擡頭看向李凡艱難的說道:“快跑。”
猛的一腳,毒蠍狠狠的踢在傾夏身上,一旁的龍哥皺眉道:“打打殺殺的成什麼樣子,別嚇到我們的貴客。”
“我們一向都是以和爲貴,尊重每一個人的選擇,就像這丫頭這些閨蜜一樣,她們都是心甘情願伺候我們哥幾個。”
“你們兩個也應該跟她們學習,我相信,不用多久,你們也會心甘情願的爲我們做任何事情。”
看了徐冰一眼,龍哥繼續道:“多完美的一個小美人啊,我們手裡哪裡有過這麼好的資源,都是爛糟的貨色。”
“極品,果然都是掌握在有錢人手裡,我們憑什麼就只能撿有錢人挑剩下的。”
同樣看着徐冰的虎哥也是直樂,說道:“這不就是天道不公,忽降正義嗎?把這麼好看的小姐姐送到哥幾個面前。”
“這平常吧,還總怕去外面招惹良人,會被執法者給盯上。”
“這下可好,送上門的便宜,那不吃,就顯得哥幾個這胃口有點挑。”
“我們兄弟可都不是挑食的人啊,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這到嘴邊的可口美食,放過,那不是在暴殄天物,是會遭天譴的。”
雖然這三個人看似在調侃,不過李凡已經看出來,這幾個人一直都是在確認周圍的環境。
想知道李凡他們到底是自己找上門,還是執法者派遣的先鋒。
他們已經研究好逃跑路線,一旦發現不對勁,立刻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長時間的沒有發現什麼端倪後,這三個人對視一眼一起衝向李凡跟徐冰。
以李凡的身手,跟這些在黑暗世界掙扎的人來說,還是太過於溫柔, 男人想要在黑暗世界站穩就是靠的心狠手辣。
而女人想要在黑暗世界活的瀟灑,如何把衣服脫的更有誘惑力跟殺傷力,就需特別的技術。
沒幾下李凡就被虎哥打倒,倒在傾夏身邊,虎哥揉着拳頭走向李凡說道:“小子,你還真是柔弱無力啊。”
“還不如你身邊這個美女夠勁,像來你這種柔柔弱弱的樣子,會有很多的男人喜歡。”
李凡倒地的同時看向徐冰,她幾招之內正壓着龍哥跟毒蠍打。
眼見李凡倒地,徐冰也是心中一狠,招式開始凌厲,殺機乍現,直接把龍哥兩個打的倒在地上痛苦掙扎。
然後飛身撲向快要走到李凡身前的虎哥,空中一個神龍擺尾。
暗藏着鋼板的勞保靴,直接把虎哥踢的倒地不起。
揉着疼痛的身體,李凡站起來衝着徐冰豎起大拇指道:“不愧是我逆鱗的女武神。”
屋子裡有現成的繩子,李凡一個一個把這三個被徐冰武力值鎮壓的人綁起來。
然後看着真真冷哼道:“別想着跑,你們跑不掉,因爲我認識你們。”
徐冰的戰鬥力,即便是龍哥這些狠人,那在徐冰的面前都不堪一擊,李凡倒是被重重的幾拳砸在臉上。
嘴角都開始流血,地上的傾夏,還在地上顫抖不已,看來毒品對她的大腦已經造成嚴重的傷害。
想要一時半刻的恢復清醒,已經是不可能的,徐冰已經打電話通知小喬。
通知小喬要比打總機的號碼都要快的多,沒過多久執法車就已經穿過風雪,包圍整個巷子。
從地上抱起傾夏,李凡緩緩的下樓,龍哥他們被執法者控制着壓下樓。
等他們經過李凡的時候,忽然同時倒在地上,在雪地上掙扎着大喊道:“我們承認我們被人引誘吸毒,不過這兩個人對我們暴力毒打,我們要求驗傷,告他們的人身傷害罪。”
“對,我們要驗傷,我們要求見律師,這個女人私闖民宅故意傷害,你們得把她也抓起來。”
這三個人往地上一躺,這麼一鬧,有執法者竟然直接走到徐冰面前說道:“你涉嫌傷害他人跟我們走一趟吧。”
說實話,龍哥三個被徐冰打的很慘,臉上全是鼓起的腫塊,滲出鮮血。
而且即便是吸毒的人,他們的人身安全也是受法律保護的。
如果他們的傷,真的坐實是徐冰打的,而且所有吸毒的人又都出於自願,沒有誰受到生命威脅。
那麼,徐冰的行爲就已經構成故意傷害他人。
抱着傾夏的李凡也很慘,龍哥幾個都沒好意思之人李凡也參與傷害他人。
因爲李凡半邊臉也腫着,鮮血在臉上劃出一條紅色的線。
不過就只一條私闖民宅,就夠李凡兩個人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