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知道自己說的什麼,王爺都不會聽,點點頭離開了房間。
上書房內,皇上看着下面坐着的三人,蹙眉開口問道:“瑞王呢?”
“似乎是瑞王妃病痛纏身,所以…所以….”張務巖看着皇上越來越陰沉的臉色,不敢在說話。
“既然他不來,以後也就無需他再來了。”皇上冷哼一聲說道。
楚璃笑了笑開口說道:“皇上,五哥也是擔心王妃,你無需動氣。”
皇上擺擺手說道:“罷了,朕今日叫你們來,是想問問慕容端這件事,你們如何看?”
“皇上,臣以爲此事似乎有些蹊蹺,慕容將軍一直以來對陳國忠心不二,如果真有異心,不至於等到現在。”沈濤開口說道。
張務巖看着沈濤搖了搖頭說道:“皇上,臣不同意沈大人的看法,臣以爲人心不可測,那些搜出來的兵器和龍袍足以說明慕容端早有謀逆之心,絕不可赦。”
“七弟,你以爲呢?”皇上看着一直未說話的楚璃,開口問道。
“回皇上,臣弟以爲這件事還需仔細查看才行,畢竟慕容一族世代忠良,功勳卓越,決不能蒙受冤屈。”楚璃擡起頭語氣平穩。
“皇上,臣以爲此事還需慎重,慕容端他居心叵測,想要造反啊,皇上?”張務巖着急的說道。
皇上深深地看了眼張務巖,隨即說道:“行了,這件事就照賢王的意思辦,明日沈卿你爲主審,協同張卿將此事查清楚,決不可冤枉,明白嗎?”
“臣遵旨。”
“你們都下去吧,七弟,你留下,朕有話跟你說。”皇上啜了口茶說道。
楚璃本已經站起身了,聽到皇上的話,點點頭掀起袍子便又坐了下去,笑着說道:“皇上請說。”
“叫朕皇兄吧,這些年你在楚國,受苦了。”皇上說着,嘆了口氣說道。
“皇兄,臣弟這不是回來了嗎,這還要多虧皇兄你多次周旋。”楚璃感激的笑着說道。
皇上目光稍稍柔和了些,他看着楚璃說道:“這些年朕孤身一人,你回來,朕終歸是安心了許多。”
楚璃靜靜的聽着皇上說話,默不作聲,只是臉上一直掛着笑容。
“你也知道朕的處境,太后和瑞王一直虎視眈眈,朕心有餘而力不足,朕信任的也只有你了。”皇上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皇兄想要臣弟做什麼?”楚璃開口問道。
皇上看了他一眼,開口說道:“今天這件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將軍府,所以朕想派你暗中查瑞王府…”
“皇兄的意思是….瑞王是幕後之人?”楚璃擡起頭問道。
“朕也不確定,所以才叫你去暗中查看,七弟,你能做到嗎?”皇上的神情充滿探究。
楚璃起身跪在地上說道:“臣弟定不負皇上所託。”
“好,好,快起來。”皇上笑着點頭說道。
在楚璃離開以後,皇上看着遠處,出聲說道:“影衛,事情查的如何?”
“啓稟皇上,屬下在京城十里外的林雲山發現了一處密道,而且太后的人經常出入,還有瑞王的貼身侍衛楚玉。”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開口說道。
“好,你仔細盯着,一旦有任何動靜,格殺勿論。”皇上點頭說道。
“是。”影衛點頭說道。
皇上再次開口說道:“派個人跟着賢王,有什麼異常立刻報給朕。”
“是。”
“皇上,皇后娘娘派人請皇上過去用膳。”穆德在門口出聲說道。
“告訴皇后,朕一會兒就過去。”皇上揉了揉發疼的額頭說道。
第二日清晨,慕容月還沒清醒,便被獄卒叫起來,帶到了刑部公堂,跪在了地上,而她旁邊跪着的正是盧媽媽。
“大人,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的確是二小姐派人殺了她的妾身婢女,而奴婢剛巧看到這一幕,便也被綁了起來,還好大人來得及時。”盧媽媽跪在地上哭着說道。
“你胡說,是你,是你殺了她們兩個,你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做。”慕容月聽到盧媽媽的話,氣紅了一雙眼睛,撲過去抓着盧媽媽的衣襟喊道。
“二小姐,這件事是奴婢親眼所見,也是幾位大人親眼看到你要殺奴婢滅口的。”盧媽媽搖頭說道。
“撒謊,我根本就沒有要殺你,只是想問你琪玉在哪兒?”慕容月搖晃着盧媽媽的身體,氣憤的說道。
“奴婢….”盧媽媽話還沒說完,突然兩眼一翻便倒了下去。
“怎麼回事?慕容月,你竟然敢在公堂之上殺人。”張務巖站起身指着慕容月,氣的渾身發抖說道。
沈濤站起身,神情嚴肅的走了下來,果然見盧媽媽胸口一根銀針沒入了一半,他嘆了口氣說道:“慕容月,你作何解釋?”
“不是我,我沒有殺她,我真的沒有…”慕容月也呆愣了,她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人突然之間就死了…
“沈大人,本官早就說過,這慕容端就是要造反,現在還殺人滅口。”張務巖站起身說道。
沈濤看着張務巖說道:“就算如此,可是沒有十足的證據之前,本官不會妄下定論,皇上也說了,要明察。”
“哼~,這自古以來,哪有不動刑便招供的犯人,來啊,上刑具。”張務巖說完,好整以暇的看着慕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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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獄卒便拿了一盤銀針,還有拶指的刑具拿了上來,那是用幾根繩子穿着五根木棍,與電視劇用來夾手的刑具一樣,慕容月看了一眼,又看了眼張務巖的笑容,頓時覺得不妙,難不成真的要夾手指啊…
“張大人,本官覺得此事不妥,自古以來,嚴刑逼供弄出了多少冤假錯案,而慕容月更是一位女子,實在是…”沈濤開口說道,如果這盧媽媽沒死,他倒是還能主審大局,可是現在他自己都覺得這些理由有些牽強了。
張務巖搖了搖頭說道:“不試試怎麼知道,更何況她不說,又怎麼知道真假,上刑。”
慕容月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十指被套上刑具,擡起頭看着張務巖兩人,瘋狂的搖頭說道:“真的不是我殺的,不是我。”
“慕容月,本官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是不是你殺了盧媽媽,你父親是不是早就想着圖謀造反?”張務巖開口問道。
“沒有,人不是我殺的,我父親也沒有意圖造反。”慕容月看着張務巖,語氣堅定地說道。
張務巖挑眉看了看她,語氣不耐煩的說道:“既然如此,就別怪本官無情了。”
“啊~”慕容月頓時覺得自己的十指被外力拉扯着,越來越緊,越來越疼,而行刑的衙役還在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