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宇回到家,便看到羽葉蘿在長廊站着,他快步走過去,開口說道:“月兒在哪兒呢?你看見她了嗎?”
“她剛剛被宮裡的皇后娘娘叫走了,你什麼事這麼着急找她?”羽葉蘿疑惑的問道,她從來沒見過慕容宇這麼着急。
“皇后?”慕容宇蹙眉,皇后找月兒有什麼事,前幾日不是剛去過嗎。
慕容宇看着羽葉蘿問道:“皇后派來的人是誰?”
“我怎麼會知道,總之就是沒見過。”羽葉蘿搖頭說道。
聽到羽葉蘿的話,慕容宇心中更是沒有底了,這件事也太有些蹊蹺些了,他還是去找人問問吧。
“宇兒,你妹妹呢?”慕容端這個時候一身冷氣的走了過來,開口問道,
慕容宇愣了片刻,開口說道:“我剛剛問了阿蘿,她說月兒被請進宮裡去了,父親,你這是怎麼了?”
“趕緊把常建營調過來,瑞王逼宮了。”慕容端深吸一口氣,他這匆忙趕回來,本是打算讓慕容宇趕快將月兒帶走,現在怕是出了問題了。
“什麼?怎麼會這麼突然?那月兒還在宮裡,豈不是很危險。”慕容宇驚呼一聲說道。
慕容端疾步向着府門外走去,點點頭說道:“瑞王已經消失半個月了,沒想到他一直在謀劃這件事,事發突然,我們都沒有準備,一會兒,你就進宮將月兒帶出來,離開京城。”
“爹,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瑞王的人有很多?”慕容宇跟在慕容端身後,蹙眉問道。
“本來是三千人馬,並不算多,但是現在京城的人馬被賢王掉走了一半,只剩下四千多人,不管怎麼說這裡都很危險,你保護好月兒。”慕容端說着,翻身上馬,奔着城門的方向去了。
慕容宇看着慕容端離開的背影,將管家牽來的馬接了過來,一躍而上,勒起繮繩向皇宮的方向而去。
羽葉蘿站在門口,剛剛兩個人的談話,她都聽到了,難道這就是父親在信中提到的大災,不行,她要給父親去一封信。
慕容月被侍衛壓着向外走去,她一直低着頭,腦海裡盤桓着今天的所有事情,還有皇上最後說的話。
又低頭看了眼手上的玉佩,如果當時她再問問羽葉蘿,這件事就不會發生了,可是這玉佩上的七魂香,難道真的跟楚璃無關嗎。
慕容月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她卻總是想找理由將她的懷疑搪塞過去,她不想去相信自己的猜測。
這一層冰已經慢慢浮出水面,只要她輕輕一碰,便能知道所有的真相,可是她就是遲遲都不敢去揭開。
因爲慕容月知道,這個真相一旦揭開,那就勢必會是寒冰入刺,鮮血淋漓,如墜深淵,想到這兒,她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就在這個時候,拉着她的侍衛一把將她推了進去,慕容月擡起頭,這裡裝修的富麗堂皇,根本就是一座宮殿,不是什麼牢房。
上了紅漆的大柱子,雕樑畫棟,周圍的擺設也是極好的,什麼青釉底的青花瓷瓶,還有就是沉香木的桌子椅子,牆上掛着名家真跡的畫作,中間還擺放着一個金絲熏籠,一旁還有個炭盆,裡面燃燒的是上好的金絲碳。
“這裡是哪裡?”慕容月疑惑的出聲問道。
“月姐姐,好久不見。”一道清亮的聲音在身後傳來。
慕容月轉過身,身後的侍衛已經不見了,此時站在她身後的人,一襲白色的繡着金邊的月牙鳳尾錦裙,披着天藍色的軟毛織錦披風,一臉笑意的看着她。
“魚玄微!怎麼是你?”慕容月瞪大眼睛問道。
魚玄微笑了笑,將身上的披風取下來,遞給秋雨,手伸出保養得宜的手輕輕的握着慕容月的手說道:“月姐姐怎麼見到我這幅表情,是不想見到我嗎?”
“我再問你,爲什麼你會在這裡?”慕容月一雙黑曜石般璀璨的眼眸緊緊地盯着魚玄微說道。
魚玄微笑着說道:“這裡是坤明宮,我在這兒有什麼奇怪的。”
“這裡是坤明宮?你把我帶到這兒要幹什麼?”慕容月開口問道。
“月姐姐,這你可就有點冤枉我了,把你帶到這兒可不是我的主意。”魚玄微說完,側了側身,果然見殿外走進來一個人。
“楚璃?”慕容月失聲喊道。
那一身紫色繡着龍紋錦袍,腰間繫着白玉腰帶,腳下踩着龍紋的靴子,眉目俊朗,顧盼神飛,不是楚璃又是誰。
“月兒。”楚璃臉上掛着一抹溫潤的笑容,溫情脈脈的說道。
聽到楚璃喊她,慕容月頓時一股氣血上涌,只感覺到一陣噁心,他怎麼可以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這玉佩上的七魂香,你是不是早就計劃好的?”慕容月開口問道。
剛剛她想了很久,如果楚璃真的是爲了自己的身體着想,那麼用什麼香料都是一樣的,爲什麼偏偏是無色無味的安魂香。
楚璃將慕容月手中的玉佩接了過來,不理會她臉上的怒容,彎腰將玉佩再次系在她的腰間,開口說道:“這七魂香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啪’慕容月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此時的她氣的渾身發抖,擡手便狠狠的給了楚璃一巴掌。
“王爺?你沒事吧,月姐姐,王爺待你一片真心,你怎麼敢動手?”魚玄微看着楚璃臉上的巴掌印,愕然的說道。
慕容月胸膛起伏不定,將玉佩摘了下來,憤怒的扔到地上,冷聲說道:“他活該。”
“你….”魚玄微沒想到慕容月會如此不知悔改,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
“月兒,你沒吃晚飯吧,我讓李蒙給你拿了些吃的。”楚璃卻對着魚玄微擺了擺手,依舊面如春風的對慕容月說道。
慕容月看着楚璃的眼睛,開口說道:“我要回慕容府。”
“從今往後,再也沒有慕容府了,月兒以後就住在皇宮裡。”楚璃垂眸說道。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再也沒有慕容府了?你想要做什麼?”慕容月震驚的看着楚璃問道。
楚璃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月兒,你忘了,皇上親口下了聖旨,慕容府...”
說着,他看着慕容月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滿—門—抄—斬。”
“不是的,這件事根本就與慕容府無關,是你做的,一切都是因爲你,我要去找皇上…”慕容月心頭猛跳。
“來不及了。”楚璃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