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條還想冷嘲熱諷兩句,被徐通開口攔住了。
“這件事就到此爲止,趙家兄弟,你把人領走吧。”徐通揮着手說。
趙老四一愣,隨即臉上露出狂喜之色,立刻喊了兩聲,叫來兩個人扛着人把人送去醫院,接着他感激的看着徐通說:“這位就是三條哥的大哥吧……”
“徐哥。”三條插口說。
“徐哥,”趙老四拍着胸口說,“以後徐哥到這西城三河一帶,就提我趙老四的名字,敢保沒人敢動你。”
三條又好笑又好氣的看着他:“趙老四,我是透明的嗎?有我在,還用提你名字嗎?”
趙老四訕然一笑:“那是,那是,三條哥比我的名字管用多了。”
“行了,你要有事先走吧。”徐通看出趙老四記掛着表弟的傷勢。
“那成,下回徐哥過來,我坐東。”趙老四說完就走了。
等他走遠,三條纔不解的問:“徐哥,有我在,你不用怕趙老四這小子……”
“不是怕他,”徐通笑着說,“你說獅王能怕野狗嗎?”
“那你就這麼放了那小子?”三條更不解了。
“獅王是不怕,但一個獅羣可不止獅王,還有老獅子,小獅子,母獅子,”徐通意味深長的說,“他們可經不起折騰啊。”
三條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搖搖頭問:“這和這件事有關係嗎?”
“你看啊,咱們打了趙老四的表弟,把氣給出了,是不是?”看到三條點頭,徐通繼續說,“既然氣都出了,那再得罪趙老四有什麼意思?”
“嘿,有我在,徐哥你不用怕他。”三條嘿嘿的笑着。
徐通被他這智商弄得快沒脾氣了。
“給別人餘地就是給自己餘地,明白了嗎?”徐通沒好氣的說。
“切,徐哥你要早這麼說,我不就明白了嘛。”三條恍然大悟。
得,我這繞一圈還白繞了。
徐通拿他真是沒轍了。
他倒是注意到,在他打比方的時候,站在一旁的小早就露出了欽佩的表情。
“你,多大了?”徐通指着小問。
她臉上一紅,扭捏着說:“徐哥,我滿十六了。”
“想什麼呢?”徐通瞪着眼問:“還讀書嗎?”
“在雲中讀高三……”小既害怕又有點期待的說,據她所知,有些人就特嗜好玩學生妹。
“雲中?重點高中的學生現在都像你這樣了?”徐通皺着眉,這真是秋後的螃蟹,一蟹不如一蟹。當年他可是連曠課都要請病假的,也從不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
小不敢搭話,就低着頭,小手弄着褲角。
“好好唸書,以後別來了,知道不?”徐通問。
“嗯。”小點了點頭,算答應了。
“你走吧。”徐通揮了揮手說。
小一愣,她可想不到徐通會放了她,她在許多人的眼中可是尤物級別的。
“你不要我陪……陪你?”小滿臉通紅的小聲問。
“別成天亂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快走吧。”徐通納悶的說,難道我這頭頂上刻着宋子帆說的怪叔叔三個字?
等小走後,徐通走到車裡拿了一萬塊,扔給三條。
“徐哥,你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三條是不是?”三條一看是錢就急了。
“不能讓你白幫我做事,這就是個意思,收下吧。”徐通微微一笑說。
三條猶豫了一會兒,才咬牙說:“這錢我收下了,以後徐哥有事,我火裡火裡去,水裡水裡去。”
徐通笑笑沒說話,他發現這三條是個有用的人,對於這樣的人,籠絡一下是絕沒壞處的。
又過了五分鐘,宋子帆才提着褲子從黑暗中走出來,嘴裡還大咧咧的說:“到了啊,小徐?那咱們走吧,去收拾那幫傢伙。”
“收拾個屁,都打完了。”徐通笑罵着把口袋裡的煙扔了過去。
“靠!你們不等我?”宋子帆再次和戰鬥失之交臂,頓時跳了起來。
徐通沒理他,招呼三條上車去吃宵夜。
宋子帆仰天長嘆:“蒼天啊,給我一個揍人的機會吧!”
這時正好路過的一對小情侶,頓時加快了步子,等遠遠的走開後,女孩肯定和男孩說:“剛纔那絕對是個精神病。”
男孩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
徐通把寶馬GL63停在玉河山莊的齊家別墅外,坐在車裡抽了顆煙,才咬牙抓起一疊的教學資料拉開車門,向別墅走去。
這齊國勝真不知道腦袋怎麼想的,硬是讓徐通給齊琴補習語文和歷史。爲這事,徐通一連好幾天都在翻高三的語文課本,想着讀高中都是十好幾年前的事了,這課本早也更新換代,上頭的東西徐通有些還真沒看過。
好在他的理解能力不差,三兩天的工夫算是緩過勁來了,不過,一想到日後每逢週日下午就要去齊家面對着驕小可愛的齊琴,這心裡就有點犯怵。
畢竟人家也是美少女啊,這要能忍着不犯錯誤,對徐通也是一大考驗。
萬幸的是,在浩然廣告這三年來,徐通的耐力早比二十六七歲的時候強了一大截,要不然,於然、陳奕涵、唐瑩、徐薇莉……哼!
徐通拍了拍腦袋,伸手去按電鈴。
這座四層高的別墅,線條極爲硬朗,像足了在商場中搏擊的齊國勝,可剛中又帶着一部分柔和,這就是在別墅四周種植着的茉莉和丁香上能看出,它們讓棱角明顯的別墅多了一些寧靜的氣息。
隔了不到一會兒,鋼製的深紅大門開了,出現的是掛着圍裙的中年大媽,不用說,這是齊家的僕人。
“快請,小姐在三樓,等着徐老師。”僕人笑着說。
徐通打量着客廳裡簡單大氣的裝飾,黑色的真皮長沙發,挑高七米的頂穹上是巨大的透明色水晶吊燈,六十英寸大的等離子彩電被置於靠在樓梯那面的壁爐上,顯然氣勢宏偉。在客廳的四周還放置着一些盆栽植物,有些說不出是什麼名目,想必以齊國勝的身份,不會簡單的種一些君子蘭之類的常見貨色吧。
換了鞋,徐通夾着教科書往樓上走。扶梯是銀白色的金屬製品,手扶上感覺冰冷。
以徐通的觀察,這裡每層的房間大約在四間左右,算來也足夠使用了。
僕人大媽帶着他來到三樓靠北的房間外說:“小姐在裡面,我先下去了。”
徐通看着她走了,才咳嗽一聲,敲了敲門。
裡面傳來齊琴清脆的嗓音:“請進!”
徐通推開門就傻眼了。
只見齊琴穿着一件卡通T恤趴在粉紅色牀單蓋着的雙人牀上,裝秀麗的長髮披在肩上,下身是一條僅能蓋住她俏美臀部的小短褲,身下是一本翻開的時尚雜誌,領口正衝着房門,明顯的是,這小妮子沒穿內衣。
“咳!”徐通又再咳嗽了聲,提醒齊琴,他來了。
齊琴擡起頭看了徐通一眼,朝旁邊的書桌一指:“先坐吧,我看完這篇。”
徐通注意到齊琴原本不施粉黛的俏臉上畫着濃妝,厚厚的一層粉把她細嫩的皮膚完全的遮住了,細長的眼睛上還塗着眼影,嘴脣上是大紅色的口紅,怎麼看都和上回見着是兩回事。說得不客氣些,這都能趕上紅燈區的站街女了。
徐通擡腳把門給踢關上,一把將齊琴拽下牀。
“你幹什麼!”齊琴嚇了一跳。
徐通原想指責齊琴兩句,看她被扯得模樣非常的狼狽,T恤衫都快到嘴角上了,就笑了。
“把臉洗了。”徐通往房間內的洗手間一指說。
“你管我!”齊琴惱怒的瞪着他,整理着衣服。
“我是不用管,不過啊,”徐通掏出煙來點燃吸了口說,“我有一女同學,大約就你這年紀開始化妝的,到了二十歲,那臉上就和剛被牛犁過的田一樣,坑要多少就有多少。”
齊琴哼了聲說:“我用的都是國外的化妝品……”
“就是國外的纔有事,”徐通接着嚇唬她,“你知道國外的化妝品都是實驗室裡出來的,一味化學元素調錯了,這失誤就大了。上回美國不是有個化妝品公司賠了一億多美元嘛,聽說就是把人家的臉皮都給燒起來了。”
聽徐通說得煞有介事,齊琴打了個突,咬着嘴脣,還想嘴硬兩句。
“你老子不在家吧?是不是又打高爾夫去了?”徐通嘿嘿一笑,站起身說,“你又把我叫來你臥室,是不是想便宜我?”
齊琴小臉啪的一紅,她可沒這心思,只是尋常的家教也不敢講這種話吧。
她趁齊國勝不在的時候,小叛逆一把,這完全是小女孩心思,可徐通就見不得這樣的,多大年紀幹多大年紀的事,過一年半載的上了大學,你就想去站街,也沒人管不是嗎?
“開你玩笑呢,”徐通看她有些戰戰兢兢的,想着嚇小女孩也不算回事,就說,“去洗了吧,要不然就真跟婊子一個樣了。”
齊琴聽他說得露骨,臉更紅了,忍不住問了一句:“真不好看?”
“先去洗了,我再發表感言。”徐通笑着說。
齊琴去洗手間把臉給抹乾淨了出來,徐通看着她眼睛一亮,原本就該是這副清純水靈的模樣嘛。
“其實你這樣就挺好,想學大人也不急在這時,等你年紀大了,想變小都不可能了呢。”徐通感慨的說。
“那我有於姐漂亮嗎?”齊琴鼓足勇氣問道。
“於然?”徐通笑了,齊琴比於然當然還是有差距的,“各有千秋吧。”
“真的嗎?”齊琴驚喜的睜大眼,在她心中,於然可是她見過最美的女性了,甚至比她媽媽還漂亮。
“真的。”徐通說完後就問,“真要在這裡補習嗎?”
房間內除了化妝臺,衣櫃,外就是一張簡單的書櫃式書桌,似乎在這種私密的地方教學,可不是一件好事。
“去書房吧。”齊琴說完後就嘟着嘴說,“不過,我得換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