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勝擡手就衝秦少波臉上一巴掌:進去再說。
把人擡到售樓部裡沒多久,秦錦林就來了。瞧着兒子被打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他也傻眼了。
齊總,我兒子就算有錯,你這手下得是不是太重了!秦錦林咬着牙道。
要不是顧忌着齊國勝的狠名,秦錦林這就打算報警把他給弄死。
你看看你兒子手機裡是什麼。齊國勝瞪了他一眼,將秦少波的手機扔了過去。
秦錦林瞧了幾眼,心裡也是一驚,要秦少波真敢對這些人下手的話,那就是他都罩不下來,光是於然、齊琴、孟菲這三位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啪!秦錦林一巴掌煽在秦少波的臉上吼道:這是怎麼一回事,說!
這還是在齊國勝手中,要讓陳愛國和於然的繼父知道了,那還能有好?
秦錦林越想越驚,手都有些發抖了,他這瞧齊國勝的眼光都不一樣了。
你也知道這東西不能傳出去吧?齊國勝瞳孔一縮,寒聲說,今天你兒子要不說出個二三四五六來,那就不好說話了。
三條眼睛一亮,這大哥對胃口啊。
秦錦林寒着臉看着秦少波,要說秦少波這副模樣,他不心疼那是假話,畢竟是自己的孩子,打死了還連着心,可他做這事……唉,怎麼就沒個輕重。
秦少波小時候還算乖,但這小時候指的是秦少波十四歲往下,到了十四歲的時候,秦錦林做了啤酒廠的副廠長,在外忙得不可開交,他就皮了。
起初有秦錦林也只當他是小孩子到了叛逆期,也沒多在意,可到後來,秦少波是越來越不像話,特別是十六歲,這發育差不多了,進了雲中那美女如雲的地方,就開始胡來了。
秦錦林這是罵也罵過,打也打過,可一點用都沒有,而他時他又調到了新組建的雲城市旅遊集團任總經理,就更顧不過來了。而秦少波的母親又特別的護着他,寵着他,就把他養成了這麼個玩意兒。
爸……秦少波含糊着說,我,我這是查徐通的時候順帶查出來的……
他這半天也就說清了這麼一句話,可也就是這句話救了他的命,要不然齊國勝真狠了心打下去,真能將他打死了。
徐通……秦錦林琢磨着這個名字,就扭頭去看齊國勝,才注意到屋子還站着兩個人。
你們誰是徐通?秦錦林臉一沉道。
原來是場誤會,秦少波沒敢打齊琴的主意,齊國勝也有些不太自在了,見秦錦林要發火,也不知說什麼好。
徐通微微一笑:是我……
秦錦林這就喊着要上來拼老命,齊國勝一把沒抓住他,就看他被三條一腳踹在地上,頓時頭疼了。
你敢打我……秦錦林兇狠的望着徐通,像頭受傷的老狼。
打就打了,你還能拿我怎麼樣?徐通見三條動手了,反正打兒子也是打,打老子也是打,這仇算是結定了,也就光棍了起來。
你……秦錦林氣得快吐血了,這徐通是浩然廣告的策劃總監,怎麼瞧着和個地痞一樣,還有剛纔動手的那人,完全就是混混的架式。
齊總!秦錦林吼道。
這一聲讓齊國勝回過神來了,他忙說:老秦,先把少波送到醫院再說,這事咱們慢慢談。
秦錦林忿忿然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和齊國勝兩人扶起秦少波上了車,又把老七也送到車上,秦錦林纔對齊國勝說:齊總,這事件不能這麼就算了。說完,不等齊國勝回話,開着車就走了。
齊國勝好一陣才反應過來,皺着眉回到售樓部,瞪着徐通說:這件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徐通自然不能說是他誆了齊國勝下水,就咬定說是看到秦少波手機裡的照片就給齊國勝看了,沒多想什麼。
齊國勝也不是怕事的主,秦錦林那話多半着的意思是讓他說給徐通聽的。
想着要秦錦林往徐通身上下黑手,那一天念着徐通好的齊琴不得哭死,而於然那頭也交代不過來,就有些犯愁。
應該沒什麼大事。徐通笑着說,他要真敢下黑手,那我也不會客氣。
齊國勝沒好氣的說:你倒是滿不在乎。
徐通聳聳肩說:我倒想在乎,可能攔得住他嗎?
齊國勝嘆口氣擺擺手也開車走了。
齊國勝回家想想還有些不安,特別是瞧着女兒齊琴的模樣,更不安心,想到之前徐通說是於然想要請常河,就乾脆把常河、於然、徐通都約到了鑫貴。
常河年齡其實不大,約莫三十七八歲,相貌堂堂,說話很緩,一瞧就是那種城府極深的人,否則,任他再能折騰,再能破案,這年紀就做到雲城的政法委書記的位子,沒兩把刷子是不行的。
於然穿的是黑色的套裝,上衣的開襟不大,裡頭是白色的襯衣,黑白分明更顯嬌媚,讓她那飽滿的胸脯愈發的渾圓誘人,下體則是成套的套裙,將俏臀包得圓鼓鼓的,加上白色高跟鞋的點綴,令她出場就成了關注的焦點。
徐通依舊是休閒西服的裝扮,按日子輪到了路易·威登的,一溜的純白,腳上是正品的鱷魚皮鞋,手上還戴着於然以前送的佛珠手鍊。常言道,人靠衣裝馬靠鞍,徐通以前僅是有些小帥氣,可加上這全身的名牌,和兩億多的底氣,他的氣場也變成極爲強大。
兩人來的時候沒溝通過,但這黑與白的對襯也讓齊國勝眼睛一亮,就打趣說:於然,你和徐通這穿的是情侶裝啊。
徐通就笑道:可惜不是真情侶。
這話讓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於然耳根微微發熱,坐下來後就踩了徐通一腳。
在座的除了齊國勝、常河,以及趕來的徐通和於然外,還有常河的秘書馮曉林,一個二十歲,瞧着非常機靈的人。
於然進來時他還想搭腔說話,聽齊國勝這一招呼,又瞧徐通那架式,就把心收了。這做秘書的眼力勁不會差,別看浩然廣告不怎麼出名,可這徐通穿的可都是名牌,他瞧得出來的。
當然,他要往窗口一看停車場那場奔馳ML63,那就更明白了。
常書記,我敬你一杯。聊過幾句後,於然舉杯說。
徐通笑着起身道:還是我來,常書記,上回的事還多虧了你了。
徐通說的是在收拾趙老四表弟的事,常河想了想才記起來,笑道: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這杯酒該你喝。
要不多罰幾杯?徐通笑着說。
說完,他也不等常河說話,連接三杯白酒下肚,連常河都豎起了大拇指:徐小兄弟,酒量不錯啊。
這算是墊胃,齊國勝笑道:我是見識過徐通酒量的,三瓶白酒才勉強打住呢。
常河笑着說:來,咱們喝一杯。
徐通又是一杯白酒下肚,這可是二兩一杯的酒杯,一連四杯,也大半斤了,他這腦子就有些暈乎。
於然瞧得清楚就拉了拉他的手說:別喝太多了,你晚點還要開車。
沒事。徐通翻着迷糊的眼睛說。
於然又氣又惱又是心疼,用力狠狠的掐了徐通的腰肉一下,疼得他眼淚快飈出來了。
酒過三巡後,氣氛熱開了,大家肚子裡都有點了,齊國勝才把白日裡發生的事給說了:老常,你看這事怎麼辦?
常河摸着酒杯眯眼說:你的意思是說秦錦林有可能打擊報復?
這是有可能?這大有可能了,齊國勝心想,誰要打了我兒子,我還要報復呢。
秦錦林不可能報復你,他不敢,那麼徐通就是他報復的對象了?常河笑眯眯的說,但是這是預謀犯罪,還沒實現,我不好辦啊。 Wωω ▲ttκǎ n ▲¢ 〇
真要實現了,那還找你幹什麼?齊國勝氣道。
合着這政法委書記就成天等着別人犯案子,他再來破案子的?
話也不是這麼說,常河笑道,這樣吧,明天你再破費一下,我和秦錦林吃頓飯說一說。
嗯,要賠錢的話,讓他開個數,這人我也打了,這錢我來出。齊國勝終於等到常河說了句人話,就說道。
等談過後再說吧。常河抿了口酒說。
於然完全不曉得這回被拉出來不是交流感情來的,而是爲了徐通的事,把她氣得嘴都歪了,手在桌子底下使勁的掐徐通。
等酒席散了,徐通這大腿快能和壓縮餅乾的標籤一樣了――鐵青鐵青的。
然然,你能不能輕點?我這也是肉啊!徐通被風一吹就醒了,其實,一出門就醒了,疼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