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只是一驚。
厲傾城便點點頭，道：“秦少請稍等，我現在安排。”
轉過身，厲傾城走到總裁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撥出一個號碼出去。
“到我辦公室來。”
掛斷電話，不消片刻。
一身黑色職業套裝的秘書蘇雪走進了辦公室。
“厲總您找我。”蘇雪站在門口，恭敬說道。
“給公關部和經紀部打電話，取消周潔雅所有通告和活動，已經接的，按照合同賠償給對方公司，並且告知所有合作公司，周潔雅已被集團雪藏，不再接活動，去安排吧。”厲傾城淡淡說道。
雪藏周潔雅？
“好，我現在就去安排。”蘇雪點點頭，轉身離開。
“考慮到周潔雅手裡目前握有大量電視臺和影視節目組的錄製合同，爲了規避公司更大的損失，我決定先將她以雪藏的名義暫時凍結這些合同，等到了拍攝期，直接支付三倍的違約金，用金錢來彌補集團形象的損失，不知秦少可否滿意？”
厲傾城小心翼翼看着眼前這個沈家大少，手心處微微出汗。
“嗯，雪藏多久？”秦凡問道。
“五年。”厲傾城小心回答道，周潔雅作爲公司培養出來的新人，第一筆五年合同早在出道前便已經簽訂，只要是在履行合同期間，周潔雅就將接不到任何通告，只能拿基本工資，還不如一樓大廳裡掃地的大媽。
五年的時間不算很長，但對於這種流水線型的藝人來說，即便是讓她五個月不在媒體裡露面，也很快被下一批女團組合替代，沒有人再記得她是誰，記得她長什麼樣，唱過什麼歌，演過什麼電影……
所以五年這個時間對於周潔雅來說，無異於鈍刀子殺人，比直接一刀捅死她還難受。
秦凡不太瞭解這些，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只需要知道結果，而不需要了解過程。
“秦少您先坐，我還是親自去一趟公關部，等事情辦完，再回來向您彙報。”
厲傾城想了想，決定還是自己去一趟。
她倒是不擔心蘇雪的辦事能力，只是單純地想在這沈家大少面前，表現自己。
秦凡點點頭，“嗯，那辛苦你了。”
“不辛苦，這是我應該做的。”
厲傾城走後，秦凡坐在落地窗前的辦公桌後面，一邊喝着美女總裁親手泡的咖啡，一邊俯視窗外南都的繁華市景。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爲什麼當初在百花旋轉餐廳時，沈良新會因爲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事，將林溪集團董事長林輝就地解職，一點情面也不留。
林輝太患得患失了。
在直面沈家人利益時，他第一時間考慮的不是如何維護沈家人的臉面，而是將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當着秦凡的面，處處維護李娜，生怕李娜出了事情，影響到自己在集團的位置，這本身就是一個很可笑的行爲。
畢竟正如江晏紫所說，沈家從來不缺乏經營管理型的人才，一個林輝被解職了，立即就有能力比林輝強，而又比他更忠心的人坐上這個位置，華夏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
所以，在看到厲傾城雷厲風行地去處理周潔雅的事情後，秦凡才第一次深刻體會到，小公司用人用的是才華，而大公司用人，特別是類似於林溪集團這種頂級集團，在講究能力性之外，處事的原則和尺度把握，更是需要觀察的側重。
畢竟，管理集團的是已經成熟運轉的制度，而不是他林輝個人。
坐在辦公椅上，秦凡思考了很多東西。
此時落地窗外的陽光正盛，讓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同時，他看見了擺在落地窗下一雙精緻迷人的紅色高跟鞋。
好像成熟的女人都偏愛精緻的高跟鞋。
穿上這種高跟鞋，不僅僅可以展現她的女人魅力，在一些重要的場合中，一雙好看精緻的高跟鞋，也同樣可以彰顯女人的審美和品味。
沉思之際，辦公室門被從外叩響，秘書蘇雪踩着高跟鞋走進來。
蘇雪的容貌嬌美，身材玲瓏有致，穿上黑色制服前凸後翹，一雙筆直的黑絲長腿，穿着高跟鞋有一米七三的樣子，絕對是各種總裁心目中，最完美的秘書形象。
只可惜，厲傾城是個比她更爲出色的漂亮女人。
見秦凡饒有興致地在自己身上掃量，蘇雪乖乖地站在面前，也不顯羞澀，只是大方一笑，“秦少，在7號化妝間的模特，是您朋友對吧？”
秦凡點點頭，“嗯，兩個朋友。”
“是這樣的，我就是想通知您，您的兩位朋友我已經安排車送她們離開公司，約定好了明天上午9點重新來公司完成廣告拍攝，她們說您的電話打不通，我就是上來想徵詢您的意見，這樣安排是否合適？”
電話打不通？
秦凡掏出手機，才發現手機早就沒電關機了，難怪這麼長時間，她們兩個一點動靜都沒有。
“嗯，你安排就行，辛苦了。”
“秦少客氣了，能爲您服務是我的榮幸，我叫蘇雪，也期待着以後能繼續爲您服務。”
蘇雪嬌笑一聲，從胸前掏出一張燙金名片雙手盛在桌子上，秦凡看了一眼，上面有她的名字職務，以及個人電話。
秦凡點點頭，將名片揣進褲兜裡，知道她叫蘇雪之後，就暗示自己有點累了。
蘇雪也很識相，向秦凡微微彎腰示意後，又故意踩着高跟邁着小步，風姿綽約地離開了房間。
在她走後不久，厲傾城就拿着一沓文件向秦凡彙報關於周潔雅第一階段的雪藏情況。
“取消綜藝節目12個，其中衛視級5個，網絡平臺7個，取消主演電影3部，客串電影9部……”
秦凡一邊聽，一邊在腦子裡記。
他倒不是對這個周潔雅感興趣，只是對一個剛剛出道，只上過一些娛樂新聞，而沒有什麼實質性作品的藝人，居然一年之內能接到這麼多通告，感到驚訝。
“這一年得賺多少錢啊……”
秦凡暗自通了口氣，以前他總覺得畢業之後，一個月能賺五千，六千，就已經很不錯了。
而周潔雅今年也不過才20歲，即便是扣掉公司分成，年薪百萬，也是很輕鬆了吧。
處理完周潔雅的事情，秦凡就該走了。
“對了厲總，這附近有賣手機的商場麼？”
走到門口，秦凡才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問道。
“額，有吧，南都商廈就在幾條街外，秦少如果需要一部手機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安排人去給您買來。”厲傾城恭敬說道。
“不用了，你幫我安排一輛車，把我送到商場就行，我自己買。”
厲傾城也不知道這個沈家大少，是在跟自己客氣，還是真的這麼平易近人，連買個手機都要親自去跑一趟。
想來想去，她將電話打給蘇雪，然後讓她通知禮賓部，準備好車把秦凡送到南都商廈。
乘電梯下樓。
剛打開門。
秦凡就看到蘇雪早已經站在電梯外等候着他，一看見他就微笑道：“秦少，車已經爲您準備好了。”
秦凡點點頭，“辛苦了。”
蘇雪笑的更燦爛了，一邊彎腰一邊伸手向大門口，“能爲秦少服務是我的榮幸，這邊請。”
然後妖嬈的身姿有意向秦凡展示一般，站在了秦凡左前方半步的距離，一點不多，一點不少，扭動着腰身，像盡職秘書般時刻把握着自己和領導的距離，卻又失親暱。
聞着蘇雪身上淡淡的祖馬龍藍風鈴香水，秦凡忽然覺得，爲什麼明明很多事情自己能搞定，可如此多的總裁，還都喜歡挑一個不算聰明，但風姿綽約的嬌秘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