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心三個以前也和劫匪打過交道。
知道這些人做事心狠手辣,不會留任何餘地。
所以,在三個人衝進客房區後,就直接將沿途遇到的所有劫匪全部幹掉。
還搜刮了他們身上攜帶的武器,一路橫衝直撞,來打在了客房四樓走廊盡頭,和別墅安全通道交接的位置。
前面就是通往輪船別墅頂層的暗門,有兩名劫匪守衛着。兩個劫匪正在聊天時,見到有人的牆步聲奔跑過來。
“是誰?”兩人摸出手槍,指着黑影喊道。
唰!
唰!
黑影穿梭,伴隨着兩聲悶哼,兩個劫匪就捂着脖子摔倒在地,鮮血順着指縫,流淌在地上。
“哎,悍匪就是悍匪,光是身上的肌肉塊頭大了一點,腦子還沒有松子大,真是一點挑戰性也沒有……”
張揚走過去,彎腰伸手把插在兩名劫匪脖子裡的端到抽出來,用劫匪的西裝袖子擦了擦上面的血,然後用手推了推門,轉過頭對郭天說道:“接下來的就交給你了。”
暗門安裝有密碼鎖,一旦密碼連續輸入錯誤,或許強行破門,就會發出警報,讓裡面的人提前做好準備。
郭天點點頭,走過來打開電腦,用工具鉗打開密碼鎖的外殼,將電腦的數據線連接在上面,手指同時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在按下回車鍵後,寂靜的走廊裡,就聽見“咔嚓”一聲微弱響聲,密碼鎖的鎖頭轉動,門自動打開一條縫。
“走!”
郭天將數據線拔出,在將門推成扮半掩,然後三個人先後進入。
暗門直通輪船別墅頂層豪華套房。
三個人走進暗門,通過一條狹窄的通道後,還沒有推開前面的房門,就聽見一陣隱隱約約,帶着些怪異的喘息聲,順着門縫,飄進衆人的耳朵裡。
三個在昏暗中對視了一眼。
知道那個被下了藥的女裙女人,以及劫匪頭子現在就在門外的房間裡。
只是在沒有確定,劫匪頭子身邊究竟有沒有放置武器,以及房間裡有沒有其他劫匪之前,暫時還不宜動手。
張揚對郭天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說暫時等待觀察,確認裡面的情況後再進行下一步行動。
只是洪心明顯沒有這個耐心。
同樣作爲女人,她深深知道一旦他們去晚了一步,導致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那麼接下來再做什麼,也都沒有必要了。
她靜心聆聽了片刻,轉過頭對郭天二人做了個準備行動的手勢,然後伸手將眼前的暗門推開一條縫,不由分說,身子已經消失在了兩個人的視線中。
這是郭天和張揚,第一次見到執行任務中的洪心,如此不理智。
在完全不掌握門後房間情況的前提下,貿然衝進去,這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可儘管如此,作爲比肩作戰的戰友,兩個人也絲毫不敢放下洪心一個人衝出去冒險,沒有任何的停頓,在暗門被衝開的一瞬間,郭天和張揚,都持着手裡的傢伙,緊接着一起跟了出去。
隨着從暗道進入房間,光線由暗轉明。
霎時間,兩個人就看見偌大的豪華套間裡,在一張富麗堂皇的大水牀上,身穿紅色長裙的女人,正臉色發紅的躺在牀上……同時浴室裡,還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劉兆隆在裡面洗澡,嘴裡哼着不知道哪個地區的歌曲。
洪心此刻就站在牀邊,目光掃過牀上已經神志不清的紅裙女人後,回頭對郭天二人使了個眼色,然後用手,指了指水聲不斷的浴室。
二人心領神會,洪心檢查女人的神志狀態,張揚攥緊了手中的短刀,和郭天亦步亦趨地靠近浴室門,在彼此眼神交流過後,郭天伸手將浴室門推開一條縫,張揚瞬時躋身衝了進去,在一片霧氣朦朧中,將正在唱歌洗頭的劉兆隆,從身後按到在地,慘叫聲,幾近刺破了他的耳膜。
“不想死就給我閉嘴!”
在劉兆隆的慘叫身中,張揚擡手就把他的腦袋狠狠往浴室地板上砸了一下!
嘴巴和鼻樑重重磕向堅硬的地板。
鮮血四溢。
隨着淋浴頭噴灑的流水,向四周擴散。
“帶出來。”
郭天見裡面的人已經被制服,伸手推開門,目送着張揚將還沒有洗完澡的劉兆隆從地上上架起,在下半身裹了條浴巾後,帶出浴室。
“你們是誰?”
劉兆隆雖然沒什麼文化,但終究是見過世面,敢劫持富麗郵輪的悍匪。
在人被張揚帶出去,看清了房間裡多出來的三個人後,吐了口嘴裡的血水,恢復到鎮定開口。
同時,他的目光難以差距地,瞟向眼前的牀底。
“你是在找它嗎?”洪心拿着把黑色的手槍在劉兆隆的面前晃了晃,職業敏感讓她很快就搜出了劉兆隆藏在房間裡三個角落的三把槍,並順手給掏了出來。
劉兆隆臉上大駭,作爲一名職業悍匪,他知道自己現在面對的是一些什麼人。
“之前在外面,我的那些手下,也是你們幹掉的了?”他深深吐了口氣,詢問着心中的疑惑。
郭天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是這次劫持事件的組織者了?”
劉兆隆點點頭。
“沒有別人?”
郭天有點不太敢相信,就算這羣人出其不意,手裡又都持有重武器,但這畢竟是馬會的船,馬會的安保嚴密在全球都是享有盛名的,就憑這幾十個人,幾十條槍,就把馬會的船給劫了?
郭天覺得,這裡面一定還有其他的因素,目的可能不光是爲了這些錢,不然,他們對這艘船上的情況也太過了解,站位,房間,還有這間別墅……
以及劉兆隆跟在自己家一樣,在浴室裡洗澡……
郭天越看這個劉兆隆,越覺得不太對勁,總覺得整個人,似乎在悍匪的外表下,刻意隱藏着什麼,不想讓被外人知道。
“沒有。”劉兆隆搖了搖頭,然後皺起眉問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要人,人你們帶走?要命,你直接開槍打死我算了,何必問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呢?”
郭天扭頭看了洪心一眼,對於審訊這一塊,他和張揚都是門外漢,遠遠沒有善於察言觀色的洪心好使。
洪心心領神會地點點頭,把槍扔在牀上,上下打量着劉兆隆,問道:“你給她吃的是什麼?”
劉兆隆看了眼在牀上,藥效已經開始發作的黎佩姿,嘿嘿笑道:“你說呢,要不要你也嘗一顆試試?效果很好……”
砰!
沒等他把嘴裡的話說完,郭天直接上前一個擡膝,踢在了劉兆隆的肚子上,把他說道嗓子眼裡的話,又給嚥了回去。
“再敢亂說話,舌頭給你割下來,扔到海里餵魚!”
郭天冷聲說道。
劉兆隆乾咳了兩聲,然後接着笑道:“看來這位美女,是有人喜歡的啊……”
“你都是有幾分氣血……”郭天被激怒了,對架着劉兆隆的張揚說道:“傢伙都帶來了吧?咱哥倆好好伺候伺候這個傢伙!”
“等等!”張揚看了郭天一眼,笑着說道:“老郭啊,咱們好歹也都是文化人,怎麼能跟着流氓似的,動不動就喊打喊殺呢?我又一個辦法,很溫柔,但也許有效。”
郭天年紀比張揚小一些,不敢做張揚的大哥,笑呵呵地說:“揚哥說的對,是我太粗俗了,有什麼好辦法嗎?我還想跟着你學一手。”
張揚點點頭,目光看着洪心說道;“姐,你看那牀頭的藥了沒?”
洪心回頭看了一眼,上面擺放着一個白色藥瓶,好像跟之前在甲板上,看到劉兆隆手裡的那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