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那筆錢我已經聽秦凡說過了,無論如何也不能動,否則引火燒身,你承擔不起這個責任。”陳思璇拒絕道。
可黎佩姿卻全然不以爲然。
趙生被抓,郵輪的劫匪全滅,那羣富豪也不敢對外隨便亂說。
也就是說,這筆錢的來源和用途,以及所存的賬戶,只有她黎佩姿一個人知道,自然想用就用,也不用擔心別的發現。
只是,她太瞭解姐姐的脾氣。
知道如果告訴她的話,肯定是不願意然自己動用這筆資金的。
但是隻要自己繞個圈子,想辦法不讓她知道,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想到這裡,黎佩姿眼眸轉了轉,忽然站起身,走上前從身後摟住姐姐的腰,在她耳邊問道:“姐姐,我問個事情,你得如實回答我。”
陳思璇身子僵了僵。
不知道爲什麼,本來是姐妹之間再尋常過的舉動,竟讓陳思璇有些不太自然的感覺。
俏臉頓時有些緊張,問道:“怎麼了,你說。”
“你每次和秦凡事後,有沒有處理啊?”黎佩姿笑着問道。
“你!”
陳思璇俏臉一寒,她知道自己這個妹妹喜歡胡鬧,可是沒有想到在這個話題上,她竟然如此大膽。
“說實話嘛,咱們又不是小孩子了,以前也都沒有教過男朋友,我這不是擔心你吃虧嘛。”黎佩姿堅持道。
“我,我不知道。”陳思璇扭過頭,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見姐姐不說話,黎佩姿哼了一聲,嘟囔道;“算什麼嘛,你剛纔問我和秦凡的過程,我都告訴你了,怎麼一到你這,就一個字也不肯說,姐姐你也太摳了吧。”
“什麼啊,我什麼時候問過你們的事了,都是你自己主動說的好不好,再說了,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說的,你趕緊去睡你的覺,明天還得早起呢!”
陳思璇站起身,剛要走,卻被妹妹給一把拉住了。
“姐,我說的是實話,那晚能聽得出來,你們現在已經進入到常態了吧,而且早上出門前,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在衣帽間幹了什麼,可是長此以往下去,如果你不注意收拾的話,要是真的懷上了,可怎麼辦?現在給他生麼?”黎佩姿拉住陳思璇的手,神色肅然地看着她,認真說道。
陳思璇腳步一頓,扭過頭問道:“爲什麼不可以?”
“你還真打算給他生的?”黎佩姿瞪大了眼睛,“不會吧,堂堂陳氏集團的女神總裁,居然要給一個比你小几歲的傢伙,生孩子……”
黎佩姿嘴裡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完,就被慌亂的陳思璇伸手被捂住了。
“你說那麼大聲幹什麼!生怕沒人聽見嗎!”
陳思璇俏臉掛着寒霜,已經對妹妹的行爲忍無可忍。
“而且,我只是這樣一說,又沒有真的說非要生,再說你以後能不能不要跟我討論這種事情呀,太丟人了!”
陳思璇一邊說,美眸一邊狠狠地瞪着黎佩姿。
直到她拼命地點頭,才鬆開手,有些氣累的坐在牀邊,大口地喘着粗氣。
同時,看向黎佩姿的目光也有些複雜。
黎佩姿之前告訴過她,既然成了秦凡的女人,她就肯定不會再和之前一樣,放任秦凡在外面隨意胡鬧,她必須要把秦凡牢牢抓在手心,不允許任何女人覬覦她手裡的男人。
可是,以陳思璇對秦凡的瞭解,就算他願意,他身邊的那些女人,會願意麼。
她們姐妹兩個根本就拴不住秦凡,白家大小姐和聞人牧雪隨便一個女人站出來,都可以獨當一面,這還不提,已經離開南都,在京城的江晏紫。
這時,黎佩姿似乎是發現了姐姐眉宇間的愁容,有些不解地問道:“你剛纔說,用我的那筆錢有風險也就算了,讓秦凡幫陳家渡過眼前的危機,也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情吧,你爲什麼到現在也不開口,甚至做一些假賬戶放出去,好矇蔽他的眼睛呢?”
“你覺得這是他理所應當做的?”陳思璇反問道。
“不然呢?”黎佩姿沒好氣道。
“可如果他現在什麼都不認,你能拿他怎麼樣?”陳思璇冷笑。
“我……”
黎佩姿語結。
她沒有想到姐姐居然會這麼問!
這本來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啊,現在秦凡一人獨自霸佔她們姐妹二人,雖然沒有公開表露,但這確實已經成了事實,他難道敢不認?
“你是從小到大,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過的太習慣了,認爲所有人都該處處幫着你,可是你有沒有想過……”
陳思璇說到這裡,猶豫了一下,還是在黎佩姿注視的目光中,嘆了口氣說道:“算了,我累了,早點休息吧。”
黎佩姿張了張嘴,點點頭,“嗯,睡吧,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吧。”
……
第二天清晨。
陳思璇姐妹剛陪着黃大師進到陳天養療養樓,就見秦凡早已經坐在大廳的椅子上,悠哉地喝茶。
其實早上起牀,陳思璇給秦凡打過電話的,邀請他一起共進早餐。
秦凡也不是不想,只要是覺得現在還是躲黎佩姿遠點比較好,就讓護士給他送來了早餐,剛吃完飯,就提前跑這來,等着喝茶了。
在姐妹兩人的陪同下,黃大師今天刻意換上了一身黃色的道袍和道冠,手裡拿着羅盤和風水會針,走起來路腳踏金蓮,步踩七星北斗,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進屋之後,黃大師目光肅然地掃過整個大廳,當發現秦凡早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頓時心中涌起一種強大的優越感。
“呵呵,還懂點規矩,知道提前來這等着,看在你這麼懂事的份上,今天我就讓好好見識見識,來自我港島正統風水名門的手段!一般人,可是沒有這個資格的……”
黃大師得意洋洋的說着,就好像自己所做的一切,對於秦凡來說,就是一種施捨。
秦凡端着茶碗,笑呵呵地看着黃大師,說道:“那就請吧。”
黃大師哼了一聲,又轉過頭,對陳思璇姐妹簡單交代了兩聲後,姐妹二人就走過來,坐到秦凡身邊,各自端起一杯茶,開始看黃大師的表演。
黃大師此刻也儼然化身成大仙下凡的狀態。
在二女坐定之後,一手捧着羅盤,另一隻手攥着風水針,口中還唸唸有詞,滿屋子走了起來。
黎佩姿正襟危坐,昨天晚上的時候,關於這個從港島來的黃大師,還有他和秦凡兩個人賭約,姐姐陳思璇都已經告訴了她。
黎佩姿纔不相信,所謂的風水大師,能看好父親的病,改變陳家現在的狀況。
只不過,他對兩個人之間的賭約,倒是十分感興趣。
雖然她希望能看好父親的病,但是同樣也莫名有點期待,一旦秦凡在黃大師面前吃癟,會是怎樣精彩的表情。
“秦凡,你覺得他真的能看好我爸的病麼?”
陳思璇心裡還是有點猶豫,捧着水杯,輕聲問坐在一邊的秦凡。
“那你是希望他贏還是輸呢?”秦凡笑着問道。
陳思璇猶豫了一下,說:“我既希望他輸,也希望爸爸的病能好……”
秦凡點點頭:“你這要求有點高啊……”
“啊?”陳思璇一愣,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見已經圍着屋子裡繞了一圈的黃大師,捧着羅盤走到了兩個人面前,眉頭緊皺,面沉似水地開口說道:“好啊,原來你父親的藥引居然會在這裡,陳總,今天你爸爸的病,就會好起來了!”
但隨即,他又擡起頭,冷冷地看着秦凡說道:“只不過,想要救你爸爸的病,還得拿這個人身上的一樣東西,方能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