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真是個好東西啊。
不僅能收買人心。
在權力達到一定高度之前,面對萬惡的金錢,也只能保持沉默。
在金蘭確認自己的銀行賬戶裡,已經到賬十億現金後,便與秦凡展開了接近兩個小時的密切交談。
從上午一直到傍晚。
才拎着包從咖啡廳裡離開,順便還結了兩個人的午餐費和茶水費,滿眼興奮地開車直奔燕京最大的奢侈品購物圈,爲今晚的行動做準備。
在咖啡廳門口。
秦凡吃幹抹淨走出來,一旁停在路邊的奔馳S600按響喇叭,緩緩朝秦凡面前開了過來。
“怎麼樣,這個女人可靠嗎?”
在秦凡上車後,坐在駕駛位的李菩提有些擔憂問道。
“剛纔完全可以讓我上樓去見她一面,有第三人在場的話,她會有所顧忌,不至於到最後拿錢跑路。”
“嗎?”
秦凡笑着看了她一眼。
“覺得五十三億的價碼會讓一個人對這個世界還有任何顧忌嗎?金家也不像我們外面看到的鐵桶一塊,有利益的地方就一定會出現紛爭,這五十三億是我給金蘭這一脈下的一劑良方,他們吃的好的話,會主動再來找我的,根本不用這麼擔心。”
“五,五十三億?”
李菩提瞪大了眼睛,就像是看瘋子一樣看着秦凡道:“真是瘋了,雖然金蘭這一脈一直飽受家族的排擠,但是根本想不到這些人經過家族數百年的洗腦,對家族所保持的絕對忠誠,而且就算金蘭一族能叛變又能怎麼樣,他們手裡掌握的家族力量太小了,甚至都不如金家一個管內務的管家,我覺得這五十三億會打水漂,而且連聲響都聽不見。”
“以爲我不知道嗎?”秦凡對此嗤之以鼻,“早在上次來燕京被金紅傑帶着飆車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金蘭根本就不成大器,畢竟像金洪傑這種被家族所摒棄的廢物,有誰會在半夜三更的時候關心他在幹什麼,有沒有危險呢?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除非這個人跟金洪傑一樣,也都是生活在家族最底層的邊緣人物,沒有人在意他們,他們只能相互依靠,互相取暖……”
“知道還給金蘭這麼多錢,知不知道她和她身後的族人就是因爲不被家族看重,在生活和事業上處處遭受排擠,才成了燕京有名的名媛,吃喝開銷無度,還有一大家子人要養,這五十三億到她手上,根本不會拿來爲搭橋鋪路,肯定都要用在自己和族人的身上,到時候這麼辦?就算是再有錢,總不能挨個地這樣找人去嘗試吧,而且到時接觸的人越多,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小,金家不會坐視不管的,這點道理難道都不明白?”
李菩提實在是被氣急了。
她本以爲秦凡在面對金家人時,可以做出一番能對目前就是有改觀的決策和行動,卻沒有想到,他居然在金蘭這種三流人物身上白白浪費幾十個億,而且還增加了暴露的風險,這簡直不可理喻,也拜拜辜負了她一直以來對秦凡的期望。
面對李菩提的指責,秦凡只是笑了笑,淡淡說道:“說的情況都是以前,金蘭在金家地位卑微,並且處處遭受排擠,想借着這個機會,拿出自己全部積蓄來收買我,讓我和沈家徹底滾出燕京,然後去家族裡邀功請賞,用來改變自己和族人數十年來的窘境,但是,這都已經是過去式了,從今天開始,金蘭一脈非但不會在像以前一樣,在金家跟狗一樣活着,他們會越來越好,在家族裡越來越有話語權,甚至還可以爭奪下一任的家主爭奪之位,這樣的話,還會覺得這五十三億,花的不值麼?”
“爭,爭奪家主?”
李菩提瞪大了眼睛,幾乎是瞬間便反應過來,秦凡這根本就是花錢收買金蘭,而是打算拿錢,在金家培養出一個屬於他秦凡的勢力!
“真是個瘋子!”
反應過來後的李菩提,情緒也逐漸恢復淡定。
金錢至上的社會啊……
尤其是在這個紙醉金迷的燕京,只要擁有足夠的金錢,就能輕而易舉地達到這個社會文明的巔峰!
而秦凡,則是全華夏手裡掌握最多砝碼的人。
他不光可以收買金蘭,還可以收買任何一個,不能抗拒金錢誘惑的人,和家族!
“可能是我們的觀念已經過時了吧,能用錢解決的事情確實不用這麼麻煩,不過還是要小心金家,雖然他們在財力上無法和沈家比擬,但是金家的上層建築,短時間內無法寒冬,更要小心在事情暴露後,這部分力量的雷霆出手,必定會滌盪乾坤,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以免死無葬身之地纔是。”李菩提小心提醒道。
“嗯,我會注意的。”
秦凡點點頭,說道:“今晚在燕京京華府有一場上流圈子的週末酒會,金、蘇、白三家都會派人蔘加,幫我安排個身份和入會資格,我會準時入場。”
“酒會麼?”李菩提沉思了片刻,便應道:“好,酒會開始之前我會親自把入場券送給,不過參加酒會的話,不還得找個女伴?我身份特殊,不能和一起出現在公開場合,不過我手底下倒是有幾個姿色不錯,並且素質很高的秘書,如果需要的話,我到時一起給送過去。”
“不用了,女伴我已經找好了。”秦凡說道。
“啊?找好了?”李菩提一愣,“柳鶯鶯嗎?她倒是不錯,身材氣質和長相都無可挑剔,而且也見過大世面……”
“不是她,這件事就不撈操心了,晚上7點半我在京華府門口等,不過得先送我回基地,我得先睡一覺,困死我了都……”
“……”
……
晚上六點。
在確認過秦凡的位置後,沒多久,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帕拉梅拉就停在了早已經在路邊等候的秦凡面前,駕駛室的車窗搖下來,露出一張嫵媚絕倫的臉頰。
“是秦凡?”
女人在搖下車窗後,竟然先是楞了一下,隨即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滿臉的鬍子渣,大濃眉,有些韓範的劉海遮住了腦門,鼻子上架着一副黑框的商務眼鏡,再配上一身修剪得體的復古西裝,猛然看過去,倒是有點像是從韓劇裡走出來的中年大叔,完全不像是大學還沒有完全畢業,初入社會不久的小青年。
當然,如果不是他手裡拿着提前告知她的那束薔薇花,女人還真不敢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停車,然後喊出秦凡的名字。
“不然呢?”
秦凡笑了笑,看來柳鶯鶯爲自己打造的這副妝容效果不錯,連金蘭都認不出自己,更別提那些從來沒有跟自己見過面的世家子弟了。
開門,上車。
只見,坐在駕駛位的金蘭換了一天潔白的低胸晚禮裙,裙子上點綴着一些水晶裝飾,冷漠中夾雜着些許妖嬈,剩下都是絕品,坐在駕駛室裡,就好像一朵雪蓮花,有風吹過,迷醉無數人心。
當然,最迷人的還是她深深的事業線,簡直勾人心魄。
燕京頂級名媛,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車內,香風習習,頗有些醉人的風情。
“走吧,從這裡趕到京華府,差不多一個半小時左右能到,到時還要等的人辦理咱們兩個的入場手續,趕在八點之前進場,正好參加晚宴。”
金蘭簡明扼要的說道,然後開着車走了。
“兩個?”秦凡看了她一眼,“沒有入場資格嗎?”
金蘭一僵,瞬時扭頭看向秦凡不可思議地問道:“我沒有啊,不會只辦了一個人的,然後沒有辦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