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很多金髮碧眼的老外。
秦凡此刻就坐在第二排,李菩提和趙生的中間,身邊都是熟悉的人,自然也就沒什麼約束感。
“孔家好大的排場啊,這麼多嘉賓到了,孔家人居然一個都沒有出現,都說內地人重禮儀。我看,也就那麼回事。“
坐在秦凡身邊的趙生,明顯對孔家人的怠慢感到有些不爽,出言譏諷道。
“嗯……“秦凡沒有說話,因爲他已經注意到了此刻坐在最前排的沈建平,他的位置,放在了第一排正中間的席位,就連金不煥和蘇如是也坐在他的兩邊。秦凡對於這種席位的擺設沒有深究,只要老爹能沒事出現在現場,對他來說,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但是礙於身份的掩飾,他沒法主動跟沈建平進行交談。
而沈建平,也不知道他的兒子,此刻就坐在身後,面色淡然地坐在第一排爲首的位置。不知道在想着些什麼。
“興許是出了什麼事呢,畢竟今天的壽宴,某人可是說過,要親自過來給孔三爺獻份大禮的。這個人到現在還沒有出現,孔家說不定害怕他,正在全力尋找他的下落,然後才肯出席呢?“
李菩提忽然目光一閃,輕輕笑着說道。
那個人?
當聽到這三個字時,坐在前排的四大家族族長,除了江晏紫之外,紛紛臉上一僵,眼睛裡露出異樣的神情。
壽宴已經開始了,可秦凡居然到現在,也沒有露過一次面!
不管是在燕京,還在南都。
秦凡在他們的視線中,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根本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在哪,在做什麼,這無疑像是個定時炸彈一樣懸在每個人的頭頂,隨時會引爆,將衆人,炸的死無全屍。
本來。大家來到這裡,已經被聚龍閣喜悅的氣氛,將這種擔憂衝散了大半,但是忽然聽到李菩提這時提醒,頓時幾個大佬的臉上,就有些不好看了。
但是又礙於沈建平就就坐在身邊。
儘管他們這些號稱燕京貴族的,從來不把其他地方的家族放在眼裡。
但是沈家的實力,畢竟擺在那裡。
華夏第一商業帝國。
世人就得生存。得吃飯,更何況,他們跟沈家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犯不着爲了孔家去得罪財神爺,幾大家族現在紛紛面臨商業轉型,能和沈家合作,好處,自然是無法估量的。
“對了,聽說孔家四梟首之一的孔江沅,在前段時間死在了澳城,他既然死了,那臺上的四把椅子,豈不是多了一把,還是,留給什麼人坐的?“這時,趙生目光盯着臺上的太師椅。忽然好奇問道。
而且,在說話的同時,他目光還瞟了一眼,坐在最旁邊的孫如海。
“孔家的事就用不着我們來操心了。不過我倒是覺得孔家真是好大的膽子啊,今天這麼多重要人物在場,居然什麼人都敢請……“李菩提目光環視四周,“那幾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可都是目前在歐洲以及東南亞風頭正盛的大黑梟,參與過最近聞名全世界的幾起大事件,而且手段殘忍,影響很大,是國際上當下被通緝賞金最高的幾個罪犯,沒有想到,孔家居然會請他們……“
“說不定他們也是孔家人呢?“趙生呵呵笑了笑,兩個人都在港島,對於這種新聞比較熟悉,所以說起話來,也都有共同語言。
“你說的很有道理。“李菩提輕笑。
在幾個人說話時,秦凡則一直保持緘口沉默。
他的目光始終在環顧四周。
短短的十幾分鍾時間裡。他先後找到了提前混進來的牧康,渠志海,還有邢強以及曹立強三個人的位置。
他們四個,都扮演着內場服務人員的角色,穿梭於會場中間,但是仔細觀察,會發現他們來往的路線卻是極爲固定的,秦凡推測,應該是每個人負責屬於自己的那條線,至於張子豪他們現在在哪,看牧康他們淡然的神情,應該都安全。
確認了這幾個人按照原計劃就位後,秦凡的心情放鬆了許多。
他們纔是今天行動成敗的關鍵,四兩撥千斤,獵手斬梟龍!
就在這時。
噼裡啪啦噼裡啪啦。
鞭炮聲響起,十分的喜慶。
緊接着。所有入座的賓朋擡起頭,看着聚龍廳的方向,就聽見有個大嗓門,帶着濃濃的京腔,大喊道:“壽星孔三爺,到~!“
伴隨着一聲嘹亮沙啞,宛如古代開堂時的大嗓門,今晚的壽星。孔家孔信,孔三爺,隆重登場!
所有人都看向聚龍廳。
只見,孔家的人。魚貫而出。
走在最前面的,是孔家四大護法之二的紅龍與蛟龍。
一男一女,年齡都在三十多歲,相差無幾,均勢盛裝出席。
紅龍一頭紅髮如同赤焰飄在腦後,身穿紅色飛魚服,腰間別着一柄黑色繡春刀,明晃晃,身姿綽約,款款走出來,瞬間就吸引到了所有人的眼球。
紅龍,孔家個人實力最爲強勁的打手!
極少有人見過她的面。
卻盛名遠播。令人聞風喪膽。
而她今天穿上這樣一身服裝出場,聽李菩提從旁低言,紅龍真名龍舞,出身自古家族龍家分支。這一支自打明朝建朝就一直存在,便繁衍生息到現代。
早在明朝時期,龍舞這支家族分支,便一直在錦衣衛效力,並在嘉靖帝時期達到權利頂峰,稱爲大明錦衣衛使,被嘉靖帝欽賜四獸麒麟服、鑾帶繡春刀、銀?瓢方袋三事,並且充當嘉靖帝每次巡天的充前驅使事,風頭一時無二。
只可惜後來朝代更迭,龍舞這支分支在經歷大起大落之後,被龍家收回,但是龍舞卻不太喜歡這種古家族內困步自封的環境,自己走出來獨立門戶,卻在二十五歲時,遭到仇人圍攻,是當時的孔信出手救了他,併爲她差點斷了一條胳膊。
就此,龍舞便死心塌地跟隨孔家,這身飛魚服,也穿自祖上,曾經只有在孔信擔任孔家家主時穿過一次,今天再一次穿,則表示了她追隨孔信不二的決心,以及她個人,對外來敢對孔信不利者的,一種威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