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子,今晚的事情你功不可沒,等騷亂平息之後,我們四個人會向孔信提議,對你和你們沈家在這場事件中所作出的貢獻,給與補償和獎勵,算是對你今晚忙碌一場,做個表示。”
這時,孔浩倡忽然淡淡開口,對着秦凡說道。
可是不等秦凡有所反應,就聽他又繼續說道:“可是這孔家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們內部自己來解決,孔不語的生死,就不勞煩你來費心,你可以去議事廳裡喝杯茶,等我們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再進去找你聊一聊,看看接下來,該如何感謝,才能表示出我們的誠意……”
“有意思……”
秦凡不等孔浩倡說完,就明白他話裡想表達的含義。
這是看着現場的局勢已經完全把控,雲家人走了,金家人也跟孔不語撇清了干係,而孔不語的那些馬仔也全都繳械投降,天下太平了,他們四個自然也要站出來,接手現場,以展示他們的能量了……
“你們四個……”秦凡想明白後,低笑了幾聲,並沒有直接回應孔浩倡的話,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孔不語的身上,這個在幾個小時前還可以跟他勢均力敵的對手,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可以認他隨意宰割的羔羊,秦凡並沒有太多獲勝的喜悅,這一路死了太多的人,牧康現在生死不明,孔家五把交椅現在就只剩下三個,等今晚過後,當孔家只剩下兩個人,而無後人可繼時,這個立足華夏百年的地下大家族,恐怕也要分崩離析,再也不會重複往日的光輝。
“你們打算怎麼處置孔不語?”秦凡笑了笑,迴應問道。
“自然是按照家規和幫規處置,之前蘇家主宣佈的那些條罪名,我們會一一跟孔不語算清,當然,這需要一點時間,但最終迎接孔不語的,將會是孔家最爲嚴厲的懲罰,他和他的家人,一個也跑不掉……”孔慈仁,此時低聲開口應道。
“這樣啊……”秦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孔不語畢竟是你們孔家人,能按照家規接受審判,完成他最終的宿命,自然是最好不過……”
“這還用你說?”孔浩倡,低聲道。
“可是,這怕就是怕家出內鬼,這好不容易控制的局面,落到某些人手裡,再找個理由藉口把人給放走,豈不是百忙一場?你們說,這在不在理?”
忽然!
秦凡扭過頭,目光直直地盯着正坐在他身後的孔慈仁,嘴角含笑,充滿玩味的眼神,淡淡地掃着孔慈仁,令孔慈仁眉頭一皺,低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秦凡笑着搖了搖頭,“我就是想告訴你,在我調查四個家族海外賬戶明細的時候,除了發現孔不語的幾筆可疑交易之外,還發現了一筆款,也是從孔不語的賬戶裡匯出,單筆金額是九千萬,分成四份打到四個不同的賬戶,這四個賬戶的主人,好像是叫孔天,孔玄,孔……”
“你住嘴!”
突然間,孔慈仁就好像被踩了尾巴一樣,一改之前的淡然從容,雙眼如刀子般颳着秦凡,惡狠狠開口呵斥。
“怎麼,你認識這幾個人?”秦凡笑道。
孔慈仁沒有回答,而是盯着秦凡,低聲道:“秦小子,你這是在玩火!”
“我玩不玩火不知道,但我只知道,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九千萬被分成了四份,每份也就是兩千五百萬,雖然有人在收這錢的時候不知道目的是什麼,但是伸手拿了人家這麼多東西,再開口殺人,恐怕是不太好,所以,這孔不語我不能交到你們手上,現在天也挺晚的了,各位年紀大,不如早點回家休息,萬一在這裡吹風着涼,身體有恙,可就不太好了……”
秦凡說完便再也不看他們四個人一眼,目光重新落到孔不語身上,輕輕開口道:“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我就十分好奇,我數月之前兩次來燕京,除了覆滅江家之外,好像並沒有做出什麼特別得罪孔家的事情,可可控家爲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我步步緊逼,砸我的公司,恐嚇我的員工,還殺我的人,斷我的生意,如果這一切的開端緊緊是因爲一個黑龍會,那麼你們孔家的肚量也未免太過渺小……直到在前幾天我去了一趟澳城,見到了孔江沅,才明白,原來是有人把我們沈家當槍使,可是沈家這杆槍,可不是誰都能用的,用好了可以發家致富,用差了,怕是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