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義診活動,以排隊爆滿結束。
本來按照原計劃,此時第一批小範圍義診活動已經可以結束,然後憑藉着影響力全面開展南都和整個南省的義診活動。
畢竟,時間沒有給秦凡和沈氏集團太多機會。
他必須快馬加鞭,在最短時間內做出最有最有轟動效應的決策。
但是,當他見到厲傾城時,厲傾城卻給出了相反的答案。
“我覺得可以延長一天衛生系統家屬院的義診活動,現在場面雖然火爆,但是影響力還只是侷限在南都市和周邊城市,輻射範圍並不大,並沒有成爲具有爭議性的社會話題,再搞一天,當沸水燒開,衝破茶壺時,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等着我們的。”厲傾城信誓旦旦道。
秦凡只能點頭答應,據他的瞭解,之前被視爲可能是偶然事件的醫藥市場波動,這兩天忽然有了加劇的趨勢,外資對幾十家醫藥公司的投入很軟加大數倍不止,新藥入市的數量也在成幾何倍的增加,正在悄無聲息中,吞噬着沈家的醫藥市場。
“明天必須是最後一天,我總感覺對方的動作似乎開始變得有些着急,應該是基於各方面來的壓力,他們不得不將圍攻沈家的計劃提前,所以給我們的時間並不多,明天是最後一天,明天結束,義診活動必須在南省全面鋪開,成爲一個社會議題,讓沈家徹底走到民衆的面前,才能爲這次的暴風雨增添一道屏障,不至於死的太難看。”秦凡低聲說道。
到了家屬院義診的第三天,秦凡一道早來到院門口,整個南省衛生系統家屬院內外街道,已經站滿了等待着義診的人羣。
這次的場面,要比昨天更爲誇張。
偌大的衛生系統家屬院被人站滿了不說,排隊的長龍已經延伸到了門外的主幹道。
主幹道兩邊數公里路,都站滿了從全省各地問詢趕來的病患。
身穿制服的交通人員在幫忙維持主幹道秩序,有拿着話筒攝像機的記者媒體在對着人羣拍照,錄像,解說,還有幾家衛視級電視臺直接把直播車開到現場外圍,直接對着家屬院門口進行着直播報道。
多領域中華頂級醫學泰山北斗來南都義診的消息已經成爲南都市和南省最大的新聞,也成功吸引到了社會和官方多方面的注意。
“傾城的計劃確實好,影響力遠超乎我們的預料不說,光是宣傳公關的費用,就給我們最少省了八位數!”吳雄飛站在秦凡身邊,嘖嘖稱奇道。
秦凡笑了笑,示意他保持好聖德醫院院長的風範。
兩個人走進小區,在擁擠的人羣中以工作人員的名義硬生生擠到籃球場,找到了在工作帳篷裡指揮現場秩序的汪年。
義診活動還沒有開始,汪年就已經忙的滿頭大汗。
“幸虧今天是週一啊,家屬院裡的職工都去單位上班去了,這要是連他們也都參合進來,整個家屬院,還不都得被擠爆了……”汪年擦着汗道。
“可是這路上我怎麼好像看到了不少熟悉面孔啊,看起來都是你們單位的……”秦凡笑道。
“啊?”汪年的臉色頓時有些尷尬,畢竟這義診活動的影響已經打出去了,又是在自家門口辦的,還是最後一天,今天單位裡可有不少人請假不去上班,都在自己樓底下,着急排隊。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眼看着義診時間就要開始,秦凡剛在椅子上坐下來,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喧譁,好像是有人在吵架。
“怎麼回事?”秦凡問身邊的吳雄飛。
“我出去看看。”吳雄飛說道。
當他走出來的時候,看到旁邊劉林醫生義診帳篷門口,一名聖德醫院的工作人員正在一名病患爭執着什麼,工作人員一直笑眯眯地想要解釋,可是那名病患卻始終保持着憤怒神色,根本不願意聽他的話。
“怎麼回事?”吳雄飛走上前問道。
“吳院長,這位病人說他腎不舒服,想讓劉醫生給他看一看,可是經過劉醫生初步診斷,他的腎並沒有什麼毛病,但是他堅持說有,我們就只能推薦他去醫院做個系統的常規檢查,通過專業儀器給出診斷,但是他非,還說我們是醫院的託,故意在這搞活動,把病人騙到醫院交錢。”工作人員指着高個子病患說道。
“本來就是,我的腎沒問題,怎麼可能天天都疼呢?而且精神不好,你們根本就是故意的,我要把這件事情通報給記者,讓記者揭穿你們的真面目,讓大家看看,沈氏集團,也不是什麼好鳥!”
男人大聲叫嚷着,忽然間,吳雄飛就看到幾個拿着攝像機和話筒的媒體記者從人羣中擠了出來,朝着男人快步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