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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太沒能完成宋承望的託付,沒有順利把貝妮接回家。
宋承望驅車回到家時,整張臉都陰森森的。
宋太太見了, 不免有些緊張, 她湊上前, 惴惴不安地問:“老公, 你……你還好吧?今天公司的事, 是不是都已經解決好了?”
宋承望臉色鐵青。
他靠在沙發上,一直覺得胃部抽疼,渾身上下也體力不濟。
他很清楚自己身體的變化代表着什麼。
每個凡人都有自己的氣運, 這氣運不僅僅影響功德,甚至還會影響壽命, 以及身體的健康程度, 乃至容貌。
秦淮嶼是天生純金氣運的大氣運子, 再加上他一生從未行過壞事,連謊言都不屑於說, 所以纔會功德旺盛。
如果不是如此,被他一點一滴攫取氣運這麼多年,只怕早就小病纏身,容貌也會明顯受損。
秦淮嶼有功德傍身,幾年的時間都沒有讓他的生活受到嚴重影響。
但是換到宋承望身上, 氣運損耗的症狀, 表現就有很大不同了。
宋承望多年來一直受到金色氣運的滋養, 容貌都提升了一個高度, 身體素質更是非常強壯, 連感冒這種小病都幾乎沒有過。
現在沒了這養分,他瞬間就像是被抽乾了力氣。
臉色陰沉, 四肢無力,呼吸氣短,甚至好像有嚴重的胃病,明明今天沒有吃壞東西,卻一直有胃疼腹瀉的症狀。
宋承望內心是瀕於崩潰的,他知道除了繼續攫取他人的氣運,他一時半刻根本沒有辦法改變現狀。
可是上哪找一個秦淮嶼這樣純金氣運的大氣運子呢?
他下凡數百年,秦淮嶼還是頭一個他接觸到的。
所以宋太太一直追問,他反而愈發暴躁起來,點了一根菸猛吸了幾大口,被嗆得劇烈咳嗽。
宋太太很不喜歡聞煙味,此刻也忍不住抱怨:“你看起來身體不太舒服,怎麼還抽菸啊,快別抽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抽菸也沒法解決問題啊!”
她說着便伸手要去沒收他的香菸。
卻被宋承望劈手扇開——
宋太太愣了一下,那股嬌縱的脾氣忍不住上來,沒好氣地說:“你夠了吧,不就是沒把貝妮那死丫頭帶回來麼,是她不肯跟我回家,還成我的錯了?宋承望,你可別拿我撒氣,老孃不是好惹的。”
宋承望被這個女人氣得甚至有擡手扇人的衝動。
但是他胃部劇痛,渾身不適,連擡起胳膊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他深吸一口氣,陰着臉起身。
他大步往外走,像是要逃離這個家。
宋太太懵了。
宋承望雖說有個拖油瓶女兒,但對她和兒子一直都算是疼愛,很少這樣當面甩她臉子。
兒子宋璽也跑上去拽住宋承望的褲腿,難聽的公鴨嗓哭着說:“爸爸不要走,爸爸不要和媽媽吵架啦,姐姐那麼討厭,她不回家我們一家三口不是更開心嗎?”
宋承望低頭看着自己肥胖的兒子,胃裡一陣翻滾,差點沒吐出來。
他面無表情地把腿抽走,大步走出這個家。
這個女人虛榮造作,沒有絲毫文化底蘊,就是一個惡俗的女人,長相也遠遠不如前妻景慧。
宋承望之所以會選擇她,是因爲這個惡俗的女人天生帶有財運。
如果不是被他吸了氣運,這個女人爲了賺錢是能豁出去的,不管是當網紅做直播,還是當十八線女星搞一些權.色.交.易,總歸這個女人是有暴富的命數的。
但和這種女人生活久了,就像是捏着鼻子吃shi,終究也是反胃。
和她一起生下的兒子也被養得惡俗至極。
他第一次結婚,本來是最完美也最穩定的選擇。
景慧本人的氣運一般,但是景家有祖蔭庇佑,祖上積攢了幾百年的功德,到了這一世,依舊是順風順水。
而且景慧還是獨女,他娶了景慧,將來就能繼承景家。
但他萬萬沒想到景家會被捲入金融海嘯,百年望族一夜之間破產。
好在他還有個瑤光命的女兒,所以他不惜花費數千萬,也要把女兒養在自己身邊。
但是現在,一切苦心謀劃都付諸流水。
*****
秦淮嶼回到家的時候,全家已經開飯了。
本來是應該等他回來的,但是因爲有貝妮和棉棉兩個小糰子在,怕她們經不住餓,就先開飯了。
秦淮嶼剛進玄關,棉棉就從凳子上跳下來,邁着小短腿敞開胳膊撲上去,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淮嶼哥哥,你終於回來啦,快來吃飯!”
黎湘和秦崇禮他們本來心裡是非常憂心的。
淮嶼是他們最放心的兒子,從小到大好像都沒有出過任何差池,頭一回惹上這樣的事,還在媒體前公開道歉,他們做父母的心情都很微妙,擔心兒子會深受打擊。
黎湘甚至有些忐忑,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詢問。
但意料之外的是,本以爲兒子忙得焦頭爛額,肯定是灰頭土臉的回家。
可萬萬沒想到……
秦淮嶼進屋脫掉西服外套,把領帶也扯了下來,隨手交給傭人。
流暢的一套動作下來……竟然英俊帥氣到像是從動漫裡走出來的男主角。
秦牧野也看呆了,他喃喃問:“大哥,你是……是不是從來沒上過熱搜,頭一回上,所以太過興奮了嗎,氣色這麼好?!”
秦牧野作爲一個曾經經常被黑被罵上熱搜第一的黑紅愛豆,他對此實在是不能理解。
被罵的最嚴重的時候,他甚至都不敢上網。
他自認爲也不算是心理很脆弱,只是太多的網友妖魔化的攻擊實在令人窒息,根本不是心理強大就能做到面不改色的。
何況是大哥這樣從小到大受人稱讚的天之驕子。
被熱搜罵了一天,形象都從翩翩佳公子變成一個渾身銅臭氣的富二代了,他竟然如此神清氣爽?
秦牧野把他的感受直接說了出來。
餐桌上沒開口的其他人也忍不住出聲了。
秦肖燃:“還真是……大哥前幾天臉色一直不太好,我都擔心大哥是不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今晚竟然如此神采奕奕?”
黎湘也鬆了一口氣,笑着說:“不愧是你們的大哥,臨危不亂,牧野肖燃,尤其是牧野,你可得多跟你大哥學着點,不要被網友罵一頓就急赤白臉,負面情緒傷害的是你自己的身體。”
秦崇禮一直都有跟蹤事情的處理情況,現在雖然微博上的指責還在發酵,但是大部分醫藥行業內的人已經接受了秦淮嶼處理的態度。
問題沒有想象中那麼嚴峻。
秦崇禮沉聲問:“公司那邊……都處理好了嗎?”
秦淮嶼抱着妹妹走回餐桌邊,微笑着道:“差不多了,我現在正在嘗試聯繫黃院士,黃院士暫時還沒有迴應,可能是不太願意見我,慢慢來吧,畢竟是我的疏忽。”
秦淮嶼洗了手之後坐下來跟大家一起吃飯。
秦牧野看着大哥這張愈發英俊的臉,內心實在是費解:“不是,哥,你能老實回答我一下嗎,爲什麼我感覺你今天變帥了?你是不是爲了開記者會化了點妝啊?”
秦淮嶼輕笑:“哪有。”
連黎湘也說:“但好像真的……就感覺有哪裡不太一樣了,難道是我們的錯覺嗎?”
宋貝妮以前見過秦淮嶼很多次,她也不知道宋承望和秦淮嶼的矛盾。
她只是實話實說:“大哥哥一直都很帥氣呀。”
秦淮嶼剛纔在洗手的時候也順便照了下鏡子,他倒是沒覺得自己變帥,只是確實氣色還行。
他喝了一口湯,若有所思地說:“也許是前些日子心裡有壓力,隱隱預感到有事要發生,現在終於發生了,而且也盡力去彌補,問心無愧了吧。”
秦淮嶼沒有說出來的是,前段時間他覺得自己身體亞健康很嚴重,熬夜的時候甚至都氣短心律不齊,體力也遠不如從前。
他還想着等忙過這段必須去做個全身體檢。
棉棉拽了拽秦淮嶼的胳膊,讓他身體傾側下來。
她兩隻小手擋在自己嘴邊,悄咪咪地說:“淮嶼哥哥你的氣運開始回來啦,所以你會越來越帥,身體也會變得比從前更好一點!”
秦淮嶼有些驚訝,棉棉還想跟他多說一點,但是礙於貝妮還在這裡,她打算換個時間再慢慢告訴淮嶼哥哥。
……
晚餐接近尾聲的時候,秦淮嶼突然接到林賜的電話。
林賜在電話裡很激動地說:“總裁,黃院士的助手給我回電了,黃院士同意見您,給了地址,您今晚就可以過去。”
秦淮嶼立刻放下筷子,起身準備出門,他對大家解釋:“不好意思,我還得出去一趟,黃院士點頭願意見我了。”
黎湘說:“那你快去吧,黃院士今年都七十歲了,真的很不容易,好好談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真的是咱們的錯,可不能讓黃院士受損失。”
秦淮嶼點頭,邁着長腿急匆匆地往外走。
他還沒到玄關,大腿後面就覆上來軟軟的一團。
棉棉仰着腦袋望着他,奶聲奶氣地說:“棉棉要陪哥哥一起去!淮嶼哥哥帶棉棉一起去!”
秦淮嶼有些遲疑,“但是時間已經不早了,棉棉吃完飯應該早點洗澡睡覺覺。”
棉棉嚴肅地搖晃着小腦袋:“不睡,棉棉一定要跟哥哥一起去。”
秦淮嶼也知道妹妹是關心他,肯定是想幫助他。
雖然他也不清楚妹妹能夠怎麼幫他,但……他實在不忍拒絕妹妹的好意。
他便俯身把糰子抱起來,對黎湘他們說:“爸、媽,那我就帶棉棉一起出去,應該不會耽擱太久。”
夜裡更冷了,棉棉穿了一件淺粉色的棉服,是長款,只露出腳踝,圓滾滾的像只小企鵝。
坐車路上,棉棉纏着秦淮嶼問了很多有關黃院士的細節。
秦淮嶼知道妹妹有遠超普通小朋友的智慧,也沒有不耐煩,耐着性子,溫柔仔細地跟她解釋。
棉棉的領悟力不錯,大致也明白了整個事情。
那個黃院士是個一心治病救人的大善人,他的研究成果被壞烏鴉精不知道用什麼手段竊取了。
雖然淮嶼哥哥沒有幹壞事,但他是公司的法人,也要承擔責任。
到了黃院士的家,棉棉一定要跟着進去。
秦淮嶼便交代林賜:“如果一會兒有什麼突發情況,你就帶着棉棉先走。”
秦淮嶼沒有接觸過黃院士,但是聽聞他年輕時是以脾氣暴躁而著稱的,他帶的研究生博士生都經常被批被罵,學生們都對他又敬又畏。
何況這次的問題如此嚴重,人家動怒也是他應該承受的。
只是不能牽連妹妹……
林賜心中有數,默默跟在一旁。
……
進了屋,黃院士正坐在小茶几邊的一張藤椅上,正在喝茶。
有才華有能力的人果然都是有幾分脾氣的,這一點從面相上就能看得出來。
秦淮嶼看着黃院士嚴肅兇狠的臉,雖然滿頭白髮,但……好像並沒有因爲年紀變長生出絲毫慈祥的氣質。
要是一般五歲以下的小朋友,估計看一眼都能給嚇哭。
他自己是沒什麼,就是怕糰子害怕。
於是秦淮嶼壓低聲線道:“棉棉,你要不要跟林賜哥哥去車上等我?”
黃院士爲人嚴肅,不太會笑,幾十年鑽在學術研究裡,面癱已經成爲習慣了。
他聽到秦淮嶼進來的動靜,擡頭看了他一眼。
心道這年輕人還算是容貌端正,怎麼會幹出竊取專利這種事。
他咳嗽了兩聲,正要開口發難,目光卻猝不及防地落在秦淮嶼腿邊那個小粉糰子身上。
這孩子穿着一件粉乎乎的小棉服,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小腦袋和一雙小腳腳。
她生得……粉雕玉琢,黃老爺子活了七十年,竟從未見過這麼可愛的孩子。
黃院士到了抱孫子的年紀,很喜歡小朋友,但是他孫子經常抱怨,說爺爺長得兇,去幼兒園都嚇到他的小夥伴了。
黃院士不由得還侷促了一下,收斂了僵硬的表情,儘量用平和的口吻道:“來了?坐吧。”
棉棉不肯回車上,秦淮嶼也沒辦法,只能牽着妹妹走上前,他先上前鞠了個躬。
畢竟竊取專利一事,調查結果基本上已經板上釘釘。
應該是黃院士團隊裡出了一個叛徒,那叛徒把還沒有最終成品的專利高價賣給了宋承望,宋承望交給自己僱傭的科研團隊,稍加改造,把還沒有完全成品的藥物做了一點點升級,然後就申請專利投放市場了。
黃院士知道秦淮嶼的背景,也知道那個淮望醫藥集團是首富秦家的長子自己投資的。
他本以爲這種超級鉅富的兒子,說是來道歉溝通,姿態怕是也低不到哪裡去,也就是給錢了事罷了。
沒想到秦淮嶼直接鞠了個躬,倒是有點把老爺子驚到了。
黃院士請他坐下,目光卻捨不得從小粉糰子身上挪開,終於忍不住問出口:“這娃娃……是你閨女兒?”
秦淮嶼忙解釋道:“不是,這是我妹妹,我妹妹很懂事,她知道我的公司這兩天出了事,很擔心我,聽說我要來見您,就死活纏着非要一起跟來,我也拿她沒有辦法。”
“哦……那你們兄妹,感情挺好。”
棉棉眨巴着眼睛,好奇地看着這個老爺爺。
老爺爺頭髮花白,眉毛卻很黑很粗,看起來確實有點兇,但棉棉知道這不是壞人的長相,而是剛正不阿的面相,果然是淮嶼哥哥跟她描述的那種治病救人的大好人。
所以棉棉一點也不害怕,還甜絲絲地衝着老爺爺笑,她邁着小短腿走過去,給老爺爺倒了一杯茶,用一雙小胖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奶聲奶氣地說:“黃爺爺喝茶,爺爺您消消氣,我哥哥不是壞人,他不是故意噠,棉棉代替他向爺爺道歉。”
黃院士表情都呆滯了,他木木地伸手接過小糰子送上來的茶,忙低頭一飲而盡。
“這娃娃……也太懂事了,你今年幾歲呀,叫棉棉?”
棉棉一字一句地說:“棉棉快四歲啦,棉花的棉,是爸爸給我取的名字!”
老爺子心裡軟得都快溢出水來了。
他忙於科研,三十五歲才生了兒子,也是唯一一個兒子,前兩年兒子終於結婚了,很快生了個小孫子,小孫子雖然可愛,但皮了點,他心裡還是很羨慕那些有小孫女小外孫女的朋友。
前不久,兒媳婦剛懷上二胎,他滿心盼着能夠是個小孫女。
見到棉棉之後,他一顆老頭子的心都融化了。
這世上,沒有什麼比小女娃娃更可愛的生物了。
秦淮嶼見氣氛不錯,這也是他意料之外的,他終於明白爲什麼棉棉非要纏着他一起來見黃院士。
是他輸了,他的妹妹是無敵的。
……
但正經事還是要談。
秦淮嶼趁着氣氛和諧,就提出了補償條件,他會三倍償還專利費,上報申請更改專利署名,以及新藥銷售淨利潤的三倍。
他解釋得很清楚,自己對於副手私下做的事情全然不知,但凡他覺察到一點苗頭,都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
老爺子聽了秦淮嶼的闡述,心態也平和不少。
起初他確實是太憤怒了,沒有想到會出這種事。
秦淮嶼提出要面談的時候,他讓學生拒了。
在他認知裡,這些資本家,爲了錢無所不爲,現在事情被曝光了,肯定要拿錢堵他的嘴。
後來是學生說,這新藥是他辛辛苦苦十幾年的研究成果,就算是拿錢,也是應得的,再說了,他不跟這個資本家見面,怎麼跟他商議新藥定價的問題,怎麼給患者爭取福利。
於是老爺子便忍着一肚子氣,答應見面。
沒想到,秦淮嶼這個年輕人,和他想象中的並不一樣。
他是誠心道歉,並且給出了最高的補償條件。
黃老爺子咳了兩聲,忍不住說了些推心置腹的話:“錢對我而言,是次要的,我都是半截身子入黃土的人了,要那麼多錢有什麼用,你能有這個態度,我也算鬆了口氣,就按你說的辦吧。”
秦淮嶼見對方接受自己的補償條件,便謹慎地提出了他內心真正的願景。
“那麼,不知道黃老您,願不願意帶着您的團隊加入我的公司,我的醫藥集團剛剛起步,我是外行人着手,有諸多不足。您是真正爲癌症患者奮鬥終生的人,如果有您加入我的團隊,相信今後的藥物品質,乃至藥品價格,都更能得到保障和認可。”
“這……”老爺子十分意外,一時有些遲疑,沒有給他迴應。
雖然他看得出秦淮嶼這個年輕人並不壞,不是那種眼裡只有錢的黑心資本家。
但畢竟剛出了這樣的事,他也辦不到一下子就信任這個年輕人。
小糰子悄悄觀察着,見老爺爺時不時挪動肩膀,看起來應該是肩頸不太舒服。
她悄悄繞到後面,攥着小拳頭幫老爺爺捶了捶肩頸部位:“爺爺是不是累啦,要多做運動哦,不然很容易脖子疼肩膀疼噠,棉棉給你捶捶會好一點。”
老爺子沒有孫女兒,哪裡享受過這樣的待遇,一時間受寵若驚,鼻腔一熱,都快抹眼淚了。
“好孩子,真是個好孩子,好了好了,爺爺沒事,你別把小手錘酸了。”
棉棉歪着腦袋,小奶音認真地說:“爺爺,我大哥哥真的不是壞人,他也和爺爺一樣,想幫助那些得了癌症的人,我大哥哥不是會輕易犯錯的人,是因爲前段時間,我們家裡出了一點事,我爸爸不在家,媽媽身體也不好,哥哥一個人要支撐起整個家,太忙了纔會疏忽大意,讓壞人偷偷幹了壞事。”
棉棉太過懂事,溫暖聰明宛如小天使。
秦淮嶼都被她觸動,心頭溼漉漉的,一時不知該如何啓齒。
黃院士雖然醉心科研,但對首富秦家的事情也有所耳聞。
前陣子好像確實有秦崇禮失蹤半年的傳聞,甚至還有說首富成了植物人,長子秦淮嶼才二十三歲就不得不承擔家業的傳聞。
老爺子看着軟乎乎的小糰子,着實心軟得不行。
這一家連這麼小的孩子都養得這樣乖巧,想必父母兄長都不會是惡人。
老爺子看着秦淮嶼,終於微微頷首:“你的提議,我會認真考慮。”
離開黃院士家時,老爺子親自起身,牽着棉棉送她到門口。
還笑眯眯地跟她擺手:“拜拜小棉棉,有空要再來找爺爺玩,下次爺爺帶你吃好吃的。”
小糰子奶呼呼的嗓音甜甜地說:“再見爺爺,爺爺晚安,做個好夢。”
等上了車,林賜沉默地旁觀了小糰子征服黃老爺子的全過程,簡直五體投地了。
說真的,黃院士雖然學術造詣是很牛逼,但是他的長相……真的凶神惡煞,就跟廟裡的關公一樣。
林賜忍不住問:“棉棉寶寶,你真的不害怕嗎?不覺得那個爺爺兇兇的嗎?”
棉棉傲嬌地靠在哥哥懷裡,搖搖頭:“不會哦,黃爺爺是大好人,天道會保佑他健康長壽的~”
秦淮嶼忍俊不禁,語氣裡藏不住的驕傲,“林賜,你不懂我妹妹,我妹妹不是普通人,她厲害着呢。”
“確實……太,太厲害了。”
棉棉擡頭盯着秦淮嶼看了很久,越看越開心,甚至手腳並用地爬到了他大腿上,兩隻小肉手捧住了他的臉。
“淮嶼哥哥,你的氣運回來啦,金燦燦的,真漂亮。”
她像是吃了最愛的草莓布丁,甜味都能溢滿整個車子了,她擡高小下巴,偷偷親了淮嶼哥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