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小仙女麼?
雙眸似珠玉般瑩潤透亮、清澈單純,瓊鼻精緻小巧,嘴脣似粘了兩片桃花瓣,最引人奪目的,還是額心那一抹溶血的硃砂痣。
像硃砂筆點在上面。
恁的靈動。
讓人一看就聯想到那些瑤池飲瓊漿玉露的小仙女。
莫邵庭拿衣服煽風的動作都停了下來,察覺到自己剛纔唐突了小姑娘,咳嗽一聲,轉而看向宋筱,“宋筱,這是誰啊?你朋友?”
宋總與莫總是多年好友,宋筱自然從小就跟莫邵庭認識。
“不是。”她臉上浮現出古怪的表情,“是宮爺帶過來的人。”
她覺得古怪,是因爲莫邵庭以往的女朋友都是高貴美豔型,他居然見到宮小白的第一眼就失神了。
現在的男人都喜歡這一款……
萌萌噠的類型?
以女人的審美來看,宮小白很漂亮,絕不是那種妖嬈明豔的漂亮,可能年齡小,反倒給人稚氣未脫的感覺。
“宮爺帶過來的人?”莫邵庭重複一遍。
應該不是宮爺的女朋友,那位爺纔回帝京兩個月,沒聽說過看上哪家千金了。
那麼,極有可能是親戚家的孩子。
宮夫人的孃家是底蘊深厚的大戶人家,旁支多如牛毛,說不定是那邊的親戚……
宮小白淡淡眄他一眼,不認識,懶得說話。
莫邵庭走近,拿起桌上的礦泉水,擰開瓶蓋仰頭咕嚕咕嚕灌下一大口水,塑料瓶裡的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空了半截。
男人喉嚨上下滾動,有點性感。
喝水的同時還不忘看宮小白。
宋筱看了他一眼,“你怎麼不打球了?”
莫邵庭擰緊瓶蓋,擦了擦嘴角,喘口粗氣,“那位爺太厲害了,打不過,沒意思。”
宮小白目光一直追隨不遠處的男人,聞言脣角翹了翹,她的宮爺當然最厲害!
她一笑,只覺遍地綠草都開出了絢爛的花朵。
莫邵庭注意到了,眉毛不由上挑,難道聽到他打球不行她很開心?
“哎,你叫什麼名字?想不想打球,我教你。”
宋筱剛想提醒莫邵庭,讓他注意一點,人家是宮爺的女朋友,話沒出口,宮小白就說,“你打得又不怎麼樣,教不了我。”
莫邵庭一噎。
回味過來,覺得她的聲音也好聽。
把這樣一位小姑娘放在身邊應該可有樂趣,難怪宮爺帶着她,“我雖然打得不怎麼樣,教你應該夠了。”
宮小白剛纔看到他們打球就覺得很有意思,一杆子下去,白球飛得老遠老遠。
“那行吧。”她起身抖了抖身上掉落的橘子白絲。
莫邵庭微愣,以爲她不會答應。
撿起地上剛纔被他丟棄的高爾夫球杆,吩咐服務人員又拿了一款輕便的球杆。
他把輕巧的那一柄遞給宮小白,“你用這個。”
宮小白接過球杆在手上顛了顛,感覺沒什麼重量,又拿起莫邵庭手中的球杆,“我用這個。”
莫邵庭:“……我是擔心你一會胳膊會酸。”
宮小白堅持用有重量的那一柄。
莫邵庭沒再勸,開始充當一名稱職的老師,教他臨時撈到的學生,“首先,站姿要對,身子稍微側一點,別太板正,對,就這樣……雙手握住球杆,位置靠後一點點……”
——
宮邪揮動球杆,打出去一球,小小的白球如同手下聽話的士兵,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在翠綠的草地,咕嚕嚕滾進了球洞裡。
莫總手肘撐着球杆立在一旁,拿起肩上的白毛巾擦擦汗,擺了擺手,“輸了輸了,老宋啊,你這找來的球友也太厲害了。”
“不服老不行嘍。”宋總跟着笑。
打了有一會了,宮邪剛覺口渴,準備拿瓶水喝,目光掃到休息區,原本在椅子上安靜坐着的人不見了。
他掃了一眼。
更遠的地方,一身深灰運動衣的莫邵庭背對着他,手把手教身邊的宮小白打球,她的羽絨服外套脫了,單穿乳白色的運動服,長髮披散,垂在臉側。
燦燦陽光下,臉上的笑容都放大了許多倍,
可能是她姿勢不對,莫邵庭握着她的手糾正,一邊說着什麼,小白眉頭蹙起,糾結的表情生動可愛。
宮邪眼下卻沒多餘的心思欣賞她的生動。
滿頭的汗水都蒸發成怒氣,彌散在他周身,讓她乖乖等着,她倒好,眨個眼就竄到別的男人身邊了。
真不知道她嘴裡唸叨的喜歡他有幾分真。
怒氣騰騰地扔下球杆,大步流星朝兩人走去。
莫邵庭擡眸看着男人,“你不打……”
一個“了”字還沒吐出,身邊的宮小白被宮邪大力一扯,扯到了他懷裡,拉着人走了。
他拉着她一路往更衣室的方向走,避開了衆人的視線。
宋總和莫總面面相覷,“怎麼了這是?”
宋筱作爲唯一一個從頭看到尾的觀衆,眼觀鼻鼻觀心,不能再清楚其中緣由。
宮爺吃醋了。
吃宮小白和莫邵庭的醋。
原來,高高在上、冷漠矜貴的男人也會有這種情緒,感覺好不真實。
莫邵庭一臉懵,撓了撓頭,“怎麼回事?”
宋筱翻了個白眼,“那女孩是宮爺的女朋友。”她平靜地闡述了一個事實。
莫邵庭:“我去!不早說!”
他哪裡想到會是女朋友啊!
“呵呵。”宋筱丟了顆葡萄嘴裡,站起身,“我去找點飲料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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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宮爺帶小白去幹嘛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