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話?帶什麼話?”
齊振眼神十分複雜的聽着,時間到了後被警察請了出來,離開警察局的時候,他很無奈的搖搖頭,隨即推着自己的行李箱,打車去找霍璽年了。
畢竟答應了人家,總得把話帶到才行。
……
到別墅的時候,他看到這附近被密密麻麻一羣人包圍住了,不過卻沒有什麼動作,看着不像是要對霍璽年下手,反而像把他困住一樣。
齊振只是在外邊站了一會兒,就有人上前搭話,“您就是少主的家庭醫生吧?”
他愣了一下,看着面前這個穿着像電影裡演黑 社會的人,無措的點點頭。
來者淡定的彎下身,鞠了個躬,“少主在別墅裡,如果您有什麼事情要找他的話,可以直接進去。”
齊振嘶了一聲,發自內心的將疑惑問出來,“這是發生了什麼情況,你們怎麼這麼大的陣仗?還有……你們就非得穿的跟反派角色一樣,一身黑嗎?”
他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衣服,啊了一聲,“很抱歉,私事不能透露。至於服飾…我們只是因爲黑色容易隱藏自身而已,並不是我們的想法。”
齊振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也沒在糾結於他們的穿着,推着行李箱被迎了進去。
別墅大門被打開的時候,他看到林姨坐在裡面打毛衣,而寂寥的客廳除了她並沒有其他人。
“據我所知,霍家最近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變動發生,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爲什麼要把你們家少主這邊圍的水泄不通,是怕他打擾你們的計劃嗎?”
那人十分冷漠的瞥了眼齊振,從後面輕輕推了一下,齊振一個沒站穩踉蹌幾步,等他站穩的時候,門已經被人從外面關上了。
林姨聽到動靜,從織毛衣的氛圍中脫身出來,很驚訝的看着他,“齊醫生,您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他把箱子往旁邊一放,舒展了筋骨,“受人之託,有些事想跟他說清楚。倒是林姨,我以爲現在這個情況,你會被放假來着,怎麼還在這裡織毛衣,不回去看望孫子嗎?”
霍璽年這個人的性格特別古怪,刀子嘴豆腐心,特別不願意帶給身邊的人麻煩。而現在這個情況對他們來說特別的不利,他應該會自己面對纔是。
林姨愁眉苦臉的搖搖頭,“少爺跟我說了讓我回去,但是我也不清楚現在什麼情況,總不可能一出事我就丟下少爺走吧?”
齊振也懶得管這些,擺擺手,“那林姨你自便吧,留下來也能給他做飯什麼的。我有事要跟他說,就先上去了。”
說完,他就三步做兩步上了樓,跑的飛快,如同飛毛腿在世。
到書房的時候,齊振敲了敲門,俯下身喘口氣。
“進來。”
他推開門,先發制人,“霍璽年啊,你說說你這麼厲害的一個人,在商場上可謂是遇神殺神遇鬼殺鬼,現在竟然落得這麼個處境!真是可悲可泣啊!”
霍璽年坐在軟椅上,面前擺放着各式各樣的文件,聽到這話並沒有任何變化,連頭也沒擡,眼神依舊放在面前的文件上。
齊振吃了個閉門羹,拉開凳子坐下,也沒再繼續皮。
他拄着下巴,一邊看一邊說,“你就沒有想過現在這個處境是因爲什麼而發生的嗎?”
霍璽年的手僵了一下,總算肯擡起頭看他一眼,語氣冰涼,“怎麼?你也是被霍家人安排過來,想要勸我不要再管此事的?”
他愣了一下,“什麼跟什麼呀這都是,我這次過來是受人之託,想跟你說一句話而已。”
霍璽年的臉色有了細微的變化,他緊緊捉着手中的文件,連皺了都沒發現。
“受誰之託?”
齊振一臉“你在搞笑嗎”的表情,聳聳肩,“還能有誰?我這次匆匆忙忙趕回來,也是想爲這事兒出一己之力,但很可惜,她並不需要我的幫助。”
頓了頓,他把話原封不動的傳達到霍璽年耳中,“明羽薇讓我跟你說,這起謀殺案她已經有大概的想法可以自己解決。她只有一個要求,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能參與進來!”
說完後,齊振脫下外面的大衣,用手給自己扇着風。
“她親口跟你說的?”霍璽年的眼神中是的懷疑。
齊振覺得自己受到了一萬點暴擊,“難不成我這麼閒的慌,大老遠的從國外趕回來就爲了編個謊話騙你?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完全可以去查。”
他到底是霍家少主,他們只是暫時限制了他的行動,又不是完全把他囚禁在這裡。
只要霍璽年想查什麼東西,他們還能不給嗎?
“她會遇到這件事,有我一部分責任。不管是爲了仁義還是…我都不可能棄她不顧。”
這起案子是因爲明羽姍而起,如果不是他二話沒說諷刺一頓把人趕了出去,也不會讓她把所有的恨意放在明羽薇身上。
齊振倒是不知道其中奧秘,也懶得管,淡定的勸了句,“不要口口聲聲爲了仁義,你這句話要是讓商場上的人聽到,會很驚訝吧?如果你能老老實實的啥也不做,我就私人告訴你一個秘密!”
霍璽年對此不抱任何希望,低下頭去看文件了,像是沒聽到他說話。
他也不覺得惱怒,慢慢悠悠的說道,“我去警察局見了明羽薇,你難道就不好奇我們都說了什麼嗎?我問她爲什麼不讓你涉及此事,她說不希望你出事,更不希望是因爲她導致你出事,至於原因嘛……”
霍璽年表面上不想聽,但他說的時候,耳朵還是不自覺的支棱起來,想聽聽到底是什麼樣的秘密。
齊振很誇張的唉了一聲,捂着臉,“算了,既然你都說不想知道,我還是不要逼你的好。”
他冷着臉,絲毫不覺得打臉,淡定道,“說!”
齊振很驚訝的喲了一聲,戲謔道,“霍少不是不想知道什麼秘密嗎?現在怎麼又想了?”
霍璽年嫌棄的瞥了一眼,毫不留情的打擊隨着話音落下,“你這樣很像個娘炮,而且你演技太差了。”
他先是誇張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但到底是覺得噁心,沒再演下去,很無奈的攤手,“明羽薇跟我說,她不是不喜歡你,只是想等你身體裡的寒冰之毒徹底解了,再跟你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