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涉獵廣泛,明前暗後的勢力都很大,在他看來,被人這樣架着出去估計就是那行的殺人滅口了,這會兒更是又慌又急。
霍璽年用冷漠的眼神看着他,實在是懶得說話,用手輕輕揉着眉心,顯然是被氣的不行了。
小助理一看就知道該自己出場了,淡定的拿着手上的文件,宣讀了他罪行,“股市動盪不僅跟康家有關,其中還有你們的助力。”
“他是怎麼找上你們,讓你們心甘情願把股票高調售賣出去,還是以最低價格?其二,這些被低價拋售的股票已經落入了康家人手上,你們難道還以爲自己什麼最責都沒有嗎?”
除了最開始跟霍璽年嗆聲的那個,其他都老老實實的,像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不給自己找藉口。
尤其是聽到他說的這些以後,還十分羞愧的低下頭,更心甘情願承認錯誤了。
可總有人不長腦子,覺得所有人都會被自己說服,連忙表忠心解釋。
“霍總,我絕對沒有要背叛您背叛霍氏集團的意思,我這都是……都是被人威脅的啊!”
霍璽年冷呵一聲,總算是願意給他個眼神了,敲着桌子,“怎麼個被威脅法?”
見到這,他像是得到了什麼免死令牌似得,從那兩個保鏢手裡掙脫開來。
保鏢想重新架住他,但霍璽年微微一擡手,非常老實的低着頭在後面等候命令了。
這個糟老頭坐下來後還悠閒的喝了口水,似乎篤定霍璽年不會對他做什麼,看的在座其他人都想上去給他一拳,因爲實在是太欠揍了。
霍璽年眼眸微眯,敲擊桌子的手頻率更高了,這是他耐心不夠的警示。
助理看了眼,好心提醒了一句,“請不要再耽誤大家的時間了,麻煩你快點。”
“嘿,你一個小助理還敢跟我對着來?”他剛說完,就看到霍璽年臉色不太好,這才連忙解釋道,“康家那羣人綁架了我的兒子,逼我這麼做的,否則他們就撕票!”
他這也是爲了兒子,不得已而爲之啊!
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說法還不夠詳細,又補充了些,“那羣人窮兇極惡的很,逼我把股票拋售,說不僅會把兒子平安還回來,還會額外給我五億!我這一聽,沒忍住就……這也不能怪我啊霍總!”
這話說的,還真有歧義。
到底是爲了兒子能平安回來,還是因爲那五億的錢沒能經受住誘惑,應該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霍璽年被他這連串的求饒氣笑了,“不能怪我?那依你看,全部罪責應該歸誰,康家人還是我?”
他嘴皮子動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被嗆的臉色青青白白的特別難看。
助理看準時機,接了一句話。
“在霍氏集團發展的早年間,在座的各位股東跟霍氏集團簽過一個協議,不知道各位還記不記得。協議上其中一條特別註明,任何因外力作用惡意拋售股份所造成的損失,將盡數算在那位股東身上。”
當時霍璽年完全有更多更好的路可以走,可他偏偏選擇接手這個已經在走下坡路的霍氏集團,在他的強勢改造下,霍氏集團神奇的站起來了。
那個時候算是霍氏集團的二次發展期,爲了杜絕之前的事情再次發生,霍璽年讓他們簽署了一系列的協議跟合同。
雖然那會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派的上作用,誰知道過去這麼久了能起作用。
他們都年過五旬,有些更是六旬老人,別說籤合同會不會一個一個看過去,就算是真的挨個看了也早忘光了。
這會兒猝不及防聽到協議的內容,有些做過虧心事的臉色煞白,沒做過事的則是一臉懵逼,隨即萬分感慨自己沒做什麼對不起公司的事。
霍璽年眼看着他的臉色由青轉黑再變紅隨即轉白,像是在唱大戲一樣。
“現在,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他腳一軟,直接整個人癱在了地上。
霍氏集團的律師團隊是整個A市最厲害的律師集結在一起,由他們經手的協議就算是不具法律效應,這打一場官司估計黑的都說成白的了。
更何況,所有的損失都算在他們頭上,那五億怎麼可能夠……
他一個人的損失和整個公司的損失比起來,完全不是一碼事!
霍璽年看着窗外的白雲,敲擊桌子的動作驟然停止。
“拉下去吧,你想象中的殺人滅口未免也太過美好。會造成這些,你可是罪魁禍首,先把罪責都擔了再說死的事。”
他整理了下西裝,站起身,從頭到尾眼神也沒給那些人一個,直接離開了會議室。
助理非常尊敬的俯身送他離開。
解決的方法早就已經開始實施了,至於效果怎麼樣還得看時間和具體的情況。
霍璽年匆匆忙忙到霍氏集團處理了這些事情和人之後,就開着車回了別墅。
這會兒時間已經下午五點多了。
林姨本來是準備做晚飯的,但是明羽薇還不怎麼餓,想晚點吃,她就先去打掃衛生了。
明羽薇打了一大個哈欠,眼角哈下來一滴淚,被睏意折磨的拍了拍嘴巴,“林姨,現在就我們兩個人,沒有必要把別墅打掃的這麼幹淨吧,反正霍璽年他也看不到!”
在她的認知裡,打掃這麼大一個地方的衛生,那得是要命的一件大事,真虧林姨還能每天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打掃一圈。
她笑着拖地,一邊拖地一邊給自己擦汗,“地上乾淨了,眼睛看的也舒服,這住的也舒適啊!”
這時,外面傳來引擎熄火的聲音。
林姨知道是霍璽年回來了,她打趣道,“少爺回來了,羽薇你要去接他一下嗎?”
她嘴上嘟嘟嚷嚷着就這麼近的距離爲什麼要去接他啊,但腳瘸不老實的動了起來,踩上拖鞋噠噠噠的去別墅門口接他了。
霍璽年剛把車停好,就看到門口有一個小黑點,仔細一看才發現是明羽薇。
雖然出來接人,但她也絲毫不忘了吃,手上拿着包薯片,一直不停的往嘴裡丟,咔噠咔噠的聲音響着。
見到霍璽年後,她把嘴巴里的薯片吞了下去,勉強可以說話道,“電話打的那麼急,我還以爲你要去好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