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情,原主已經不記得那麼多了,而那些印象深刻的都是父母的爭吵和討論。
他們從來不會顧及自己的孩子到底喜歡什麼,總是一昧的在爭吵和怒火中決定他們未來該走的路。
直到後來他們離婚,兩人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卻還剩下她,如同拖油瓶一樣跟着明國棟,整天受他們的冷眼,卻什麼都不能說。
他估計是覺得這些事情對小孩來說太久遠了,這會兒已經忘得差不多所以才自己瞎編。
問題是編也不編個好一點的理由,蠢得要死。
明國棟被這話嚇得咳嗽了幾下,還被口水嗆到了,“爸爸年紀大了,記憶力不太好,有些事情緊記不清楚了。可爸爸也是真的關心你,你能不能跟我說一句實話?”
她格外不耐煩的掰着手指頭,發出一聲脆響,“我說的都是實話,不像你們一家,嘴裡就沒說過什麼真話。以後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不要給我打電話,我嫌煩。”
說完,啪的一聲重重掛掉了。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天空中烏雲密佈,就連旁邊的樹也被這陣夾着風的雨刮的彎下了腰。
這陣子一直都是大太陽,陽光明媚到不行。天氣預報也沒有說有什麼異常情況,這個時候突然下起了雨,倒莫名有股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
她慵懶的在牀上賴了一會兒,這才慢慢悠悠的踩着鞋,搖頭晃腦的下樓準備找吃的。
林姨正拿着塊抹布擦桌子,見她下來後直接把抹布丟在一邊,拿着報紙上前給她看。
“你總算醒了,這是我今天出去買菜在報紙亭看到的。我覺得這個名字跟你一模一樣,還挺有緣的,就多買了一份,你看看!”
林姨拿過來的那份報紙是國家週刊,平時只有非常有影響力的事情纔會登上這個週刊,所以當看到自己的名字在上面的時候,她驚了一下。
而林姨則是單純的認爲,她也被世界上有同名同姓的人驚訝道了。
林姨拿着報紙讀了一下,“最高醫師資格證擁有者明羽薇,醫學史上不可多得的天才之一。這個讚譽還真高,可惜上面沒有貼圖。”
明羽薇在沙發上做了下來,隨手拿了個蘋果在衣服上擦了一下,咬一口,漫不經心的說道,“林姨,那個人不是同名同姓。上面寫的那個最高醫師資格證擁有的人,就是我,不是其他人。”
她愣了一下,隨即萬分驚訝的睜着眼睛,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顯然是不相信事情的發展會變成這樣。
“那段時間我不是出國了嗎?其實我就是去國外準備這個的,不然我爲什麼沒事兒要出國一趟,多麻煩啊!”
林姨皺着眉頭,倒是信了幾分,說話的語氣中帶了幾分驕傲,“原來我們家羽薇小姐這麼厲害,怪不得少爺這麼中意你!”
最後一句話說出來後,她下意識捂住了嘴巴,似乎覺得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拿着抹布跑到其他地方去打掃了。
明羽薇左手拿着報紙,右手拿着蘋果。微微歪着頭懵了會兒,又淡定的看起了報紙。
國家週刊不瞭解這個最高醫師資格證擁有者,所以通篇都是在說她的醫術多好,多厲害,打敗了多少競爭對手才把這個拿下。
而就是因爲他們說的太厲害了,簡直把這個人神話掉,完美到不像存在世上的人。
明國棟也應該是看到了這個報紙,所以纔打電話過來跟她說這個吧?
她一個蘋果還沒吃完,霍璽年就回來了,而且臉色還很難看。
“你怎麼了?看上去一身低氣壓,跟下一秒準備大開殺戒一樣。”
明羽薇實在是沒忍住嘴欠了幾句。
霍璽年瞪了她一眼,腳步匆匆忙忙的朝她跑去,隨後不顧她的掙扎,把人緊緊摟在懷裡。
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勒着她手一個沒拿穩,把蘋果都掉在地上了,發出一聲悶響。
“你、你這是怎麼了?你別顧着抱我不說話呀,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難道是你身上的寒冰之毒又發作了嗎?可這也不冰啊……”
明羽薇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下意識認爲是寒毒發作,上下其手着。
霍璽年的眼神暗了一下,“什麼也沒發生,就是突然心悸。覺得有什麼要消失了,我身上的寒毒沒有發作。”
除了身上的寒冰之毒以爲,他一直沒有什麼大毛病,小毛病也因爲寒冰之毒而湮滅,這是他第一次出現心悸的情況。
明羽薇舒了一口氣,剛想放下手,卻被突然鬆開她的霍璽年抓住。
他死死的盯着這雙手,許久後突然笑了一聲,“如果這是之前,你應該不會對我表現的這麼熱情,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肆意的對我上下其手。”
窗外的雨逐漸變大,從淅淅瀝瀝的小雨變成瓢盆大雨,這場雨來勢洶洶,沖刷着那些黑暗。
而這個時候,不曾停下的雨聲對他們沒有產生任何作用,他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明羽薇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着,就跟得了病一樣跳個不停,“你這話就說的太過分了!什麼叫、叫對你肆意的上下其手啊?”
她這是顧及到他的身體,想看看是不是寒毒發作,有錯嗎!
霍璽年並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嘴角掛着一抹淺淡笑意,是那種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出來的笑。
“難道你還沒有意識到嗎?比起之前的避之如蛇蠍,現在的你已經變了太多。你就不會疑惑這些變化是因爲什麼嗎?”
她垂下頭,死鴨 子嘴硬,“意識到什麼?這難道不是正常反應?雖然外界都說霍少帥氣無人能敵,可在我看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至少跟我見過的那些帥哥,沒得比!”
吹牛,誰還不會了?
霍璽年並不急於要一個答案,他只是想時不時提點一下,時機到了,她總會明白的。
可明羽薇說的這些話,在他聽來着實刺耳,刺耳到耳邊會不停縈繞着這句話。
“外界都說霍少帥氣無人能敵,可在我看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至少跟我見過的那些帥哥,沒法比!”
霍璽年煩悶的嘖了一聲,伸手一推把人按在沙發上,俯身道,“沒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