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貫花心,不可能因爲明羽姍這個女人幫他解除了放在心頭刺上的婚姻大事,就真被迷惑的連人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利用完我以後,就拍拍屁股想一走了之是嗎?那你現在爲什麼要跟我們站在同一條線上?你不是說我那個好姐姐把你迷的神魂顛倒嗎?”
明羽姍拿着咖啡,要不是顧及到目前的情況,她可能就真的脾氣一發作把咖啡澆到他頭上了。
趙子昂很無所謂的笑了笑,“那又如何?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不要把莫須有的想法放在我身上。如果說我還不知道你的真面目那倒可以,但現在我什麼都知道了,明裡暗裡的也不需要再浪費彼此的時間。”
他的身世背景就註定了他會是個花心浪 蕩的公子,至於什麼時候去娶妻生子成家立業,那都是以後的事兒了。
就算有,也不可能是和麪前的這個壞女人。
明羽薇折了朵旁邊長得正鮮豔的玫瑰花,也沒理會花刺扎到手裡,放到鼻下嗅了嗅。
“你這會兒說的話可就沒必要了。什麼叫做不要再浪費彼此的時間,承認吧,我們根本就是一路人。”
趙子昂嫌惡的撇過頭不看她,“一路人?我跟你可從來都不是一路人,如果不是因爲那個婚約,我是不會跟你有任何關係的。”
從頭到尾,她都不是自己心悅的人,只是剛好瞧着好玩而已。
“哦?此言差矣。在你看來,所謂喜歡就是一副好皮囊的臉蛋,然後性格沒什麼衝撞就可以了吧?之前明羽薇花裡胡俏的打扮,成天打扮化妝想討你歡心都沒成功。”
她頓了頓,把玫瑰丟到桌上。
“可爲什麼,脫胎換骨,像是變了一個人的明羽薇卻能入你的眼?說到底,你不也是被那張臉給迷惑了?可你覺得我那個好姐姐會喜歡這種人?”
趙子昂像是完全不在乎這些,反而伸了個懶腰,“所以呢,你大費周章的把人譴走,就是爲了要跟我說這些話是嗎?可你跟我說這些能有什麼用?”
明羽姍的眼神中充滿着憐憫,“你想得到的不是明羽薇這個人,而是她的那張臉罷了。說到底,如果她沒有變成現在這樣,還是原先那個傻傻呆呆的明羽薇,你會對她如此上心嗎?”
他重重的把空了的咖啡杯丟在了地上,精美的咖啡杯頓時被摔得四分五裂。
“我還以爲明家二小姐有什麼妙計能說服我,原來是要給我洗腦。你是真當我不知道那些事還是當我蠢?明羽薇會變成那樣,也有你跟你母親參與的一份吧?”
摔東西的動靜吵到了周圍在工作的傭人,他們探頭往這邊看。
明羽姍淡定的擺擺手,“就是摔壞了玻璃杯而已,大家都去工作吧,沒什麼事!”
說完,又轉過頭看向趙子昂。
“原來先前一直是我忽視了一個問題,一直以來趙家都是在養精蓄銳等一個機會吧?同時還需要你僞造出一個紈絝子弟的模樣,來麻目其他世家的人,我說的對嗎?”
趙子昂興致缺缺的望着桌上的玫瑰花,“少自作聰明瞭,你以爲你是智多星下凡,誰的心思都能被你猜出來是嗎?現在明羽薇在牢裡,你最好緊着點口風管好手底下的人,免得出事兒了,再說我不提醒你。”
明羽姍翹着二郎腿,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突然笑了起來。
“趙家大少爺這話可真是……有時候我是真的不明白你在想什麼,明明對明羽薇表現出那麼大的興趣,卻能在知道我要暗算她的時候,跟我站在同一條船上。”
頓了頓,她又道,“你是真的覺得別人都看不穿你的心思嗎?你無非是想趁着霍璽年這段時間不在A市,好藉着這股東風拿下她而已。”
趙子昂站起身,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看來你也蠢不到哪去,可你也不要忘記,就算你不把她送進去,依照明家現在這個風雨飄零的情況,遲早要求到她頭上,可你覺得這個忙她會幫嗎?”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在心裡說了答案。
當然不會,明羽薇巴不得他們一家人死了,以後她纔好跟霍璽年好好過日子,撇下了沒有用的孃家,以後的日子想過的多滋潤不都由她心意走嗎?
明羽姍想明白後,切了一聲,“不管你承認還是不承認,我們註定是愛而不得的那一方。”
他們的聊天內容,待在敬察局裡的明羽薇完全不知道。
她猝不及防打了個噴嚏,然後縮着身子躲到角落裡。
這個地方並不是監獄,除了四周清冷一下倒也跟個正常房間沒什麼區別,就是牀和桌子都是鐵的,她能通過鐵看到自己現在憔悴的模樣。
她剛剛縮了一會兒,準備抱着小被子睡個覺的,就有人來開門了。
一個敬察拿着鑰匙打開了門,想要進來帶她出去,“你先跟我出去一下,敬察局裡有人要來找你詢問些事情,律師也在現場。”
接着,她被一路帶到了一個房間,跟之前去的那個審訊室非常的像,等周遭的擺設卻不一樣。
她到房間裡的時候,敬察坐在左邊,律師坐在右邊,她只能坐在中間,頗有幾分夾心餅乾的感覺。
敬察不是之前給他審訊的那個女敬察,不過看警服上的星星應該是比較厲害的。
“經過調查取證,我們還是無法排除你的嫌疑。在調查的過程中,總是會發現你跟這個報案人的信息糅雜在一起了,而且報案人那邊說自己只是惡作劇,完全不知道此事。”
“我們查詢過他的手機賬戶電腦還有通信記錄了,確認在這段時間之內,並沒有任何人指使他去做這件事兒。那就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個是他在撒謊,你們倆都脫不開干係。第二個是他就是在惡作劇,但這個沒有辦法解釋,我們在醫院裡抓到你。”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解釋,只不過就算能解釋這個也不能作證據,所以解釋與否就無所謂了。
明羽薇點點頭,面上的神色十分平靜,“我知道。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針對我來的,他們既然下定決心要做,就不會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讓我們查到。”
敬察剛正不阿道,“如果不能找到證據洗脫你身上的嫌疑,你就會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