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車內的元昊然擡手拉起一個屏障,隔絕掉了外面的聲音,低頭柔和的望着作息同凡人一般到了夜晚需要睡覺的冥澈雅,拿起辛苦了一下午冥澈雅寫的仍舊有些歪歪斜斜的字,元昊然將一副看起來還不錯的何冥澈雅第一次自己的那一張摺疊起來,放進一個外面雕刻着繁複花紋的玉盒中。
外面的夜風輕輕吹拂着,外面的世界喧鬧着,外面的世界同樣的繁華着。
魔界,時隔幾日,從魔都深淵而來的貴族大搖大擺的來到了時空之壁之前,開始了幾年一度的消遣活動。
在貴族們愉悅的在時空之壁面前玩耍,觀賞着那些沒有身份的魔族和魔界特有的怪物—魑魅進行決鬥。
魑魅身長十丈,身高十尺,非常巨大。一張嘴滿是尖利鋒銳的牙齒。滿身滿是黑色的鱗片。粗壯的四肢有力的放在地上,向前行走會在地上留下一個個巨大的腳印。
若是有魔族站在它的面前,那麼絕對會被它忽然呼出的空氣吹飛到天上。
所以爲了捕獲他,貴族也是費盡了千辛萬苦的。
爲了防止被它鋒利的牙齒一口咬沒,魔族們爲它戴上了巨大厚重的齧齒器,讓它再也無法張嘴在天地間肆意的咆哮。
當然貴族們爲了觀看魑魅與那羣無名魔族的決鬥,還特意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在時空之壁面前修建了大大的充滿魔力的屏障,讓他們可以在屏障外放鬆觀看單方面的屠殺,耳邊響起那些低賤的魔族死前堪稱讓他們愉悅的慘叫。
而那些上場被脫下齧齒器咬得粉碎的魔族大部分都來自這片黃沙。因爲龍捲風剛過,大意出來而被貴族們發現抓住的可悲傢伙。
狐九在貴族到來的那一個晚上,便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了四個守衛,取而代之。
所以當他們在一旁看見那些以前見過的同胞們悲慘死去的場面,一個個雙眼猩紅的握緊拳頭,緊閉上雙眼,在心底下定決心定要讓這羣魔族嚐到今日他們心中的仇恨。
魔界改朝換代的日子漸漸到來,但那些過得驕奢淫逸的貴族們還未發現這在暗地裡流動着的暗潮,即將將他們拍死在魔界的土地上。
沉寂了許久的仰光再一次熱鬧了起來。這裡不屬於任何一個諸侯國,這裡只有一個令世人無比佩服,就連諸侯國國主也氣得牙癢癢之人—仰光都城的城主天瀾。
在他的統治下,他讓仰光成爲人界不受其他諸侯國的入侵,戰爭的侵襲。人民安居樂業,是難得的和平之地。
所以,仰光也成爲了備受戰爭侵襲的人們心中想要前去的淨土。
但是想要進仰光十分困難的,只因仰光十分排外,還因十年前發生的那起諸侯國奸細靠着仰光城內有自己的親戚,混入仰光,差點讓仰光失去和平,陷入了戰爭之中。
導致雖然現如今想要進入仰光之人多如牛毛,卻極少極少有人進入留下居住十分少的原因。
諸侯國的國主帶領着自己的隊伍老早便進入仰光,來到了仰光
內他們參加大會時,居住的宮殿。
因爲仰光的國土並沒有十分寬廣,所以也導致一些諸侯國國主是比鄰而居。
當然東郊國前幾日發生的那件事,也在幾日內迅速傳遍了整個人界,各個諸侯國都在觀望着,看東郊國今年是否有人來參加大會。
不過,在各諸侯國國主的心中都在期盼着一件事,即東郊國發生內亂,無人繼承,那麼他便可以趁機派兵,搶奪東郊國的領土了。
另一邊,經過幾日晃晃悠悠的趕路,在這日正午,元昊然一行終於抵達了仰光。
剛踏入仰光,街道上人聲鼎沸,比當時去往東郊國見到的場景更加的繁華。
“客人,你們需要住宿麼?”早在城門旁守着的一名中年男子,在見到元昊然幾人的穿着時,連忙笑眯眯的迎上去問道。
這可是肥羊,一定要好好宰宰他們。
可剛說完話,還想踏進一步的中年男子便被元昊然一個冷冷的眼神定在了原地,雙腿顫抖得不敢再上前。
四周原本想要也這般做的人,見狀也立馬紛紛往後退,不再靠近這看起來不好惹的幾人。
“餘源,去找一處宅邸。”元昊然心情十分不悅的看着這摩肩接踵的街道,語氣比平常更加冰冷的下令。
“是。”餘源回答完,便提着祁兮懿的後領一個瞬移離開了原地。
餘源毫不掩飾的動作落在了街道一些有心人的眼中,讓他們臉上滿是算計,一副想要得到餘源的表情,紛紛下令讓身旁之人去查看那幾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最主要的是查,他們幾人是否已經有了主人。
在大會開始之前,各國諸侯國國主都會來到仰光街道上,注意着那些進來之人,看他們是否是那些愛湊熱鬧來看大比的妖怪們。
如果是,且經過調查,妖力強大,那麼就讓那些妖怪進入自己的隊伍,爲大比的勝利多添一個籌碼。
當然,諸侯國一般都會付出較大的代價,才能得到心血來潮來仰光的那些大妖怪們的幫助。
元昊然拉着冥澈雅來到了一個波光粼粼的河道邊,四周的不管是妖還是人均因爲他散發出來威壓,下意識的倒退三步,遠離他的身旁。
元昊然擡手輕撫了下冥澈雅柔軟的髮絲,開口問道:“想要去哪兒玩麼?”
話音剛落,一個巨大的船自元昊然兩人的左手邊慢慢駛來,河岸兩邊的行人均駐足觀看,有些人因爲船的巨大還發出了驚訝的讚歎聲。
“這可是隻有仰光纔有的大船啊!”
“真是宏偉。”
此起彼伏的讚歎着在四周響起。
冥澈雅眨巴着大眼默默的望着經過她時,讓她全部進入陰影的船帆,久久沒有回神。
元昊然眼柔和的輕撫着冥澈雅的髮絲,因爲她可愛的表情,嘴角勾起了一個拂度。
“小然,天界也有這麼大的船麼?”在那船慢慢走遠後,冥澈雅轉頭眨巴着大眼問。
“有
。等回了天界我帶你去乘吧。”
“好。”冥澈雅乖巧的點頭。
在元昊然兩人乖乖的站在原地時,一些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大搖大擺的來到了兩人的身旁。
“喂,你叫什麼名字?”一名穿着白色抹胸長裙的臉色桀驁的少女看向元昊然問道。
她外披了一件用絲綢一針一線織成的薄如絲的輕罩衣,袖子的各處用極好的針線繡着圖案,身後的衣襬還繡着幾朵栩栩如生的蓮花,翠綠的葉子在一旁做着點綴,看起來更是逼真。
元昊然沒有理會她,拉着冥澈雅的小胖手轉身準備離開此處。
少女見那俊俏的少年不理會自己,一向在家裡要風得風要雨風雨頓時氣的直跺腳。
自己都和他說話了,居然膽敢不理會自己。
“小姐,莫生氣。”少女身旁一直服侍她的一名中年女子輕聲安慰着,眼神兇惡的望着那從未停步的少年,指揮着身後的那羣侍衛,“還不趕快將那人攔住。”
侍衛們聞言連忙上前攔住了元昊然的去路。冥澈雅眨巴着大眼望着這突然出現在身前之人,不理解他們爲何會擋住他們的去路。
少女拉着衣襬,露出一雙小巧的雙腳,忙小步跑到她心切切的少年的身旁,有些羞澀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叫……”
少女話還沒有說完,擋在元昊然面前的那羣侍衛突地紛紛一臉痛苦的倒地,在地上哀嚎着,根本無法從地上爬起來了。
元昊然拉着冥澈雅旁若無人的踩着那羣侍衛的身上走過,邊走還邊在問:“小蝶,你可想要什麼東西?”
冥澈雅望了望四周,發現路邊有一個地上面擺滿了會轉的五顏六色的東西,指了指,糯糯的開口:“我想去看看那個。”
“好。”元昊然臉柔和的輕聲答道。
在身後的少女見那人三番幾次忽視自己,內心升起一股怨恨和怒意,從小到大都沒人敢這麼對自己。
“你們是死了麼?!快點給本小姐爬起來!”此時的少女哪還有剛纔的溫婉,一臉的惡毒、憤恨的表情望着前方的元昊然,就像是想要將他吞入腹中般一解心頭只恨!
地上的侍衛忍受着身體內部的劇痛,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慢慢向前行。
“你們在幹什麼!”少女一臉猙獰的怒吼,不耐煩的拿下腰間的皮鞭,大力的向前面的侍衛揮去。
“啪啪”幾聲響起,皮鞭嵌入血肉的聲音,讓被打中的侍衛們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快給我去把那兩個人給本小姐抓回來!”少女不斷揮舞着手中的皮鞭,怒吼道。
但那羣侍衛已經無法從地上爬起來了。除了少女的鞭子,剛剛元昊然將一股靈力打入他們的體內,造成身體內部疼痛也是一大原因。
少女咬牙切齒的踢開離她腳邊最近的一名侍衛,沖沖上前,朝還沒有走遠的元昊然身旁的冥澈雅大力的揮出皮鞭:“你們兩個給我站住。”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