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語畢,果然冥澈雅臉上那委屈的表情消失了,這讓沉淵心裡不由得覺得好笑,但又同時發現小蝶果然很好哄。

“沈城,你帶着人回去吧。”沉淵轉頭望着此刻正半跪在地上的剛剛說話的人,眼神變得危險,但語氣仍舊溫和:“下次如果再如此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沈城剛不滿的想要講話,卻被在一旁的同伴拉住止住了話語,轉頭就見同伴李運一臉嚴肅的朝他搖了搖頭。

見此,沈城轉頭恭敬地朝沉淵行禮後,就不甘的帶着同伴出門了。

剛出房門不遠,沈城就忍不住朝李運開口:“爲什麼你剛剛要阻止我。”

“那個女子估計就是景王帶回來的那個人,不是剛剛那羣百姓說的妖怪。”

“可是,那女人確實殺了人。”沈城不滿的回道。

李運看着前面在義憤填膺的同伴,臉上露出了笑容。這也是他最欣賞沈城的地方,不管身處何時何地,他永遠都堅持着自己心中的正義。

但是,唯有景王不能惹。那位雖然表面看起來溫文爾雅,但實際上冷血無情且極其護短。前幾年就因爲景王身邊的人被星拔院的人誤殺,讓景王大動肝火,導致當時那羣出手的星拔護衛無一留下了活口且死狀極其悲慘。

“那可是景王的人。”李運上前拍了拍沈城的肩語重心長的安慰着。

“哼。”沈城聞言,不滿的冷哼一聲。同時心裡暗暗下着決心,總有一天他會強大到無人能夠阻止他實行心中的正義。

房內,風月一臉賠笑的望着沉淵說着:“王爺,實在對不住,讓星拔院的人驚擾了您們。”

“無事。”沉淵沉聲回答,接着低頭問冥澈雅,“你在樓下做了什麼?”

“蔓珠動手殺了一個人。”

見冥澈雅語氣平平的像是在談論天氣般說着殺人這件事,原澤、風月、青花三人都不由得後頸一涼。同時覺得這個女人果然與人類不同。

頓時,風月、青花眼神驚懼的望着她。

沉淵感到一陣無奈,雖然他覺得小蝶這樣做沒什麼,但這樣子的小蝶總讓他感覺小蝶像是缺失了什麼般,讓他覺得有些心疼。

見風月二人那異樣的眼神,蔓珠一陣氣憤,站起來望着那二人惡狠狠道:“樓下那人出言侮辱公主,還將公主比作這樓裡的女人。難道不該殺麼?”

聞言,沉淵迸發出殺意,危險的望着風月。

感受到沉淵那滿溢的殺意,風月害怕的哆嗦一下跪在了地上求饒:“王爺,那可不是奴婢的錯。因爲這位姑娘一下子走進了這裡,所以才讓客人誤會。”

沉淵收回自己的目光,擡起冥澈雅的下顎沉着臉說:“下次不要再來這裡。”

“可是你也來了。”冥澈雅表示不服,“而且這裡還有那麼多穿着那麼暴露的醜女人。”

沉淵見冥澈雅那一臉可謂“兇狠狠”,不服的表情,不由得拉起了嘴角。這人怎麼那麼可愛。

“我知道了。以後也不來這裡。”沉淵向她許諾。

冥澈雅聽到沉淵的許諾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直被兩人忽視的原澤在看見兩人不斷粘嗒嗒的對話,終於忍不住不滿的開口:“你們兩個也注意點,難道一直沒有發現我坐在你們對面麼?”

結果,沉淵一句沒有將他的心打擊的粉碎。

原澤顫巍巍的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臉痛心的對着沉淵:“我怎麼就結交了你這樣見色忘友之人。“

這一次,沉淵沒有回話,而是起身牽起冥澈雅向門口走去。

“你們去哪兒?”原澤見沉淵走到了門口,連忙開口問道。

沉淵停住了腳步,轉頭對原澤說:“忘了一件事。記得幫我把這裡頭牌的贖金給風月。”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房裡的原澤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侯爺,您要贖了玉沢兒麼?畢竟是我樓裡的頭牌所以這價格可不低。”風月聞言,馬上笑呵呵的望着原澤,同時在心裡歡呼白花花的銀子她來了。

“多少。”原澤擡頭一雙鳳眼望着風月笑道。

風月立馬擡起右手伸開五根手指比了比:“五千兩。”

原澤暗地裡咬碎了一口銀牙,這個女人可真是漫天開價。但又想到那頭牌已死,不能再生事端,只好答應。

“不過,風月你可得記住一件事,就是對外說那玉沢兒被人贖了連夜帶走。”

“爲什麼?”

“這件事青花知道。”原澤擡手撫了撫青花的臉,溫柔的威脅道,“等下就讓青花告訴你吧。但是如若你們把消息泄露了出去,後果可就是你們不能承受的了。”

語畢,原澤放下銀票走出了房間,留下兩個被原澤的語氣嚇得不清的兩人。

華燈初上,城鎮兩旁掛滿了紅色的燈籠,燈籠發出紅色的光芒讓整個街道渲染上一種溫馨,迷離的氣氛。

街上人聲鼎沸,摩肩接踵。許多人的手裡都拿着各色的花四處尋找着那個讓自己心儀的人;有些人則帶着面具站在街邊觀望着。

四周的小販熱情的向大家販賣着各色的東西。

沉淵牽着冥澈雅的手在街道上不斷前進着,不斷有人從他們身旁走過。但在此刻冥澈雅的眼裡只剩下沉淵一個人。

原本是跟着冥澈雅的蔓珠和沙華在沉淵一個眼神示意後就相伴去玩兒了。

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想到那個魔族剛剛那不要跟來的眼神,蔓珠和沙華也只好妥協走開。

沉淵牽着冥澈雅走過人羣,走過石板橋,走過街道,最終在一條河邊停下了。

冥澈雅擡頭看了看,發現在河邊那一對對的男男女女正手捧着一朵朵美麗的顏色各異形狀各異的燈花小心的放入河裡,讓它們隨水漂流而去。

而那無數的燈花像是開在河面上般,耀眼奪目。

“真漂亮。”冥澈雅很少能夠見到如此美麗的場景,不由得

讚歎。

就在冥澈雅愣神之際,沉淵就從不遠處的店裡買來了一盞淺綠的擁有兩層花瓣的燈花,放到了她面前,笑着道:“我們來放吧。”

冥澈雅看着燈花眼睛發亮,點了點頭。

沉淵見此,嘴角的拂度的越發拉大。從燈花裡拿出了一張紙和一支筆,在上面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後遞給冥澈雅:“小蝶,在這裡寫下你的名字。”

冥澈雅接過,二話不說就唰唰兩下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遞給沉淵問道:“爲什麼要寫名字?”

沉淵將紙放進燈花的花瓣邊緣,取出火摺子將燈芯點燃,遞給了冥澈雅:“小蝶,我們過去放吧。”

“嗯。”冥澈雅眼睛張得大大的接過,滿意的拿着燈花將它輕輕的放在了水面上。

沉淵站在一旁將冥澈雅拉起後順勢將她半抱在懷中,一齊望着那朵燈花漸行漸遠。

“放燈花是在‘乞巧節’成了的佳偶們許願的行爲,將兩人的名字寫上放在裡面,順着河流飄去,就是希望兩人可以長長久久。”沉淵低頭在冥澈雅耳邊輕聲說道。

聞言,冥澈雅眼睛閃亮,心臟再一次開始“撲通、撲通”狂跳個不停。

接着,冥澈雅轉身一把抱住了沉淵,仰頭拉起嘴角對沉淵開心說道:“淵,我也想和你長長久久。”

沉淵眼不由得睜大,有些不相信剛剛看到的場景,聽到的話語。接着在緩過來後,沉淵一把緊緊抱住冥澈雅,開心得不能自抑,完全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話來言語,只能緊緊的抱住她。

他剛剛居然看見小蝶笑了,而且還叫自己“淵”。這樣的場景仿若他已等待了千年,是那樣讓他激動,讓他不禁想要落淚。

將日子不斷提前幾日,魔界的天空依舊是昏昏沉沉的一片,魔界的人民在一天的忙碌後紛紛開始休息。深夜漸漸來臨,魔宮內一片寂靜。

黑暗中,守在魔君寢殿前的穿着鎧甲帶着頭盔的侍衛突然聽見從不遠處傳來“嗒、嗒、嗒”的腳步聲,這讓他們神色緊張起來。

兩名侍衛快速拿出屬於自己的武器,高聲向前喊道:“什麼人在那兒?”

突地,聲音消失,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自己的腦袋就已經和脖子分家,沒有任何疼痛的死去了。

白雲啖輕蔑的看着地上的屍體,猛一揮劍,那上面的血跡便濺了一地都是。

接着,白雲啖眼裡閃過一絲狂熱與欣喜,擡手快速地推開了寢宮的大門,進入了裡面。終於,他就要登上這魔界的最高位置。

見到在牀上沉睡着一動不動的魔君,白雲啖立馬舉起手中的劍就要給他致命一擊。可空氣中突然傳來一股駭人的威壓將他震在了原地。

“哦呀,哦呀,抓到一隻小老鼠。”一聲輕佻的聲音在室內響起。

白雲啖承受着穩壓,咬着牙艱難的轉過身來,就看見一個穿着輕紗,手拿摺扇的鮫人。在最終看見那人的臉後,白雲啖瞳孔緊縮。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