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放開,老子今天就要砍了這個胡說八道之徒的腦袋。”焱丹此刻已經氣得分不清場合了,準頭向寒仁怒喊。
“丹,冷靜。”寒仁眼裡同樣滿是怒火,但語氣依舊冷靜道,“這還是在朝堂之上。”
“老子管他在哪裡。誣陷老子就是不行。”
見焱丹反應的樓雲眼裡全是奸計得逞的得意。一旁的成殷等人見此也是十分滿意的表情。
現在只差一點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同樣,朝堂上人聲鼎沸。一些官員在怒斥着樓雲的胡說八道,一些則在一邊反駁“如果沒有源頭,怎麼可能空穴來風”。
在外人看來,沉淵是一臉事不關己的站在一旁。但其實他此刻正勸着一旁隱身着的冥澈雅,讓她冷靜下來,放下手中的三叉戟。
“那羣螻蟻居然敢誣陷你,看我不插死他們。”冥澈雅冷着一張臉,拿起很久未用過的武器就準備過去。
沉淵有些哭笑不得的望着她,感受到了三叉戟蘊含的強悍力量,連忙勸道:“小蝶,這件事我和皇兄已經安排好了,沒事的。而且你這一戟下去,估計這裡就要毀了。”
冥澈雅想了想確實如此,但心裡還是不滿道:“哼,誣陷不可以。如果不滿就應該堂堂正正的來挑戰,輸了就不能有任何怨言。如果再來就打得他服了爲止。”
沉淵一聽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這裡的行事風格與冥界不同,只好在一旁連忙附和,打消她的想要插人的想法。
見凡人真不想自己插手的樣子,冥澈雅雖然心裡不滿但還是乖乖將武器收回了異次元空間裡。再次默默的靠着沉淵站在了一旁。
沉淵擡手輕撫着冥澈雅的頭,眼神溫柔的說:“小蝶,謝謝你。”
冥澈雅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
看着凡人幾次三番的請求下,她就勉爲其難的答應他這次。但是可沒有下次了,冥澈雅默默在心裡想着。
沉珂見越發噪雜的朝堂,眼裡集聚的風暴越來越危險。終於再忍不住時,冷冷的說道:“閉嘴。”
瞬間,朝堂上變得鴉雀無聲。
大家心裡有些發憷的不敢擡頭看皇帝那張發怒的臉。
“樓雲,你可有什麼證據?”沉珂沉聲道。
“有。”樓雲連忙回話,“就在前幾日,臣得到了消息,景王府裡藏有與蠻夷通信的書信。”
“來人吶。”沉珂朝外喊道。
接着,幾名身穿鎧甲帶着佩刀的侍衛走了進來。
“你們現在去搜景王府,看是否能找到與外敵通信的書信。”沉珂命令道。
“是。”
在侍衛出去後,朝堂內變得一片安靜。
成殷幾人此刻得意紛紛,景王終於就要敗在他們手裡了。
隔了一會兒,幾名侍衛回到了朝堂上。樓雲見此,眼裡迸發出強烈的興奮的目光,像是盯着食物的餓狼般。
但侍衛的話卻讓樓雲如墜冰窖。
“回稟皇上,屬下並沒有在景王府找到什麼書信。”
“那退下吧。”沉珂說完將目光轉回樓雲身上,嘴角拉起一個冷冷的拂度,“樓雲,你可還有話說。”
樓雲慌張的擡頭,馬上跪在地上忙道:“皇上,臣句句屬實啊。”
“句句屬實?!”沉珂將字一個一個的從嘴裡吐出,冷冷的笑着說,“那難道朕宮裡的侍衛也被景王給收買了麼?”
“這……”樓雲的額頭上大滴大滴的不斷流下,眼神驚慌的望着地面,不知說什麼纔好。
“來人啊,將樓雲摘了烏沙,帶下去。”沉珂擺了擺手,沉聲道。
“皇上,饒命啊。屬下說的可是聚聚屬實啊!”樓雲見自己就要被帶走連忙大喊起來。見皇帝依舊不理自己,慌不擇路的他將目光放到了一旁的成殷身上。
“右相,你可要救救我。”
原本知道計劃暴露的成殷正緊張着,卻沒想到樓雲居然這麼愚蠢的在大殿裡喊着自己的名字。
成殷臉色一白,馬上站出來怒斥着樓雲:“身爲朝堂命官,竟敢污衊皇親國戚。現在還想要誣陷我。真是恬不知恥。”
樓雲不可置信的望着成殷,他沒有想到右相居然在這一刻完全捨棄了自己,還將自己的罪名坐實。
待樓雲被帶出去後,成殷這才轉過身來朝皇帝恭敬道:“聖上,老臣從年輕開始就忠心耿耿的服侍着先帝。現在對您也是,怎麼可能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皇上,你可千萬別被那個逆臣賊子給騙了啊。”
沉珂似笑非笑的望着成殷沒有說話,就在大家都猜測着皇帝會怎樣反應時。接着就看見皇帝擡起雙手拍了拍,不一會兒,一個雙手雙腳烤着鎖鏈的披頭散髮滿身是血的男子被帶了上來。
在看見男子的那一刻,成殷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愣愣的往後退了一步。
“右相,你可認識這名男子?”沉珂望着成殷,笑着說。
成殷頭冒虛汗,藏在袖中的雙手、雙腿此刻不住的輕微顫抖着,壓抑着同樣有些顫抖無力的聲音緊張的回答:“不,不,臣從未見過他。”
“但他可不這麼說。”沉珂冷笑的看着成殷,見他因爲自己的話全身微微顫抖,一臉蒼白不安的樣子,沉珂心裡無比痛快。
沉珂將目光從成殷身上挪開移到殿裡跪着的犯人那裡,沉着一張臉冷聲問:“李於,你可認識右相?”
因爲一夜的嚴刑拷打,李於此刻已經全身是傷,擡起頭雙眼無神的轉頭望向沉珂指的地方,在見到成殷的臉後無力的點了點頭表示認識。
成殷在被李於盯上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的計劃被暴露,到同時心存着一絲僥倖。於是在暗地裡悄悄對李於使着威脅的眼色,讓暗地裡忠心耿耿的爲自己效力,培養士兵的李於不要將自己供出來。
但在看到李於點頭的那一刻,成殷就有些站不穩了。
李於居然敢背叛自己。但他現在還沒有將自己做的事說出來,也許還有轉
機。
那一瞬間,成殷心中充滿了暴虐的情緒。但爲了保持鎮定,他努力將自己的情緒壓了下去。
“右相,他可認識你。”沉珂威嚴的冷冷道。”
“聖上,臣可確實不認識這個人啊!”說着,成殷滿臉含淚的跪了下來,一臉委屈道。
“那你是說皇上污衊你了,右相。”左相白明在見到一系列發生的事後終於明白過來,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立馬站出來指責成殷,“你可好大的膽子!”
看來是右相想要讓景王下臺使了一系列計策,可沒想到被皇帝他們一一識破,還給反將了一車。
成殷在心底陰狠的咒罵着白明,但沒有理會他,而且“砰”的一聲跪了下來,朝沉珂含淚撕聲力竭的大喊:“皇上,老臣怎敢這樣認爲。老臣可是對您忠心耿耿啊,而且臣也不認識這殿裡跪着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哦,右相不知道麼?”沉珂冷笑道,“那就讓李於好好告訴你吧。”
語畢,成殷就一臉兇惡的轉頭望着李於大喊:“你膽敢在皇上面前污衊本官,本官饒不了你。”
李於見到成殷眼中的陰狠,如往常一樣全身不由得一抖,但一想到昨夜他們的勢力均被剷除,自己如今也落到這副田地。瞬間,李於發現自己的害怕完全就是多餘的。
而成殷現在還在垂死掙扎。
李於沒有去管成殷,轉頭面目死灰的招供:“其實通敵賣國的人並不是景王而且右相成殷。”
話音剛落,朝堂上譁然一片。
左相白明不可置信的望着這個和自己一起服侍過先王的人,怒不可遏的朝成殷怒吼:“成殷,你這樣做可對得起曾經提拔你的先帝,對得起這星沉國千千萬萬的百姓。”
而成殷則一臉蒼白的跪在原處,沒有說話。
李於沒有管其他人,只是默默的繼續陳述着:“前幾日,右相讓我等將通敵的書信藏入景王府好待今日陷害景王。且這次與蠻夷之間的戰爭也是成殷與蠻夷的計謀,好將景王支走。待他到了邊關無人保護就派人除之。到時皇城裡就剩下皇帝一人,好取而代之。”
說完,李於就無力的閉上了雙眼。
“成殷,你還有何話要說?”沉珂沉着臉怒道。
原本閉着雙眼的成殷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這讓衆人像是看着瘋子一般望着他。
“成殷,你笑什麼?”白明站出來怒道。
“笑我智者千慮,居然有一失。”成殷此刻原形畢露,一臉陰狠的望着李於道,“早知道這個奴才會背叛我,我就該殺了他。”
“老賊,到了現在還敢如此囂張。”韓雲站出來怒喊。
“成王敗寇,既然已經輸了,那沒有辦法了。”成殷收起笑,嘴角拉起一個讓衆人看不懂的拂度道,“皇帝,快將我打入大牢吧。”
但是,皇帝,你遲早還會將我從大牢中請出來。因爲我手裡還握有一顆你萬萬想不到的。棋子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