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安一下午都在看着天邊的太陽,想要提前回去,又怕打擾了陸曼的準備。
好不容易熬到了太陽快落山,算着時間員工也要下班了,他才急匆匆的從作坊裡出來。
一進門,何月便朝着他身後看了一眼,笑道。“子安哥,你們回來啦?”
“嗯!”陳子安沒有在意,自顧自的朝着裡面去。在家裡轉了一圈,也沒有看見陸曼,他狐疑的看着何月。
“小曼呢?”
“小曼姐不是和你去後山了嗎?”何月道。
“誰說的?”陳子安皺眉。
何月這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慌忙將下午有人來門口通知的事情說出來。
“胡說,我根本沒有叫人來通知啊。”陳子安說道,感覺到事情不對,陳子安慌忙又叫何月將下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重新說了一遍。
然後便急匆匆的朝着山上趕去。
……
陸曼一邊走,一邊看着後山上春天新長出來的枝葉。
記得去年秋天剛來的時候,她經常在這座後山上面,摘金銀花,找橙子。
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彷彿過了幾年了。
自從陳子安傷了腿腳之後,他們就沒有兩個人一起來了。正想着,陸曼走到了當初和陳子安一起烤叫花雞的地方。
子安應該說的就是這裡了吧?陸曼蹲下身子去看旁邊今年新長出來的金銀花。
突然,腦海中閃過一絲念頭。陸曼皺了皺眉,似乎有哪裡不對。
正想着,身後有腳步聲傳來。陸曼升起的不確定,又重新放了下去,欣喜的回頭,“子安……”
話未說完,便卡在了喉嚨裡。眼前慢慢走過來的人,哪裡是陳子安?根本就是李煜啊。
陸曼皺了皺眉,轉身便要離開。李煜快走了兩步追上來,笑道。“陸娘子,好巧。”
“呵……”陸曼冷笑一聲,“堂堂寧王府的二公子,什麼時候開始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了?”
“陸娘子這就言重了,你我在這裡相遇爲何不說成是有緣嗎?”
有緣你個大頭鬼!陸曼在心裡狠狠的罵了他一頓,纔開口。“我不覺得。”
“沒關係。”李煜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彷彿對陸曼的直言很感興趣似得。“我就是喜歡陸娘子這樣乾脆的女子。”
陸曼,“……”變態!
“我有夫君了。”陸曼冷漠的說道。
“那有什麼關係?只要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這都不是問題。”
前唐的寬容度可以說是和歷史上的唐朝很相像了,在這裡基本不存在什麼寡婦不可以再嫁的事情。像陸曼這樣的有夫之婦,也不是別人避忌的對象。
“我不喜歡你!”陸曼乾脆道。
“那也沒關係,只要我們多親近親近,你會喜歡我的。這個地方以後會成爲咱們的老地方,安靜又漂亮,正適合幽會。”李煜說罷,朝着陸曼這邊靠了過來。
陸曼皺了皺眉,李煜一個外來的人,怎麼知道她和陳子安的老地方的呢?陸曼想來想去,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陳柳兒。
也恰好,一陣風吹過,身後的樹葉動了動,陸曼看見不遠處一個粉色的身影藏在樹後。
陳柳兒?果然是她!陸曼咬了咬牙,心下一動,故意的說道。
“和你幽會又有什麼用?最終我也不過是淪落爲你的一個玩物!”
陸曼的口氣,讓李煜感覺到了一絲希望。他當即也放軟了聲音道。“胡說,你怎麼和那些女人一樣呢?那些女人都是花瓶,什麼都不懂,不是想着我的地位,就是我的銀錢。可是你不一樣……”
“我哪裡不一樣?”陸曼冷笑道,目光瞥見不遠處那個粉色身影因爲憤怒和失望,正在微微顫抖。
“你當然不一樣,你有智慧,又聰明。又可以幫助自己的男人,你說我能不喜歡你嗎?”微頓,他又承諾,“寧王府還缺一個二少奶奶,若是你想要,我可以八擡大轎,迎娶你……”
說罷,他自己都被這麼大膽的承諾給蠱惑了。總覺得,沒有女人可以抗拒這樣的承諾了。
李煜三步並兩步的上前,就要去抓陸曼的手。陸曼快速的後退一步,一把抓住了李煜的胳膊,反手一扭。咔嚓一聲,李煜倒吸了一口涼氣。但是臉上還是帶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娘子真的好狠心啊!”話未落音,陸曼又是一個使勁兒!
“疼疼疼……”陸曼好歹學過跆拳道,但是李煜就真的是一個縱慾過度的文弱男子。被陸曼這樣一捏一拉的,再怎麼色膽破天也疼的受不了了。
偏偏今日,他爲了幽會,連個護衛都沒帶。
“李公子,還想要培養感情嗎?”陸曼用力的扭着李煜的胳膊,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不了,不了。”李煜連連擺手,“娘子還有事,先回去吧。”
“那就不奉陪了!”陸曼說罷,一把將李煜甩出去,快速的離開了現場。但是她沒有走,而是在下面的一個隱藏很好的溝溝裡,藏了起來。
這個地方是之前陳子安挖了用來裝獵物的一個小坑,不深,而且周圍有樹葉籠罩,基本沒有人可以發現。
剛藏好,陳柳兒從樹叢後面走出來,目光中水汽瑩瑩的看着李煜。
“李郎,你剛纔說的都是真的?”
若是平時,李煜還會有點功夫對着陳柳兒一陣柔情蜜意。但是這會兒,剛被陸曼扭的胳膊都快要斷了,肉也沒吃上,李煜哪裡還有閒情逸致和陳柳兒膩歪。
很冷漠的說道。“真的又如何?”
陳柳兒頓時接受不了了,愛情中的女子都是很傻的。總以爲,那個說甜言蜜語的男人會愛自己一輩子。“你前幾日還說會娶我,爲何現在就變了。”
她的爭吵更是讓李煜心煩,尤其是現在他想走,陳柳兒卻死死的拽住他的胳膊。
啪的一聲!李煜狠狠的甩了陳柳兒一巴掌。
陳柳兒頓時被打蒙了,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看起來溫和有禮,說只要她幫着他拿到方便麪配方就娶她做正室夫人的男人,會動手打她。
“李煜!”陳柳兒尖叫一聲。
又是啪的一聲,李煜咬牙瞪着她,“誰準你叫我的名字。”說罷,他冷笑一聲,“給你兩分顏色,你還真以爲自己是根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