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們的種子被毀了之後,那些人肯定回去交差去了。這個時候,陳子安這裡相對還是安全的。
若是被人知道他們挽救了回來,肯定還會想其他的方式來殘害。
陳子安也想到了,當即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反正,方纔陳子安已經將所有的人都趕走了。這個地方,現在只有他們夫妻兩個人了。
兩人將所有能夠挽救的種子全部都裝進了筐子裡,然後將所有的環境都恢復了原樣,兩人才走出去。
“現在這種情況,我們也不能放在這裡種了,還是要趕緊重新找一個地方,將這種小種子都撒下去。”
陸曼說道。
要是在百花村的話,陸曼家中田地甚多,找個地方來種點東西這都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偏偏現在是在京城。這京城裡,陸曼他們是沒有農田的,這可怎麼是好?
出來的時候,陸曼無意間看見了隔壁的莊園。“這不是莊公子家的莊園嗎?”
陳子安和陸曼第一次來京城的時候,就在莊笠仲家的莊園裡住過一個晚上。所以,還是認識這個地方的。
“確實是!”陳子安恍悟,“小曼,你若是不說,我還沒發現呢。”
兩人說完之後,都紛紛不約而同的看了一眼那一筐種子。旋即,兩人默契的朝着那莊園走過去。
莊園的管家看見兩人,一眼便認了出來。“你們來了?”
今日陳子安沒穿官服,管家也並不知道陳子安的身份。
“我們來找莊公子,他在嗎?”陸曼說道。
“在!”管家點頭道。“我們少爺今日剛過來,正在前廳那裡佈置任務。”
說罷,管家便領着兩個人走了過去。
看見兩人,莊笠仲便朝着那幾個正在接受任務的人揮了揮手。“就按照我方纔說的來佈置就可以了,都下去吧!”
幾人應聲告退,陸曼和陳子安這才走進去。“莊公子。”
“淑人,司農。”莊笠仲起身說道。
“莊公子太客氣了!”陳子安忙示意他不要多禮。“實不相瞞,我們今日來是想要找莊公子你幫忙的!”
“哦?”莊笠仲挑了挑眉。“何事?”
陸曼也不隱瞞,直接將這件事對莊笠仲全盤托出。最後,還不忘補充道。“我們不想宣揚出去,而莊公子的莊園,剛好又在隔壁。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寧王殿下知道嗎?”莊笠仲問道。
“還不知道。”陳子安說道,其實他心裡根本不想要拉幫結派,只是,寧王殿下幫了他好幾次,有時候,他又不好意思太過於直白的拒絕。
“莊公子,這件事我其實認爲,暫時不需要告知寧王殿下。這本來就是司農寺的事情,更何況,寧王殿下最近也很忙。”
陸曼說道,相對來說,她比較敢說。
莊笠仲聞言,看了一眼陸曼。
“你明知道我是寧王殿下的人,你來找我,還想要我保密,我爲何要答應?”
陳子安也覺得陸曼的要求有些過了,“莊公子,小曼她不是故意的……”
“你會答應的!”不等陳子安說完,陸曼便說道。“畢竟,咱們兩家的合作關係,也很重要。”
陳子安心下一緊,陸曼這是在威脅莊笠仲啊。而對面的莊笠仲面上波瀾不驚,心裡卻已經波濤洶涌。
這個女人,竟然又爲了陳子安威脅自己。
可她卻不知道,他接受並不是怕威脅。而是害怕她會傷心失望……
“莊園東南角有塊黑土地,用來培育種子再好不過。我叫管家帶你們過去!”
說完,莊笠仲便擡步出去了。
陸曼好在還有點良心,看他要走問了一句。“那你呢?”
莊笠仲淡聲道,“我有事處理。”
不說就算了,陸曼便直接跟着管家和陳子安一起去了培育種子的地方。那個位置剛好和旁邊的那個司農寺的試驗田是在一塊的,只是一牆之隔。
管家說道,“這裡平日裡只培育少爺喜歡的名貴花的,今日給你們用來種辣椒,你們可不能弄壞了啊!”
“一定不會的!”陸曼說道,心裡卻想着下次見到莊笠仲好歹說聲謝謝吧?
正想着,陳子安已經開口了。“小曼,你今日實在是不應該和莊公子那麼說話。”
陸曼本來就在反思了,現在又被陳子安拆穿當即不好意思。“知道了,等這件事結束了,我請莊公子去家裡吃飯總成了吧?”
“那應該不必了吧?”陳子安突然脫口道。
陸曼一愣,“爲何?”
陳子安自己也呆住了,他其實只是覺着莊笠仲在看陸曼時候的眼神有些不對。可是他家這個傻乎乎的娘子,卻完全看不出來。
算了,或許是他小人之心了。
陳子安擺了擺手,“沒啥!”
兩人花了大半天,纔將所有拯救回來的辣椒都撒了下去。然後,又找來了乾爽細膩的黑土將所有的辣椒上面薄薄的撒上了一層。
這種情況,應該兩三日就可以發芽了。
弄好之後回去,陸曼本來還以爲李煜肯定會馬上去告狀呢,可是等了一下午也沒半點消息傳來。
彷彿,這件事本來就是一個意外而已。
而陳子安那邊,也同樣的狐疑。不過,狐疑歸狐疑,事情還是要繼續做的。
翌日,那位常大人休假回來之後,陳子安便嚴懲了常大人和那位劉大人。按照玩忽職守的罪名,兩人都罰俸一年,降職一級。
降職後,陳子安直接將兩人下調去了其他地方。算是一舉將李煜埋在身邊的眼線去掉了。
而陳子安忙着整治司農寺裡面的情況,陸曼便負責幫他的辣椒培育出來。和她想的差不多,那些辣椒在第三日的時候,就發芽了。
現在天氣熱,發芽之後其實比發芽前還要難護理。陸曼便帶着如雨幾乎是起早貪黑的在莊笠仲的莊園裡忙活着。
陸曼正在澆水,如雨看了看頭頂上的太陽抱怨道。“夫人,注意您的身體啊。我來吧!”
“你的手法不對,等下把我的苗給淹死了。”
“可是再這樣下去,你也要被曬傷了啊!”話音剛落,身後一把傘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