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便是王家的長子,也是如今風雲漠北的王騰飛,如今誰都知道數月之前的那一場大戰便是出自他的手筆,這讓人即感覺到敬佩,有感覺到害怕。
王騰飛劍眉星目,身材挺拔,負手而立,目光無比的平靜,似乎沒有感覺到蘇離和季陰身上的殺意。
“怎麼,蘇公子是怕了?”
“王騰飛,今日是爺爺的壽宴,你難道想要見血不成?”一聲冷喝傳來,同樣是王家晚輩的王寒山走了過來。
漠北之人自然是知道王家兩位公子不和,如今這樣的場景,更加令人更加深信不疑。
“寒山,既然是爺爺大壽,出生軍武世家,哪能就這般簡單,既然幾位都有心一較高下,我們又怎麼能夠拒絕,而且爺爺也說了,這一次的大壽,我來操辦。”說道最後王騰飛嘴角微微上揚,眼眸之中也劃過一絲淡淡的冷意。
王寒山還準備說些什麼,蘇離卻擺了擺手道:“既然有人盛情約戰,我又怎麼會逃避,寒山兄不必再多說了,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在場的諸位任何人都可以挑戰?”
看出了蘇離的意圖,王騰飛自信的笑了笑,“蘇離兄弟,我知道你想與我一戰,不過總還是要先過了烈兄等人這一關再說吧!”
蘇離嘲弄的看了一眼王騰飛,而後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季陰,“怎麼不準備試一試?”
季陰面無表情的看着王騰飛,淡漠道:“我不喜歡試劍,我的劍從來都是殺人的,王騰飛,戰不戰!”
一股濃烈無比的戰意爆發而出,季陰一直壓抑着的怒火與戰意在這一刻全部爆發而出,滾滾真元之力令最後三個字如同驚雷一般響徹四方。
微微色變,王騰飛有些意外的看着季陰,皺了皺眉,他沒有想到蘇離自己不出手,居然還有人會來挑戰他。
“你算什麼東西,王公子也是你隨意能夠挑戰的?”
王騰飛還未開口,身後的一名青年邁步走了出來,凌厲的雙眸掃過季陰,五境的真元之力同樣爆發而出,與之遙相呼應。
“謝千侯你還真是不要臉啊,真是給我們漠北郡的世家丟臉。”範無憂搖了搖頭,一臉鄙夷的看着青年。
青年面色一寒,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冷冷的看着季陰,似乎等待着季陰的回答。
“想死,滾出去等着,我自會殺了你!”
季陰此言一出,一場驚世大戰已經不可避免了。
如今年輕一代聚集的地方,這裡到處都是年輕人,皆是各大勢力的精英人傑,都有着傲人的天資,衝突自然是不會少的。
閣樓之上,湖光閣的上層,自然是各方勢力前來賀壽的大人物,其中宗師林立,在場至少有十幾位宗師強者,六境修行者更是數十人,畢竟能夠前來賀壽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呵呵,下面有些熱鬧啊!”
下面的動靜,自然是驚動了上面的這些人,不少人的神情各異,有些好奇的看着端坐在上方的無雙侯王翦,所有人都知道今日的事情都是因爲這位老人,而且下方的對戰似乎也和王家的兩位公子有些關係。
在場之人都知道,王騰飛的背後便是其祖父無雙侯,而王寒山的背後卻是他的母族,天涯海閣的閣主便是王寒山的外公,本該親密無間的兩大勢力,卻因爲兩個孩子的原因分道揚鑣,就像如今,天涯海閣的老一輩更是無一人到場,閣主親自發話,一位大宗師的話語,天涯海閣又有誰敢不聽。
如今下面的騷動自然也讓不少人浮想聯翩,似乎都在揣摩着無雙侯的意思。
無雙侯微笑的掃過在場的衆人,而後淡淡道:“小孩子的事情,就讓他們小孩子解決,而且既然是壽宴,比一比也無妨。”
老人一言定,自然是有人傳話下來。
下方的年輕一代,更加是眼神炙熱無比,不過最爲令人感覺到興奮的便是蘇離與烈坤三人的戰鬥了。
“小子,滾出去受死!”段七殺同樣冷漠無比,絲毫沒有將蘇離放在眼裡。
“滾一邊去,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蘇離不屑的看着段七殺,而後拍了拍季陰的肩膀,咧嘴說道:“既然今日我們本就是來見血的,多殺些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王騰飛若是不想出手,那我們就殺到他出手,死一個不夠,那就死兩個,還不夠,那就全部都殺了,我就不信,死了這麼多個,他還能夠不出手。”
季陰點了點頭,擡手指了指謝千侯,平靜道:“出來領死!”
作爲謝家嫡子,謝千侯在漠北一直享有盛譽,實力強大無比,如今被人自在了鼻子上,自然是憤怒無比,“你敢對我指手畫腳!”
原本就氣息綻放的謝千侯,更是真元爆發而出,右手一番,直接對着季陰的手指抓去,手掌之上,真元附着,想要將其折斷。
“滾!”
季陰手指吞吐劍氣,直接斬殺敵人的手掌,作爲江陵軍中有名的血修羅,他又怎麼會是一個好說話的人,濃烈的殺意伴隨着手指一同出擊。
兩者碰撞在了一起,卻發出了震耳之響,鏗鏘之聲如鐘鳴之音,謝千侯蹬蹬後退了出去,手掌之上一片鮮血,一滴耀眼的血滴落在了地上。
雖然將謝千侯擊退,但是季陰卻不怎麼滿意,剛剛那一擊,本該將那隻手臂直接廢掉,卻沒有想到,謝千侯的劍意擋了下來,只是留下了一道細小的傷口。
看着自己手掌上的傷口,謝千侯憤怒不已,本以爲能夠拿下這個無名之人,卻沒有想到受到這樣的屈辱,被人一擊擊退,而且自己還負傷了,這樣的恥辱必須用鮮血才能夠洗滌。
怒視着季陰,腰間的長劍直接出鞘,面對羞愧憤怒的謝千侯,季陰絲毫不給面子,大步上前,手指親親落在了腰間的劍柄,不屑道:“我知道你不服,你可以再試一試,看我能不能殺了你!”
衆人膛目結舌,謝千侯何許人也,在漠北雖然當初不是年輕一代五大高手之一,卻也只是低了區區一線而已,如今更是邁過了五境的門檻,這樣的修爲,居然會被人看不起。
曾幾何時他受過這樣的屈辱,無邊的憤怒爆發而出,謝千侯直接出手,劍氣滔天,猙獰無比。
嗡!
謝千侯冷哼一聲,長劍直接出擊,一道黃色的劍光鋪天蓋地而來,狠狠的斬落而下,發出耀眼無比的光芒,恨不得直接將季陰打個筋骨斷裂。
咚!
季陰絲毫不懼,手中長劍直接出擊,展現出強大的力量,灰色的劍光直接撞擊在了那道黃色的劍芒之上,巨大的震動之聲彷彿讓閣樓都發出了動搖。
謝千侯一步跨出,整個人飛出閣樓之外,大喝道:“出來一戰!”
季陰也沒有絲毫的停頓,同樣垮了出去,長劍如山而落,一劍一劍的斬殺而下。
謝千侯憤怒還擊,然而卻還是不敵季陰那強大的實力,劍芒相互交錯,可惜卻碎裂一地。
手臂之上劃過一道清晰的痕跡,鮮血直流。
怒吼燃燒,雄厚的真元之力全部爆發而出。
“千山劍!”
一劍落千山,千山入夢來,謝家千山劍,自然是威力驚人無比,厚重無比的崇山峻嶺橫跨而來,千山壓落,五境的真元之力翻滾而下,毀滅般的力量凝聚着至強的劍意。
面對如此恐怖的一劍,季陰沒有絲毫的畏懼,眼眸如刀,劍意橫空,生殺劍冰冷無情,恢弘的劍氣劃破長空,一舉撞擊在了漫天的千山之上。
千山零落,重巒疊嶂,天空之上密佈着漫天的羣山,灰色的劍意落在一座大山之上,輕輕的觸碰之下,山碎天空,劍意盪漾。
山本厚重,卻壓不住那道劍氣橫掃,劍氣入山,如同魚遊大海,一躍而過,所過之處,漫天的羣山紛紛碎裂。
生殺無情,粉碎一切,那道冰冷的劍意闖過漫天羣山,落在了謝千侯的身前。
轟!
巨大的力量轟擊在了謝千侯的身軀之上,鮮血染長空,謝千侯直接倒飛出去,倒在血泊之中,生死不知。
此劍而立,季陰冷漠的掃過倒在血泊之中的謝千侯,而後轉頭看着遠處的王騰飛,“現在可以出手了嗎?”
在場的衆人皆是震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五境修行者謝千侯居然會被兩劍擊敗,生死不知,這樣的力量絕不是無名之輩,而且那股冰冷無情到底極點的劍意,更是令不少人心神膽寒,能夠修行這樣劍意的人絕對是一個無情之人。
“謝家千山劍居然就這樣被破了,此人是誰?”
“我知道此人是誰,他是江陵邊軍之人,也是年輕一代的高手,血修羅季陰。”
......
謝家急忙將謝千侯帶走,今日本該是揚眉吐氣之日,卻變成這樣的結果,謝家之人一個個都憤怒的看着季陰。
雖然有些意外,面對季陰的挑戰,王騰飛依舊搖了搖頭,“戰鬥總要分個先來後到,蘇離兄這一戰可不能錯過,不是嗎?”
同一時間,扶桑子、烈坤、段七殺三人同樣邁步走出,攔在了蘇離的身前,一場大戰即將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