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死?”他巍峨的身軀居高臨下的看着還在他手下手中掙扎的男人,黑亮的眸子泛着嗜血的光芒。
被鉗制的男人擡頭對上薛紹殺氣騰騰的眼睛,他嚇得停下了所有掙扎的動作,愣愣的吞了吞口水。
“薛少,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男人求命的聲音顫抖着,小小的眼睛裡滿是驚慌。
薛紹不以爲意慢悠的眨了下眼睛,悠然的把玩着自己的袖口。
詭異得叫人寒顫的聲音赫然飄出來,“給你兩個選擇,一,自己死。二,我幫你死。”低沉的男性磁性聲音,一句殺人的話平淡的說着,確然聽的人毛骨悚然。
“不,不,不,薛少,您是精貴玉手,您殺了我,我怕髒了您的手,我還是選擇一,我自己死,呵呵,我自己死。”男人惶恐地笑得驚慌,在世人皆知冷酷無情的薛少面前,他不敢玩小聰明,也玩不起。
要不然他的下場也會跟三年前的一夥幫派一樣,死的乾脆,連屍體也找不到,不自量力的來調查這個血一樣的男人,本來就是不怕死的在老虎上拔牙,現在被老虎的利爪抓住,他沒有那個膽再跟老虎搏鬥,所以他明智的選擇就是乖乖的配合。
薛紹墨黑的眸子悠然的看了看他的手下,手下們立刻會意,得令的放開了被鉗制的男人。
“呵呵,薛少,這個是全部。”他從自己的包包裡拿出被他藏得好好的珍貴相機,雙手發抖,卻還要面帶笑容的奉上他一直視爲寶貝的相機,逃命的時刻再寶貴的東西都沒有命重要。
何建瞭然的接過相機恭敬的呈給薛紹手中。
薛紹接過,打開來看着裡面的照片,全是那個女人親熱的握住她弟弟的畫面,痛苦糾結的表情,他劍眉微微的皺了一下,說不清是什麼心情。
“誰叫你這麼做的?”明明應該是逼問的一個詢問被他用平常的話語問出來,可被問的人不敢輕視。
“是,是,是賈公子。”男人膽戰心驚的說着事實。
話落,薛紹手中的動作瞬間停頓,獵豹般的眸子寒光閃爍,渾身散發着凌厲之氣,俊逸的臉爬上了恨意,咬牙間,臉部怒火觸動。
但旋即他又從無盡的憤怒中拉回理智,寒冷的臉恢復了平靜。
他把相機遞給了何建,“交給你處理吧,你知道該怎麼做?”此刻他的表情是平靜的,沒有怒火的波瀾,即使平靜的聲音也泛着寒氣,不容小覷的威嚴。
“是,薛少。”何建恭敬的鞠着躬,聽從着命令,他跟隨薛少多年,對他的行事處風還是有所瞭解的,他知道此刻該怎麼做,一切關乎賈公子的人只有一個下場。
薛紹停止了把玩的動作,直立起巍峨的身軀,再也沒瞥一眼剛纔的男人,孑然一身好似一切事物就這樣不了了之一樣走出包間。
“嘭~”的一聲,薛紹剛剛走出那個燈光迷離,給人神秘昏暗的包間,一聲沉悶的響聲凌空飄來,而薛紹輪廓分明名的俊臉上一抹弧度逐漸加深,暗夜撒旦般詭異,妖豔的笑容交融在酒吧不停閃爍的五彩燈光下,如同一株被上了色的黑色曼陀羅,絢麗的色彩下包含着劇毒。
——
次日,如歌剛剛睡醒沒多久,病房的門就被推開。
“如歌,你怎麼傷成這樣啊。”似畫推開門進來就一臉傷心的走到如歌牀邊,心痛的拉着憔悴的如歌。
看着如歌沒有血色的臉,似畫擔心得嘴巴都癟起來了,眼眶裡晶瑩的淚閃爍着。
“別擔心,似畫,我沒事的,就是一點皮外傷。”如歌微笑的安慰着似畫,伸出纖細潔白的手撫摸着似畫的臉,替她擦掉掉下來的眼淚。
“怎麼有這樣的公司啊,一點安全保障也沒有,還失火!員工的命的不是命嗎,我非得找老闆理論去不可!”似畫疾憤的氣鼓鼓的不滿着,心疼如歌,替她打抱不平。
“公司失火?”如歌一時沒有明白過來,驚奇的問了一句。
“是啊,如歌,你就別再瞞我了,俊哲哥都告訴我了,藍伯父和阿姨都是旅行了吧,禹禹又生病了,你爲了給禹禹治病找了一家公司拼命的工作賺錢,那個破公司,沒事還失火!害你傷得那麼重!”似畫既心疼又氣憤得皺着眉毛說着。
如歌笑笑,笑得傷感,笑得愧疚,俊哲,對不起,還有謝謝,謝謝你幫我保守這個秘密。
“哎,對了,如歌,我今天經過報攤的時候發現一個很不可思議的事情,我給你看看啊。”
說完似畫就在自己包裡掏出一疊報紙,迅速的翻疊好,把今天的頭版放在外面,拿給如歌看。
如歌順着似畫拿着的報紙看去,頓時一張清晰的大照片首先跳入她的眼裡,她吃驚,驚慌得睜大了眼睛,照片正是她和薛紹擁吻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