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鬼異!
白孤煙有些懵,很難信服地揉了揉雙目,難道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定眼再次瞄向那個方向,果然,在山谷的盡頭,那個高聳入雲的山頂,隱隱約約地閃爍着七束奇特的金色光芒。那些光芒,似乎都有一個點,都是從那個中心點,向外擴散的。
真是一奇怪的現象!
伸出手,在身後胡亂的擺了擺,急切的聲音,帶着些興奮與激動。
“大家快過來!有好東西!”
看到白孤煙的異常,大家紛紛從火堆旁起身。
“怎麼了?”單向春弱弱地問了一聲。
喜兒一骨碌,從原地彈起,急不可耐的行動,驅使着她強烈的好奇之心。
衆人伸長着脖子看着一片墨黑的夜色,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喜兒失望地看向小姐。
“好東西呢?”
青殺與玄色,還有春兒,同樣以疑惑的目光望着自己。
難道他們四人都沒看到?擡眸望過去,那亮光明明還在的。
這——
不得已,白孤煙伸手指向那茫茫黑色蒼穹之下,那醒目的光源所在地。
“吶——那邊,看到了沒有?”
喜兒搖搖頭,單向春搖搖頭,青殺與玄色亦是同樣的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的莫名。
玄色與青殺對視一眼,二人看似平靜的眼底,閃着一絲的狐疑。爲什麼大家都看不到那所謂的亮光,卻只有她見着了?
玄色帶着擔憂的眼神,看着白孤煙:“你看到了什麼?”
“金色的光芒,有七束!”白孤煙解釋着衆人的疑問。
“小姐,你不會是傻了吧?”喜兒實在不能理解此刻的白孤煙,把手伸向小姐的額頭。不會是淋了雨,剛又遭遇了一番驚嚇,把小姐嚇傻了吧?這可如何是好!
“去,你傻了本小姐都永遠不會傻!”轉身,再次鄭重地看着另外三人,“你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
“嗯!”
真是奇了怪了?白孤煙抓耳撓腮的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爲什麼他們幾人都看不到?
“好了,小姐,興許是你太累了,過去休息會,一會就正常了!”喜兒自以爲是的,攙扶着小姐的胳膊,試圖把人向火堆方向拖。
白孤煙沒有動,巋動如山的矗立在原地,清幽的眸子閃爍着如星星般燦爛的亮光,既然她能看到,他們看不到,這麼奇怪的事情,她怎麼能安得下心思來休息?更何況,她哪裡像是累了的樣子?
用力的把手從喜兒的雙手抽了出來,“我的身體比誰都清楚!不用休息!”
“走吧,小姐,你必須去休息了!荒郊野外的,又是大半夜的,你這樣子搞得怪瘮人的!”
“嗯~?”白孤煙瞪了一眼過去!不就自己一個人纔看到了七束金色的光芒,怎麼聽喜兒一說,搞得好像自己好像中了邪般?
拽了喜兒的手,再一次示意她看着那山頂,“那亮光在那裡,一,二,三,四,五,六,七!看到了沒有?我指的就是那些光亮發出的位置!”
喜兒回過神來,無可救藥的搖着頭,“玄色,小姐,真的病得不輕!你不是懂些醫理麼,快過來給小姐瞧下!”
玄色若有所思的,站在一旁,二指反覆地摩挲着他光潔無塵的下額,靜靜玉立,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喜兒的話。
喜兒成功地挑起了白孤煙的不滿,只見小姐秀眉一蹙,一個巴掌猛力地扇了過去。正在喜兒,以爲小姐要真對自己施以暴行的時候,雙手護住兩隻耳朵,做着防範措施,卻不曾想,小姐卻在此時放輕了動作,五指大開,把喜兒圓圓的小姐,抓了個嚴嚴實實,“告訴你,本小姐,天生火眼精金,豈是爾等凡夫俗子之人能理解的?”
“得了吧,喜兒我可還記得老爺牀下那個銅盆,是你用你的火眼金精看出來,非說是一隻能聚元寶的寶貝。可是後來呢,老爺試了幾次,隔夜起來,元寶非擔沒漲一個,連用來生子的元寶都沒了!”哈哈,翻出白孤煙小時候幹過的一些糊塗事,喜兒想着就來笑。
看着二人看似不對盤的打鬧,單向春眼羨地在火堆旁默默地笑着。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她白孤煙就來氣,那時候,她才六歲,明明爹用來試驗的元寶放在盆裡,每隔一個時辰,就能無故長出很多來,她明明親眼看見,當時大哥偷偷的把錢全收走了,可哥哥在老爹跟前就是死不認帳。結果,爹不相信她就算了,還被當成不誠實的孩子,而罰了一天站。從那以後,那隻可憐的聚寶盆,就被爹老人家用來當做洗腳盆,不過好在,盆子只長元寶,不長腳,這件事就這麼的一度成爲白元外府的一則笑談不了了之了!
“哎喲,你掐我幹什麼?”白孤煙突然一個吃疼,彈跳了起來,並退着離開了喜兒兩步遠。
“嘻嘻,小姐,人家只是想看看小姐這個不是凡夫俗子的人,會不會肉疼!所以才輕輕地,輕得不能更輕地掐了小姐一小下下!”看着白孤煙那帶着青黑的臉,嬉皮笑臉地厚着臉皮用手比劃着她所謂的一小下下,好不的得意。
白孤煙按了按腰間或許已經青紫了的地方,“嘶——”真疼,這還叫輕得不更能更輕的掐?
甩了一記刀眼過去,眼裡的恐嚇用意明顯,“雖然本小姐捨不得收拾你,你就等着回家,讓我爹他老人家打你的板子,哼!”
此刻的白孤煙,明顯就在跟喜兒賭氣!
看着小姐沉靜的目光中有些難以散開的悶氣,想着老爺那護女心切的包容,再想想自家的小屁屁,再望望小姐那從沒有如此正經的對過自己的表情,喜兒一個認真,當即腿一軟,心虛。
“小姐,喜兒不就跟你開開玩笑,你就大人大量,別生喜兒的氣了,好不?”
“不好!”白孤煙依然目不轉睛地看着那亮光的所在地,冷沉地一口拒絕。
“小姐~小姐~要不喜兒也耍一套你平時耍給大家看的那劍法?”不管了,爲了自己的小屁股,她今天怎麼也要豁出去!雖然沒玩過,但是她好呆也看着小姐耍過千百次了,總能信手拈來三五兩招!
這個果然對白孤煙有吸引,她別過臉,“好吧,看在喜兒這麼真誠的份上,本小姐就給喜兒一個機會!”
“啊!小姐,你真要喜兒表演啊?”
“你以爲呢?”白孤煙抽出腰間的桃木劍,扔了過去,冷冷的催促:“快點!”後,來到了火堆旁,平靜的小臉,看不出喜怒,但是心下卻是喜的。
這丫的,反了她了,居然敢明目張膽地掐她!
喜兒抱着小姐的寶貝木劍,上前兩步,笨拙地舞起了白孤煙常年在白玄明跟前耍酷顯擺的那些招式。
動作笨是笨了點,樣子看起來確實有那麼幾分的滑稽,看得其餘的衆人,都忍俊不忍地笑着。尤其是,喜兒那個提劍,向後翻轉的時候,一個不慎,踩中了自己的裙襬。結果可想而知,劍飛離了手,咚的一聲掉在白孤煙的胳膊旁,而喜兒也與大地來了一次親密無間的親吻。
見此,連白孤煙都忍不下去了,哈哈哈地笑得彎腰捶腿,好不恣意。伸手抓過離自己僅半米之遙的木劍,看着被春兒扶過來,已經靠火坐好的喜兒,她還來了兩句:“笨!連這都學不會!本小姐再教下你!”
話罷,她起身,不亦樂乎地玩起了她的木劍。
看着與喜兒沒有多大變幻的招式,青殺與玄色這兩位高手不動聲色的抖了下眉,這——也太扯了吧,難怪喜兒會舞成那樣?
果然主子都這麼差勁,跟着學的能好得了哪裡去?
他們二人都升起了一絲的鬱結,他們那偉大孤傲的尊主,孤獨冷月到底是被她哪一點給吸引了?難道就是她這奇奇怪怪,讓人無法理解的陰柔性招式?
果然,尊主的口味讓正常的人難以理解。
兩個女子已經靠火閉上了美目,玄色冷靜地看着帶着溫暖的火苗,而那個女子依舊自娛自樂地耍着她的寶貝。實在忍不下去了,青殺嘴角微動,微微開口,“小姐,有空,讓青殺與玄色教你們練劍吧?”
“行!”白孤煙沒有停下的繼續舞着劍,回答。
好久沒這麼玩過了,她玩得不亦樂乎。雖然整體不成套路,但是她的身上卻有着與喜兒天壤地別的氣質。火光熊熊地閃爍在她帶着自信與笑顏的臉上,有種說不出來的維和之美。
這一舞,她就舞了近一個時辰,至到洞外天色微亮,她才收了劍,收起了興致。
她踱到了洞口,再次的望向山谷的外面,尋找着昨天夜裡她發現的那些亮光。
天色漸明,那些光芒看上去也沒有夜裡的那般耀眼了。不過,好在,光芒雖微弱,但卻能看見。這也再次證明,夜裡的那些發現,是真的存在!
喜兒懷疑她眼花,她偏要證明給大家看!
於是,她白孤煙固執的下了決定,前往去看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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慄芐鎮是前往白孤煙看到光芒所在地,唯一的通道。
慄芐鎮很奇怪,奇怪的不是它的名子,而是這個鎮上方圓幾十來裡都沒有居民建築,唯有一家不大小的三層客棧修在兩山的山坳裡。更奇怪的是,在這個沒有居民生存的小鎮,此時的客棧裡,卻是高朋滿桌,熱鬧之際。
“小姐,喜兒餓了,我們還是進去吃點果腹的可口飯菜好不?”難得遇着有營生的店家,聞着裡面傳出來的陣陣誘人食慾的肉香,喜兒就差口水直流的對小姐祈求。
看着客棧,進進出出絡繹不絕的行人,白孤煙有些猶豫。良久,只得把目光移向了青殺。
“你們看,這家店正常麼?”白孤煙重點把目光透向青殺與玄色,諮詢着。
“你們先在這呆會,屬下前去一探!”說完,青殺大步邁進了客棧的大門。
須臾間,青殺回來,同時也帶來了喜兒滿意的消息:“這是一家正常經營的客棧,可以進!”
正值午時的用食高峰,樓上樓下的雅家包房,已經沒了空位。不得以,接待的店小二隻得在一樓的大廳靠近大門的地方,匆匆收拾了一張一行江湖人剛剛用餐完畢,準備起身走人的食桌,安排給眼前的美人兒坐下。
“小二哥,你們家老闆真會做生意,這麼荒涼偏遠的地方,生意也會這麼的火爆?”趁着小二上茶水的時候,白孤煙好奇的感慨着問。
“這位姑娘,既然你都能來這裡吃飯,想必和大家的心思都是一樣的,爲什麼還問小的這麼奇怪的問題?”
這問題怪麼?這問題又與他們吃飯有又何的關聯?看了看玄色二人,只見他們也莫名奇妙,白孤煙才帶着不解繼續的追問店小二。
“小二哥,這個我們幾個人還真不知情,你給我們說說唄?”單向春配合着小姐,開了口。
看着眼前的女子,目光倩兮的望向自己,嘴角掛着微微的笑意,那一聲小二哥,聲音清甜,帶着誘人的清脆,讓常年難遇上那麼一兩個女子的小二,當即就心一柔,心裡甜滋滋的,與大家聊了起來。
“姑娘你們不是去山裡尋找長生果的?”小兒倒上一杯熱茶,會識眼色的他遞向了白孤煙。
“當然不是!這世上哪有能讓人長生的?小二哥真會說笑!”白孤煙輕酌了一小口茶水,輕言笑道。
白孤煙清幽澈淨的明目,真像是不知情的!
於是——
店小二伸手一指,指向客棧門口,遠處那巍峨雄狀的大山羣:“看到了那山脈沒有!”
這不廢話麼,那麼大,能看不見?不過,大家還是出於禮貌的點了點頭。
“那山可神奇了,山裡同時擁有春夏秋冬明顯不同的四個季節!風景優美的同時,裡面還有傳說中吃了能長生不老的靈果,碧聖果!”
“你說什麼果?”喜兒忽然的打斷了小二,表示沒有聽清。
“別打插!”白孤煙丟了個眼神過去,斥責,後轉身向小二頷首,雙眼晶晶亮,“你繼續!”如果這世上真有能令人長生不老的東西,她白孤煙怎可放過這機會?她可沒忘了,大哥對爹說過的狠話:“如果他沒有弄到長生不老藥,他就堅決不回家!”
沒想到哥哥那般的堅持,是因爲他堅信世界上真的有長生不老的東西存在。
現在機會來了,如果店小二說的是真的,那她想法子弄點回家——
到時,圓了她大哥的畢生夙願,他不是就能回家與那個盼兒早早歸的胖子爹長相守了?腦子裡頓時出現一副父慈兒孝,其樂融融的溫馨場面。
忽地,場景一轉換:幾千年之後,模樣不變的胖子老爹與孃親,一人窩在一雜草叢生,看不出任何痕跡的墳堆旁,老淚縱橫的唸叨:“女兒啊,沒有你們相陪的日子,爹孃孤獨啊……”
淒涼的場面還沒來得及定型,就被一可惡的聲音給打斷。
“小姐,這個名子喜兒好像在哪裡看見過!”喜兒煞有其事地皺眉說着。
“你聽過,就有鬼了!你別哪兒都有你的事!別打擾本小姐聽傳說的興致!雖然明知它是假的!”白孤煙的口氣,帶了三分的情緒。
“姑娘你還莫不信,這混沌的世界,既然能滋生天地萬物你與我,偶爾生個長生不老的聖果,也自是能正常理解,更何況,這不是傳說,而是有真人真事!這家店你們知道開了多久了?”小二伸出手,比劃出五根指頭,無比認真,“至今剛好有五百年了!聽老掌櫃說,他的先祖曾經因爲發現異常,進山尋了顆果子,不小心,誤吞了那顆傳說會發金光的聖果,結果你們猜怎麼着?”
“死了?”
“至今都沒死?”
喜兒口無遮攔的與單向春同時開口搶着回答。
小二擺了擺手,表示二人都回答錯了。
“那人因爲活了二百五十年還面如冠玉,俊美得如年輕小夥,被幾國的國君知道後,爭相搶奪,後來穀梁的皇帝技高一籌,抓了前去,軟禁後威逼利誘後,才得知是因爲他誤食了這山上的果子!後來,也不知道是誰把這個驚天的消息給傳了出來,讓越來越多欲求長生,試圖壽與天齊的人士,不怕死的也想上山來尋找機會!”
穀梁皇宮?!難怪哥哥用了很多的銀錢,買通朝堂的多名權貴,任爹他老人家打斷了雙腿,他也要去清遠山的風清門。原來的原來,風清門卻是幾代皇帝秘密專門用來爲其製造長生不老的窩點!
“這麼多年過去了,可有人再次尋着這果子?還有小二哥,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你怎麼不去尋?”
“嘿——”小二抓了抓頭上灰色的帽子,有些羞澀的笑了笑,露出了他參差不齊的牙,“這果子要有緣的人才能看到!大家不遠而來,都希望自己是萬萬人中有緣的那個!”當然曾經的他也是!雖然他看不到,但是他可從來沒放棄過,要不然,他也不會扔下那個一品大臣的爹,來這裡幹個小二的堅苦差事。
長生不老,或許是個人都會想要這樣,只是天地蒼生,造物有理,如果人人都長生了,世界豈不亂成了一團糟!
“啊,小姐,喜兒終於想起了,我在哪裡見過這三個字了!”喜兒忽然的驚叫了起來,一驚一乍的聲音,引起了衆食客的停手注目。
“你不刷點存在感,就很難受是不是?”看着衆人見鬼似的齊齊望向他們一桌,白孤煙沒有好聲色的埋汰。
“是真的嘛,”喜兒化柔了語氣,着實委屈,“以前夫人讓我去找劉老頭的時候,在他老人家的房間裡一本書上,看到過,這個碧聖果,它真的能令人長生不老!”
“對了,小二哥,什麼叫做有緣的人?”白孤煙着實好奇。
“就是能看到它閃爍金光!”小二倒是好心,把所知道的全都一一告訴給眼前的美人兒。
“金光?!小二哥你確定?”喜兒興奮地開口,太好了,原來小姐看到的是真的,那她們跟着小姐,豈不是都有福了?
“這個是大家都知道的,已經不成秘密了!”
“啊——小姐,太好了,你看見了金光,是不是咱們都可以長生了?”喜兒霍地起身,激動得爲恐全世界的人不知情,激動得忘了這事應該低調低調再借調。
“啊,姑娘,你看見山上的金光了?”店小二,羨慕地望着白姑娘,羨慕的眼底,閃過一絲冷絕。
房間的氣氛一下就冷凝了下來,原來人聲喧沸的一樓大廳,觥籌相交的聲響一瞬間全沒了,世界萬物似乎都在這一刻定了型,頓時連空氣都是靜的,靜得可怕。衆人途徑這個店,用頓天價吃這裡的飯菜,這代價換上這麼一個消息,值了!
青殺與玄色二人都發現了這鬼異的時刻,衆人似乎都在專注於桌上的食物,但是他們二人卻各自己心裡都清楚,這些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等着白孤煙這個單純的小姑娘給與他們肯定的回答。
白孤煙狠狠地瞪了一眼喜兒,你就不能讓小姐我省點心。不急不緩扯上一抹淺笑,“小二哥真會說笑,我這小丫頭,這裡有問題!”伸手指着自己的腦袋,嘻嘻着敷衍,“所以你也別拿她的胡言亂語當真!”
喜兒被單向春強拽着按下了座位。猛的,她也發現了空氣中冰冷的味道,似乎有種死亡逼近的感覺,讓人窒息。
白孤煙不想在繼續着這個話題,示意單向春,“春兒,小二哥辛苦了,賞!”
——
從客店看着山脈,很近,可是行起來,卻是那麼曲折遙遠。兩天來,許多奇怪的人,都有意無意的與他們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跟着他們。白孤煙知道,其實他們都對喜兒的話上了心,所以不懷鬼胎的人,都虎視眈眈的盯着自己這個小白菜,帶着他們找到他們夢寐以求的聖果。
如果自己真找到了傳說中的聖果,或許自己慘得將屍骨無存。擡頭,望着金光微弱的山頂,明知前往危險重重,爲了爹與大哥能早日享受最平淡的父子天倫,她義無反顧。
“哇,好漂亮!”也不知是誰在前方感嘆了一句。
白孤煙幾人加快了步伐,吃力地從山縫間的小路走了出來。
入目所及,確實是一片美景,這裡氣溫較之背後的山外,高了不少。
這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傑作。
一條蜿蜒曲折的河流,清澈碧綠的河水,橫跨在兩山之間,嘩嘩地流動着。河邊清淺的草綠,若影若現地帶着春天的泥土香,不少的垂柳裝扮着粉嫩晶瑩的株株桃紅,讓這個寧靜幽然的山谷,顯得格外的清幽。
沒想到,一山阻隔的,卻是世外桃源。
不過,白孤煙相信,常常反常的東西,肯定有詭異。
“咱們先別進山!看情況而定!”小聲的交待着自己身測的人,她帶着大家進來,她有義務保證大家的安全第一。
看似不慌不忙地欣賞着美麗的風景,實則她卻細心在觀察着山谷裡的一石一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