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總裁我能喝的。”這酒確實難喝,看總裁幫忙代酒圓子難免要客套一下。
可內心卻是漣漪一陣,小臉通紅的她幽幽地將小指咬到了嘴裡。
這貨又在咬指頭!東方墨英眉一顫,不由想到了那晚她的舔舐和撕咬,“嗯哼!”不自然地握拳輕咳了一聲。
雖然面無表情,但他卻不自覺地挪了挪座上的身體,灌下酒的身體果然敏感,遂而一陣電流劃過。
“吃菜!”將圓子的空杯放置桌面的邊角,東方墨落下淡然的一句。
也提醒自己轉移注意力。
“是的,總裁。”已然心旗奕動的圓子軟綿綿地應了一聲,手指不自覺地往敞開領口的脖間一勾。
一枚圓飽飽滑潤潤的小海螺,隨着一根紅線劃拉了出來。
海螺吊墜!看到這枚吊墜,東方墨眉心一蹙,小屋的氣壓驟然下降。
嘶,圓子也吸了一口涼氣,該死的,她怎麼把柯啓文送給她的吊墜給抽了出來。
其實,這枚吊墜她早就想拿下來了,不是討厭也不是不喜歡,實在是沒有帶首飾的習慣,掛在脖子裡總覺得硌得慌,特別是睡覺的時候。
可是這個紅繩釦,當初柯啓文不知怎麼打的結,怎麼解都解不開,又是拉又是扯還用嘴咬過,就是沒辦法打開它。
真的懷疑這根紅繩是否也是特製的!
也想過用剪刀剪用火機燒,可又怕到時候讓柯啓文看見了無法交待,這會讓他誤會自己有多嫌棄這個吊墜,於是就這麼帶着咯。
帶着帶着也就習慣了,直到今天當着東方墨的面給勾了出來。
真是要命!看一旁冷寂的東方墨在默默地晃酒杯,圓子一個反彈又將吊墜給壓回了領口裡。
動作再隱蔽,也難逃那鷹眸的餘光,她的刻意掩藏反倒讓他更加不悅,長指握杯仰頭就將杯子裡餘下的紅酒喝完了。
看到了海螺吊墜就想到了柯啓文,想到了柯啓文就想到那天小湖邊圓子推開他的一幕,眼底火光一閃。
倆人難得的融洽,轉瞬即逝!
一時間,讓一旁的安倫都感覺到了氣氛詭異,有些坐立難安,見總裁的酒杯空了,立馬拿起酒瓶給總裁斟酒。
帶着恭敬的笑意:“總裁我再敬您一杯。”敬完酒,他就準備撤了,安倫是聰明人,已然覺出自己顯然就是一個特大號的電燈泡了。
紅酒照例只倒了三分之一,這麼“高檔”的酒當然是慢品爲主了,而此時眼眶已然泛紅的東方墨,晃了晃領帶重聲道:“倒滿!”
“這!”舉着酒瓶的安倫愣了一下,又瞟了圓子一眼,總裁是這麼喝酒的嗎?
圓子手指正在桌下攪着衣角,惶恐地看了總裁一眼:“總裁,您別喝多了!”
而東方墨卻不客氣地將酒瓶一把就奪了過去,“咕咚、咕咚”地將碩大的寬口紅酒杯給倒得滿滿當當。
本想打電話,讓樓下某處的羅秘書將車裡正宗的法國拉菲酒給拿上來,可是來不及了,此刻他只想大口喝悶酒。
仰頭就是一杯,接着就又給自己斟上了一杯,又是滿滿當當。
“啊——”圓子和安倫,統統吸了一口
涼氣。
知道總裁平日裡應酬多,酒量也非比尋常,可他這是拿紅酒當飲料喝了吧!
這酒瓶就這麼被總裁握在手裡,一杯接一杯,準備敬酒的安倫都接不過手,不過剛纔自己喝的那一杯他有感覺,這酒可能不太正宗。
總裁這樣喝法,可別給他喝出問題來,到時可沒法交待啊!
“總裁,您還、還是慢點喝吧!”安倫顫顫悠悠道。
“怕酒不夠喝嗎,沒事,我-再叫人拿幾瓶上來。”已經有些微醺的東方墨,摸索着拿起桌面上的手機。
“不用、不用。”千萬不能再拿酒了,安倫和圓子搏命似的摁住了總裁的胳膊。
“夠了,總裁,這種紅酒我們都喝不來。”
“嗯!”知道他們都害怕了,東方墨放下了手機:“那-你們就不用管我了。”
再次斟滿一杯酒,對着燈光晃了晃杯裡暗紅的酒液:“明天讓羅秘書再給你重新拿幾瓶,你這個酒,哼——”輕笑一聲,他又是一個仰頭飲完了杯中酒。
話已至此,倆人都明白這酒是假酒無疑了。
安倫的腿已在桌下微微顫慄,誰叫他貪便宜在某個不知名的網站亂買酒,可是總裁你可不能再喝了呀!
知道總裁在喝悶酒,生性儒弱的他又不敢強行勸阻,只得將求援的目光對向圓子。
看來這都是那枚海螺吊墜惹的禍啦!圓子目色黯然地看着一旁繼續斟酒的東方墨,安倫桌下腳一踢,圓子鼓起勇氣伸手過去,一把摁住了杯口:“總裁,我想問你,這倆天是不是你幫我——”
“沒有!”東方墨一把推開了圓子的手,又是一口飲完一大杯的酒。
尼瑪,我話說完了嗎,你就說沒有!圓子氣得直瞪眼,可她依舊是不死心。
“總裁,我的意思是說,我的屋子——”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他的語氣開始煩躁。
好吧,其實圓子就是想證實這屋子是他打掃的,就是想表達一下謝意。
既然他不承認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那麼,總裁大人,你今天又爲何在這裡出現?”
東方墨,等你那幾個字就這麼難嗎,圓子的眼眸霧水一片。
“我爲何出現在這裡,哼!”他篾笑一聲放下了酒瓶,義正言辭道:“這是我的小區我的房子,我爲何不能在這裡!”
“你是說我沒繳房租,是不是?”圓子慪氣似的走到沙發邊,掏皮夾拿卡:“一萬是嗎,我現在就拿給你。”請你以後不要再隨意出現在房客的家裡。
“房租漲了。”他的語氣不慌不忙,擡起深眸淡然看她。
“漲了?漲多少。”剛抽出卡的手頓了一下。
“五萬!”
“五萬一個月?”
“嗯哼!”他悠然晃酒杯。
圓子頓時吸了一口涼氣。
一旁的安倫也愣了一下,秀目偷瞟了一下目色沉着的東方墨。他們這是槓上了嗎?總裁,你夠狠!
“你這個房租漲得可是比我的工資還要快呀!”她今天還就不信了,將垂在肩頭的馬尾往後一甩:“五萬是嗎,我有錢。”
轉而將卡插回原位,又抽
出了那張剛補辦好的卡,本來不想動柯啓文的卡,這會子她也不管了,我讓你以後再堂而煌之地出現在我家裡!
“又漲了!”似乎早有準備,東方墨悠哉晃着紅酒杯,脣角邪肆地一挑。
“又漲了,漲多少?”咬脣看他,這還沒完沒了了。
“七-十-萬!”他一字一頓道。
“70萬?”圓子疑惑地看了看手中的卡,再看看東方墨,難道他知道我卡里有多少錢。
66萬離70萬還差四萬,而她這個月光族好不容易纔存了一萬,看着那位不可一世的冷麪君主,她今天還就不信了。
“安倫,借我三萬!”吼完,她摸了一把額頭的汗。
“這——”愣着那裡的安倫有些哭笑不得,很明顯總裁這是成心讓她交不了房租。
他怎麼能傻呼呼地參合進去呢!
“圓子,你先別激動,坐下來有話好好說!”此時,只能先穩住圓子了。
“安倫,你到底借不借我錢。”這倔勁上來,還就沒轍了。
圓子也是好面子的人,腦門一熱就是七十萬她也要給他清了。
“這!”要不要開這麼大的玩笑,安倫這一回眸撞上了總裁深沉的眼眸,明顯帶有某種威懾。
你們吵架,幹嘛把我夾在中間!安倫一臉的無奈,這錢要借了總裁非剁了他不可。
“別鬧了圓子,總裁不會要你交房租的!”只能耐着性子相勸。
“不行,我今天非要把房租給他算清。”
“你先冷靜冷靜。”安倫乾脆走過去拉圓子。
“你到底給不給?”她推開了安倫,情緒開始激動。
“你鬧夠了沒有!”已然忍到了底線,一旁沉默的東方墨猛然起立,走過來一把就拎起了圓子的領口。
就這麼一拉,圓子的腳尖偏離了地面,身體開始騰空,而對面東方墨的面頰也在微微顫慄,鷹眸閃出一道冷光。
“哎呀,總裁你也要冷靜啊!”害怕酒多的總裁傷着圓子,安倫來回煽動着他的蘭花指,神色慌張。
“你先出去。”目視前方的圓子,東方墨示意安倫離開。
“是是是!”已是雙腿直顫的安倫,來不及地就轉身了。
“你別走!”被提到半空的圓子費力的大喊,此刻他就指望安倫了。
“讓-他-走!”他的語氣更加的着重,看圓子的眼神也更加地犀利,彷彿要將她吞噬。
“你不許走!”安倫你可是我的閨蜜,你能不能給我撐一次腰。
期盼地眼神看向安倫。
尼瑪,我到底是走還是不走啊,糾結萬分的安倫直接癱軟到了地上。
果然改不了,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的尿性。
見他趴在沙發那裡哆哆嗦嗦地拿皮包的樣子,圓子又氣又急:“安倫,你今天出去了就不是我閨蜜——”小腳在空中費力地狂蹬。
“不走,是不是!”東方墨不再囉嗦,英眉一挑手一鬆,以雷霆萬鈞之勢直接將她按到牆角,俯首而上。
“唔——”還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她的脣就被結結實實地堵住了,夾雜着紅酒味的香草氣息撲面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