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少天大吃一驚,一隻鐵狼竟悄無聲息的來到眼前,他揮掌一拍,卻是打在了堅硬的鐵牆上,直震的手臂發麻。
自已竟然中了幻術,這鐵狼是假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頓時毛骨悚然,不敢大意。
他疾速在鐵牆上游走,他越奔越是驚心動魄,只見一隻蒼天巨蟒盤旋在上,露出一雙燈籠般大的恐怖瞳孔,令人魂飛魄散。
這超天巨蟒盤旋在登天樓頂上,虎視眈眈的看着他,這些都是他在外面無法看見了,想不到這內城如此詭異非常。
他使勁的閉眼再睜眼,那巨蟒依然所在,正張開血盆大嘴,吐出一股腥風,身後有鐵狼鐵狗,而眼前又是一隻恐怖的妖蟒。
他不再遲疑,一對羽翼砰然展開,凌空而立,手中冰龍槍席捲而出,他知道這些妖獸與機關獸非比尋常,他不會冒然動手,如若驚動了更多的妖獸,恐怕就難逃此地了。
耳邊風嘯,一隻巨大的飛虎從天而降,竟也是一隻機關獸,接着又掠來一隻。
他黯然失色,不禁疑惑道:“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沒有人回答他,除了機關獸就只有一隻活着的巨蟒,而蛇類又是冷血動物,有的只是想吃他的衝動。
他環顧四周,這裡面竟然看不到外面的情景,完全似另一片天地,能夠看到的就是城外漫山遍野的硝煙以及無盡的沙漠。
巨蟒發出嗤嗤之聲,竟說道:“來到這裡就別想活着出去。”機關獸似乎都受它控制一般,將易少天團團圍住,卻沒有再向前進攻。
易少天驚道:“你是誰?究竟在這裡多長歲月?”
巨蟒見他能夠說出獸語,露出驚訝之色,接着身子一抖,飛了起來,背後一對巨大的羽翼輕輕拍打,身似游龍盤旋在空中,凝望着他道:“你仔細看看樓下?還沒有一個人類可以活着離開。”
易少天定睛望去,只見登天樓底周圍堆滿了白玉骨頭以及人體殘骸,令人心驚肉跳,毛骨悚然。
“你是主動讓我吃了?還是讓我主動吃了你?”
易少天恢復了真身,不再幻化成黑衣人模樣,畢竟這個耗費精力大太,他喝了一口酒,笑道:“等等,怎麼這麼簡單粗暴呢?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
“什麼故事?”
“前段時間我斬殺了一條蛟龍。”
巨蟒聞言,瞳光閃動,冷笑道:“有何證據?”
“證據,這可就多了……”說着易少天取出從蛟龍身上割下的龍爪以及一塊龍鱗。
“不止如此,我還殺了一隻麒麟。”說着再取出一塊麒麟甲片。
巨蟒大驚道:“你是來獵殺我的?”
“錯也,何必打打殺殺的呢?雖然你不是人,但也是一條可愛的小蛇……”他看着它那龐大的身軀也不知道能不能被忽悠,畢竟如果要殺出重圍,不死也會重傷,此地哪裡是他想象當中的登天樓,彷彿地獄一般,守護如此森嚴,也不知這城堡之內究竟暗藏着什麼?
明顯這蛇的境界不在那蛟龍之下,易少天豈會糊里糊塗的就動手。
巨蟒露出炙熱的目光,竟對龍爪露出垂涎之色。
“有興趣?有興趣咱們就可以談談,這個可以給你,但你有什麼寶物給我?”
“寶物沒有,這裡已無路走出,進來了就別想再出去。”
“難道真無路可走?”他驀然回首,外面只是炙炎沙漠,是幻是真也無法得知。
巨蟒疑惑的問道:“你的眼睛裡看到了什麼?”
“一片灼熱的沙漠,以及無盡的硝煙。”
巨蟒張開血牙,虎視眈眈的說道:“這幻境裡每個人所見不同,我的眼睛裡看到的是一片血海。”說着它舔舔牙露出貪婪的目光。
易少天道:“世間本無路,人來道自開。既然這裡有進無出,不如就讓我來開避這條道路。”
殺氣襲來,鐵虎與鐵狼如受到指令,凶神惡煞的撲來。
易少天早有防備,羽翼一縮沖天而起,從縫隙中飛掠而出,朝着登天樓疾速遊走。
越向上掠走,越是兇險,不禁令他膽戰心驚,強大的威力之力籠罩而來,功力已然被陣法結界之力壓制,只見天穹之上一隻更爲龐大的巨獸盤旋在登天樓上,這像是一隻巨大的蠕蟲,彷彿正在沉睡之中。
如若拿飛天巨蟒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易少天立即調轉方向,不再上衝,而是要殺出一條血路,向下撤走,他直接撲向一隻殺來的鐵虎,寒玉掌拍出,呼嘯作響,身如閃電,接着冰龍槍猛然一刺,擊中鐵虎頸部,發出激烈的火花。
巨蟒戲謔的張着血口,虎視眈眈的擋住他的去路。
在它眼裡,易少天還不夠給他塞牙縫。
易少天冰龍槍左刺右挑,一隻鐵狼從城堡上撲來,他仰天一刺,龍吟長嘯,重重一擊打出,竟將鐵狼擊碎,僅留下一隻頭顱咔擦作響。
他腳踏一隻鐵虎,精神之力籠罩一片虛空,他已然猜出此地已被施加了陣法禁制,只是自已卻莫名的闖了進來,又或許這禁制允許人類闖入,卻不易逃出。
更多的鐵狼撲來,它們沒有人性,也不會疲憊,一波接一波的從空中撲來,當撲空之時竟能滑翔而落。
易少天殺得正起,寒玉掌、游龍掌,冰龍槍法,他腦後兩條彩虹光環閃閃生輝,異常奪目,一隻鐵虎被重重擊飛,撞擊在城堡鐵牆之上,另一隻在他腳下猛然一震,拍翅飛出,鋒利的羽翼如一柄利劍,向他下盤切掃來。
長槍向下一擋,手臂一震,驚險的向上掠起,然而又有數只飛虎從天而降,一隻只發出怒吼,噴發出一股濃烈的火焰。
易少天疾速掠走,取出酒壺猛喝了一口,頓時精神一振,望着密密麻麻的機關獸,他不敢戀戰,必須尋找脫身之法,然而這登天樓就是一座封閉的鐵堡,毫無縫隙可鑽,想逃都沒有地方。
一陣廝殺當中,已然圍着鐵堡轉了一圈。
而飛天巨蟒依然戲謔的在他的頭頂虎目而視,彷彿在看着自已的玩物一般,巨大的身軀擋住他向外逃走的去路。
易少天已然大汗淋漓,從未殺的如此暢快,但也從未如此吃力,同時也感覺到一股疲意。
他取出酒壺大喝了一口,眼珠一轉計上心頭,不能就這麼單打獨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