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少天正義凜然的道:“北炎國賊子真是異想天開,我南玄大國豈是爾等蠻夷能取代?別再塗炭生靈,自作美夢了。”
蕭鈴兒怒目而視,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郁的殺氣。
易少天自嘲的笑了笑,豈能與女人較勁,語氣平和的道:“妖王死了?它是怎麼死的?”
蕭鈴兒輕蔑的冷笑道:“定然不是被你所殺,以你的實力還差之甚遠。妖王已是妖化境界,可以半身化人,只有金丹巔峰強者纔可匹敵,它是被利器斬傷而亡。可恨,就連珍貴的千年蛇膽與妖丹也被劫走。”她聲音越來越激動。
易少天內心震驚道:“難道是自己昏迷之後,這妖蛇未死,最後被陸小兄弟所殺?”
蕭鈴兒道:“不過這件事定然也與你脫不了干係,還不趁早交出妖王的妖丹與蛇膽?倒可以留你個全屍。”
易少天極爲不滿的道:“你明明知道是被誰所殺,卻向我興師問罪,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也是啊,怎麼待遇差距這麼大呢?”
“你算那根蔥?明日受死吧。”
蕭鈴兒怒不可遏的一甩長袖,揚長而去。
蕭鈴兒走了,只留下滿船怒意與殺氣。
易少天正要從戒指空間中取出酒壺,卻聞到一股暴亂的氣息,在空間內正跳動着一顆碩大無比的紅色蛇膽,還有一顆拳頭般大小閃閃發亮的妖丹。
他震驚無比,如果是慕玉天擊殺了妖王,絕不可能將妖丹與蛇膽放入他的戒指空間內。
“大哥哥,你怎麼了大哥哥?”
小男孩打了碗水過來,看着他喊道。
易少天回過神來,笑道:“沒事,我康復的差不多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蕭木,大哥哥呢?”
“叫我易大哥就好,蕭木你今年多大了?”
“易大哥,我今年七歲,你要喝水嗎?”
易少天接過水,腹中空空正咕嚕作響,他尷尬的笑道:“謝謝你,蕭木,你餓不餓?我去抓幾條魚。”
蕭木仰頭道:“易大哥,你的身體還沒康復,要多休息,我去給你下碗粥吧。”
“無礙,你看我現在活蹦亂跳的,死不了。”
易少天雖然功力未完全恢復,不過抓魚卻不難,他環顧四周,原來這是深山裡的湖泊,青山綠水風景甚好,他一拳轟向湖面,水花四濺,幾條巴掌大的魚兒被震上了岸。
他再轟了兩掌,更多的魚兒被震了上來。
蕭木吃驚的張大嘴巴,接着高興的鼓掌。
蕭木眉飛色舞的道:“易大哥你太厲害了,我今天一大早到現在還沒有網到呢。”
他舔舔嘴脣,似乎也已飢餓。
他們將魚都裝進了魚簍,沒想到滿滿的一大簍,收穫頗豐,蕭木開心極了。
易少天將漁船靠岸,找了一塊空地生起火來。
岸上能見到三三兩兩的草屋與木房,在更高處正飄着青煙,山上石道邊及懸崖上也錯落着許多簡陋的建築。
蕭木指着一間掛在峭壁上有些弱不禁風的小木屋道:“易大哥,那是我家。”
“這麼小的房子,難道就你一個人嗎?”
“當然不是啊,除了我還有春嬸與洪大爺啊,我們這裡一共住了二十幾戶人家,只是留下來的都是老人與孩子。”
“那其他人呢?”
蕭木充滿向望的道:“小孩們到了八歲就可以加入了神教習武,鈴兒姐姐說我明年就可以加入神教了。年青的大人們有些回到了大漠保家衛國,還有一些加入了神教,負責神教的日常任務,所以只留下嬸嬸與爺爺奶奶們來照顧我們。”
易少天點點頭,問道:“蕭木,你也姓蕭?與蕭鈴兒姐姐是什麼關係?”
“蕭姓是大姓啦,我們這裡有一半的人姓蕭……”
易少天烤着魚,噴酒着調料,香氣四溢,魚香味誘人垂涎。
蕭木吞嚥着口水,雙眼泛着光,目不轉睛的盯着烤魚道:“易大哥,好香……好香呀!”
易少天轉動着魚,燒烤着另一面,一邊道:“很快就好了,蕭木,你給我講講蕭鈴兒姐姐的故事吧?”
蕭木迫不及待的吸了口氣,聞着魚香道:“鈴兒姐姐呀,她是我們塞北的聖女,她父親曾是我們大漠最高的驕傲,是與大王齊名的不敗將軍。只是,聽洪大爺說,他在一場與中原人的和談中,被南玄國的壞人給下毒殺死了。”
易少天訝道:“哦?”
“可以吃了嗎?易大哥。”
“這幾條好了,來,你先吃。”
蕭木興奮的接過一條魚,剛要下嘴便停了下來,強忍着魚香誘惑,說道:“我還不能吃,我要拿去給春嬸,她這幾日病重,不能下牀,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相信這香噴噴的魚肉她一定喜歡。”
易少天聞言,將烤好的魚全交給他道:“這些你都拿去吧,我再烤些。”
“謝謝易大哥,只是太多了,我拿不動。”
易少天笑道:“我和你一起去,我再去你家做些魚湯,對身體恢復更快一些。”
“好啊,謝謝易大哥。”
易少天提着魚簍,兩人大步流星的向山道上趕去,路上遇到不少老人,都十分熱情的朝他打着招呼。
一位抱着小娃兒的白髮大娘笑道:“公子,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醒了。”
易少天有禮的道:“謝謝,謝謝大家的照顧。”
她手中的小女娃望着易少天手中的烤魚,言語不全的道:“奶奶,吃……我吃……”
易少天遞給她一條烤好的小魚笑道:“小妹妹,我抓了很多條,這條沒有刺,給你。”
白髮大娘接過道:“多謝公子。”
一路上,易少天見到這裡的老弱婦儒,竟也有不少是中原人。
原來這些都是很多年前被朝廷迫害,流落至此的一些清官或是在戰場上犧牲的將士親屬家眷,大多都是蒙冤受屈逃難至此,一直生活至今。
“真是郎才女貌,要是能看到聖女出嫁那天,我死而無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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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這就是聖女拼死救回來的男人,果然一表人才。”
衆人議論紛紛,遠遠的指指點點。
山路崎嶇,來到一棟小竹房,門咯吱被推開。
一個老弱的聲音道:“蕭木,你回來了?可有打到魚?”
“洪大爺,你看我帶回了什麼?洪爺爺你怎麼了?”
“今天上山打柴,摔了一跤,年紀大了,動不了啦,你先去看看你春嬸吧,她今天咳了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