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小綰驚訝的看了她一眼,“怎麼回事?我怎麼不知道?不行,我去找他理論!”
侍女一驚,連忙將翁小環拉住,哀求道:“小姐,千萬別去,我沒什麼的,那些雜務本來就是我小時候做慣的。”
翁小綰道:“不行!一定要去找他,那隻火狐是本姑娘放掉的,跟你有什麼關係?哼!真不講理!”
聽了這句話,李川嘴角微微一動,露出一絲淺笑,隨即搖了搖頭。這話誰都能說,唯獨從她嘴裡出來讓人感覺無比怪異。他的這個下意識動作,恰巧被翁小綰看到,略一想,頓時明白了他在笑什麼,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那意思很像在說,先不跟你計較,等會兒有得你受的!
卻在這時,石塔中忽然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綰丫頭,上次你還沒鬧夠嗎?又跑到老夫這裡做什麼?”此人卻是負責看守獸園的翁家長輩人物,比族長還要大一個輩分的元嬰後期老者翁古。
翁小綰立刻嘻嘻一笑,“六爺爺,綰兒想你啦,自然要過來看看你的。”
翁古的聲音略微一頓,隨後道:“可你這丫頭剛纔不是還在說老夫不講理,要過來找我理論的嗎?”
翁小綰聞言頓時又恢復了常態,哼了一聲道:“活了那麼一大把年紀還偷聽小輩說話,爲老不尊!”
翁古沉默片刻,無奈的道:“說吧,你這丫頭到底想做什麼?”
翁小綰眼珠一轉,“綰兒有個朋友修爲已經到了結丹初期巔峰。可試了幾次卻總是無法順利突破瓶頸。想來想去,最終還真讓他想到了方法。就是進入險地,利用隨時可能喪命的危險來刺激境界突破。可那樣的地方卻不多。不是達不到要求,就是危險性太大。綰兒知道後,就想到了咱們翁家的獸園,那些三級妖獸與他修爲相當,既可以對他造成威脅,又不至於讓他毫無還手之力。六爺爺,綰兒已經答應了這位朋友,您老人家也不想讓綰兒失信於人吧?”
說完,她眼睛朝李川一瞪。狠狠地用眼神警告了他一番,意思很清楚:你要是不配合,有得你好看。
李川卻只是淡淡的望着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略一思索,翁古道:“龐家的獸園無論是規模還是圈養的妖獸種類、數量都不是咱翁家可以相比的,正好龐二公子也在這,不如就移駕那裡吧。老夫這個園子可再也禁不起你這丫頭的折騰了。”
聽其提到自己,龐元令自不能再沉默下去,於是上前兩步深施一禮道:“晚輩龐元令。拜見前輩!不知前輩在此修行,打擾之處還請見諒!剛纔前輩所說之事,晚輩其實也有考慮過的,可晚輩家族對獸園的管理極其嚴格。根本沒有前輩這般好說話,沒辦法之下才過來麻煩前輩的。
說起來綰妹的這位朋友與晚輩也是一見如故,還請前輩看在晚輩父親的面子上。通融一二。”說完,對李川使了個眼色道:“仲兄弟。還不快點拜見翁前輩,如此難得的機會你可要把握住了。”
李川無法。只得照辦,否則還不知這二人還要搞出什麼幺蛾子。微微施了一禮,“晚輩仲狄,見過前輩!”
翁古沉默片刻,隨後不悅地哼了一聲道:“翁家的獸園雖然比不上龐家,但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進去的。你們都回去吧,除非得到族長允許,否則,老夫這裡絕對沒有通融的可能!”
說了這半天,竟然連門都沒有給開,而且還說了那樣一番話,一點面子都不給,不由讓這位龐家二公子心中一陣極度的不爽。但卻沒有說什麼,與翁小綰對視了一眼,無奈的攤了攤手。
翁小綰也不知道這位六爺爺爲何會突然變了臉,但顯然早料到他不會輕易答應此事,因此也不生氣。而若情況相反,可能她反而不適應了。略一思索,忽然露出一副不怕你不答應的表情,“六爺爺,綰兒好像聽說三叔叔近幾天就要回來了,而且弄到了一種名叫什麼‘銀花釀’的酒。綰兒就想不明白了,那東西有什麼好的,等他回來,綰兒一定去討它幾壇回去嚐嚐。”
隨後她似乎自語的道:“不過,以三叔叔的性情可不一定會給綰兒的,那時該怎麼辦呢?要不,讓人把所有的酒都給搶過來?對!一罈一罈全部砸碎,讓他一瓶也喝不到,看他以後還敢拒絕我!六爺爺,您老人家覺得這個辦法怎麼樣?對了,忘了六爺爺也愛喝酒,要不,綰兒給您弄幾壇?”
翁古聞聽此話,聲音突然拔高了幾度,略有些激動的道:“你這丫頭,老夫可不敢麻煩你!你只要不來禍害老夫的東西老夫就燒高香了。趕緊回去吧!沒有族長允許,你們說什麼也沒用!”
翁小綰道:“這麼說,那酒您老人家就不要了?”
翁古道:“誰說老夫不要了!酒老夫可以自己去取。”隨後又道:“不過,你這丫頭可不許去搞破壞,不行,老夫得先跟那小子打個招呼。”果然,隨後便見一道火紅色的符光在半空中一閃而逝。
翁小綰見狀咯咯一笑,“忘了告訴六爺爺了,剛剛綰兒是跟您開玩笑呢,其實三叔叔幾天前就回來了,知道他得到了數壇‘銀花釀’後,綰兒就假借父親的名義替六爺爺討要過來了。三叔叔吝嗇得很,怕綰兒仍惦記他的好東西,前天一早就又出門了,害得綰兒找了一大圈都沒找到。”
翁古聞言一愣,隨後乾笑了兩聲道:“真的?那給老夫拿來一罈嚐嚐可好?”如此轉變,頓時讓不瞭解他的人目瞪口呆,這其中自然包括龐元令和李川幾人了。一個人怎能如此的嗜酒如命?
翁小綰道:“可以啊!只是,獸園的事情……”
翁古嘆了口氣,以商量的語氣道:“綰兒,這次真的不行了,你就不要難爲老夫了好不好?實話告訴你吧,這次的命令是你父親下的,如果想讓老夫通融,唯一的辦法就是得到他的允許。”
翁小綰聞言微皺道:“沒騙我?”
翁古道:“老夫騙你做什麼?確實是族長下的命令,至於原因爲何,老夫卻不清楚了。”
翁小綰聞言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