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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他呢,一會那人來了,只管往要害的地方招呼。老大可是說了,只要能殺了他,咱們都能晉升。”一個彪悍的聲音響起來。
“噓,小點聲。要是打草驚蛇嚇跑了那人,咱們都得遭殃。”又有人說。
鄭宇白側耳細聽,這才發現拐過一個彎去的防火通道里藏着五六個人,聽他們口中的話,似乎正是方宏進佈置的伏兵,正等待着自己的光臨。
螳螂捕蟬,反被蟬咬了屁股。鄭宇白心裡暗笑,他躡手躡腳的拐過彎去,就見狹窄的通道里擠了六個大漢,正緊張的從門縫望着外面。
這幾個人都臉衝外屁股衝內,完全不知道身後來了人。鄭宇白既然知道他們都是敵人,也不用客氣。他來到最後一人的身後,探出手來,大拇指在他後腦下方脖頸的穴位上一按,那人一聲不吭,立刻癱軟下來。
鄭宇白攔腰抱住他,依舊不發出半點的聲響,將他慢慢的放倒在地,再去接近第二個。他下手暈人這一招類似於武俠小說中的點穴,卻沒有小說裡講的那麼神奇。就這麼如法炮製,連着放倒五個人,那扒在門縫上觀察動靜的大漢兀自不決,口中還嘀咕着道:“我說你們幾個放精神點,那人隨時都有可能出現。”
鄭宇白來到他的身後,禁不住想笑,伸手在他的肩上一拍,那人一回頭,驟然看見個陌生人,不禁一愣。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鄭宇白雙手一抖,一手扣住他脖子後面的穴道,一手捂住他的嘴。
那人驚恐萬狀,想要掙扎,脖子上的神經中樞被鄭宇白扣住,腦子裡想着,身體卻動彈不得,駭然之中,被鄭宇白一直拖進通道的深處。
“你……你是什麼人?”鄭宇白松開了手,那大漢雖然能動彈了,腦子卻因爲供血不足而一陣眩暈,站都站不起來,想要動手或是呼叫就更不可能了。
“我就是你們打算伏擊的人。”鄭宇白說。
大漢發出死魚一般的**,哭喪着臉問:“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管的未免太多了,現在我問你問題。如果我不滿意你的回答,我會將你從那道門丟出去。”鄭宇白恐嚇的指着身後的防火通道出口。
大漢再白癡也知道這是二十六層,只要他不是內褲外穿的超人,被丟出去只有變成肉餅一個結果,所以他立刻啄木鳥似的點頭說:“你問吧,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你們埋伏了多少人,方宏進在哪裡?”鄭宇白直截了當的問。
“我們……有四十多個人,都是好手……”大漢的話讓鄭宇白暗自發笑。這些人如果也算好手的話,天底下的好手未免太多了點。長這麼大,張道勝楊飛煙那種身懷超能力的人不算,鄭宇白見過的好手也不超過十個人。其中就包括最近幾日遇到的楊虎亭方宏進等人,就連K和V在他眼中都不算什麼,何況這些呆頭呆腦五大三粗只有一把子力氣的廢物。
“方宏進呢?”如果都是眼前這個級數的所謂“好手”,而又沒有槍的話,四十個人鄭宇白也不放在眼中。可若是方宏進也在,那就有點不好對付了。
“他走了,讓我們殺了你之後再給他打電話。”大漢哆嗦着說。
鄭宇白一皺眉頭,方宏進這傢伙果然狡猾。大概他也知道這四十人奈何不了自己,早早的逃了。
狐狸一旦逃走了,沒有確定絕對安全之前是不會回來的。鄭宇白可沒功夫跟他玩捉迷藏的遊戲,他想了想,對眼前戰抖的大漢說:“你告訴方宏進,我來拜訪過他了。如果他想玩的話,我奉陪到底。只要到時候別怪我辣手無情就是了。”
大漢連連點頭:“我知道了,我一定把話帶到。”
鄭宇白手若閃電一般的抖出去,大拇指按在大漢的太陽穴上。大漢“砰”的摔倒在地,暈厥過去。鄭宇白閃身出了安全門,沿着防火梯原路返回。
半個小時之後,那大漢才漸漸的甦醒過來。大漢四處看看,只見那半掩着的安全門,他受驚似的跳起來,衝出防火通道,大聲的喊:“別埋伏了,人都走了!”
鄭宇白這一次反客爲主的突襲表面上看起到了效果,起碼從草雞那裡傳來的消息表明三江會的人忽然銷聲匿跡了。就連京海的新聞節目也報道說一直騷擾民衆安寧的摩托黨最近也不再出現了。而唐晴也一反常態的給鄭宇白打電話問起方宏進的蹤跡來。
難道方宏進打算坐山觀虎鬥了?鄭宇白暗中琢磨。雖然日子看起來平靜了許多,他卻不敢放鬆警惕。方宏進這種人就如同一條瘋狗,若是放鬆了對他的警覺,不知他何時會躥上來咬人一口。對付瘋狗,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比他還瘋狂,在他長大嘴巴之前,一棍子打死他。
“說起來,宇白兄弟經過這一場賭神大賽變了個人似的。”黑皮咕嘟嘟喝光一大杯白酒,抹抹嘴說。
草雞,山貓,黑皮,冬瓜還有鄭宇白五個人坐在一家小店裡,圍着個火鍋,一邊吃着涮羊肉,一邊喝着暖好的白酒。鄭宇白纔回來不到一個星期,京海的氣溫就急劇下降,眼看着外面已經飄起了雪花。這種日子裡暖暖的吃上一頓火鍋,真是人間樂事。
“是嗎?”鄭宇白呵呵一笑。
“就是啊,我記得宇白兄弟以前總是笑眯眯的,好像一點脾氣都沒有。可上次打三江會那幫混混的時候,下手可真狠啊。”冬瓜也說。
鄭宇白撓撓頭微微笑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回他們欺負到我的頭上,我有點生氣,出手才重了些。”
“你還是這個樣子比較好。”山貓拍拍鄭宇白的肩膀,“來,喝一杯。三江會要是再敢惹事,咱們兄弟一起剷平了他。”
“乾杯。”幾人舉起杯來,玻璃杯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白酒入喉,在這冬季即將到來的嚴寒季節裡,讓人由心底感受到一種散佈全身的溫暖。
一連數日,鄭宇白的生活似乎恢復了正常。三江會的人消失不見,姚謙也沒有了蹤跡。如果不是每天清晨下班的時候回到家中能看到徐瑾給他做的早餐,鄭宇白都在懷疑賭神大賽和那賭命之約是一場夢。
“真是麻煩啊……”坐在回家的公車上,鄭宇白看着郊外田地上的一場雪白,分外的痛恨將自己生活搞得亂七八糟的杜必勝。那老鬼倒好,在醫院舒舒服服每天睡二十四個小時,卻害得自己三個月以後要面對高飛那麼可怕的存在。
“等你醒過來,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你。”鄭宇白鬱悶的想着。
公車很快到站了,鄭宇白和門口的保安打個招呼,一路散着步回到了家。
剛一進門,鄭宇白就聽到客廳裡傳來於洛的聲音。
“宇白哥哥,你快來。”
“什麼事啊?”鄭宇白琢磨着小妮子又搞出什麼新花樣的早餐了?上次那個“奶油蛋花芙蓉湯”實在太難喝了。
來到客廳,鄭宇白不禁一愣,於洛和徐瑾正微笑看着他,在她們兩人之間,一箇中年人正襟危坐在沙發上,用一種銳利的眼神打量過來。
“是徐伯伯吧,你好。”鄭宇白微微一笑,迎了過去。
賊王之王徐若愚,我早猜到徐瑾說的那個人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