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正值多事之秋,道主有令,不得將神界事情外傳。”張三丰沒有直接回答石峰的問題,而是顧左右而言他,“然,看你們仨,不像有劣跡的生靈,我決定通知道主,看看他同意見你們一面不。如果他同意,你們可以瞭解你們想了解的一切,如果他不同意,我也沒有辦法告訴你,到底神界發生了什麼事!”
“那就麻煩張大神了!”石峰客氣的一抱拳。
這個張三丰,真的算得上是個好神。
不知道神界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既然他的道主明確下令不能將事情外傳,說明這件事情非常重要。
可是他就爲了自己仨個毫不瞭解的魂體,居然敢勞動道主大駕。
當然,也可以說他是一個多事的神。
張三丰閉上雙目,過了一會,一臉的開心。
“道主說了,過門即是客,且他算出三位絕對不是一般的生靈,同意和你們見上一面。”
“啥?還真有能掐會算的主?”虯龍一臉的不信。
“虯龍,住嘴!”石峰立刻喝止虯龍。
即使張三丰再好,如果自己幾個對他的道主不敬,那翻臉的可能也是極大的。
他可不想和在魔界似的,剛過去就整了個‘黑魔追殺令’揹着。
到了神界,不要因爲不慎,再搞出個什麼什麼追殺令,頭不大才怪。
“張大神見諒,我這兄弟說話,嘴上沒有個把門的。”石峰立刻給張三丰道歉。
“什麼事啊,要我見諒?”張三丰居然一頭霧水,“信,則不疑,疑,則因不瞭解。對於不瞭解的事情起疑心,說明這個龍頭兄弟還是很好學的!”
“什麼龍頭,我叫虯龍!”虯龍是最煩別人叫他龍頭的。
“噢,虯龍,嗯我聽說過。我們神界某些神傳說,幽冥界的混亂,好像跟你有關係吧!”張三丰看着虯龍。
石峰心中暗叫,壞了,如果神界關於虯龍的傳說,是引起幽冥界混亂的主,那麻煩就來了。
幽冥界混亂引起其它各界移位、混亂,這是一般魂體的認識。
如果神界也是這麼認識,那虯龍豈不是這個世界混亂的罪魁禍首?
那麼自己仨,在這個神界還呆的下去?
說不準,‘道主絞殺令’馬上就要出來了。
“這個,呵呵,我虯龍也沒有那麼大的能力,我一條龍能翻出這麼大的浪?一切皆有因果吧!”虯龍呵呵一笑。
他這倒是說了實話,確實不是他一個虯龍就可以把幽冥界搞亂掉的。
難得虯龍沒有吹牛。
不過這倒是讓石峰有點放心了。
畢竟虯龍這句話表達的意思,是他只是參與者,不是罪魁禍首。
“嗯,一切皆有因果,這句話說得好。定數,我們這個世界就該有此一劫。走吧,我們道主急着見你們呢!”
張三丰說完,領着石峰他們直奔不遠處一座懸浮的山飛去。
“這些山爲什麼都是懸浮着的?”石峰想多瞭解一點神界的事情。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好像我們神界一直以來就是這樣。”張三丰繼續飛行。
“額,那個,我想問你一個我最想問的問題。”石峰憋嗤了半天,到底開口問他最想問的問題。
“沒事,你只管問,我們還要飛行一段時間的。”
“你是不是武當派創始人張三丰?”
“武當派?我印象裡有,但是不是什麼創始人,絕對不是!我只不過是願望之力凝聚的小神,怎麼可能是什麼創始人?”張三丰扭頭看了石峰一眼,“是不是武當派創始人就是張三丰?”
“是啊!”
“噢,那是巧合,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不能說叫張三丰就是武當派的創始人吧!我們道主還叫張三丰呢!”
“啊?你怎麼能和道主同名呢?”秦玲瓏好奇了。
“這有什麼?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在乎這個幹什麼?所有俗世的一切陋習,在我們神界並不存在,一切本來都是如浮雲的,在意與不在意根本沒有什麼意義!我們神,號稱是不死的,可是也不是每個神都是不死的,死了以後,無論以前你做過什麼偉大的事情,也只會成爲傳說。沒有任何生靈可以改變你當時的生活狀態,因爲你已經不在了。而且傳說,總是變形的,如果大家都想這個已經消失的生靈是好的,即使他有任何陋習,都會被略過;如果大家都想這個生靈是壞的,即使他是在幫其他生靈做善事,也會被傳爲有所圖謀。呵呵,你們說,一輩子所做的事情,那是多大的事情?都會被生靈遺忘和改變,在乎一個名字有意義嗎?”
秦玲瓏沉默了。
石峰和虯龍也同時思考這個張三丰的話。
簡直太有道理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浮雲,爲什麼獨行樂者會寫出那樣的詩?那也是他看透了生存的意義。
不過那只是慵懶的意義,沒有責任的意義。
一個人活着有兩件事情要做。
第一件事,就是上對得起父母,下對得起子女,中間對得起自己的配偶、兄弟姐妹和值得一交的朋友。
這對得起,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太難了。
有很多誘惑,有很多難題!
但是,這件事,是必須做到的!
第二件事,就是要讓自己的一生活的有價值。
什麼叫有價值?
不是說,爲了什麼什麼奉獻終身。
而是儘自己的最大努力,做上一件,到自己臨閉眼的時候回想一下,嗯,這事我做的挺好,值得回憶,我這輩子沒白活。
換成不能死的神或者其他存在,如果能夠以義和責任爲先,根本就不會感到空虛和活着沒有意義!
一路飛行,一路閒聊。
石峰他們終於知道什麼叫望山跑死馬了!
看着最近的一座山,他們是在飛,那速度比在地面飛奔快上百倍也不止。
這最近的山,他們居然飛行了十來個時辰還沒有到,還是遙遙在望。
終於,經過大約三四十個時辰,他們來到了懸浮着的山的山腳下。
一塊巨大的石碑豎在山腳下,上書‘一’這一個大字。
如果不是那個一字發着淡淡的白光,石峰他們都不會認爲那是一個字。
而是會當做這塊巨石被什麼東西劃了一道。
張三丰看了看有點發呆的仨個魂體,一臉的微笑。
“我們的山,就叫一山。走吧,別發呆了,你們也不好意思讓我們的道主久等吧!”
石峰他們胡思亂想,這山怎麼也要起一個響亮的名字吧,一山是什麼意思?
可是當他們繞過那巨石,看到一山的山門和山門下面那幾個雕塑的時候,頓時有點發呆了。
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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