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眸微眯,眨了一眨。她爲何想摟抱一下鳳元宇的腰肢?爲何覺得,他的腰肢顯得特別地性感風情?因爲那把紫薇劍嗎?當然只是因爲那把劍,難道還會因爲別的原因?
她的腦海裡閃過鳳元宇的腰間別上各式手槍的現代軍裝警察裝的帥鍋形象,想來想去,還是他腰間那把腰帶式的紫薇劍更讓人垂涎欲滴。
倘若她此刻手上有槍,她一定將槍指在他的腦門上,“嘭!”的一聲,讓他乖乖地交出紫薇劍,然後將那把紫薇劍綁纏在她的腰肢上。她腰肢如柳,必定英姿颯爽,這跟土匪有何區別?
腦筋急轉之中,她想到剛纔那些人當中,也許有些是可以放過的,沒必要趕盡殺絕。就算是罪孽深重之人,只要他有心改過,就該將他繩之以法,拉回大牢裡好好地改造,讓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可眼前這位瞧上去尊貴優雅的皇孫公子七王爺鳳元宇,卻只是一聲冷冷的口令:“不留活口!”就將人全部砍成了斷肢殘臂,最後是一個也沒放過。
這妖孽般的男子難道不是殺孽太重麼?若將之放於現代,他算是黑道還是白道?要不要將之列爲國際級的頭號危險人物,天涯海角將他繩之以法,扣入大牢?
咳咳!她在想什麼?職業病發作了?難道別人擺明就是來殺你的,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還想勸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呵呵!她有時候覺得黑白很難分。
笑話!貓有九條命,人的命好象只有一條,誰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別人想殺你,你就該搶得先機,“咔嚓!”,先殺了他!不然,你的命一定不會長!
因爲上天不會讓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活得太長久。猶其是,這裡是遠古年代,武力強者爲尊。鳳元宇,他能活着一定不容易,也一定要是——強者!
鳳元宇已經闔目假寐,根本就不知道百里飄雪在惦念着他的腰肢和他腰肢上的紫薇軟劍。
蒙面的黑衣刺客全部被滅之後,馬車重新上路,就象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
秋高氣爽,萬里無雲,馬車招搖地行走在官道上,兩邊侍衛的驍騎揚起一陣塵土飛揚。
奇蹟般地,這一路上層林疊翠,風平浪靜,竟再也沒有人出來刺殺攔截什麼的。原始森林的清新空氣很快就代替了剛纔的血腥味。再過不到一個時辰,居然順風順水地直達東漢國皇宮的南天門。
南天門外。
今日入宮的軟橋和馬車顯然比平日的要多。此刻,除了七王爺的馬車外,前面就停了一輛華麗麗的皇室馬車。
從南天門望去,東漢國的鳳氏禁宮皇城顯得古老威嚴,巍然屹立。天高雲闊下,所有的建築物最高只有三層,佔地面積卻連綿幾千裡之外。九重禁宮內飛檐凌角,氣勢恢弘,處處張顯着帝王之家的最高權威和無上尊榮。
而南天門內外,因今天出入宮門的人多,已增加了御林軍的層層守衛。此刻的宮門前,不但有刀劍隨身的御林軍,更有手中拿着紅櫻槍的守城官兵,還有宮中的帶刀值勤侍衛,將這皇宮的南天門守得個滴水不漏。
凡出入皇宮者,一律需下車接受檢查方可入宮。而且,入宮不能帶太多的侍衛,按規矩只能帶上兩個小太監,兩個小丫環,和頂多六個侍衛。
還沒等守城門的官兵叫停,馬車外的上官洛已經揮手叫道,“停!”
華麗麗的馬車剛剛停下,一隻纖纖素手急不可待地將馬車的車簾撩開。馬車內跟着探出一張無雙的少女容顏,頓時令守城的官兵全都將目光投了過來,落在這少女的臉上,再也移不開去。
百里飄雪想先睹爲快,瞧一眼這古老的禁宮皇城究竟有多威嚴莊重?這東漢國的皇宮,比起歷代的皇宮如何?
誰知,她擡眸倘未瞧清楚眼前南天門的全景,萬萬沒想到的是,入目居然先碰到了一張令她深惡痛絕的臉!
八王爺鳳元照!
百里飄雪的俏臉立即冷沉下來!這王八蛋的肚子不痛了?她給他下的毒他找人解了麼?不錯嘛!連她的毒也能解。眼睛骨碌碌地轉着,百里飄雪想,要不要再給他下個更重磅的毒藥?
八王爺鳳元照的馬車剛剛好比鳳元宇的馬車早了一步停在南天門前,見後面跟着的是鳳元宇的馬車,他有意地停下來之後,沒先入宮門,反斯斯然地向鳳元宇的馬車走來,剛剛好就特意地和迎面掀開車門的百里飄雪打了一個照面。
他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錦藍色的衣袍,相貌也非同一般,就是和鳳元宇,鳳元尊相比的話,就直接被比下去了。猶其是他的氣質,既沒有鳳元宇謫仙神祗般的冷豔飄逸,又沒有鳳元尊的玉潤和溫馨。整個人就給人有些假仙,深沉,陰戾之感。
就在百里飄雪一個擡頭低眉的愕然之間,一雙水眸骨碌碌地轉了轉,一抹驚豔再次比那晚更加強烈地震懾了一下鳳元照的一雙鷹眸。
但是,他卻裝腔作勢,當那晚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過似的,厚顏無恥地向百里飄雪稍稍欠身,行着宮禮,挺腰拱手,故作大方得體道:“真巧!八弟見過七王妃。七王妃和七皇兄新婚燕爾,八弟本該每日前去問候,但這幾日八弟身體不適,這纔沒有登門。不知七王妃有沒有掛念八弟?七王妃可是八弟親自爲七皇兄迎娶進門的新娘,八弟可是每日惦念着呢。”
馬車旁邊的上官洛和其餘的侍衛聽了八王爺的話,聽到最後一句,個個橫眉倒豎起來,立即就手按劍柄,大有拔刀相向的勢頭。那晚,八王爺原形畢露,這些侍衛們怒火三丈,恨不得殺了他。
ωwш⊕TTKΛN⊕℃ O
連說話都那麼令人討厭!別人不知他一肚子的壞水,難道她百里飄雪還不知道麼?真是能裝!每日惦念自己的弟媳,虧他敢說出口!
百里飄雪冷冷地勾脣嗤笑道:“聽說八王爺連日來中了毒,上吐下泄外加肚子腸子絞痛了幾日幾夜。不知八弟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呢?從此可不能再那麼不長眼了,免得小命丟了都不知道得罪了誰呢?惹不起的人還是收斂點的好。”
百里飄雪這是想警告他,阿姐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惹了你阿姐,必讓你生不如死。
但是,八王爺卻被百里飄雪的美色迷得失了神,居然不怕死地邪起一絲脣角調笑道:“七王妃的好意勸告本王收到了。沒想到七王妃如此關心八弟的生死。其實,八弟是被一個天仙般的美人兒下了毒,她是在跟八弟開個玩笑,耍下花槍罷了。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本王並不介意那小小的毒藥,多謝七王妃的關心。”連日痛了個死去活來,可八爺就是一個纔好了傷疤就忘了痛的賤男。
無恥!誰關心你了?你既然不介意,那我就讓你再中一次毒,讓你連個中秋也不能賞月賞花燈,過着每時每刻都只想上茅廁的日子。
一抹詭異劃過百里飄雪的眼底,素手悄悄地伸入流雲廣袖之間,正要掏某秘藥時,誰知,她突然小蠻腰間一緊,人就猝不及防地被扯入了一個冷冰冰的懷抱之中,被逼得縮了手。
車簾落下之際,百里飄雪扭頭怒瞪着將她扯回來的鳳元宇。她還沒給那賤男下毒呢,幹麼阻止她?
鳳元宇什麼意思?剛剛一路上,不是一直在裡面假寐?此刻鳳元宇居然將她扯入懷裡,一手摟着她的腰肢,一手接過車簾放下,冷冷地說道:“雪兒,你太多話了!”只一句話,便轉向外面的人冷冷地吩咐道,“還不進宮,停在南天門堵塞後面進宮的馬車和橋子嗎?”
呃?呵呵!咳咳!雪兒?他對她的稱呼是什麼?雪兒?剛剛她沒有幻聽,他們的關係一秒千里了?
被扯回來,纖腰被摟抱在鳳元宇身側的百里飄雪側面擡起被氣得紅通通的小臉蛋,表示十分突兀地眨着一雙不解的秋水明眸。
這冷麪大神在演戲的意思還是什麼?她要配合他麼?雪兒這個稱呼,他叫起來冷冰冰的,怎麼卻不覺得彆扭?
馬車外面,八王爺還想跟百里飄雪說話,哪怕是脣槍舌劍,他也喜歡,恨不得上前掀起車門,再多看百里飄雪幾眼。
但那車簾已經被放下,他被隔絕了!總不能真的上前掀簾吧?就算七皇兄雙腿已殘,還有他的侍衛們正虎視眈眈的,好象要殺了他一樣。 但是,這些侍衛又怎麼敢殺他堂堂的八王爺?哼!以後有的是機會。七王妃,他一定要搞到手,讓她變成他的女人。就算鳳元宇醒來了那又如何?雙腿廢了的人,下半身都廢了,還能玩美人嗎?哈哈哈!
馬車內。
窄小的空間氣氛詭異!百里飄雪被緊緊地摟在鳳元宇的身側,美眸迸發怒火。她看不成風景,連個城門都還沒瞧清楚,就碰上了一個衰神,轉眼間還惹到鳳元宇了嗎?她有惹他?沒有吧?
“你確定,要叫我雪兒?”她不恥下問,“而且,外面已經沒人能瞧見了,你可以放開我,不必摟那麼緊,我的腰肢被你摟斷了。”她聲音很小,嘴巴幾乎湊到他的耳朵邊,吐氣如蘭。
被她摟着的姿勢十分*。若是換了別的男子,她一定一槍爆了他!但是,鳳元宇給她的感覺卻非常特別!特別到,她遇着他就會自然而然地,被挑起內心另類的邪惡因子。
闢如此刻,剛剛對着八王爺明明還是生氣的,卻在轉瞬之間靠近着鳳元宇,目光在他俊俏的側臉上時,她內心的邪惡因子瞬間跑了出來。想到他反正不會對她怎麼樣,又是她的夫君。
夫君,那就是“老公”的意思。她有意無意地,嘟起的脣就在他的耳邊輕輕刷過。剛剛在路上, 她一路就想過摟一下他的腰肢,結果此刻是自己的腰肢被他摟了!想到他是她的“老公”,對着他靠着他就是有點兒心猿意馬。
然後,百里飄雪沒想到,鳳元宇的耳根好象紅了?所以,她覺得剛剛被他叫“雪兒”的仇也算是報了。
沒有男人叫過她雪兒,除了親人之外,誰都不許叫她雪兒,還叫得那麼*,令她沒來由地有種異樣的感覺。這叫無故*,他懂還是不懂?還是懂卻裝不懂?太過親密的稱呼很容易讓人有非份之想。
可是,下一刻,馬車又開始行進之中,鳳元宇突然俊臉一側,臉就在她的俏臉上輕輕擦過,因爲他非但沒有放開她的纖腰,反而手中柔力一緊,眸中氤氳着一抹奇異的炙熱之火,冷聲道:“本王叫你,不管叫什麼,你都得受。入宮後記住:你是本王的王妃,沒必要跟別的男人搭訕!”
她跟八王爺說話,不管她說的話是什麼內容,他聽了都非常不爽!只想將她扯回來。事實上,他是個行動派,這麼想也就這樣做了。她本來就是他的女人,他扯她回來很正常,將她摟在身側更加正常,甚至是將她壓在身下,爲所欲爲都很正常。不過,鳳元宇此刻絕對不承認,他有將百里飄雪壓在身下的衝動。
跟別的男人搭訕?怎麼聽着都象在指責她勾搭男人的意思?就好象她作爲他的妻子,已經紅杏出牆,給他戴了頂油光發亮的綠帽子一樣。事實上有嗎?有嗎?她其實在想着怎麼毒死那個賤男,那樣也算是搭訕?她巴不得毒死八王爺,怎麼可能跟他搭訕?
百里飄雪並沒被鳳元宇的氣勢壓倒,反而奇怪地,眨着無辜的眼睛問道:“怎麼?我跟別的男人說話,你吃醋?”她還沒打算做他的老婆,跟什麼男人說話還輪不到他來管……吧?不就是個有名無實的王妃麼?他吃哪門子的飛醋哇?他一定是在吃醋!
“頂着本王的王妃這個名號,別到處勾男人給本王丟臉!女人更不能不要臉!”鳳元宇是個面癱,面無表情,這話說得冷冰冰地,當真讓人受不了的酷,酷得讓人不敢恭維!
這話說完,他自己超級不爽快了!猶其是最後一句,他爲何會如此曲解她,突然象個沒教養的粗鄙男子?他一向優雅尊貴,從未對淑女說過無禮的話。她剛纔說的話並沒丟他的臉,只是,他卻容不得她跟八弟說話罷了。
他莫名其妙的指責徹底地惹毛了百里飄雪!某小王妃炸毛了,當即象一個小刺猥,豎起渾身的刺要刺人。
“誰不要臉了?鳳元宇,你纔不要臉!古代的男人都不要臉!三妻四妾,娶完一個又一個。你家裡有了一個女人之後,就不該娶第二個女人,有了第二個女人,你還娶第三個女人!人要臉,樹要皮,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女人不能不要臉,男人就能不要臉了?你全家都不要臉!”話衝口而出,還丟給鳳元宇一個鄙視的眼神,不覺意就不知道爲何怒氣沖天了,最後是狠狠地瞪了鳳元宇一眼。
瞬間四目相對, 一絲火花“擦”地濺起,強強對碰,誰怕誰?大眼瞪小眼。
鳳元宇放開了她的腰,率先收回了眼神。不是他怕她,而是,她瞪眼的樣子那雙眸子澄澈如秋水明月般,璀璨熠熠,如能洗滌這世間所有污垢的東西,太過明亮,太過有吸引力,瞪多了只怕自己會失神走火。
小妖精!這女人是一個小妖精!但凡世俗中的女子,哪有那麼一雙清澈見底的水眸?這雙眸子每次一個不小心對上了,就象能映照出別人的污點,然後非要將那污點洗乾淨爲止似的。
如斯荒謬的感覺!令鳳元宇側臉,不想再對着百里飄雪。這該死的女人不單有着一對清澈的剪水秋瞳,她那對眸子不單能洗滌人的心靈,還能點火!
冰中也能點火的一雙靈眸!好一個如仙子般的小妖精!莫名地勾起了他體內的某種邪火。他不是不明白,這種邪火代表着什麼。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本就該對女人有正常的反應,何況,這女人還是他的王妃,是他可以爲所欲爲的女人。只是,他一向都能掌控這種邪火的,卻在這女人身上好象有些失控一樣。比如此刻,他有種想將她壓在身下的衝動。這種場合,這種時候,他走火入魔?
有種想……如果這裡不是馬車上,他就將這種想法付與行動了。事實證明,不要臉的人是他!坐在他面前的少女冰肌玉骨,冰清玉潔,絕對不會象他想的這麼複雜。
徒地被放開手的百里飄雪坐在鳳元宇的對面,伸腳就沒有顧忌地踢了踢他沒感覺的雙腿,神氣囂張地警告他道:“以後不要說話冷冰冰地,還兼出口傷人。本小姐從不勾搭男人,因爲男人嘛,勾勾手指一大把,本小姐需要勾搭嗎?不相信的話,你給我寫封休書,我到外面轉一圈,男人就排隊來了。”
嗯哼!這本尊原本就是國色無雙,加上她智慧超羣, 別怪她狂傲自誇,她有這樣的本錢。
可是,她話音剛落,鳳元宇就忽地問道:“你不是已經失憶嗎?既是失憶,又怎麼知道自己從沒勾搭過男人?”
“當然沒有,我不需要!”百里飄雪才答完,就翻然醒覺過來了。呵呵!人家說的是這具本尊,不是來自現代的她。這具本尊有相戀的人嗎?有勾過男人嗎?鬼才知道,她沒有她的記憶。
“難道我曾經勾搭過你?”哼哼!不是吧?百里飄雪死死地盯梢着鳳元宇,要是他敢說是……的話,她要擰斷他的脖子嗎?還是怎麼辦?傳聞她這本尊是個花癡。既然有過花癡的傳聞,必然不會是空穴來風。
象鳳元宇這麼英俊的皇子,還是東漢國的第一美男,不知有多少閨閣少女爲他心碎。百里飄雪既然是花癡出名,那十之八九是有……過……麼?嗚嗚!那還不如撞牆吧!
鳳元宇的嘴角邊居然勾起了一絲嘲諷的笑!他有些相信,百里飄雪是真的失憶了!
他檢查過,她的臉是真的,絕對沒戴面具,是真正的容顏。換句話來說,就是以前的百里飄雪故意將自己丑化了,或者做了一張面具將自己的真容遮掩了。不然就是,這個百里飄雪非原本的百里飄雪,是個假貨。
百里飄雪見鳳元宇久久沒有說話,終於鬆了一口氣,以爲自己沒做過什麼丟人的事而慶幸時,卻不料鳳元宇跟着便悠哉悠哉地說了一句人神共憤的話:“不知道你曾經託人送給本王的那封情書算不算是勾搭?”
“噗!”一封情書麼?百里飄雪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她本尊如此二貨?竟然託人送過一封情書給這個妖孽嗎?她要不要撞牆死算了哇?他是在糊扯的吧?糊扯的吧?
“你撤謊!我失憶了,你說什麼都可以了。有證據嗎?拿不出證據請不要污辱本小姐的清譽。”要是他能拿出證據來,她一定要搶過來燒掉,免得花癡之名,“名留青史”!
“丟在荷花池裡,沒了。”鳳元宇蛋定無波地說着,嗓音如天籟般好聽。他的一雙長腿伸得畢直,倚着軟墊,姿態無比慵懶,長眸半眯,狹長如狐,似乎懶得提起那陳年舊事一樁,想闔眼睡覺了。
“沒了?那就是沒有證據,信口開河了?不然,就算沒了,你總會記得吧?念來聽聽?我寫了些什麼?”百里飄雪徹底炸毛,半信半疑,實在很難對此事蛋定。她真是倒黴!一世英名,頂了一個花癡女!男人再帥,女人也不能勾得太明顯!還居然堂而皇之地寫了一封情書?那還不如直接撲倒他算了!吃幹抹淨都沒證沒據,白紙黑字那還怎麼賴哇?原來的本尊二貨啊二貨!一槍斃了她。
難道她的本尊當真曾經給鳳元宇寫過情書?還是這廝在試探她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那得換個角度看問題了!這本尊也太過勇氣可嘉!就算是身爲現代的她,也還沒膽給男生寫情書呢。佩服哇佩服!得有多大的勇氣,纔敢給象鳳元宇這種冰塊美男皇孫公子的大衆*寫一封偉大的情書?
可惜啊!她穿過來之後並沒有保留這本尊的記憶,所以,鳳元宇是否在說謊,她也就無從考證了。
百里飄雪更加難以置信的是,鳳元宇跟着又閒閒地,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地掀眸說了一句道:“那信本王沒看,你想查證就問上官洛,他有讀過,說不定還能背誦。”
上官洛有讀過?!他居然將她的情書丟給下屬去讀過!那是真的了?!原來本尊可是得償所願哇!她卻該跳進黃河,或者乾脆直接撞馬車板吧!難怪她對着鳳元宇就有些心猿意馬的感覺,時不時就想挑,逗一下他,原來是本尊二貨在她的身體裡作怪,讓她人格分裂了。就說呢,她堂堂國際刑警,冷血無情,冰山美人,怎麼會象個花癡?
百里飄雪覺得,她必須說點什麼,以明自己的心志。她可不是過去那個百里飄雪,所以,傲慢的聲音就隨着她的心意說出了口:“好……吧!就算是,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那不代表現在的我,現在的我嘛,以前的事情已經忘記得一乾二淨。你可不要以爲我現在還是花癡般在暗戀你,或者明戀你。如果你願意,歡迎你隨時給我一封休書,我一定會瀟灑離開。”
鳳元宇冷哼一聲,連眼皮子都不掀了,只是冷冷地問道:“讓本王休了你之後,打算嫁誰?”這女人已經三番四次提過休書了,他聽着越來越不爽快。
這個麼?她沒想過。所以,她雙手抱在前胸回道:“沒打算嫁誰。爲何非得嫁人?本小姐不嫁人一樣能過好日子。”她當真還沒想過要嫁人。可眼前這人已經是她“老公”了。這“老公”帥得人神共憤,不過,她絕對不會以貌取人。如果要嫁人嘛,她也得挑三揀四,千挑萬選過吧?至於眼前這位……
女人不都得嫁人麼?這女人想做尼姑?冷冷的,鳳元宇一句話斷死了百里飄雪的所有念頭道:“你已經是本王的王妃,這輩子就算本王一直殘廢,你還是七王妃,尼姑庵都沒你的位。”
“誰說我想做尼姑了?”雞同鴨講啊?她有表示過想做尼姑嗎?她可不是吃素的。古代男人的腦袋是什麼做的?女人非嫁人不可?不嫁人的就是想做尼姑?她不能做單身女強人?一輩子不嫁也有的。
“那就別再提休書兩字!”鳳元宇闔目而說,心中有一絲異樣劃過。他爲何每句都答覆這女人?她要休書的話,他爲何不給她?府上還有兩個皇后送過來的女人,他甚至正眼都沒瞧過她們。倘若她們要休書的話,相信他不會吝嗇筆墨的。
但這女人竟獨獨地挑起了他越來越濃郁的興趣。剛剛她跟八王爺在搭話時,他心裡超級不爽快,眉頭深深地蹙起。聽了一會兒之後,終於忍不住地一把將她扯了回來,將車簾放下,把她和別的男人隔絕。
這女人既然是他的王妃,那就對着他得了,沒必要跟別的男人話太多。鳳元宇絕對不會承認,短短几天的時日罷了,他竟然會對自己的王妃產生了微妙的獨佔*,不想讓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多說一句話,哪怕是非關風月的話。潛意識裡,百里飄雪已經是他鳳元宇的女人了。
百里飄雪發覺,她對休書似乎也並非那麼志在必得。對於鳳元宇嘛,她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不能接受。
“不提就不提。我可不是因爲你雙腿有殘疾纔想要休書的。而是,這婚結得莫明其妙。我……突然失憶了,以前的事情可都記不得了。我還小,原本打算三十歲之後再結婚。況且, 就算要結婚,那也得和相愛的人結。而不是,這種你不情我不願,完全由長輩包辦的婚姻。”
百里飄雪就知道,自己說的話可能要被鳳元宇當成瘋子般看待了。但這就是她的本意,她得申明,免得某王爺以爲她是因爲他的那雙腿不能動,她才嫌棄他的。
果然,鳳元宇直接無視她的發言了!這天底下哪有女人想要三十歲之後再嫁人的?她都十五歲,早就過了笈竿之年,正是出嫁最合適的年齡,還小什麼小?哪裡小了?狹長的鳳眸甚至微微睜了睜,目光從她的胸前掠過一眼。
她穿着的宮裝前襟稍低,淡紫色的抹胸兒顯見,胸前脹鼓鼓的,哪裡小?分明很大!衣襟再開低少許,就能見到溝壑了。
這女人!出門之前,他怎麼沒注意到,叫她換一身領子高一點的衣裙?她的肌膚可不比一般人,那樣吹彈得破,如脂似玉,露在外面的脖子都象優雅高貴的白天鵝,這不是太容易讓男人想入非非嗎?也不檢點一些。
百里飄雪根本就不知道,鳳元宇那狹長的鳳眸從她的胸前掠過一眼時,會想那麼多。她的穿着其實得體大方,雍容華貴,胸前更加包得實了又實。不過,她的胸確是比以前的大,那麼纖細的腰肢,怎麼就有一對如此豐滿的豐胸?就象遊戲曼畫中的女人,天使面孔配魔鬼身材。
鳳元宇沒法理解百里飄雪的話,就當她在發瘋差不多,不想作答,闔上了雙眸,一隻手撐在臉上,斜倚着。
人家不想答話,你總不能一路喋喋不休吧?她一向也不是吱吱喳喳的性格。和他說多了,很象“夫妻”在吵嘴,還有些打情罵俏的嫌疑。而且,她發覺鳳元宇的話其實變多了,臉上的表情也豐富了些,沒那麼冰塊。
於是,靜默地,馬車行進之中。百里飄雪在想,等會兒的花燈宴會上,聽聞會有非常熱鬧的表演,幾乎所有的名門閨秀都會到齊,爭着上臺顯露一下自己的才華。皇后也差人來傳過話,說是希望她作好準備,到時也表演一下,別丟她夫君的臉。
忽地,鳳元宇又睜眸對她叮囑了一句話道:“如果不想丟臉的話,不管別人說什麼,你都閉上嘴巴,本王可以代你回答。才藝表演你就別上去獻醜了!”居於以前的記憶,每逢宮宴,百里飄雪的才藝表演當真可用“廢柴”兩字來概括。所以,鳳元宇才忍不住叮囑了這麼一句。
她獻醜?他每說一句話,怎麼都能讓她磨牙?好好好!算了,她不跟他計較。她又不是啞巴,自己會回答問題,用得着他來代替?但是,瞧他又拽又酷的樣子,她也懶得多說話了。既然他要代她發言,那就讓他多個發言權好了,她還可以省點說話的力氣呢。她實際年紀比他長几歲,就讓讓他吧,當他還小就是。
東漢國每年的八月中秋這天都會在皇宮舉行盛大的花燈會。皇宮的花燈會是最熱鬧的,比春節除夕更要熱鬧幾分。只要是到了這一天,就算是在後宮中靜養多年,吃齋唸佛,早就不理塵世俗事的老佛爺,六十幾歲高壽的姜太后都會出來湊一次熱鬧。
今年的宮燈花會和往年一樣,是在皇宮最大的怡灝苑中舉行。這怡灝苑雖然大,平時也只是皇上,皇后,皇子,妃子們請戲班子來唱戲時,或者有什麼重大的節日慶典,需要文武百官,皇孫貴戚都來參加時,纔會用到,平時便只是一個諾大的花園。
此刻,怡灝苑早就聚齊了文武百官和皇子皇孫們。幾天前,禮部已派人將這裡佈置妥當,將整個本就是百花爭豔的怡灝園重新搭臺,不但在中間搭出了一個諾大的戲臺,還在周圍裝飾了一圈的花樹,並在花樹上掛滿了各式的花燈。
這花燈會是從中午開始的,會一直熱鬧到晚上。從早上開始,不但整個皇宮加派了官兵和御林軍層層守護。這怡灝苑更加處處可見御前帶刀侍衛和皇宮的巡邏。
一片花海和花燈環繞之中,小宮女和小太監們在禮部官員的指揮下,穿着一色的青衣,招呼着所有入場的皇孫公主,文武官員和他們的官太,夫人,和千金少爺們,陸續地,都按照一定的官銜,井井有條地入了場。
今天最爲突出的卻不是一早就擺駕而來,坐在上位的皇上鳳天成和皇后李慧鵠,而是每年中秋都出來湊一次熱鬧的老佛爺姜慈珍太后。
她穿着明黃色的繡花錦裙,一隻鳳凰金冠束着一頭銀絲白髮,發上插着幾支金釵。雖然六十開外的年紀,額上有了一個川字的皺紋,但姜太后臉上的膚色卻白希高貴,容顏雍容華貴,竟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端莊威嚴。
她手裡拿着一根龍頭金手杖。傳聞那是開國先皇后所有,只要此杖一出,連皇上都不敢對她有半分忤逆和不敬。而當今的天子鳳天成八歲登基,正是如今的姜太后,當年的姜皇后先是垂簾聽政,然後一手一腳扶其上位親政的。
可想而知,這位姜太后在東漢國曾經是一個多麼了不起的鳳雲人物!舉跳輕重。至於她幾年前開始,爲何大門不出,宮門不邁,不理世事,只是閉門吃齋唸佛,那就不得而知了。
放眼望去,今日出席此花燈盛會的千金小姐,名門淑女們,莫不是笑逐顏開,喜不自禁,都將自己打扮得如孔雀開屏般豔麗高貴,期望自己能壓倒羣芳,脫穎而出,最好能獲得太子鳳元尊的青睞,那可就是飛上枝頭,麻雀變鳳凰了。
此刻,人人喜氣洋洋,個個少女都懷着激動的惷心,情不自禁地將目光落在臺上的太子鳳元宇身上!然而,最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最該關注鳳元尊的百里飄香卻一臉都是愁雲慘霧。和她的孃親葉如意的一樣,臉上的笑容可真是太過免強和僵硬了,簡直比哭更難看。
頂着“東漢國第一美人”之美譽,剛剛入場時,一身大紅色的衣裙的百里飄香就如一隻火孔雀般,紅了整個的怡灝苑,引得許多的名門公子,官家少爺皆絡繹不絕地前來問候。
但平時喜歡出盡風頭的她,今日卻無心和任何人周旋交際。她時不時地,伸手入袖,摸一摸袖子裡藏着的那包花粉,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是那蒙面黑衣婆子凌厲冷殘的話:“花燈之夜,你若不能技壓羣芳,猶其是勝過百里飄雪,你就得想方設法讓百里飄雪喝下這包藥,然後……否則,你就等着毒發吧……”
她要勝過百里飄雪?怎麼可能?以往那丫頭在她和孃親的欺壓下,處處藏着她的鋒芒,裝懦弱,扮癡傻,甚至不惜花癡之名揚天下。可那天,她見過百里飄雪之後,就知道百里飄雪有了鳳元宇的撐腰,回覆她的容顏了。她現在已經不受她和她孃親的控制了,怎麼辦?
那死丫頭還不都是想爲了駐守邊境的表哥楊嵐靖嗎?爲此,她甚至甘願爲她打下“天下第一才女”的名氣。可是,終究,她還是敵不過命運,做了那廢柴七王爺的七王妃。只是,那賤丫頭完全象變了一個人!
突然地,一陣騷動之後,她一直等待的人出場了!她多麼希望百里飄雪永遠出不了場。
百里飄雪雙手推着坐在輪椅上的鳳元宇入場,兩人深紫和淺紫色的情侶裝形象瞬間就勁爆地攝取了所有人的目光,成了星光熠熠的聚集點,簡直比奧斯卡金像獎的得獎者走紅氈對着無數閃光燈時更加耀眼絕倫!
禮部侍郎周禮裕上來躬身作揖,但他話未開口,一個身佩寶劍的白髮女子已先他一步向前,稍稍欠身,合手施禮道:“白依見過七王爺!見過七王妃!老佛爺有請!老佛爺一直碎碎念着,七王爺娶的媳婦兒她要看一眼。所以,請七王爺和七王妃先去給老佛爺瞧上一瞧,問個安!”
禮部侍郎退於一旁,心下突地一驚。這老佛爺是人人入場之後,無需提醒都會先去問候她一聲的。她卻居然派“白依”來請示七王爺和七王妃? 這可顯得有些突兀了。
“好,不用相請,本王自會先去問候皇太后。雪兒,推本王到老佛爺的面前去。”鳳元宇嗓音一如既往的淡泊,聽不出他對老佛爺的喜惡之情。
“好!”百里飄雪溫婉柔順地應答着,就象一個乖巧可愛的小白兔。鳳元宇身邊有小太監可以使喚,但他指名要她推輪椅。
聽說男人都很愛面子,還愛擺臭架子。這果然是對的,現代的男人和古代的男人果然沒多大的區別嘛。
百里飄香遠遠瞧見百里飄雪走了進來,就打算要走過去,卻被她身邊的百里將軍低低地喝斥道:“坐着!別給百里家丟臉!”老佛爺讓“白依”前去請七王爺,自然不會想要別人前去湊熱鬧。
“爹,香兒只是想過去跟妹妹打聲招呼,怎麼會丟爹爹的臉?”她都如熱鍋上的螞蟻了!自從上次入過七王府之後,她就再也沒機會得見百里飄雪,因爲她被列入進出七王府的黑名單裡了。倘若是別的府上,她還敢憑藉自己也不算是三腳貓的功夫夜探潛入。但是七王府麼?她卻沒膽子夜潛,否則分分鐘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就這麼被阻了一阻,百里飄雪已經推着鳳元宇到了老佛爺的面前。
百里飄香剛纔也去給老佛爺問過安了。老佛爺只是掠過一眼,對她沒有什麼熱情。而對於一個不問世事,整天吃齋唸佛的老太婆,就算她以前有多厲害,也不是現在說事的主,百里飄香纔不會去討好她。她現在急的是,如何能跟百里飄雪單獨交涉?
百里飄雪將鳳元宇推到老佛爺的面前停下,跟着鳳元宇給老佛爺行過宮禮。因爲皇后李慧鵠也在旁邊陪着老佛爺,所以,他們自然也給皇后行禮了。
百里飄雪發現,除了皇后之外,旁邊更有幾位貴妃娘娘,皇子公主們,比如鳳元尊,也坐在離老佛爺最近的位置上,這些人似乎都想討好面前的這個老佛爺。
爲怕自己有什麼行差踏錯,百里飄雪匆匆一眼,便象一個小媳婦兒似的,低眉臻首,並沒擡臉。但是,就只是匆匆一眼,這老佛爺那種壓倒天下的上位者氣勢果然就象天生的一尊佛像,光芒萬丈,映得人不得不肅然起敬,更令人心下有些忐忑不安。
便在這時,一個萬分慈祥安和的聲音傳入耳中——
“哀家瞧瞧,哀家這衆多皇孫之中,也就數小七是最爲優秀的了!他的媳婦兒果真是個標緻的小美人兒!將門虎女,倒是襯得起哀家的皇孫。”姜太后瞧瞧鳳元宇,又瞧瞧百里飄雪。瞧了好一會兒,許是覺得非常滿意吧,竟自手腕中脫出一個玉鐲子來。
衆目睽睽之下,還沒等所有的人明白她要做什麼,她已經拉過百里飄雪的一隻纖纖素手,在百里飄雪的手掌中捏了捏,仔細地觀賞端詳了一會兒,然後點頭頷首,微微而笑道:“哀家沒準備什麼禮物作賀你們新婚,這隻玉鐲就送給你。這麼尊貴的手,不戴金不戴銀,那就戴玉吧。是不是叫雪兒?”
百里飄雪聽到這麼慈祥的聲音,彷彿陽光普照,感受並猜想着這位老佛爺似乎是真心在喜歡鳳元宇吧?所以連帶的,也喜歡她麼?這一見面就脫下自己手中的玉鐲子送給她,自然是表示老人家在喜愛她的意思了。
所以,她大着膽子擡起頭來,有心討老人家歡喜地說道:“多謝太后娘娘的賞賜。但是,這麼好看又貴重的禮物,戴在太后的手上顯得尊貴高雅,戴到雪兒的手上麼?只怕委曲了它。不如,還是太后戴着它吧!”她實在不知該不該收下這禮物,所以先行推託。
哪想,老佛爺一聽,竟然越發地笑容加深了,居然拉着百里飄雪的手親自爲她戴上那隻玉鐲子道:“不委曲!哀家瞧着,這玉鐲子戴在雪兒的手腕上剛剛好。如此福澤深厚的一隻手,無論戴上什麼都只會讓飾物變得更爲尊貴,又豈會讓飾物委曲?雪兒是旺夫溢子之命,哀家瞧着,可是貴不可言!”
老佛爺的話也許只是說者無心,純粹看對眼了。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無論是皇后,還是妃嬪,皇子,公主……都看着那隻玉鐲子眼紅極了!老佛爺的東西,從來就不會輕易地送人,何況還是她自己戴在手上的東西。
那玉鐲子絕非凡品,純色的漢白玉是個西域外的貢品,這倒不算什麼,關鍵是那玉鐲密密地纏繞着一圈的五色靈珠。傳說五色靈珠是有靈性的,碰到正主兒會顯靈性。至於會顯什麼靈性,那就不得而知了。
皇后早就覬覦着太后身上的寶貝,特別是這隻玉鐲子,多次想要而不得。哪想太后今日竟然一見百里飄雪就輕易地賞給了她?
激動之下,忍不住開口道:“老佛爺,本宮以爲自己是最疼愛雪兒的,沒料老佛爺竟是比本宮還要疼雪兒了。那玉鐲子可是跟了您多年的靈寶,您就這樣賞了給雪兒,您老佛爺就不肉痛麼?老佛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靠的可就是那靈鐲子呢。老佛爺還是自己戴着吧!雪兒小小年紀,哪擔得起老佛爺那麼寶貝的靈物?”
皇后這麼說,自是一個想太后收回那玉鐲子,二是要百里飄雪別接受那鐲子的意思。
可是,太后立馬就笑着說道:“皇后都說了,哀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這是哀家的命格,跟一隻玉鐲子可沒半點關係。皇后難道認爲哀家送了只玉鐲子給皇孫媳婦兒,就不再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了麼?阿彌陀佛!皇后可不是在咒哀家的意思吧?”
“哎喲!我的老佛爺還真會開玩笑!本宮怎敢咒老佛爺?本宮日日早晚都有爲老佛爺燒香祈禱,就盼着老佛爺能千歲千歲千千歲!老佛爺可不能拿本宮開這樣的玩笑吶。”李後被太后一句話堵得自顧無瑕,連忙澄清,生怕這話入了皇上和衆人的耳朵。
“皇后急什麼?哀家這不只是一句玩笑話兒麼?你瞧!這玉鐲子戴在雪兒的手腕上可真是襯得圓潤尊貴多了!雪兒可喜歡?”
百里飄雪轉頭去瞧鳳元宇。這人是他的奶奶吧?他有沒有意見?只見鳳元宇擡眸望她一眼,輕輕頷了頷首道:“太后賞你的東西,自然是這天底下最有身份的東西。你還不謝過太后的恩典?”
“那雪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謝太后對雪兒的喜愛!更加謝謝太后的賞賜!這玉鐲子極好看,我一看就覺得喜歡極了!雪兒可從沒喜歡過一樣首飾象喜歡這隻玉鐲子呢。”
百里飄雪的話未完,太后卻說道:“這玉鐲子是有靈性的東西,如果它肯認你爲主,你戴上後五色靈珠就會自動發光一會兒。”
“啊!它會發光?”百里飄雪愕然,還沒能消化太后的話,她手上戴着的玉鐲子居然真就發出瞭如瑩火般的光澤,熠熠耀眼了好一會兒,讓周圍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