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不但發生過劇烈的打鬥,我還發現了一種毒,一種極其罕見的腐屍毒!”那女人擡起了頭來,彷彿是在回憶着,“這種毒,我很熟悉!是一個極其厲害的女人所擁有。難道這女人還沒有被毒反噬?怎麼可能?”
“祖師婆婆,你口中所說的這個女人究竟是一個什麼人啊?”站在那女人身邊的天霓裳神色凝重地問道。
“在一百五十多年前,就是這一個女人,在一夜之間,讓西域汴州瓦拉國的貢嘎州,寸草不生,橫屍遍野……”那女人說神色非常沉重地道,“這個女人的兇名叫毒梟娘。早年是一位丹藥師,後來陰差陽錯吃了毒藥,激發了體內的‘天生毒人’,那功夫是越來越高,可也從一個丹藥師墮落成了毒郎中。”
“祖師婆婆,這個毒梟娘就是你的仇人藥仙寧珂嗎?”天霓裳眉頭一皺問道。
逍遙子聽到這話,心中驚駭不已,便在心中問毒梟娘道:“師父,你的仇人來了!你的仇人居然是天霓裳的祖師婆婆,這讓我太意外了。這應該就是你的仇人靈妙吧?靈妙——‘天蒼’派第十一代掌門,是‘天蒼’派,那天霓裳也是‘天蒼’派!?”
“你這才發現天霓裳是天蒼派的啊?真笨!”毒梟孃的聲音又飄進了逍遙子的心中。
“難道你早就知道了?”逍遙子在心中問着毒梟娘。
“在藍虎嶺的大樹冠上,看見天霓裳與藍虎嶺主紀庚相鬥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天霓裳是‘天蒼’派的人物了。”毒梟孃的話傳進了逍遙子的心中,“她那銀光極殺,是風屬性功法的極致功法,就是‘天蒼’派的絕學。”
“師父,你隱藏得深啊!師父,原來你的大名叫寧珂啊?這名字取得真好!”
“名字是父母所取,有什麼好不好的!好了,別說了!你不想害我灰飛煙滅就別說了。”毒梟娘在心中招呼着,“要不是我用結界之法將你附近十幾丈遠的地方封住,你早已經被她發現!這個老嫗婆精明得很,如果被她發現了,你就等死吧!注意聽,看她們說些什麼。”
伸了伸舌頭,逍遙子這纔將注意力放在了天霓裳和她的祖師婆婆身上。
“嗯!這個毒梟娘就是藥仙寧珂。”天霓裳的祖師婆婆靈妙點頭道,“本來,我們是表姊妹,關係很好。她不但有一手絕妙的煉丹術,還精通各種神通神變,功夫冠絕天下。爲了一個男人,我們的關係從此決裂了。也不知道爲什麼,她竟然怪我在她的飯菜裡下了毒,從那以後,她對毒藥有了毒癮,後來越吃越毒,最後達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師父,聽這位靈妙說的話,好像害你的人不是她,另有其人啊?”逍遙子在心中問毒梟娘道。
“別聽她的!她這是在爲自己狡辯。如果不是她,還會有什麼人敢害我?”毒梟娘恨恨地道,聲音傳進了逍遙子的心中,“聽起來好像是我在誣陷她,其實她是在博得別人的同情!”
“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會不會有另外的人在從中搗亂,故意挑起你們之間的戰爭?”逍遙子在心中對毒梟娘道。
“誤會?什麼誤會?”毒梟孃的聲音明顯沒好氣,“你小子別瞎摻和!你師父我怎麼會誤會她?她說不是她下的毒,你就信了?這個靈妙最是狡猾!不要相信她的花言巧語。她這是在給天霓裳灌輸她是清白的這種理念,讓天霓裳相信她的話!”
逍遙子癟了癟嘴,不想再說,這是師父與別人之間的事情,與他無關,只是他不好與天霓裳相處,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天霓裳而已。
“其實吧,我表姐寧珂早年還是一個聰慧、美麗而賢惠的女人,自從我們愛上了同一個男人之後,她就變了,妒忌猜測狹隘不說,性情還變得很偏激!往往爲了一些小事而爭吵……”靈妙繼續望着遠處,回憶道。
“這是在激我出去與她見面,與她爭吵!不要聽信她說的話!她就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她是想趁我魂能還沒有軀殼之時,將我的魂能耗盡,讓我灰飛煙滅,我纔不會上她的當呢!”不知道毒梟娘是在跟逍遙子說,或是在跟她自己說,這話傳到了逍遙子的心中,讓逍遙子覺得是在跟他說一般。
“表姐,寧珂,你出來吧!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出來和我解釋清楚,出來將我們之間的誤會解除!這麼多年了,我時刻在思考着我們之間的誤會是怎麼產生的,我時刻在審查自心,究竟問題出現在了哪裡。經過時間的檢驗,結果不是出現在你我,而是出現在那個男人身上!”靈妙一邊環顧着四周,一邊大聲喊道,聲音極具蠱惑性。
“在姐姐還沒有恢復身體之前,姐姐纔不會出來,纔不會上你的當呢!”毒梟娘得意的聲音再次在逍遙子的心中響起,“你這激將法不管用!”
喊了一會之後,沒有見到毒梟孃的身影,天霓裳眉頭一皺,對靈妙道:“祖師婆婆,是不是這個毒梟娘沒有在這附近啊?”
“這個地方,真的就是你說的那向當當所住的地方?”喊了一陣,靈妙還是沒有看見毒梟娘從某一個地方走出來,眉頭一皺,似乎對自己的判斷有些動搖,便問身邊的天霓裳道。
“我與向老弟住了好幾天,對這裡的環境很熟悉,不會有錯!”天霓裳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些幽怨,“自打大青山鎮出現了一次之後,便沒有了他的蹤影,不知道又到哪裡去了……”
這個天霓裳也開始說謊了!明明知道向當當在幫年家,她還派天龍衛和天境衛去了魏家,明明魏梟用靈符的方式向她傳遞了向當當的信息,她卻說不知道。肯定是向靈妙隱瞞向當當的去向。逍遙子此刻心思急轉。
“這個向當當與毒梟娘是什麼關係呢?”靈妙蹲在了草坪上,伸手在草坪上劃了幾下,努力地思考着道,“我怎麼就感覺到,這個向當當與毒梟孃的關係密切呢?只要她留下了印跡,我就不信找不到她!走!我們去大青山鎮。”
兩人商量之後,頓時化着兩道流光,衝向了天空,消失在了雲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