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哥,你的心情我們理解!不知道守衛墓道峽那關口的是誰?也許,我們能夠幫你實現這個願望!”逍遙子轉頭望着鄰桌那叫向一發的漢子道。
“聽說是伎樂壇主下面的一個護法,叫驚雷。功夫着實厲害。如果他不讓過,恐怕就沒有人能夠過了!”那漢子轉頭望了望逍遙子他們一行人,見他們與普通人沒有兩樣,其貌也不揚,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你們也不要拿我尋開心了!就你們?我看……也未必!”
“這位老哥,你就說錯了!我們也是去蒼梧山鑄劍門的。”逍遙子指着伎晨道,“你知道這位小姐是誰嗎?說出來嚇都嚇死你!”隨後又指着邱鷹道,“這位卻是邱鷹少爺,與驚雷閃電兩護法很有淵源。有了這兩位在,還怕過不了那墓道峽的關口?”
“這位小姐是……?”那叫向一發的漢子頓時雙眼一亮,客氣地問道。
“嘿嘿,她的爹就是伎樂。”逍遙子得意地對那漢子道。
逍遙子之所以對這位向一發漢子說這些話,他也是有道理的,他想多些人過關,好來個渾水摸魚,也矇混過關。不是剛纔聽那漢子說了嗎?那關口還有向當當的畫像,保不定走到那關口,就會被那些守衛關口的人一下給認出了呢?豈不是又要多些手腳。
那漢子聽說伎晨是伎樂的女兒,當即一下站了起來,走到伎晨的身後,“噗咚”一聲給伎晨跪下了,並求道:“小姐,只要你能夠有辦法讓我過關,你就是向一發的姑奶奶了!今後,只要有什麼差遣,就是上刀山下油鍋,向一發也在所不辭!”
“你起來說話!這樣跪着,讓別人看見了不好。”伎晨趕緊起身,轉身慌亂地對漢子道,“你如果加入到了鑄劍門,說不定我們還是師兄妹呢!我叫伎晨。剛纔聽了你的遭遇,我也很同情,我儘量幫助你過關,好不好?”
那漢子千恩萬謝感激涕零,並拍着胸膛向伎晨保證,只要今後有所差遣,隨喊隨到,絕不拉稀擺帶!
這下,隨行的人又多了幾個,酒喝了個痛快,吃了飯,幾人便上了路,這個小鎮趕集的人也散去了不少,馬車很快就過了小鎮,沒過多久,便到了墓道峽。
這個峽谷足足有十來里路,兩邊都是陡峭的絕壁,要想攀巖而上,真的很難,只偶爾有幾處藤蔓自峭壁上垂下,還有一兩處崖鬆,那都是在幾十丈高的絕壁上生長着。
果然如漢子向一發所說,在距離墓道峽峽口一里多遠處,設了一道關口,雖然是一個簡易關口,卻有着幾十名魔兵在那裡把守,每過一個人,他們都要仔細盤查,並對照畫像覈對,然後去一面奇怪的鏡子那裡照照,沒有發現問題的,才準放過,而這個過程很耽誤時間,排隊過關的人都排起了長龍。
馬車在距離關口百丈之外停了下來,逍遙子找了一個藉口,離開了馬車,他已經發現,在過關口的人流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就是逍遙子的跟班嶽髙瘋。
而此時的嶽髙瘋也發現了逍遙子,望着那些盤查的魔兵,退後了十幾步,見那些魔兵沒有注意,他便走向了逍遙子。
“主人,魔廷貼出畫像在抓你!這裡的情形你都看清楚了吧?那領頭的叫驚雷,功夫極高不說,還暗藏一件寶貝叫捆仙繩,凡是有點仙氣的人,只要他那寶貝一出,沒有人能夠跑掉。”嶽髙瘋小聲地給逍遙子介紹道。
“那是一面什麼鏡子?爲何都要將人拉到那裡去照一照?”逍遙子望着那面奇怪的鏡子小聲問道。
“那叫原形鏡,是專門用來照人原形的。有變化功夫的人,不管你有多大變化,只要在那鏡子前一照,立刻會現出原形來。”
“有這麼厲害?要是被我弄來,你嶽髙瘋就算是變成了一棵草,我也知道哪棵草是你嶽髙瘋!”逍遙子小聲地調笑着,“你那靈相術就失去作用了。”
“主人,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笑話!”嶽髙瘋這會倒是不瘋,,“不過,主人說得也對。有了那原形鏡,就不怕別人的變化了!只是,要弄到這面原形鏡卻有些困難。據說,這面鏡子靈根與紀子的靈根同出一脈,只要有人一動鏡子,那紀子就曉得了。”
“這紀子有這般神通廣大?那簡直太可怕了!”逍遙子這下感覺有些棘手了,如果不施展神通,有可能會被這一關口給阻擋,那可就壞了大事,沉吟了片刻之後,問道,“有不有一種可能,如果得不到這面鏡子,那就將這面鏡子給毀了?”
“毀了?怎麼可能?除非找到要與這面鏡子的靈根有淵源之人,才能夠辦到。天地之大,人海茫茫,一時之間,怎麼可能找得到這樣的人呢?”嶽髙瘋搖了搖頭,“而且,只要有靈根淵源之人,今後必然入魔道。這樣的人,眼前有嗎?”
聽到嶽髙瘋這麼一說,逍遙子的目光就落在了騎在劍齒飛翼虎背上的邱鷹,從以前的種種跡象看來,這個邱鷹有問題,特別是吃死人屍體的事情,而且還是要吃死了的婦人身體,這種怪癖,似乎與魔道有關,如果真是這樣的人,那就慫恿邱鷹去試一試……
想到這裡,輕輕拍了一下嶽髙瘋的肩頭道:“你稍稍等一會,我去會會那個騎劍齒飛翼虎的傢伙。那人叫邱鷹,也是我的結拜大哥。跟你一樣。我想辦法讓他去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毀了這原形鏡。如果能夠毀了這面鏡子,也說明這個邱鷹會入魔道,那就留他不得!”
這兩人的說話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卻引起了伎晨的注意,她的眼睛時刻都落在逍遙子的身上,自從在順來客棧大膽一吻之後,她就意識到自己的一生都有可能離不開這個人了。
雖然伎晨好奇這個與逍遙子說話的老者是誰,但只要逍遙子沒有告訴他,他也不好問,更何況此刻有這麼多人排隊過關,如果自己的一個舉動不慎,便會引來衆人的目光,那時這個向當當就成了衆矢之的了,所以,在這個時候要忍,忍住好奇之心。
想到這些,伎晨便將目光從逍遙子和嶽髙瘋的身上移到了邱鷹身上,望着坐在劍齒飛翼虎身上的邱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