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只有他控制我,我卻不能控制他了。他是主人了,我是客人了!這讓我情以何堪?身體可是我的,又不是他的!”逍遙子有些沮喪,喃喃地道。
“誰說的?誰說你不能控制他了?”寧珂生氣地喝問道,“你小子多動點腦子好不好?當你與敵人對陣之時,你念動咒語變化之時,不是你在控制他嗎?你觀想他,讓他變成什麼,他就變成什麼。然後他才反過來調整你的身體。只是他要調整狀態,不想讓外界打擾,他纔不讓你控制身體。懂了嗎?在修煉的時候,他是身體的主人,你是身體的客人,這一點沒有錯!”
聽到寧珂姐這麼一說,逍遙子這下才算明白了過來。當即笑讚道:“寧珂姐,你真是一位明師啊!一下就把問題說清楚了。你這樣的明師,我喜歡!其他人我不佩服,就佩服你了!”
“光佩服有屁用?如今你面臨着兩個問題要解決。”寧珂並不興奮。
“兩個問題?你把我搞糊塗了。兩個什麼問題呢?”
“一個問題是怎麼離開這寶丰玉硯。你別跟我說,你一輩子都想住在這裡!第二個問題是怎麼將你的玄陰催魂掌練到八倍攻擊力。如今你最大倍數才五倍。你別跟我說五倍就是一個止境了,我可不想聽!”
這下,無異於寧珂給逍遙子潑了一瓢冷水,雖然有了七十二般地煞變化術,那只是一個自身的能力問題,以後還有很多的自身能力需要解決,提高到八倍攻擊力,也是一個自身能力問題。
但寧珂姐說了一個讓逍遙子沒有注意到的問題,那就是怎麼離開寶丰玉硯。
逍遙子一想,都五十天過去了,不知道蒼梧山玄穎洞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伎晨、嶽髙瘋和蕭笛他們想連渚狍沒有?這五十多天,他們又是怎麼想的?
“寧珂姐,你說的對呀!多虧你提醒我!如今《地煞變化術》已經學成,是應該考慮走出這寶丰玉硯的時候了。”逍遙子坦然地道。
“那我問你,來這寶丰玉硯是怎麼來的?”寧珂正色地問道。
“是師父歐冶敏智用千年法力,還有師兄弟們的靈力,共同作用在連渚狍的身上,穿過幻迷詭道,纔來到這裡。”逍遙子想了想當時的情形道。
“你別跟我說,要寧珂姐用千年法力,再通過幻迷詭道將你送回蒼梧山吧?寧珂姐也要出去,也有事情要辦!還有你的大龍兄。”
“是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你沒有想到的多,還有你袖中的陽蛟和陰蛟。他們也不可能留在這裡。你想想,你身上的擔子有多重?全都將希望繫於你!你可不能辜負大家,知道嗎?”
“多謝師父提醒!”逍遙子汗顏了,這下也理解了寧珂爲什麼要他將玄陰催魂掌練到八倍攻擊力,有可能是師父寧珂已經想到了出寶丰玉硯的辦法了。
五倍攻擊力的方式方法找到了,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掌握,如今要攻克六倍以上的高難度攻擊力的疊加,真的很難,這該怎麼悟通呢?
玄陰催魂掌,乃是近戰的極度剛強掌法的頂峰,雖然這掌法只有九式,但每一式都有一式正着和八式變着,合計是九九八十一掌。而每一掌又有三層勁道,陽剛之勁是第一層,陰柔之勁是第二層,剛柔並濟是第三層;這三種境界中,每種境界又有最低的三倍疊加,最高達到九倍的攻擊力,招招玄妙致命,催魂索魄,故名玄陰催魂掌……第一掌:三跌掌;第二掌:三插掌;第三掌:三挑掌;第四掌:三旋掌;第五掌:三撞掌……逍遙子跌坐了下來,將心思放到了玄陰催魂掌上,仔細地想了一遍。
想了一遍之後,站起身來,當下將全套玄陰催魂掌一招一式地演練了一遍,也將一倍攻擊力到五倍攻擊力都悟了一遍,感覺沒有問題了,這纔開始悟六倍攻擊力。
六倍攻擊力,就是用一倍加一倍,再加一倍,一直加到六倍那麼簡單,而是這樣疊加:一倍,加一倍就是兩倍,兩倍與原先的一倍疊加,並攻擊於一點,就相當於三倍了;這三倍疊加就是將前面的兩倍和前面的一倍,再加上本身的三倍,他們疊加在一起,就是六倍……
這樣疊加下去,六倍疊加,那就是原來的二十一倍啊!這不毀天滅地纔怪?
逍遙子這麼一想,似乎肺葉子都張開來了。要是達到寧珂姐的八倍攻擊力作用於一點,豈不是就三十六倍?將三十六倍的攻擊力作用於一點,那是什麼概念啊?如今就一倍攻擊力就能夠將水池中的水柱反擊到空中數十丈高,如果是三十六倍,那將是什麼概念?逍遙子簡直不敢想象下去了。
不敢想,也就不想好了!順其自然吧!別去只想結果,結果雖然誘人,那只是一種精神力量,而過程纔是最重要的,只有好好把握過程,纔會出現輝煌的結果,否則就是空想!
跌坐了下來,逍遙子根據五倍攻擊力的成功原理,開始了向六倍攻擊力的衝刺。
首先,要將自己的身心放到一個空的位置,無慾無念,忘記自己。就這麼一做,立馬聖嬰就出現在了身體之內,自己的肉身好像一下融合到了四周的空氣之中一般。
奇怪的是,聖嬰居然在體內演練出了一套玄陰催魂掌,演練的熟練程度,比逍遙子自己還演練得好,而且演練之時,居然輕而易舉地發揮出了五倍攻擊力,接着,聖嬰並沒有就此打住,而是再次演練了一遍之後,手掌不斷地震顫,仔細地一數,正好是六倍攻擊力。
默默地念動了咒語,逍遙子這才恢復了意識,聖嬰也就悄然地消失在了身體之內,逍遙子將雙眼睜開,仔細地想了一遍,頓時心中豁然開朗,原來這六倍攻擊力是用震顫疊加之法啊!
從地上一下躍了起來,身體一縱,身上的靈鳳翅一下展開,扶搖直上,飛向了水池的上方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