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鳶兒的那些師弟師妹們,一個個義憤填膺。
好像沈寒就是那種強迫女子的大惡人。
“諸位,今日這些事真的是徒生誤會。
我沈寒對兩位仙子,絕無他意。
我心裡,早已有其他人,並且我與她早就定下終生之約。
餘憂前輩,您就信我一次.”
沈寒此刻,是既無奈又無語。
身側的餘憂前輩,似乎心中的怒意重疊。
他的目光看向楚院主,兩人本是好友,但是今日楚院主讓他心頭很是不爽。
在金玄丹的助力之下,現如今的餘憂前輩,自信於己身實力。
即便是內域頂尖宗門的強者盡數拉出來。
說得保守一些,餘憂覺得自己最少最少也是前五的存在。
眼前這位楚院主,明明還有求於自己。
她那些雨宮的弟子,竟然還敢這般。
後花園之中,可不僅僅只有他們這些人。
還有好多下人僕從。
說不定,這些消息幾個時辰就會傳出去。
到時候,整個內域或許都會傳。
雨宮弟子心悅幹陽宮風威公子,直言拒絕天劍宗做媒.
對於天劍宗來說,肯定會被人所譏諷。
此刻,楚院主目光中帶着嚴厲,甚至算是有一絲怒意。
“看來是三個月禁閉太少,回去之後,所有人幽閉一年。”
這次前來,楚院主其實還是帶着任務來的。
雨宮現如今,需要餘憂的幫助。
本是一次拉近關係的好機會,可是現在,卻被弄成了這樣。
“楚院主,我們天劍宗的花園實在是太小,難以迎下雨宮的諸位。
老夫就不留客,請便吧。
若是無事的話,以後也請少來我天劍宗。
有什麼事,往後就請去找幹陽宮。”
餘憂這一番話說得有些重。
雨宮和天劍宗的關係,以前一直不錯。
反而楚沅沅傾心的風威,他所在和幹陽宮和雨宮的關係一般。
“餘宗主您別動怒,這些孩子都不懂事。
在宗門裡就天天胡鬧.”
楚院主的解釋還未說完,旁邊的楚鳶兒忽然上前一步。
她走到沈寒身邊,似乎是想要伸手去拉沈寒。
發現她的想法,沈寒連忙避開。
一臉詫異。
而她卻也不看沈寒,而是轉頭看向楚院主。
“還請院主不要責罰師弟師妹,鳶兒願意聽從院主的安排。
院主您讓鳶兒與誰走近,鳶兒便與誰走近。
便是再差勁之人,也無妨,鳶兒聽從您的安排。”
楚鳶兒這話,根本不是認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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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更強烈的對抗。
那楚院主心中怒意,甚至想要出手懲戒。
其實楚鳶兒和楚沅沅之間的矛盾,她一直都知曉。
但是沒有想到,兩個人竟然在外人面前也這般,還讓她這個院主難堪。
站在一旁的沈寒,忍不住緊皺着眉頭。
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幹,但是在她們的爭端之中,各種被貶低。
身側,餘憂眼神微微眯起,他甚至有想要出手之意。
“諸位,我沈寒再說一次。
我已經有意中人,今日之事,純粹是個誤會。
你們雨宮弟子之間有矛盾,還請你們自己處理好。
牽扯我們這些外人,解決不了你們的矛盾。”
沈寒也沒有之前的平和,言語之間,批評指責之意也不再掩藏。
明顯人都能看得出來。
楚鳶兒說這些話,更多的原因,是因爲楚院主的偏待。
她在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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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慪氣歸慪氣,牽扯其他人做什麼?
沈寒話音落下,楚鳶兒立刻就轉身看向沈寒。
“你說這些話,是爲了給自己找回一些臉面吧?
你大概沒想到,不僅我那沅沅師姐看不上你。
連我楚鳶兒也心中不願吧?
沈公子,你除了相貌長得俊一些,還有其他優點嗎?
且不說風威公子那樣的人中之龍,內域宗門的親傳弟子,應該都比你優秀一大截。
沅沅師姐能夠去攀附風威公子,我憑什麼,只能和你相配?”
此話一出,楚鳶兒那些師弟師妹們,一個個跟着接話。
言語之中,都在附和楚鳶兒的話。
而聽到這些話的楚沅沅,冷着臉看向她。
“你想知道憑什麼?
原因很簡單,憑你實力不如我,憑你天賦不如我。
你楚鳶兒,就只能配得上他。”
兩女相爭,受傷的沒想到竟然是沈寒。
似乎沈寒成了那個最底層的標準。
雨宮之中,差勁的女子便去配沈寒,優秀的,纔有自己與風威那般的天驕走近。
旁邊,餘憂前輩的臉上盡是冷漠。
看向楚院主,冷聲道:“送客。”
如果不是念及以前的好友之誼,餘憂真的會將他們全都扔出去。
雨宮的功法,對身邊人是有裨益。
但這份裨益,還沒有好到讓別人求着,討好着靠近。
內域頂尖的強者們,也沒有誰,是靠着雨宮弟子的功法,走到那一步的。被餘憂冷言驅趕的楚院主,臉色鐵青。
今日之事,說得簡單一點,是她的威信不夠。
門中弟子,竟然敢在人前這般胡鬧。
她所想的那些計劃,幾乎完全落空了。
在她焦慮難受之間,楚沅沅和楚鳶兒兩女,互相之間,仍舊在輕聲詆譭。
話語之中爭執着,到底誰才更配得上風威,誰又該去與沈寒相配。
聲音不大,但是在場一衆強者,誰又聽不見呢?
花園中,侍從們聽餘憂的話,上前送客。
而花園門口,蘇今雨和施月竹兩人卻在此時走了進來。
看到兩人之時,沈寒緊皺的眉眼,終於在此刻舒展開來。
隨之快步迎了上去。
見沈寒上前,而在場的衆人,都忍不住偏過頭望去。
蘇今雨他們自然是知曉,但她身側相隨的女子,卻是第一次見。
沈寒也不帶絲毫的猶豫,走到施月竹的身側。
不等蘇今雨介紹,沈寒就立刻開口。
“餘憂前輩,宗主,這是施月竹。
她就是我與你們所說的那位,讓我心心念唸的女子
之前你們不信,現在見到真人,總該是相信了吧.”
聽到沈寒介紹自己,施月竹亦是向衆人行禮,稱了句“前輩”。
相比起餘憂餘愁的年紀,施月竹可就算年輕太多了。
稱前輩,沒有任何問題。
看到施月竹到來,餘憂等人一時間有些尷尬。
他們之前,真的以爲沈寒是在找理由搪塞衆人。
眼前的施月竹,氣質超然,容貌絕美。
如果是臨時找來掙些臉面,也不可能短時間找到這般氣質的仙子
楚沅沅的相貌外表,算得上好看,至少很吸引人的目光。
而對她不滿的楚鳶兒,就要稍稍差上一截。
但是無論是誰,只要不是睜着眼說瞎話。
都能看得出來,相比起施月竹,楚沅沅和楚鳶兒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原本準備離開的雨宮衆人,全都愣了一下。
即便是楚沅沅和楚鳶兒本人,也能看得出來。
這位施月竹,氣質相貌
“宗主,你們把沈寒叫來,是有什麼急事?
我們還是遇到易副宗主,才知道他在這裡。”
蘇今雨開口問道,沈寒卻搶着回答。
“餘憂前輩和宗主,他們在給我介紹伴侶呢.
我解釋了好幾遍,他們就是不信,偏覺得我在搪塞他們。
這兩位雨宮的仙子,便是餘憂前輩介紹的。
不過倒也沒事,兩位仙子瞧不上我。”
沈寒帶着一抹輕鬆的語調,述說着。
而聽到這話的蘇今雨,臉上滿是驚訝:“她們瞧不上你?
她們難道沒不知道你沈寒的名字?”
說話間,蘇今雨更是轉頭看向雨宮的衆人。
“雪山齋禁地踏入二十二層,雪山齋求都求不來的金婿,你們竟然會嫌棄?”
聽到這話,雨宮衆人再一次愣住。
半年多以前,他們也聽到過這個消息。
有人在雪山齋歷練當中,踏入了最高的二十二層,內域都傳此子是年輕一輩裡,天賦最優的年輕人。
可是剛剛,楚沅沅和楚鳶兒兩人,可都在搶着把沈寒往外推。
看見她們愣住的模樣,蘇今雨又笑了笑。
“你們嫌棄,瞧不上也好,畢竟,他也不會選你們~”
說話之間,蘇今雨目光看向自家宗主。
餘憂臉上有些尷尬。
目光帶着歉意,看向施月竹。
“小友你別生氣,我們兩個老糊塗了,以爲沈寒這次回來還是一個人。
念着他孤身一人,所以才這般
要是早知道沈寒這般有眼光,我們也不會多此一舉。”
餘憂說完,身側的餘愁亦是點了點頭。
“我們兩個糟老頭子確實糊塗,有你這樣的伴侶,還給沈寒介紹其他人,根本就是害他。
小友放心,以後沈寒敢欺負你,我們兩個老頭子絕對站在你這一邊。”
餘憂的話裡,更是對雨宮的衆人,帶着些譏諷。
還未離開的雨宮衆人,特別楚鳶兒的那些師弟師妹們,臉色很是難看。
聞言,蘇今雨忍不住又笑了笑。
“宗主您放心,沈寒可不怕欺負月竹峰主,即便是敢,他也沒那份實力。
月竹峰主,可是真仙境強者。
沈寒不被欺負,就已經不錯了。”
蘇今雨一番話,讓餘憂餘愁都愣了一下。
“真真仙境?
她就是你曾經的師尊?”
餘憂忽然間想到些什麼。
而蘇今雨聞言,亦是點了點頭。
之前他們聽說沈寒心悅蘇今雨曾經的師尊,還以爲是像孫堂主那樣的。
今日看到施月竹,根本沒有往那邊去想。
現在他們才明白,沈寒爲什麼會傾心於蘇今雨曾經的師尊了
雖然都做過蘇今雨的師尊,但是孫堂主和施月竹之間,這相貌差距也太大了些。
“月竹小友,也是精修劍道之人?”
餘憂曾經聽人說過,蘇今雨以前的劍道,也是有師承的。
“晚輩來自小遙峰,如天劍宗這般,亦是一個劍道宗門。”
說話間,一道劍氣落出。
用劍之人,能明白這劍氣中蘊含的劍意。
更明顯的,是劍氣之中的仙人境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