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宮中走出,路途之中,見到了那位老國主。
沈寒看了他一眼,沒有與他說一句話。
但這一眼,已經讓這位老國主難受無比。
他還記得自己前幾日說的那些話。
還寄希望於寶月宮,他以爲寶月宮的人來了之後,沈寒必定隕落。
可事實告訴他,幻想終究是幻想。
想的再美好,卻也成不了現實。
他這個老國主只是毀了一身實力,還能留條殘命,已經不錯了。
稍稍休整,沒有多浪費時間,沈寒便朝着河山宗的方向而去。
而河山宗那邊,也早已經聽說沈寒要到他們宗門之事。
整個宗門都有些緊張,也有些害怕。
河山宗並不是一個多麼強大的宗門。
祖上倒是也強大過,但是現在嘛,已經沒落。
比起靈秀國都要弱一截。
更不用說,面對一個連寶月宮都無懼的人。
現如今,這一方天地之中,各個大宗們應該都已經知道沈寒之名。
那厲害無比的寶月宮,都治不了沈寒,又何況是他們。
光華尊者落敗之後,寶月宮對外直接宣佈,不會再去報仇。
還找了些話幫沈寒解釋,當然,也算是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一日多的時間,沈寒便到了這河山宗。
沈寒以爲自己要解釋一番身份。
卻沒想到,走到宗門入口處,便被人迎接。
河山宗在知道沈寒會來之後,就找見過沈寒之人,訂製了一張畫像。
讓整個宗門的人都看看。
以免到時候見到了沈寒,會冒犯到。
那一場交手,讓沈寒的實力,深入人心。
當你地位足夠高時,甚至不用說什麼。
其他人自己就會想着去辦,去討好你。
感受到這些,沈寒也明白爲什麼會有那麼多人癡迷權利地位。
這種感覺,的確讓人着迷。
周圍之人,一個個都無比客氣。
迎接之人,都是都河山宗的宗主,副宗主。
“尊者還請到客室休息休息,嚐嚐我們河山宗的特色小食,或許會合尊者的口味。”
身側,河山宗宗主臉上掛着一抹淺笑,輕聲說着。
聞言,沈寒卻擺了擺手:“正事要緊,我不想浪費時間。”
面對別人客氣相迎,沈寒自然也是客客氣氣的。
幾人客套地說着,領着沈寒便來到目標位置。
眼前是一座不算太高的山峰,山峰很陡峭。
讓一個未修行之人前來,基本上不可能攀登上去。
山峰除了頂端有些雜亂的植物,兩側顯得有些光禿禿的。
而那個圖案,就刻在山腰之上。
“不瞞尊者,先輩們刻下的那個圖案,到底預示着什麼,我們至今都不能確定。
但我們在典籍上,見到過一些線索。
說是有一枚刻着相同圖案的鑰匙,藉助這個鑰匙,才能發現其中的秘密。”
河山宗宗主走在沈寒旁邊,言語之中,給沈寒解釋着。
聽到這話,沈寒神色不變。
但和自己所想,似乎有些相符。
自己所得的那份地圖上,就有提到過一個圓柱形之物。
沈寒之前猜測,那個東西,應該就是某種鑰匙。
眼前之景,和自己的猜測相近。
“你們嘗試過以武力手段破開嗎?”
看向河山宗宗主,沈寒隨之開口問道。
而這位宗主也不瞞着:“百年間,宗門自是什麼手段都在使用。
只是,確實沒有發現其中藏着的玄妙之處.
尊者前來,若是想以武力之法強行破開,可能真的要失望了。
沒有鑰匙的話,即便是知道入口在何處,都不可能進去。
即便強如尊者您,即便是將這座山震得地動山搖,都不可能行得通。”
河山宗宗主說得很是肯定,甚至一點猶豫都沒有。
“多年前,在下的先師曾邀請那時的強者前來,共研此中玄秘。
當時的頂尖強者皆匯聚於此,其中的嘗試,就有衆人一齊以武力破開。
只是最後,衆人用盡了全力,依舊未讓山體動搖。
這座山峰,很是獨特。
再強大的波動侵襲,似乎都會被它所吞沒。”
河山宗宗主話音落下,一旁的副宗主亦是接話。
“宗主之語句句屬實,尊者若是想要嘗試,還請注意山體的反噬。”
周圍跟隨之人雖然都沒有說話,但也沒人相信,沈寒能以武力破開這山峰。
河山宗應該很多人都知道此山之中藏寶,但這麼多年,守着這一片區域的他們都打不開,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周圍衆人應該是礙於沈寒的實力,說話都比較剋制。
面對沈寒,多數都是勸誡,基本上沒有譏諷奚落。
即便是心中這麼想,大概也沒有人敢真正地說出來。
沈寒對於他們的那些話也不去理會。
在他們說話之間,自己已經走向了山體。
目光看過去,很快一行橙色的小字便浮現而出。【堅不可摧的機關】
橙色詞條的機關!
也難怪這裡的強者們一起出動,一起動手。
都不能將整個山體給破開。
橙色詞條還有需要給予尊重的。
這樣的機關護着,難以破開才正常。
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個鑰匙就變得非常重要了。
沒有鑰匙,絕對不可能進得去。
但是在沈寒這裡,就沒有那麼麻煩。
自己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再去尋找什麼鑰匙。
凝神看向那行橙色的小子。
深吸之間,提取!
橙色詞條隨之落入自己的識海中。
【堅不可摧的】,橙色詞條。
即便在其中未得到什麼好處,自己能夠取得一枚橙色詞條,對於自己來說,已經是頂級的好運。
將詞條摘下之後,沈寒也不浪費時間。
揮手出擊。
周圍衆人臉上是平靜和無奈。
“強者多自負,我們怎麼說,也不會聽勸的。”
河山宗的幾人開口說着,似乎他們已經預見了結果一般。
但是下一刻,山體表面開始碎裂。
原本連搖都不會搖一下的山峰,此刻表皮開始出現裂痕。
裂痕擴大,很快那些碎裂的山體表皮一片片地落下。
原本的山體下方,出現了一個入口。
入口不大,當然進入一人綽綽有餘。
沈寒沒有太多猶豫,隨之往其中走去。
而周圍衆人看到這一幕,都像是傻了一樣。
他們沒有想到,沈寒真的可以用武力破開一個入口.
那麼多高手齊心協力,都未能破開,但是沈寒卻好像很輕鬆。
衆人愣神之間,沈寒已經走進了入口之中。
河山宗的人,其實已經把沈寒擡得很高了。
各方待遇,都是最頂級宗門強者來時,才能夠得到了。
卻沒想到,還是看低了沈寒。
能輕鬆破開這山體,應該是什麼樣的實力.
此刻,沈寒沒有興致去管其他人如何。
走入山體之中,光線便愈發的暗下。
點燃一支火摺子,四周稍稍看得清楚了些。
這裡面有些潮溼,腳下踏步之間,都能感覺到一陣水漬浸上來。
每走一步,還有那種漬漬漬的聲音。
沈寒微微皺着眉頭,無比的專注。
周圍的一景一物,仔細觀摩着它們的詞條。
這裡太多未知之物,沈寒必須要一樣一樣的確認,才能夠得知哪一個是寶物。
逐步往裡走去,外面的東西,大部分都是無用的。
大致走了一個時辰。
沈寒感覺自己應該是順着通道,在螺旋式地往上走。
到達之處,現在是一個窄下的房間。
周圍巖壁上,各種滲出水來,比進來那一段路更要溼滑。
而在這房間的正中,似乎有一池清水。
說是清水,但是好像又不太恰當。
水質看起來清澈,其中卻又像是有一縷絮狀之物。
沈寒沒有去糾結它的性質狀態。
目光看向這一池水,等待着它上面的小字浮現。
等下時間有些久,沈寒就已經察覺出來,這應該是橙色詞條了。
紫色詞條不可能會這麼久還不顯現出小字來。
又等了一會兒,一行橙色小字果然浮現,【錘鍊體魄的靈液】。
錘鍊體魄,錘鍊二字讓沈寒多思量了一下。
並且詞條之後,可是靈液。
遲疑之間,沈寒拿出容器取了四壺靈液裝下。
裝好之後,沈寒隨之走出山體。
山體之外,河山宗的人還在等待着沈寒。
但沈寒沒有和他們多言,直接選擇了離開。
尋找了一個偏僻隱秘的地方,沈寒這才停留。
拿出容器,沈寒僅僅倒出一滴那個靈液。
畢竟是橙色詞條之物,並且詞條之中,可是明確說了是錘鍊。
遲疑了片刻,拿起容器,飲下。
靈液從喉嚨滑過之時,就能感覺到一陣劇烈的刺痛感。
入腹之後,沈寒終於明白了,爲什麼這個靈液的詞條是錘鍊。
這就是字面意思上的錘
在飲下靈液之後,身上就好像是真的被人用錘子在砸。
而且每一下都無比的沉重,還都是實力不弱於自己的人,在重錘自己。
痛感在身體各處筋骨間涌來。
甚至比起現實之中被人以錘重擊還要疼。
現實中的錘擊,還是一錘一錘的,中間有間斷。
可是這靈液的錘鍊,像是一個用錘的頂級強者,如雨點般地重擊.
片刻,沈寒的臉色已經漲的通紅。
身體開始蜷縮,想要以此減輕這種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