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純,你是這樣要把我拱手相讓的?”聽見她慷慨的話,程傲臉上的氣怒加深。
“程傲,我們不要再糾纏了好不好,我不想再參與這樣無聊的遊戲。” 林靜純很勇氣的對上他噴火的視線。
五年前,她的心就涼了、碎了,可他卻始終耿耿於懷般的不鬆手。
爲什麼?
“糾不糾纏等你生了孩子再說!”說完,程傲憤然的離去。
“看好少奶奶。”房外,響起他粗聲粗氣的叮囑,和女傭畢恭畢敬的聲音。
昨日的情境重演,無盡的疲累襲上她的心間,整個爲他疼痛過的心,灰沉沉的。
她重新站在窗前的時候,一眼看見他氣惱的坐上車子離去,帶着剛纔爭執的怒氣衝衝,發動引掣迅速的離開吉水灣。
顯然,他有重要的事情在身吧,可是這些,已經不關她的事情了,不是麼?
她跟他已經毫無關係,儘管他否認,她現在在意的,是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見到她日日夜夜想念的小寶貝林承熙。
幾天不見媽咪的他,想然一定哭鬧個不停吧,這樣想來,她的心就不由的抽痛。
整整一天,程傲都沒有回到吉水灣。
窗外的天空由湛藍變成墨黑,整個吉水灣,安靜得只有潮汐的聲音。
樓下,女傭顯然已經做完了所有的家務睡去,整座別墅靜寂無聲。
她悄悄的打開房門,除了樓道走廊燃亮的燈光外,偌大的客廳漆黑一片。
想然,女傭是真的睡去了。
她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間,查看究竟。生怕把女傭吵醒,她躡手躡腳的走下樓,然後快速的打開客廳的大門,再悄悄的合上。
一切做得都是小心翼翼的。
直至站在別墅外,她不由的對着墨黑的天空吐了一口氣。
她逃出來了。
好吧,趁他還沒有回來之際,她得快些離開吉水灣,回到公寓看她的寶貝。
她站在深夜的公路上,等了好半響,纔看到一輛小車快速的在公路上奔跑着,顧不上對方會不會搭自己一程,她走到路中間,向前方駛來的車子招了招手。
跑車急速剎車的停下。
“純,是你。”下車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杜文鑫。
“怎麼那麼巧?”林靜純眼裡滿是吃驚。
“是啊,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杜文鑫紳士的替她打開車門。
“嗯,能否載我到琅東花園?”林靜純不好意思的坐進了他的跑車。
“當然。”杜文鑫替她關上車門後,立即駕車。
“你現在是住在那裡嗎?”杜文鑫好奇的問。
“嗯。”林靜純點點頭。
“自己新買的?”
“不是,是一個朋友的。”林靜純拘謹的十指相扣放在膝蓋上。
那麼近的距離,心卻似乎遙遠了很多很多。
再也找不到初戀那份美好的心境,或許,是自己已經爲人母親的緣故吧,也或許是她所經歷的事情比他多。
“哦。”杜文鑫明白的應聲。“純,我有看你的報道,想不到你現在是出色的婚紗設計師,我真替你開心。”
“謝謝。”
“那時在新加坡求學的你,夢想就是有一天能成爲婚紗設計師,而今,你的夢想已經實現了。”杜文鑫替她開心的說。
“那份成功或許只是因爲自己幸運了一點,而婚紗設計這條路上,我希望自己能走得更遠。”林靜純充滿理想主義的對他說。
“我相信你能做到的。”杜文鑫的眼裡,燃出對她的欣賞與讚許。
那一如從前愛意綿綿的目光,讓林靜純躲閃的不敢直視。
“這些年,你有沒有遇到心儀的人?”杜文鑫探究的問。
林靜純搖搖頭。
“我是一個工作狂,怎麼會有時間去在意身邊的人。”
“純,你知道麼,我一直都很想念你,想念我們的從前的。”靜默片刻,杜文鑫終於鼓起勇氣的告訴她。
其實在肯德基餐廳遇見的時候,他就無比激動的想要了解她的所有境況以及她身邊的人,可惜因爲蘇琪的在場,他沒敢表現得太過頭。
林靜純咬着嘴脣,他的話讓她不知所措。
或許他還站在原地等着她,而卻未曾想過,她已經走了好遠好遠的一段路。
曾經終究只能成爲曾經,就像風一般,被時間、季節給吹散、帶走……
看着她的默默不言,杜文鑫只好認真的開車。
跑車停在琅東花園公寓時,她逃似的的走下車。
“文鑫,謝謝你送我回來。”她朝他揮揮手。
“這是我的榮幸,純,晚安。”杜文鑫微微一笑的說。
快速的奔進公寓,林靜純擡眼,看到方立的所在的套房燃着明亮的燈火,霎時,那顆被放逐在黑夜的心,像突然找到光明一般的安然下來。
她帶着迫不及待的驚喜,直奔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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