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在街上走了一圈後,最後在一個小手機店裡買了兩個兩三百塊的諾基亞。
掏出一直放在身上的兩張手機卡,她分別放了進去。
有一段時間沒拿手機,拿在手上還有些不習慣。
她看了看,調好時間,恰好看到旁邊有輛公交車停在那裡,一看是她小窩那路車,乾脆想都不想就上了車,然後纔給紅豆打了個電話。
“啊,你回去了啊?”
“嗯,是的,剛好有車,想回去睡一覺。”她都好久沒睡一個好覺了。
“嗯,那好好休息。”
紅豆剛放下手機,那頭夏侯澈就出現在她跟夏枯草的面前。
“咦,怎麼只剩下你們兩個吶?”
“哦,是你啊!”
夏枯草一看到他,眼發綠光,拉着紅豆的手盯着夏侯澈以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哇,這男好美,比我們先前見到的六個牛郎美多了。”上次她見到夏侯澈的時候都沒怎麼看清楚,現在一看才發現此君長得極爲妖媚。
紅豆無視她的花癡行徑,對夏侯澈說:“我還不認爲我的面子大得讓你這個老闆出來招呼,說吧,有什麼事?”
“你的姐妹呢?”夏侯澈拿人手軟吶。
“她走了,你找她做什麼?”
“沒事,有人拜託我把這個拿給她。”
一個袋子遞上來,夏侯澈笑得一臉的促狹,顯然沒有保密的意思。
“這是什麼?”紅豆接過來一看,“哦,手機啊,送給海棠的?誰拜託你拿來了?”
“還有誰?”
“我靠!”
聞言,紅豆一下子把禮物盒砸下對面的沙發。
“人渣送的東西,不要。”
“那人家也不是送給你的。”夏侯澈嫌火不夠再添一把柴。
“管他送給誰,就算是海棠,她也不會要他任何東西,這算什麼?他喜歡就來撩撥一下,不喜歡,利用完人就把人給甩,發他的春秋大夢去。你他媽的缺德,我做人可是很有原則,我纔不會給那渣男送禮物去。”越說越生氣,紅豆扔下幾張大鈔,扯着對着夏侯澈那張好臉皮流口水的夏枯草就要走人。
“誒,我的電腦。”
“趕緊收拾收拾。”
紅豆發火,誰與爭鋒!
夏枯草深認爲小命要緊,忙收拾筆記本,這時夏侯澈卻突然上來幫忙,對着她展露一個異異常禍害的笑容:“小妞,一路慢走。”
夏枯草被他那笑容迷惑得“呵呵”傻笑,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被紅豆一把扯了出去。
夏侯澈還對她揚了揚手:“慢走,不送。”
鏡頭一轉,那份禮物已經只剩下一個禮物盒,手機不翼而飛。
必要時還是需要用必要手段的。
他揹着手,笑眯眯地回了辦公室。
……
……
海棠回到自己的小窩,連打掃都不打掃直接就倒在牀上矇頭大睡。
第二天還沒起牀,就有人“噼裡啪啦”地敲門,立馬就被吵醒了。
這個地方,除了紅豆和夏枯草之外,沒人會知道。
她赤着腳去開門,一點都不意外看到那把夏天枯萎的草在外面。
“海棠……”
小丫頭一臉的正經,目光炯炯。
“什麼事?”她窩回牀上,示意她把門給帶上。
然後,習慣性地拿起遙控器想打開她那個小電視機。
誰知,夏枯草卻突然一把撲了過來,對着她咧着嘴:“大清早的看什麼電視呢,我們出去玩玩。”
“大清早出去玩什麼,我要看電視。”她把她的手掰開。
“電視有什麼好看,你看你有五千萬在手,不如我們出去旅遊吧,法國?英國?日本?韓國……”
“不喜歡。”
她纔剛從意大利回來,纔不想出國。
而且,最近身子也不知道怎麼的了,懶洋洋得一點都提不起勁來。
“不去旅遊,那我們去逛街購物,你看你的衣服一點美感都沒有。”
“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那……”
小丫頭喋喋不休,實在不像平時懶散的性子。
海棠頓感疑惑,見她一直按着遙控器不放,眼睛猛地眯起來:“夏枯草,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啊。”
不善說謊的小丫頭立即變得目光閃爍,“沒,沒有啊,我這不是看你有這麼長的假期,怕你悶嘛!”
“你說謊!”
“呃,我沒有。”
“有!”
“我沒!”
“有!”
“我沒!”
夏枯草的氣焰越來越低,越來越低,最後化爲無聲。
海棠瞪她一眼,氣勢凜然。
“放開你的手。”
一般來說,紅豆跟海棠是不同類型的兩個女人,但有一點,她們是相同的。
那就是對事情的固執,一旦執着要做某樣東西,不達到最後那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夏枯草不過是纔剛成年的小丫頭,在如此強大的氣場之下,她顫巍巍地鬆開了手,用着那可憐兮兮的小眼神瞅着海棠:“那你保證你看了不要生氣,不要激動,切忌要冷靜,要平靜,要安靜。”難爲她凌晨看到新聞,這連覺都不睡就趕了過來。
聽她的語氣,看來是有事情要發生了,而且還是跟自己有關。
海棠瞥她一眼,拿起遙控器就按開。
一彈出來,就是這個都市的新聞臺。
那上面,正播放着某間大酒店人來人往的熱鬧情形,從其場面來看,就是個婚宴。
“哦,訂婚啊!”
她的笑容在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之後,猛地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