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料到蘇瑛的突然翻臉,安王卻是有了一時的尷尬。安王的確是想着,自己與阿瑛的關係一直都沒有進一步,總是覺得心有不安的。再說蘇瑛身邊又總是圍着那幾只蒼蠅,別說明王,宇文豪這些了,就是喬七郎看起來也是對蘇瑛極有好感的樣子。
自己再不想想辦法,只怕自己的小王妃就要被人搶走了。安王之所以這樣,但說到底也是因爲對蘇瑛極其上心纔會如此。自己心愛的蘇瑛若是被人搶走了,可怎麼辦呀。爲了以防萬一,也只能先下手爲強了,即使現在被蘇瑛誤會,自己也是認了。
不成想到了緊要關頭,卻被林潤那小子破壞了,自己手下的人怎麼就這樣的不上道呢,安王真是恨得牙癢癢呀。見蘇瑛一臉的嚴肅,安王一改以往對人的冰冷,賠笑道:“我其實是真的怕你討厭我,我哪裡敢算計你呀,我疼你還來不及呢。”
蘇瑛卻是並不吃他這一套,冷哼一聲道:“等會再跟你算賬,我們先去書房吧,清王他們都等着呢。”
見蘇瑛扯開了話題,安王很識趣的拉着蘇瑛往書房走去。
見二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清王,七郎,沈管家與林潤都站了起來,等二人入座才坐下。見幾人對蘇瑛的尊重,安王不由嘴角微微上揚,看來自己的阿瑛,真是有幾分本事呀。能讓這幾個人心服口服,只有安王妃的身份可是不夠的。
原本默默落座的七郎,看到蘇瑛臉上的紅暈時,心中不由抽疼了一下,原本有神的眸子也暗淡了下去。
清王見書房有些詭異,咳嗽了一聲,先開口道:“安王,這趟去南越收穫頗豐呀。若不是安王能勸說南越退兵,白白便宜了李南不說,只怕我們大楚的百姓就要遭殃了。”
“湊巧罷了,能說動南越皇的除了我之外,也有悅雅公主的一份功勞,現在母妃有她幫忙幫忙照看,我纔可以放心的回來一趟。”安王微微笑了下說道。比起以前的留着一手的清王,現在的他還是很讓安王滿意的,想到是自己的蘇瑛收服了他,安王更是有了幾分得意。
說到悅雅公主,蘇瑛卻是幽幽的笑道:“悅雅公主一定很優秀吧,你們倒是怎麼遇上的呀。”
安王見蘇瑛感興趣,想着將這幾天的事情,講一遍,卻是遺落了蘇瑛有些醋意的眼神。不過也難怪,蘇瑛一向表現的太過優秀了,讓安王忽略了蘇瑛到底還是個女子。自己的丈夫,出去沒幾天,回來之後就說起別的女子,自然會引起妻子的警覺。
要是別人還好,偏偏是一向極爲挑剔的安王。再看安王提起悅雅公主時,流露出的賞識,讓作爲妻子的蘇瑛,有些不滿也是正常的。偏偏安王沒有發現,還極有興致的,從剛到南明鎮說起。
王天調戲美女不成,還害的自己家破人亡,也算是報應了。也就是那天晚上,南明鎮外面漆黑一片,就連月光也是透不出一絲來,只有客棧外二盞燈籠,還有些光亮,幾步之外依舊是伸手不見五指。只是這個時候,屋頂上卻是隱隱閃過幾個影子,匆匆的向前移動着。
躺在牀上的紫衣女子,彷彿是聽到了動靜,猛的睜開了眼睛。她迅速的起身,剛披上衣服,眼前的阿羅已是跪在了她的面前。
“公主,我們快跑吧,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行蹤了。再不走,只怕是來不及了!”
紫衣女子卻似嘆了口氣道:“只怕我們是跑不了了,他們已經來了。”
阿羅滿臉的堅毅,認真的說道:“阿羅一定誓死相隨,確保公主安全。”
紫衣女子略有所思,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我死了有什麼要緊,只要南越平安,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等下若是…你管自己先走,一定要把軍事圖交到聖女的手裡。若是貿然出兵,我只怕我們南越將陷於無截不復之地呀。”
阿羅含着淚,滿臉的不捨,卻還是點了點頭。
紫衣女子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傷口,想起那個如寒星般的男子,眼裡不由閃過一時的感傷,只怕自己與他終究是無緣了。感傷只有一瞬間,女子擡頭時已是一臉的堅毅。自己生爲南越的公主,又豈能暗自神傷,自己的責任是國家是百姓,而不是在這爲情所擾!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跟你們的主子一樣藏頭露尾的,真是丟盡了我們南越的臉。”紫衣女子說着,卻是鞭子一揮,直接纏住了門口一個黑衣人的雙腳,將他拖了進來,一旁的阿羅一揮刀,乾淨利落的解決了一個。
“姑姑果然還是那麼潑辣,不怕自己嫁不出去麼?”隨着一聲嬌笑,自門口走進來一紅衣女子。
女子一身修身的紅色外衣,配着黑色靴子,腰間的鈴鐺更是極爲搶眼,走動間伴着悅耳的鈴聲更多了一分蠱惑。看她的模樣,與紫衣女子倒是有幾分相似,不過一個滿身的傲氣,一個卻分外嫵媚一些。
“哈哈哈,真是沒想到,今天如此的熱鬧,南明鎮來了公主不算,今天又來了一位郡主。公孫瑩,我什麼都可以讓着你,只是今天事關我們南越,我不可能讓你如願的。你若是現在走,還來得”紫衣女子不屑的說道。
“悅雅公主?公孫紫?傳說你出生就漫天的紫光,能將我們南越帶向富強。這不過是你母后這麼多年來,因爲只生了你一個女兒,編造的謠傳罷了,你不會當真了吧。這些年,你事事都壓我一等,今天我倒是要看看,紫光漫天的你,能不能漫過我們手裡的刀。”
公孫瑩說着,雙手拿着小匕首向悅雅公主刺去。客棧的房間有些狹窄,比起悅雅公主使用的一把長鞭,公孫瑩手裡的斷刃,卻是有利的多。伴着公孫瑩腰間的鈴聲,二名貌美少女打鬥起來,煞是好看。在悅雅公主彎腰躲避時,一旁的黑衣人剛想動手,卻被公孫瑩直接一刀封喉。
慘死的黑衣人,倒在地上,卻連眼睛都沒閉上。
“她是我的,你們膽敢來插手,別怪我不客氣。”公孫餘嘴裡說着,手裡卻是沒有停的意思,出招極是兇狠。
悅雅公主已經明顯已經處下風,即使極力閃避,也有些勉強。當悅雅公主,用鞭子躲閃時,卻被公孫瑩一下割斷,眼看就要被公孫瑩所傷了。
“長鞭不行,就用短鞭吧。”只聽一個冷漠的聲音在公孫瑩耳邊響起,悅雅公主一個彎腰躲開了公孫瑩的斷刃。
悅雅公主望了眼只剩下四分之一的鞭子,心中便有了主意。只見她趁公孫瑩欺身向前時,用短鞭直接拴住了她的細腰,直接一掌把她打到,再用已經被割斷的皮鞭將她捆了起來。
周圍的黑衣人剛想動手時,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只覺得脖子一涼。十幾個黑衣人卻是都倒了下去,一個個都是見血封喉。
“公主你沒事吧!”阿羅說着摟住悅雅公主,卻被悅雅公主直接拉在了身後,眼裡依舊是慢慢的警惕。
公孫瑩卻是怒道:“是誰在背後幫賤人,若不是你,她早就死在我手裡了。有膽子做就給我出來!”
“好你個小美人呀,這樣的牙尖嘴利,小心本侯爺拔了你的牙。”一身紅衣的陳伯凡一臉調侃的走了進來,身後的安王與林奇,李青隨後也走了進來。
陳伯凡見是個紅衣女子,倒是多了幾分興致,用手中的扇子擡起公孫瑩的臉蛋道:“長的倒是不錯,只是這衣服麼…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襯得起這紅色的,像你這樣的女人,簡直太糟蹋這身紅衣了。”
公孫瑩原本見進來的個個都是俊朗不凡,不由看的有些呆了,被陳伯凡這麼一諷刺,卻是怒道:“這位姐姐穿上紅衣,倒是稱得上是國色天香呢,你若是願意給我爺爺做個妃子,只怕是要寵冠後宮了。
原本還一臉笑意的陳伯凡,卻是一下怒了。陳伯凡相貌極爲豔麗,一雙桃花眼更是優勝女子。只是陳伯凡自小體弱,一直都被慧公主嬌慣着長大。你說他英俊,他會開心,若是說他長的漂亮,他便會發怒,說他長的像女子,他更是深惡痛絕的。
現在被這樣一位嬌滴滴的小姑娘叫“姐姐”,陳伯凡卻是氣的不行。原本還想調戲公孫瑩幾句,卻不想倒是被她激怒了,陳伯凡卻是抓着手裡的扇子,隨着那“咯咯”聲響起,讓房中的人不由緊張,陳伯凡會不會衝上去掐死公孫瑩。
“這位是慧公主的武安侯吧,我在南越就一直聽別人說起你如何的英俊,如何的有男子氣概。今日一見,道讓悅雅好生欽佩呢。”悅雅公主卻是滿臉堆笑的看着陳伯凡,陳伯凡的臉色倒是緩和了不少。
被悅雅公主這樣的女子誇獎,陳伯凡也是有面子,氣也順了下去。畢竟這公孫瑩是他們南越的人,陳伯凡也沒了心思去找她的麻煩。
公孫瑩卻是不理會悅雅公主的好意,依舊氣呼呼的罵道:“誰要你裝好人,每天這樣的討好別人你累不累呀?要不是你生在皇后的肚子裡,又一再討好聖女,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要不是你礙事,我父親早就是皇太子了,我的母親也早就是太子妃了,就不用受別人的氣了!”
安王卻是冷哼一聲道:“既然你如此有骨氣,本王就做做好人吧。李青對你們南越的毒術,一直都很好奇,上次從一名婦人身上得到了一個小黑蟲,還有一條青蛇,正好可以拿你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