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緩緩開進賀宅……
“少爺,早餐想吃什麼?”
賀以琛走進賀家奢華的客廳,坐在價值不菲的沙發上。管家半彎腰站於一邊,語帶敬畏的詢問。賀以琛回國後並未住在賀宅,而是另買了一處別墅小區居住。他性格過於淡漠,即使不言不語,也讓人心生敬畏。
“不用,夫人呢。”
“少爺稍等,我這就去請夫人。”
賀以琛未再回應,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等待着。
幾分鐘後,凌鳶踩着細碎的步子從樓上走下來,舉手投足間自然流露出風情,保養得宜的臉上,化着精緻的妝,穿衣妝容,不見一點瑕疵。貴氣,渾然天成。
“琛兒,昨晚怎麼回事?”
優雅的坐在賀以琛的對面,目光含惱,明明生氣,說出的話卻依然不急不緩,盡顯大家閨秀的涵養。
“昨晚的事母親不是最清楚嗎?”
賀以琛比凌鳶的語氣更平緩,只是眼底的陰鶩之氣盡顯他此刻的惱。
“琛兒,雨柔哪裡不好,人長的美,又知書達禮,對你也極爲傾慕。加上是裴老的孫女,賀家和裴家聯姻百利而無一害,你究竟哪裡不滿意?”
“我不是一件商品,你在乎的利益聯姻我毫不在乎,賀氏也不需要藉助任何人。母親,昨晚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次。我不願意碰的女人,就算被下.藥我依然不會多看一眼。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一步。”
賀以琛說完,漠然起身往外走。
“琛兒,母親做任何事情都是爲了你好。”
凌鳶看着賀以琛離開的背影,急忙站起身辯解。
“我不想自己的婚姻也如同你和父親一樣,相敬如‘冰’。”
賀以琛最後的四個字讓凌鳶面上白的駭人,修剪極完美的十指用力扣緊,賀東海婚後二十多年對自己的態度是她心中最痛。只覺得膝蓋一軟,剛起身的身體重重坐回沙發上,血液凝結,渾身冰冷……
蕭慕言坐在酒吧包廂,桌上東倒西歪一排排空了的酒瓶,見他一個人,酒吧老闆安排了兩個陪.酒小.姐進來,還沒坐下便被轟了出去。又是一杯酒入喉,蕭慕言沉默不語的一杯接着一杯像喝白開水一般。都說酒可解千愁,他明明已喝了許多,爲何痛苦卻未少分毫。
‘是,我寧願出.賣自己的身.體陪賀以琛上.chuang也不願意回到你的身邊。’
砰……
情緒起伏過烈握在手中的酒杯被捏碎,碎片刺破手掌心,似感覺不到疼一般,蕭慕言看着掌心涌出的液體,眼底痛苦更甚。就是這隻手,打了小溪一個耳光。怒極的他竟然打了小溪,大掌落下在看到她臉上那清晰的手掌印的那刻,他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
那是他捧在掌心疼的女人,他怎麼捨得,怎麼下的手。
“阿言。”
包廂門被推開,葉予溪站在那裡,穿着她最喜歡的白色洋裝,披着烏黑的長髮,背光而站,純潔的像天使,看着他的美眸裡滿滿都是對他的愛……
“小溪。”
似被蠱惑了般,醉意朦朧的蕭慕言跌撞起身走向門口的葉予溪,染血的大手撫上了那熟悉眷戀的臉頰,熟悉的幽香在鼻息間那樣真實,聲音因激動而輕顫:“是你嗎?”